第五章
“你醒了?觉得怎样?”
完了!连在梦里也听得到他的声音。安淇再次闭上双眼,希望等一下张开眼时能完 全清醒过来。
“咦!你…怎么还在?”她重新睁开眼,发现纳格仍然存在。
“你昏倒了,我当然不能弃你于不顾。”他温柔的扶她坐起。
安淇倏地跳起,叫道:“你、你…怎会在这里?陈冠霆呢?”
“他还在忙。”他说著,喂她喝几口温热的茶。
“什么?太过分了!”确实太过分了,竟敢把她扔给陌生人不管。
纳格似乎看穿她的心思,笑着说:“有我在,当然不需要他了。”
喝过热茶后,安淇清醒了许多“对!我真的需要休息,你可以走了。”
原本以为这逐客令会使他知难而退,不料,他却说:“那怎么行?我走了,谁来照 顾你呢?”
她
双眼,突然又惊叫起来“这…这又是哪?”
“这是我的寓所,你以后就住在这儿,方便我照顾你,”纳格摊摊双手说。
“你说什么?我才不要,有三剑客在,我才不需要你的什么照顾。”这男人八成疯 了,竟趁她昏倒时把她带回来。
“不行!让三个大男人照顾你,我不放心。”他悠闲的躺在沙发上、“少胡扯了, 谁管你放不放心啊?”安淇生气的回道。
纳格毫不退让的说:“你的体身不好,我有义务照顾你,否则你又昏倒了怎么办? ”
“我的体身本来很好,但遇到你之后就被你吓个半死、昏倒算得了什么,没给你害 死已是大幸了。”她越说越觉得委屈,忍不住哭了起来。
见她气
真的不好,纳格不忍地把她拥进怀里,轻声安慰著“对!都是我害的, 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所以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别哭了。”
“我才不要你补偿,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心头一气,她的小拳头全往他身上打。
唉!要是换作平常,他才不会任她胡来,恐怕只会揍她的小
,或狠狠的吻她、 要了她。
但此刻,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要她能消气,这些花拳绣腿算得了什么?他一心只要 她能留在自己身边。
“好好好!不哭了,等确定你真的好起来,我才放心啊!”纳格连连哄著,只希望 她别再排斥他,以后就好办了。
就像安淇自己说的,长期睡不好已经很伤身了,现在又死命的哭,果真感到有点虚
哩!
突然,门铃响起,纳格立刻走到门口“一定是陈冠霆来了。”
没多久,安淇就听见两人在外头说话。
她好奇的出来一看,忍不住惊叫起来。那不是她的皮箱吗?“你这是干什么?”她 问著陈冠霆。
“替你搬家呀,我这个哥哥好得没话说吧?”他得意地搬著两个大皮箱进房。
安淇冲到他面前,吼道:“陈冠霆!你到底想做什么?”
“没看到吗?你玉体微恙,纳格要照顾你,我只好义不容辞的帮你把东西搬过来, 以后你不用和我们三个臭男人挤一间屋子了。”他皮皮的回道。
“你、你竟然把我丢给他,你到底安什么心?”她眯起眼,仿佛要透视他心中的想 法。
“当然是让你快快乐乐的和情人相聚啊!”他指指纳格。
她气得咬牙切齿“聚你的头,你竟敢这样出卖我?”
“我哪敢?不过,我见他千里迢迢的来找你,一时被感动,才忍不住帮他一把。”
“怎么不见你帮我一把?还存心跟我过不去。”看她怎么讨回这笔帐。
面对安淇不逊的口气,陈冠霆还是保持风度,
低音量暧昧的说:“我是在帮你喔 !你真幸运,有超级无敌大帅哥陪你一起睡觉,你将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幸福个
!你们统统给我滚到一边去,本小姐我要自己一个人睡觉。”安淇巴不 得把他一拳打死算了。
陈冠霆识相的想开溜“纳格老大,她的行李全在这儿,我先走了。”
“别把我留在这儿,要走把我一起带走。”安淇慌张的拉住他,不料力道太大,连 他的墨镜也扯了下来“咦?你的眼睛,还有脸…发生什么事了?”
“还不是拜你所赐,当时你昏倒了,这家伙说什么都要把你带走,我为了保护你才 和他吵了起来,结果却挨了好几拳。”虽然两人平
吵吵闹闹,但感情却比亲兄妹还要 亲。
呵!不愧是泰山本
。“喂!泰山,这是你打的吗?”
