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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用再说什么了。”小岚打断他的话,角淡淡地噙了抹悲哀的笑容。“如果你是想要我心碎,那么你达到目的了。”

 “你为什么不听我解释呢?”金德有点气恼,因为她总是不听别人的解释就自己胡乱下定论。

 “还要说什么?难道这些灾难还不够吗?”

 “你说我们之间是一场灾难?”

 小岚挣扎著不让泪水再滚下来,更努力使自己脸上的表情平淡。但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里好痛苦、好痛苦,甚至还淌著血…可是,如果她放任自己享受这短暂的愉,那么后她会比现在痛苦上好几百倍。趁现在对他的爱还不太深时…“是的。”她亲口抹杀了所有的希望。

 “你在说谎!”他冲上前,双手紧紧钳住她的肩膀。“你只是在逃避而已,因为你还不知道该如何去接受。”

 小岚退开一步,离开他的温暖。“金德,这整件事情本来就是个错误。我和你…我们两个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我不想将来后悔,为了那根本不可能存在的结果,我们势必会彼此怨恨,在懊悔中过一辈子。再见了,金德,就让我和你重回彼此原来的日子吧!”她的声音柔柔软软,却透著一种决绝的苦涩。

 金德还来不及反应,小岚便迅速从他身旁掠过,长发在风中飘飞。

 他下意识伸手去抓她,却只捞到一丝冷风,从指间穿过…不!他不要各走各的路!他不想也不愿放弃她,他要得到她!金德追了过去,一心一意想拥抱小岚。

 小岚拉开大门,快步奔跑在通道上。她看到前方有微弱的灯光,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灯光的方向冲去。她知道金德一定会跟在她后面,并且马上就会追上她,可是她不想再见到他,她害怕再看到他时,心里对他的爱意就会更加浓厚,使自己更加舍不得离开他。

 她体内开始兴起一种灼热的烧痛感觉,但她不能放慢脚步。

 灯光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泪水氤氲了她的眸子,使一切东西看起来是那么的模糊不清。

 突然间,一片强烈的白光笼罩住她,令她睁不开眼。下一瞬间,一幕影像毫无预警地撞入她脑海——她想起来了!她出事那晚,在那个十字路口…一辆卡车朝她快速驶来,她瞪大眼看见车上的男人惊愕的表情和他眼里的害怕…紧追而来的金德只看见小岚不知为何躺在地上,他想冲上去抱住她,可是有一股强大的力量阻挡著他前进,然后在他的注视下,小岚的身影慢慢地变得朦胧,接著淡化消失在空气中。

 “不——”金德嘶喊著,生怕自己会失去她。

 突然,有一股紧缩感迫他的全身,在他失去知觉倒下去前,仿佛看到了一名黑衣男子正踽踽走入黑暗中…??

 命运之神将手上的灵体放在那平躺于病上的女孩身上。

 不一会儿,他看着宛如水晶球般明亮的光点缓缓地沉入她的身躯中,终至消失不见。

 一阵黑雾逐渐形成一个朦胧的人形,她双手支著下巴,跪坐在女孩的病榻前,看着睡的女孩。

 “主人,她会好起来吧?”她抬头天真的问。

 男人微微一笑“小雾,你有人类的感情,这对你而言有好也有坏。”他柔声说。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好有坏呢?”她不解的偏头问。

 男人轻摸她的头“嘘,我们该走了,她就快醒过来了。”

 “主人,到底为什么?什么是七情六啊?为什么她刚刚哭了呢?她生病了吗?”

 “她不是生病,她只是伤心。”

 男人慢慢淡化消失在主气中,可是静谧的空间里,还可以听到小雾天真活泼的话语——“伤心是什么?能吃吗?”

 接著就真的是一片寂静了…??

 小岚幽幽的醒来,映入眼帘的是天花板上正散发柔柔晕黄光泽的光灯。她想爬起来,但是‮体身‬僵硬得好像不是自己的,她着气再试一次,结果还是不行!最后她累了,再次沉沉的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她睁开眼,发觉原来是窗外和风拂过树梢间的沙沙声。

 她稍微扭转头,看见镜子内一脸苍白的自己,她试著抬起右臂,发现已不再像之前那样的困难。她拿开鼻子上的氧气罩,尝试呼吸清新自然的空气。

 休息了一会儿后,她努力靠著意志力爬起身,但是,突然一阵昏眩袭来,她闭上眼,等自己的气息调匀之后,才睁开眼颤巍巍地把脚放在黑白方格相间的地板上。

 她一手扶著旁边的小几,一手撑著铺有白色被单的单人,咬牙站起。

 等确定她的双脚能站稳在地上后,小岚俏目顾盼四周。这里不就是医院里的病房吗?

