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因为受到余希尧一句话的鼓舞,石琳晚上又请苏婉辛教她另外几道菜,抄下所有食材清单后,便急忙想到超市采购。
习惯性地,她绕了一小段路从余希尧住处的那条巷子前住超市,不自觉地停在那栋公寓前,站在一楼小小庭院外探看屋内微亮的灯光。
即使是这样的距离,她也感到心跳的变化,想起余希尧默默将便当吃光的画面,想起他点头说“不错”的微笑表情,一直像冰块一样的脸孔,只那么稍稍融化了一角,她便感到欣喜
狂。
“九点多了,这个时间他正在邵帆
边哄他入睡吧!”她一个人自言自语,想象余希尧温柔的眼眸,不知是否有一天也会像看邵帆那样的看着自己…
想着想着,她突然掩脸傻笑,不好意思起来了。
没多久,她瞧见屋内的灯熄了,才正纳闷余希尧今天怎么这么早休息,大门就突然打开了。
余希尧见到石琳先是怔了一下,随即有种松一口气的感觉,她中午哭着离开后,他还真担心她受了什么刺
。
石琳先是有点被逮到做坏事般的尴尬,而后又好奇地问:“你要出去?”认识他的这段时间,他从未在晚上出门。
他开玩笑地说:“这么晚了,你还在执行『跟踪』的工作?”
“才不是。你每天的行程这么单纯,哪里需要跟踪,我要去买菜,准备明天给你的便当。”她说话的语气带着不自觉的娇憨,从没能这样“和平”地聊天,她觉得好开心。
说完偷偷瞄一眼他依旧时尚笔
的装扮,黑色将他原本就冷冽的气质衬托得教人屏气敛息。她不知道原来男人可以这样好看,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余希尧心想,这女人如此殷勤地为他做饭,莫非真的爱上他了? 他不知该如何解释此时乍然涌现的沉重心情,早个几天,他可能会大笑,然后告诉她“抱歉,你不是我的菜”;可是当她眼中真的
出爱慕,他又觉得她太单纯了,难道她看不出来他是怎样一个玩世不恭的男人? 调调情、玩玩
男
女的游戏可以,要是真的想托忖纯真的感情,那她恐怕是搞错对象了。
“R 18,去不去?”他瞇起
魅危险的眼眸,突然很想打破她那简单的脑袋里对他存有的任何幻想。
他可不是什么优质男人,更不是她纸条中写的“好爸爸”如果她将他这一星期来的表现,误当他是一个值得女人依靠的老实男人,那他真的得让她知道什么叫“幻灭是成长的开始”
“可是超市快打烊了。”石琳担心超市打烊,怕明天早上没有足够的时间试做便营田。
“那很重要吗?”他轻佻地勾起
角,一副“要不要随你”的表情。
“其实明天再买也可以…”她想了想,望向他那双带着
人色彩的深眸,一股奇妙的感觉蛊惑她点头,她突然很想待在他身边,即使她感觉此时的他有些不同。“好,我跟你走!”
她答应得太快,快到令他想摇摇她的脑袋,问她“你知道我要带你到什么地方?知道要跟一个怎样的男人走?知道这个男人可能只是要把你带上
,根本没有一副怜香惜玉的好心肠吗?”