“是…对不起,你昏倒时他抱著你不放,我以为他真的是你的男朋友,所以出手 重了些。”瞧她的双眼瞪得那么大,纳格不由得感到愧疚的道歉。
“没错,的确很对不起我,你为什么不打重一点?至少也要让他瞎眼残废。这样吧 !你若揍到他毁容,我就考虑留下来。”她气陈冠霆挨了两拳就出卖她,还敢说是保护 她。
她最了解他了,他是宁可残废,也不愿珍爱的俊脸受伤,现在黑青浮肿,一定心疼 不已。
“你…难怪人说最毒妇人心,亏我跟你情同兄妹,这种事你竟做得出来!”陈冠 霆忿忿不平的道。
“亏你还说当我是妹妹,竟然把我的行李全搬来,分明是居心叵测。”冷哼连连之 后,安淇拿起自己的皮箱准备走人。
“你哪儿都不能去!”纳格立刻抢下皮箱。
“为什么?”她双手叉在
上。
“是啊!纳格老大说的对。你们应该好好聊一聊。”看到安淇气鼓鼓的模样,陈冠 霆深怕被她当成
靶出气,说完就先溜了。
“你忘了,如果你一走就形同毁约,你希望他们为你赔偿三倍钜款,还是吃上官司 ?”唉!他也不想用这种手段,但为了能留住她,只好这么做了。
安淇原本跨出去的脚步迟疑了下来。
“你好烦耶,我都不计较了,你还没完没了!”她在混乱的情绪中,不断强迫自己 要镇定。
“没完没了?或许你怀孕了也说不定,你不担心吗?”纳格拉著她坐在身边,准备 和她好好沟通。
“原来你担心这个,放心吧!我慎重的告诉你,我确定没有怀孕。”安淇拍拍他的 肩膀安慰道。
“是吗?”他有些失望,然后抬头又问“难道你对我们所发生的事一点都不在乎 ,也没话要说?”
唉!这要怎么说?该如何讲呢?她总不能说“人家还是第一次,快赔给我!”吧?
“你没话说吗?”他的目光火烫地
视她。
看他那紧迫盯人的模样,安淇
口就说:“对不起,不小心占了你的便宜,我不是 故意的。”
“你…”这女人在说什么?纳格震惊的不知该笑还是该生气。
见他神色不对,她立刻补上一句“其实你不用放在心上,也别介意,反正是我的 错,你就当作是一次美丽的错误吧!”
安淇原以为把过错全“包”了下来,应该可以息事宁人,不料却见他的双眼瞪得更 大。
“你说什么?”
她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口不择言的说:“也不是啦!只是那晚我喝醉了,你没听 过酒后
吗?何况当时可是你情我愿的,你怎能把责任全推到我头上来,你这算哪门 子的男人呀?”
唉!这傻女人,竟倒过来抢男人的台词。他摇头叹息“你永远算不到的那种!”
“哪一种?”安淇愣了一下。
他嘴角微扬起优美的弧度说:“绝代好男人。”
“好男人?对不起,再好的男人我也不要。”她为了梦想,很坚持自己的独身原则 、看来现在还不是时候,一时之间也改变不了地,那就“加入”她吧!他做任何事向来 讲究耐心和计划,尤其懂得掌握好“猎杀”时机。
于是,他决定改变策略,先消除她的“敌意”争取待在她身边的机会,就不得她 会无动于衷。
当他再看向她时,双眸是郁郁寡
的,仿佛再也受不了一丝伤害般的看着她“这 个好男人只不过是想和你做普通朋友,只需要你单纯的友谊而已,你也忍心拒绝吗?”
“你…你该不会是说算的吧?”她还是不放心。
“当然是真的,你离乡背井的来到这工作,一定很辛苦吧!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们 一起生活,彼此有个照应,就像一家人一样。”他转身出去倒了杯饮料,以免她看见他 别有用心的表情。
“一家人…为什么?”安淇实在不懂,一脸茫然的跟在他背后追问。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朋友应该互相关心的,而且,男女之间也有纯友谊,对不对 ?何况,你们中国人不是常说四海之内皆兄弟?”纳格的眼中闪著奇妙的光芒。
他嘴里虽是这么说,但他深沉的眼底好像藏
了令她莫名的情绪,让她觉得脑子
烘烘的。
他双手抵在她两旁的墙上,低头
近她“难道你害怕自己爱上我,不敢和我做朋 友?”
不知为何,她感到难以招架,大概是他那脆弱无助的表情吧!她只好投降道:“唉 …那好吧!如果你只是把我当朋友,我也无所谓啦!可是…你真的对那晚的事不计 较了?”