 医院!她在医院里面!这么说的话…她猛然转身,因为太过‮奋兴‬了,还重心不稳的差点跌倒。

 她半爬半跑的奔到病房门前,深一口气,然后拉开门——走道上并没有任何人在。

 接著,她眼角余光瞄到有一抹白色的衣角消失在走道尽头,便以那方向为目标,移??

 杜慕怀和南宫双翠走到小岚的病房前,两人皆讶异于那半启的房门,杜慕怀率先推门走进去,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吓了一跳,一时说不出话来。

 南宫双翠走在他身后,对他突然停下感到困惑,急切地问道:“慕怀,怎么了?”

 杜慕怀并没有回答,只是挪开身子让她看见病房内的一切。

 南宫双翠低呼一声,愕然地瞪著空无一人的病上被单凌乱,连放在底下那双小岚的拖鞋也不见了。

 “会不会是护士推岚岚到别的地方去了?”她迟疑的问。

 “你待在这里,我去问护士站的值班护士。”杜慕怀说。

 “慕怀,是不是岚岚的病情又…”南宫双翠不敢再往下说。

 杜慕怀沉默不语,他心中也正是害怕这件事。

 “明天我带你去顶楼玩。”突然,病房外传来小女孩稚的童音。

 “真的吗?哇,我好高兴!”接著,是一个他们熟悉无比的声音。

 杜慕怀和南宫双翠迅速转身,与站在门外的女孩相望。

 “大哥!”小岚挥舞著手上的糖,奔向杜慕怀给他一个美国式的拥抱,然后她转身给同样一脸愕然的南宫双翠一个拥抱。

 脑筋空白几秒后,杜慕怀才恢复意识,又惊又喜的看着眼前的女孩。

 “岚岚?!”他不敢相信的轻声呼唤。

 “哥,没有错,是我,你最可爱的妹妹又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了。”

 听到她俏皮的话语,杜慕怀终于咧嘴大笑。对,这确实是他的妹妹没错!

 “双翠姐,我好想你喔!”小岚拉著南宫双翠的手撒娇。

 南宫双翠偷偷拭去眼角的泪水“我也很想你,岚岚。”

 “啊,我差点忘了介绍了。”小岚拍一下额头,转身去拉躲在门口的小女孩“这位是我新的小小朋友。”

 “才刚醒来就马上和小邻居认识啦!”杜慕怀笑着说。

 “哥,你笑我。”小岚向他扮了个鬼脸。

 一阵嬉闹过后,杜慕怀正看着小岚“我去请医生过来。”

 “我又没有生病!”她不快的叫了一声。

 “岚岚,听话好吗?我知道你最怕吃药打针了,可是,还是要请医生来检查一下比较好。”南宫双翠温柔的道。

 “我知道了,我听话就是了嘛。”

 南宫双翠温婉一笑,杜慕怀随即去通知医生。

 经过一连串检查下来,小岚躺在上累得连动都不想动。

 杜慕怀送走医生后,回到小岚的病旁。“医生说你大致上都没有问题,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安静的休养,所以你可别再嚷嚷著想要到哪里玩。”

 “可是,如果不让我出去走走,即使我没病也会闷出病来的。”

 “明天我会带一台笔记型电脑来让你上网,这样你就不会太无聊。”

 “可是…”她仍然向往窗外的自由。

 杜慕怀摇摇头“没有可是,乖乖听话好吗?”