“上车!”他有些负气地坐上驾驶座,一路上没有再说话。
石琳也没开口说话,只是忙碌地看窗外飞掠的景
,殊不知余希尧脑中的打算。
她一旦相信一个人便是全盘相信,至于活到这么大没遇过坏人,只能说她对人
善恶的第六感奇准。
PUB才不是什么万恶深渊的地方,只是华灯初上,纸醉金
,有酒的地方就容易喧哗鼓噪,酒酣耳热之际往往让人过度放纵,让人一时
惑,跨越了警戒线。
进到“R 18”立刻可以感受到现场嘻哈音乐强烈鲜明的律动,舞池里尽是跳得浑然忘我,尽情热舞的人群,灯光眩目,气氛鼓噪。
石琳拉着余希尧的
带环,眼睛眨呀眨的,适应着店里不停闪烁的光线。
“没来过?”他往沙发一坐,将她拉进自己臂弯里。
他表现得比平常更直接且霸气,不在意两人现在的关系“什么都不是”他就是这样,如果因此吓到,她可以拒绝,甚至愤而离开,他不会勉强她。
被余希尧这么自然亲密地揽着,一开始石琳有些小小不适应,觉得和他体身接触的皮肤有些微烫,但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却又带给她一种奇异的安全感,尽管放眼望去没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只要他在身边,她就可以放心,这种安全感与亲人、好友的接触不同…
他身上有好闻的气味,男人的肌
力道与女人的柔软不同,在这诡谲多变充
引魅惑的灯光中,营造出一种类似爱情的氛围,而余希尧原本就是个极具魅力的男人,第一次,她不排斥男人这样地霸道,甚至她还
喜欢他的霸道。
“喝什么?”他贴近她耳际,气息若有似无地拂过她细
的肌肤。
“都好…”她敛下长睫,还没沾酒,就有种微醺感。
她很大方。余希尧见她没有一丝扭捏,也没故作羞涩反倒有些意外,换作其他人,他会很欣赏,但是,无故地,他却偏偏不希望她是这样放得开的女人。
她也这样随便地让别的男人揽在怀里? 这想法显然自相矛盾,他讨厌别人在他身上架框框,也讨厌用道德标准将自己困住、绑手绑脚,什么时候,他竟兴起要求女人纯良贤淑了? 几个认识余希尧的常客经过他们这桌时停下来和他寒暄,人来人往,他始终没将环在她
间的手放开。
没多久,打扮火辣带劲的丁璇来到桌边,多处镂空的小礼服,紧贴着她的完美线条,引起一阵口哨喧嚷。
丁璇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在回头瞄见靠在余希尧身上的石琳时微微一僵,随即紧挨在余希尧身畔,似无意地探问:“你朋友?没见过。”
“石琳,丁璇。”他简短介绍。
“我是邵帆的妈咪。”石琳亲切笑道。
丁璇冷哼一声,心中暗笑,又是一个利用余邵帆当幌子接近余希尧的人,她迭起长腿,好整以暇地等待余希尧当场泼她一盆冷水。但意外地,他居然没有反应? 两个女人同时望向他,都带着不可置信。
“喂、喂,你怎么没意见?”石琳倾着脸盯着余希尧瞧。
他笑。“我说不行,你会放弃吗?”
“不会。”
“所以喽!”他无奈地回答。实在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打转,她那股傻劲任谁也无法动摇,虽然他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就这么默认了。
丁璇的脸色更加苍白。
石琳惊讶于他的转变,后叉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是妈咪噢,不是干妈,你有听清楚吗?”
“你说是就是。”他实在拿她的固执没辙,差一个字有差那么多吗? 石琳对这突来的好消息简直开心得想大声欢呼。“那我以后可以去找邵帆了?”