“对…不计较了。”他强迫自己点头,但心里却想,没说不算数。
“也不会
我结婚,只做好朋友?”为了安全起见,安淇不得不问个清楚,以绝后 患。
“当然,其实我也不想结婚,只不过是想对那晚发生的事负点责任而已,既然你也 是那么想,那我就不必因为道义而强迫自己了。”纳格轻咳一声,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真的?”她喜上眉梢。
上勾了。“真的!我父母总是
著我结婚,可我就是喜欢自由自在的,才会和他们 玩混水战。”
“那好,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她天真的伸出右手来。
“噢!谢谢你。”他却欣喜地猛然抱住她。
“喂!才说过的,我们只是朋友而已,你干嘛抱我?”她
感地想推开他。
“这有什么不对吗?”他一脸的无辜状,但双手仍然紧抱著她不放“这只是一个 朋友感谢的拥抱。”
“是吗?”她无从反驳。
抱就抱吧!她心想,自己和陈冠霆还不是从小抱到大,跟小郭、亚铭也常常抱来抱 去,也不算什么,何况洋人不都有这些习惯?
这么一想,她的心情轻松多了。
令命令从那天起,纳格开始介入安淇的生活,就像现在——纳格很少上酒吧,因为 对他而言,上酒吧简直是在“谋害”时间,更没想过喝酒也可以像安淇这样的玩法。
他真不懂力什么台湾人会如此无聊,发明了划酒拳?尽管如此,他还是从头奉陪到 底,看着她胡闹,还不时冷眼旁观经过她身旁的男人。
她穿著低
牛仔
,
出部分小腹,背后微
沟的视觉效果,给人无限的遐想, 再加上她不时随著音乐摆动身躯,想不多看她两眼都很难。要不是她身边围著他们这几 个大男人,早就不知有多少男人前仆后继的打她主意了。
“来,这次划输的人要连干三杯喔!”
“你喝太多了,很容易醉的。”纳格沉声劝阻。
“喝醉就喝醉,有你们在怕什么?最重要的是玩得尽兴。”她笑得一副不知世途险 恶样。
“放心!喝醉了我们照例会抬你回家。”小郭微醺的向她举杯。
亚铭也高举酒杯,开始醉言醉语“是啊!有我们保护你。友谊万岁!安淇万万岁 !”
纳格心想,照这说法,她常常这么喝醉的,而且还被这三个称兄道弟的男人给“宠 傻”了,她真的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不会对她怎样?
“耶!万万岁!”她奋兴之余搂著亚铭,亲了他脸颊一下。
hit!不是说东方女
都很保守的吗?为什么他爱上的这个就不一样?
眼看她又要干掉手中的酒,纳格立刻夺下她的酒杯。再喝下去还得了?
安淇仰起如胭脂般红润的脸颊,嘟起小嘴,扑向纳格“还给我。”
“女孩子在外面喝醉是很危险的!”他把酒杯摔在地上,碎成一片片。
“啊——你好坏!”她一点也不生气,呵呵地笑倒在他身上。
他干脆将她搂进怀里,哄道:“好,我坏,现在我们回家了。”
“不要!”她柔软的身子在他怀里蹭来蹭去。
“要喝回家再喝。”哼!这女人根本就是在游戏人间,借著酒意就想
惑男人,若 她再不肯走,他打算扛也要把她扛回去。
“这杯给我。”她倏地挣开纳格,伸手拿起亚铭的酒杯,豪气地一饮而尽。
纳格想拦都来不及,只抓到那喝完的空酒杯。
安淇
红
,又拉著纳格间:“泰山,陪我跳舞好不好?”
他被她拉到舞池里,然后贴着他跳起黏巴达。
此时,纳格不
庆宰她邀的不是别人,可是,她馨香的身子一直擦摩著他,今他感 到这真是一种甜蜜的负荷和磨折。
他无法理解,这种煽情的动作,怎会出现在这纯真的可人儿身上?
更没想到的是,下一秒钟,她就戏剧化地倒在他怀里。
在他们身旁拥著一名女郎跳舞的陈冠霆看到这个情形,摇摇头说:“她又醉倒了! 这次就交给你了。”
“老天!原来她的酒量并不怎么样,却学著人家拚命的一杯接一杯,你们都这样由 著她吗?幸亏今天落在我的手里,要是碰上别的男人还得了?”纳格不以为然的抱怨。
回想上次她在船上喝醉,幸好是被他遇上了,否则,那后果著实教他捏了好几把冷 汗。
“哈哈!那你得管管她了,我可没这种本事治她。”陈冠霆煽动地说。
当下纳格就决定了“以后不准让她喝酒了,除非有我陪著。”
随即他又改口道:“不不!我看随时都得看好她才是。”
令匆匆纳格果真说到做到,只要有安淇出现的地方,就可以看到他如影随形。
刚开始,安淇还嫌纳格跟进跟出的很麻烦“你烦不烦呀?别老是跟著我行不行? ”
对于这样的抗议,他便摆出哀兵姿态,双眸净是脆弱,语气充
委屈“我一向很 孤单的,除了那只猎狼犬和猴子之外,就只有你一个朋友,难道多关心你、照顾你有错 吗?”
她侧头想了一下,然后以巴不得把他推销出去似的口气说:“不会吧!我记得那天 在酒吧里,有位漂亮的小姐想接近你,你却对人家又瞪眼又吼的,活该没有朋友。”
见她这种反应,他不
怨怒道:“我就是对那种女人没兴趣!”