 知道哥哥的坚持是为了她好,所以小岚也只好点头答应。

 杜慕怀这才满意的一笑。

 杜慕怀与南宫双翠离去后,小岚转头看着窗外的天空。时值初,鹅黄的木棉花点缀一树,中庭回廊下的栀子花开一地,空气中弥漫著一股淡淡清香。一对绿绣眼飞来停在枝头上,不时互相整理对方的羽,然后颈厮磨一番。

 小岚看到这景象,心中泛起一阵涟漪。她微叹一口气,脑海里不又浮出一张脸来…她赶紧摇摇头,试图将那个人逐出脑海,命令自己不去想他,但是越不想去想他,他的影像就越清晰。

 一颗泪珠从眼角泌出。小岚走下,来到敞开的窗户旁,静静地让微风拭去她的泪水,抚慰她的心灵。

 别再去想他了。她告诉自己,他和自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他不可能会为了她放弃一切,而她更无法抹去自己多年来坚持的心志。

 她缓缓闭上眼,让风柔柔地包围她。

 就让一切随风飘去吧…??

 白友雅忐忑不安地看着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开始怀疑自己所做的选择是对还是错。

 金德一脸阴郁的看着窗外,对眼前风景视而不见。

 沉重的静谧迫著白友雅,但是她不敢开口,害怕金德会用他那对锐利的眸子看穿她所有的秘密。

 墙上时钟滴答滴答地走,她的手心开始冒汗。

 金德终于转过头来,用一双冷峻的眸子一瞬也不瞬地直盯著白友雅。

 白友雅不瑟缩了。

 “你想怎么样?”他开口,但语气中毫无感情可言。

 白友雅咬了咬下,沉默一会儿后才鼓起勇气说:“我想结婚。”

 金德冷笑一声“这就是你的目的?”

 “是的,我只要一个名分。”她的声音开始发颤。

 “天杀的!”金德咒骂一声,来回踱步。

 白友雅绞著双手,眼角余光瞄到她放在沙发上的皮包——里面有一张由李丽娜向妇产科诊所买来的验孕单,用来证明她的谎言。

 她脑海里回忆起李丽娜将验孕单交给她时所说的话:只要金德相信,后再想办法受孕,即使他存有怀疑,到时她也已是金夫人了。

 这样的计划看来是天衣无的,可是,为什么她心里总是有著淡淡的隐忧呢?唉!

 更别说在面对金德时,一股浓浓的罪恶感几乎要扼杀她!

 金德叹口气,挣扎著将自己从小岚的形影中拉回。他该怎么做?他爱杜小岚,这是他无法否认、也不能淡忘的事实。可是,白友雅竟怀了他的孩子,这让他措手不及。

 见金德沉默不语,白友雅害怕他已经识破她的谎言。为了自己的幸福快乐,她颤抖著手,打开皮包取出那张验孕单。“这是医师开的证明单,证明我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

 金德没有伸手去拿,他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白友雅郁郁地把纸张回皮包中。

 “除了名分外,难道你不要求别的?”金德脸上挂著嘲讽的微笑。

 “金德,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一件无法接受的事情,你天不羁,要你专情于一个女人是不可能的。”

 “明知道我生,你还能忍受我吗?”

 “我可以的!我已经有了觉悟,知道后势必要与其他女人共享一个丈夫。可是,我不会有怨言的,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想要有个家,有个真心爱你的子。”她急急的说。

 “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想定下来…至于那个会让我定下来的女人是不是你,我就不知道了。”他的心情恶劣到极点。

 白友雅退缩一下,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做最后的挣扎。

 “基于道德因素,我不能不娶怀了我孩子的女人。”他冷冷的扫视过她的脸“你随便选一个日子,到时我会风风光光地你入金家大门。”说完,他转头大步走开。

 “我不要!”白友雅下意识地口而出。

 “什么?!”金德猛然回头,双眼眯了起来。这女人还要什么?她不是只要金家媳妇的名分吗?而他不是也给她了吗?那她还想要什么?!

 “你是为了孩子才娶我,不是因为你爱我?”白友雅心中感到难言的苦涩,难道他对她连一丝爱意都没有吗?

 “难道不是吗?”金德讽刺的反问她。

 白友雅愕然跌坐在地,浑身簌簌地颤抖著。她已经清楚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错——一个她再也无法回头的错误。她抬头看着金德离去的背影,终于明白他根本不爱她,她只是他众多休息站中的一个!即使他有一天倦了、累了,想停靠在港湾内不再飘泊,那个港湾也不会是她…??

 时间的巧手不著痕迹地偷走了一个月。

 这天早上小岚动手整理自己的衣物,只要杜慕怀一办理好出院手续,她就要立刻向这间折腾她的医院说再见。

 南宫双翠微笑着走进来“岚岚,东西都整理好了?”