“嗯…”他随意点头,着
于她脸上乍现的光彩,忘了带她到这儿是为了让她对他“幻灭”却反而对她“兴起”
女人生得一副天使脸孔果然比较吃香。
“哇…好高兴喔,爱死你了。”她甜蜜地将头靠向他的肩头,开始幻想和她可爱的宝贝儿子一起玩的画面。
她这么直接坦率地说“爱你”余希尧突然觉得
膛里有一道暖
过,虽然他听出这只是她的一种情绪表现,但还是起了些波澜。
“不可以随便对一个男人说这种话。”他敲了她额头一记。“小心今晚你回不了家。”
石琳吐吐舌头,这件事陆茜文也叮咛过她,她觉得余希尧和茜文好像,都是表情冷冷的,其实心肠超软,即使骂她也是为了她好,就这么一瞬间,一种移情作用,她便觉自己一定会爱上他的。
一旁受冷落的丁璇心里很不是滋味,尤其听见他用这么轻软呵护的音调对石琳说话,更是
腔妒意,她假装好意地问石琳:“你怎么穿这样就来了?”语气里掩饰不住对石琳的厌恶。
因为原本要上超市买菜,石琳穿着简单的灰色棉质洋装,在这斗
争芳的场所里的确过于简单朴素。
接着丁璇又一语双关地对余希尧说:“你拍过那么多服装杂志,应该指点她一下,我记得你的品味不只这样。”
“他们跳得真好。”石琳当然听得出她语气的刻薄,但她听而不闻,兴高采烈地盯着舞池中的舞林高手。
对于别人释出的负面讯息她通常自动选择视若无睹,才不让讨厌的人影响自己的心情,更不会费心去猜想为什么对方要攻击她,这是她保持悦愉的秘方。
“喂,你很没礼貌,我在跟你说话饮!”丁璇看向余希尧,嫌弃地说:“你从哪里找来这样的女人?”
余希尧从不加,安人的战争,偏袒任一方只会引起更大的战火,他往沙发一靠,脸上的表情冷了下来。
丁璇知道这表示他不耐烦了,气势立刻减弱下来。
余希尧在广告业界知名度高、人脉广阔,不少广告公司选择高品代言人时会征询他的意见,加上他优雅中带着放
的雅痞魅力,使得身边总围绕着不少女人,丁璇只是其中一名。
她自信抓得住他的脾胃,她成
、落落大方,即使知道余希尧并不爱她也不在意,因为他谁也不爱,这让她稍微感到平衡,但现在她却出现了危机感。
“石小姐,我只是想找点话题跟你聊聊,你没来过这里吧!”丁璇口气软化,但眼神并未
友善。
石琳将视线移向她,单纯地将感觉说出来。“我知道你讨厌我,不用勉强跟我说话。”
她的直言让丁璇倒
一口气,简直不相信有这种原始人,一点也不懂得看场合说话。
余希尧倒是笑了,她就是有这种气死人而不自觉的天分,不过,这对了他的胃口,他一向认为客套是浪费精力、同时也把对方当白痴的无聊事。
石琳不觉有什么好笑,不
地问余希尧:“为什么我的饮料是柳橙汁?”
“你喝酒?”他挑挑眉毛,觉得这与她的外表不符。
“不然你以为我还抱
瓶睡觉吗?”她是娃娃脸,但不表示她只能喝牛
。
“呵…抱歉,我真是太小看你了。”他笑着招来服务生。“给我U。”
“不用U了,请你们的BARTDR推荐一款
尾酒吧!要特别一点的喔!”她朝服务生甜甜地笑说。
“不知道点什么酒,我可以帮你。”丁璇嘲讽说。
“谢谢你,我想你懂的酒类我大概都试过了,想喝点不一样的。”她软软地回应,却也不耐烦起来了。她父亲是品酒师,还需要人家帮她点酒吗? “是吗?”丁璇夸张地冷笑,跟余希尧说:“你找了个酒鬼当你儿子的妈咪。?””
他瞥丁璇一眼,平静地说:“你今天很异常”
丁璇不情愿地闭上嘴,正好音乐转为抒情歌曲,她立刻勾起微笑,拉着余希尧的胳臂。
“我们跳舞去。”
余希尧不放心地看石琳一眼,她无所谓地耸耸肩,便专心打量起店内装潢。
舞曲中场休息时间,舞池少了很多人,俊
的余希尧和纤细的丁璇紧贴的身影在舞池中十分抢眼,几乎是全场注目的焦点,余希尧是个很
的领舞者,丁璇在他的带领下,轻飘的衣裙旋起美丽的波形,引起一阵阵赞叹。
石琳的目光也不自觉地紧随着他们移动。
其实,她的
口隐隐闷痛着,在这么浪漫的旋律中见他们俩优雅
畅的舞姿,丁璇轻靠在他肩头的甜蜜模样,她突然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好像被人硬生生夺去了什么…
但,那个“什么”她说不上来,就是讨厌,讨厌余希尧的手环着她的
,讨厌他凝视她的专注眼神,讨厌丁璇的不时仰头轻笑,讨厌这个音乐这么美…
一曲结束,两人在掌声中回到座位,余希尧问石琳:“跳吗?”