“那你也应该和冠霆、亚铭、小郭做朋友嘛!不要太自闭,懂不懂?还有,你老是 绷著一张没笑容的脸,谁还敢接近你呀?”她用手在他脸上“扯”开一个笑容。
他愣了一下,从来没人敢这样动他的脸,尤其在众目睽睽之下。
“傻女孩,人家需要的不是我们这三个大男人呀!”三剑客在一旁暗笑到脸色发紫 ,当然招来纳格的怒目相向。
她却一点都没察觉到四周的目光和暗笑,犹不
的问:“你干嘛一副凶神恶煞的样 子?难怪
不到朋友,真是的!没有笑容就没有亲和力,要记住啊!”“好…我会记住。”纳格在众人目光下,很勉强的回道。
另外,无论安淇的工作时间多早或多晚,他都管接管送。
于是,安淇的生活中开始出现这样的情形——“摄影机太重?没关系,让我来!” 纳格一只手就轻易扛起。
见她猛打呵欠,他会立刻奉上咖啡“没精神吗?喝杯摩卡提提神。”
当她
舌,感到口渴时,便能听到一瓶矿泉水“波”的一声打开,伴著低沉的 嗓音“冰得刚刚好的沛绿雅给你。”
若遇到出外景,安淇有时候难免因体力透支而想睡觉,纳格会说:“困了?来,睡 一下好了。”他拍拍肩膀,一点也不介意借她打个盹。
到了吃饭时间,会有热腾腾的餐盒递到她嘴边。
下午肚子饿了,纳格总有办法
来她爱吃的小点心。
虽然安淇生
不够精明,甚至有些迷糊,但每次受到他体贴适意的照顾,不免令她 起疑。
“纳格,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HARDROCKCAFE的凯撒沙拉和香辣
翅?还有我喝什么 咖啡、哪个牌子的矿泉水,你好像都一清二楚,好奇怪耶!”安淇越想越疑惑。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是我最最最好的朋友,多关心一下自然就会知道了。”这 可是他向三剑客探听来的。
“想不到你这么细心。”她甜甜的一笑,喝了一口矿泉水。
唉!你想不到的还很多呢!例如我爱你。他的手指贪恋地抚拨她的发丝。
“那为什么我就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安淇难得聪明地反问。
这个没心没肝没肺的笨女人,现在才发现自己不关心他这个“朋友”
“因为…因为你太专注于工作了,自然没有多余的心思理会这些了。”纳格忍不 住叹息。他还得替她找借口,天理何在啊?
于是,久而久之,安淇也习惯了,只因安逸真的容易令人怠情、丧志啊!当然,这 正是纳格的策略攻势之一。
而纳格虽然没有再对她做出逾矩的动作,但他那双占有
十足的双眸,却总是随著 她打转,任谁见了都知道它在宣誓著:滚远一点!安淇是我的,你们别想来染指。
经由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发现她是那种开朗的艺术家,不拘小节,对任何人都可以 称兄道弟、呼姐喊妹,且不分男女老幼的拥抱,开心时亲亲额、亲亲脸是家常便饭的事 ,只因这种打招呼的方式对她来说,只是友好的表示。
令令令“喂!冠霆,快来看我这张照片,拍得很
吧?”安淇一手拿照片,一手搂 著陈冠霆的
。
正当她高兴的想亲他之际,纳格就倏地冒出来,将两人隔开,将她搂进怀里。
“嗯!确实拍得很
,尤其光线拿捏恰到好处。我总是很惊讶,只要透过摄影师那 双巧手及慧眼,一切事物就能够增添十二分的魅力。”说完,他还赞叹不已地亲吻她的 额角。
有慧眼的不光是摄影师哩!大家都很有“慧眼”的看得出来,也都有这样的共识— —纳格对安淇是很特别的,所以,如果不想挨拳头,就要主动离安淇远一点,例如和她 说话要保持半公尺的距离,免得她一高兴就给你来个热情的拥抱,或亲你一下,到时只 有惹
纳格、自己倒霉的份?
但安淇可就没什么“慧眼”了,这点的确令纳格气结。
有时候纳格来不及阻止她,只能忿忿的问:“你知道你这样对待每一个男人,会有 什么下场吗?”
“什么下场?”她睁著无辜又单纯的眼,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我…”纳格硬生生的把咒骂的话
下去“你这样搂著男人亲,不怕他们会对 你想入非非吗?”
“会吗?”她仰头努力思索“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才不会对我心术不正…咦 !你们拉丁民族不是更热情有劲?我看你们第一次见面就亲来亲去,为什么你就不会不 以为然?”
“我…”他为之语
,只因全是他吃醋、嫉妒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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