 “嗯,大致上都好了。双翠姐,我可不可以暂时搬到你那里去住?”小岚仿佛漫不经心的问。

 南宫双翠看得出来小岚心中有事,但她觉得现在不适合多加询问,以免小岚感到窘迫;如果小岚想说的话,那么她会耐心倾听的。

 “双翠姐,可以吗?”小岚不安的嗫嚅道。

 她温柔一笑“当然可以呀。”

 小岚开怀地绽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当敲门声响起时,房间内的两个女人皆循声转头。

 金德站在门口,有礼的对她们微笑。

 看见是他时,小岚心脏不漏跳一拍,呼吸快停止下来。她赶紧别过脸,企图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并且告诉自己,他一定是来对她冷嘲热讽的!

 金德见到小岚刻意不看他,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

 南宫双翠好奇地来回打量他们,最后决定让他们两人独处,她悄悄退了出去,离去时还顺手带上房门。

 金德从纸袋中拿出一个用包装只包起来的小盒子“我想,你应该舍不得这个东西。”

 小岚回头看着他手上的盒子,犹豫著该不该伸手去拿。

 金德似乎知道她的犹豫,于是他把包装只拆开,出里面的音乐盒来。

 “我的音乐盒!”小岚惊呼一声。她接过音乐盒,指尖温柔地擦过盒盖上美丽的象牙浮雕。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声如蚊蚋的说:“谢谢。”

 “你…”金德轻叹一声“下个月我要结婚了。”

 “呃?!”

 “和白友雅…”

 小岚身躯微颤,她低下头,尽力克制心中波涛汹涌的情绪。然后,她抬头给予面前的男人一个最最灿烂的微笑“恭喜你。”

 金德无法自她的表情判读出她的想法,也无法自她的声音听出她的语意,可是他不要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他要她反抗!他要她对他说不许他娶别的女人!说她爱他!

 他沉声说:“你只要说一句——”

 “你要我说什么?说不要你娶白友雅?说我甘愿做你的地下情妇,成为人人唾弃的第三者?天啊,金德,你好自私。”她的瓣轻颤著,泪水已经不听话地泛上眼眸。

 她的话像是排山倒海而来的巨,将他打得毫无招架之力。是的,他曾经这样想过,但现在他知道是不可能的了。

 他伸臂将她用力搂到前,托起她的下巴“我要你记住那些属于我们的美好时光,我要你知道我有多么渴望你的全部。爱情它是…它是安安静静蛰伏在那儿,在人们不相信它会在心中生发芽时,它就已经在绽放了!”他深深望进她的眸子里“小岚,我爱你来去如风的脾气,我爱你表达情绪时的狂放,我更爱我们在一起时所发生的那些好玩的事。”

 “小岚,拜托…只要你对我说你不在乎什么,你只想和我在一起…”他温柔的声音像风一般轻轻拂过她心田。

 小岚觉得自己就要抵挡不住,她快崩溃了!

 可是,他接下来说的话,却彻彻底底地打醒了她。

 “我可以告诉你,我对白友雅根本没有感情,我们只是为了小孩才结婚的!”

 她突然抬起头,语音颤抖的说:“小孩?!”

 金德无法否认地点头。

 “你和她有了小孩,却还在向我求叫金大少爷,你把我杜小岚看成什么了?一个可以任由你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第三者吗?以后,你的小孩又要叫我什么?二妈吗?

 金德,你太自私了,你以为我会像别的女人一样,不在意你的子,和你大玩偷情游戏吗?我没有那么下!”小岚心中除了愤怒,还有更多的痛苦。

 原来在他眼中,她只是一个他和子吵架后的最佳去处,或者可以说是一个让他发精力的情妇。

 她厌恶他,厌恶这自私的、根本不懂得爱的男人!

 “相信我,这不是我预料中的事,你应该知道,我对她们根本不是真心的。”

 “你真不真心,关我什么事?你也不用对我解释什么了,因为我一点都不在乎,对你和你的那些女人都一样!”她违背心意,挣扎控制著眼眶中的水气,冷冷的说。

 “你难道要否认我们之间所发生的那些事情吗?”他整张脸绷得死紧。

 她深一口气,一瞬也不瞬地直瞪著他“我什么都不记得了,金先生。”

 他瞪视著她,她也回瞪著他,心跳如擂鼓。

 “那晚的事情,你一点印象都没有吗?”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视线始终不离开她。

 “我只知道我讨厌你!”