她抿着嘴,摇头。“我要去化妆室。”她说完就起身,向服务生问了方向,大步离开。
余希尧瞧她僵直的背影,像在跟什么人赌气似的,单看他跳一支舞就“幻灭”了吗?觉得好爸爸应该在家照顾小孩,不该出现在舞池中? 她走没几步便被搭讪的人拦住,他只好跟着过去,以免出什么意外。
余希尧等在化妆室外,石琳出来时见到他,心里还是不舒服,不发一语地只想快点回到座位,他大步一跨拉住她。
“在闹什么别扭?”
“讨厌你。”
“讨厌我?”他
气地笑了。“啧啧,这语气怎么像吃醋了啊!”“对!吃醋。”她承认,就像好友家安和茜文有了亲密男友时,她虽为她们高兴,但心里也是这样闷闷的,母亲说她吃醋,因为她们的男友分去了她们对她的关注。
“你知道这话的意思是什么吗?”他一把将她
向墙边,胳臂抵着她脸侧的墙,低头俯视她。
他想,这时他吻她,会不会出现电影中那种被赏一巴掌的情节?然后,女主角会哭着跑开,说一辈子都不原谅他。
明知故问,她仰脸瞪他。“你不知道就去查字…唔…”话还没说完,余希尧的
已经贴上她的
── 他的吻急遽如雷雨,霸道地不容反抗,体身紧紧地贴着她,将她锁在无法动弹的空间里,一手牢牢按住她的后颈,狂热地索吻,舌尖轻易顶开她紧抿的
瓣,
拨她生
不知如何反应的舌,犹如一道漫天巨
袭来,淹没她所有神智…
她不由自主地闭上眼,敢
任他侵略、掠夺,心悸、混乱、狂风大作,溺水般将体身重量
付他有力的臂膀。
“今晚,不要回去了…”他放过她被
至红肿的
移向颈窝,低哑地说,轻吻她的耳际,明白地表示自己的
望,让她知道这就是男人。
此时,石琳才从神魂颠倒中惊觉他对她做了什么── “不行…”她双耳炽热、两颊发烫,手掌抵着他坚实的
膛,轻
着拒绝。
她再没经验也知道他那话里的意思,这一切来得太凶太猛,彷徨无助自她心底升起,从未经历的
望无预警地到来,她只想逃。
“可以的…”他轻含住她粉
的耳垂,继续用醉人的音调催眠她,手指绕到她背后,捧住她弹
绝佳的
部,缓缓地
捏着。
她抓紧拳头,指尖陷入掌心,体身
感的反应令她羞愧不已,她不知道自己竟是如此放
,一个吻,一句话就悸动、颤抖不已。
“我要回家了…”她恳求说,使劲却无法推动他半分。
“怕了?”他缩紧在她
上的手,让她整个体身曲线密贴着自己。
“嗯…”眼泪又几乎夺眶而出,他腿大坚实的肌
擦摩着她裙下细
的肌肤,引起阵阵躁热与不安。
余希尧勾起笑,终于放开她,弯身直视她早已被泪水浸
的双眸。“看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了吗?”