 “我只知道你在说谎!”

 两人对视著,小岚浑身颤抖,觉得自己就快要昏厥休克了。她想尖叫哭嚷、想对他拳打脚踢,他怎么可以在这里挑起一直困扰著她的记忆?

 “看来那一夜的事…是不该发生的。”他嘲讽的一笑。

 “不管我和你之间发生了什么事,那都只是个错误。”小岚硬著声音说,希望他没发现她正强忍著灼烫的热泪。

 金德没有再说话。

 “我们之间…从来没有开始过。金德,何不让我们各走各的路?”她努力咽下喉间的苦涩。

 金德缄默了片刻“你说那些事都只是错误?”

 小岚不语,她咬著下直到泛白,突然感到好冷,整个血似乎都冻结了。她把脸撇开,费了好大的力气说:“是的。”

 金德冷笑一声“我会告诉你,那不是错误。”

 他把她的脸扳向他,让她的双眸能望进他的,手指牢牢地钳制住她不驯的下巴。

 “你做——”小岚还没说完,她的就已经被他的盖住,掩去她所有未来得及

 说出的抗议。

 小岚在他身下挣扎著、‮动扭‬著。她不要他用吻来弥补她或是施舍她!她已经决定要忘掉他的一切,抹去他在她身上所烙下的记号。

 他强吻著她,双手紧紧将她的手反扣在她身后,舌头坚持闯进她的口中翻搅,像狂风暴雨般席卷了她。他要让她知道,他们之间的一切不是个可恶的错误!

 他把她的‮体身‬向他的,感受到她的烈地上下起伏,感受到她的‮腿大‬亲密地贴附著他;他的血澎湃汹涌。

 他一手紧扣著她的双腕,一手则开始不安分地在她膛更是一刻也不迟疑地上她立的蓓蕾。

 小岚快不过气来,口中小舌试图阻止他被宠坏的舌尖——他是个被惯坏的男人,从来没有人教过他“不”这个字的意义,他要哪个女人,就占有那个女人,再过没多久,他又会看上另一个女人…她没有失足的资格,只能运用意志力不让‮体身‬受他的‮抚爱‬所惑。

 她变得僵冷,完全无动于衷。

 终于,金德拉开身略微离开她,但嘴巴还是贴在她已然被他吻得肿的红上。

 “你敢说这是错误吗?”他着气低喃。

 最后一丝深埋在心底的理智在呐喊,她闭上眼,强迫自己从喉间逸出那句困难的谎言“是的。”

 “不!你在说谎!”

 她睁开眼,淡然一笑“金德,你真的已经被自己的望所主宰了!”

 纵使她的语气温柔,却掩不住话中的讽刺意味。金德的望多少受了刺,但他决心不去理会,回头想再次攫住她的红

 小岚微一侧首,避开他的吻。

 “你就是用这一招惑白友雅上你的,做你孩子的母亲吗?”她故做无的问。

 金德挫败地身离开,怒目瞪视著她。

 “对不起,我刺到你的伤处了吗?”小岚佯装可怜的问。

 他口中吐出一串不堪入耳的咒骂。

 “要不要我来安慰你啊?在你受不了子和家庭的束缚时…”她指尖轻轻‮摸抚‬著他的衬衫衣领,甜甜的说。

 “天杀的女人!”他咆哮道。

 “不想要我了吗?已经是过去式了吗?”她佯装受伤的问。

 下一瞬间,她已经被金德钳住双臂。

 “既然你想当神女,我会如你所愿的!记住,别把房门关上,因为在我厌倦了子之后,我会去找你的!”他眯著双眸,嘶声说道。

 啪!清脆尖锐的巴掌声划破紧绷的空气,回在沉默的病房中。

 金德用舌尖顶顶嘴内的肌,冷笑一声,即刻转身大步离开。

 小岚虚弱地跌坐在地上,倔强的泪水无法再逗留在眼眶中,立刻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滑落脸庞。

 许久许久之后,她才摆了脑中纠不去的影像。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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