她眼中泪光如繁星闪烁,楚楚可怜地看他,不懂他的意思。
“你做便当讨好我,我只会当成你想跟我上
。”他冷冷地说。
“不是这样的…”她想解释自己单纯的想法,一颗晶莹
的泪珠因摇头而滚落。
“那就不要做多余的事。”他打断她的话,既已达到目的,他无心再挑
她。
事实上,看见她的眼泪,他有些厌恶自己选择以这样伤害她的方式让她清醒,虽然,这的确很有效。
从她被吻的反应看来,他知道她已陷落爱情的
咒中,只是,她眼中看到的他和真实的他肯定不同,不想让她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他表现出赤
人的
望,她的单纯与天真为两人带来距离,他可没耐心跟她谈那种花一个月时间聊天、一个月牵手的纯爱。
“我送你去搭计程车。”他略微
鲁地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往门口。
他起生理反应了,只是作戏,他却忘情地让自己也陷进去…
走出店外,他绕到车头暗暗记下车牌,然后将她
进计程车里,把车门关上。
石琳才坐稳,见余希尧立刻掉头走进店里,她很沮丧、无措,她不懂,为什么待在他身边时觉得危险且惊慌,一旦他离开她又万般失落…
她很想哭,却不知为什么哭。
像个被遗留在街边的弃儿,觉得全世界都不要她了,疼痛蔓延整个
腔人生气被挤光了,痛得
不进一点氧气,她弯着身俯在自己膝上,无声地任泪水奔
…
余希尧走进店内,坐回原来的位置。
丁璇此时有危机解除的轻松感,故作关心地问:“她怎么这么快就离开了?”
“她不适合这里。”余希尧轻描淡写,不想多谈。
她将头轻靠向他宽阔的肩膀,心里得意着,她早知道那个女人不合他的胃口,她太涩、太
,玩不起。
坐了一会,两人喝了不少酒,丁璇提议到她家。“你这么安分地当了一个星期的保母,我该发张奖状给你。”
“真人版奖状?”他轻吐口烟,揽着她的
问。
“是啊!史上第一张,不过,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能裱框。”她又恢复原来的自信,轻笑着。
“我迫不及待想看看上面写了些什么。”他犹如放弃自己般地更加狂
,按熄烟,狠狠地将她搂在怀里,走出店门。
丁璇坐进副驾驶座,一手滑进他的腿大内侧,不时
拨着他的
望,但是,他仍稳稳地握着方向盘,盯着前方的道路。
他就是这种冷酷又令人扑朔
离的神秘性格,她可以看见他对她的
望,却看不见他的在乎,她经常
恋地望着他俊美的侧脸,但他却从不会转头给她回应,他的热情只在
上,只在挑起彼此
望时展现,让女人痛苦不已却又离不开他。
*** *** 房间里
幻的蓝色冷光勾勒出
上
的身形,余希尧
情不减,却多了些温柔与体贴。
望着丁璇沈醉的神态,他想起的却是石琳缩在他怀中,张着无助的大眼,渗着水气泫然
泣地颤抖,他吓到她了,虽然出于他的本意,但她全然信赖地靠在他肩上,开心地说“爱死你了”的甜美声音却在他心头
漾…
丁璇倏地睁开眼,直视着他的眼睛,像要看清他此时神魂还在不在。
他闭起眼,避开她眼中的质问,弓起体身一波一波猛烈地向前推动,想耗尽体力宣
心中隐隐的后悔与不舍。
结束之后,他揽着她,无意识地摸抚她圆润的肩头,点了
烟,轻轻将烟雾吐向天花板。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丁璇支起一边体身,带着猜忌与隐忍的愤怒看向他。
“在说什么?”他面无表情。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她可以不问他爱不爱她,两人之间的爱
你情我愿,但是她却无法忍受他在她体身里想的是另一个女人。
才刚褪去的妒意又排山倒海涌上,他今天真的很不一样,女人对爱情的第六感像猫一样敏锐,他的异常令她怒不可抑。
他沈默不语。
“你爱上她了?爱上那个女人?那个假装天真无
、做作得令人恶心的女人?”她裹起赤
的体身,
问他。
“你需要这么张牙舞爪吗?”他不想谈论石琳,也不想听见丁璇用那种字眼诋毁她,她的单纯不是装出来的。
他也对自己刚才的分神感到歉疚,他可以不受女人束缚,但,他一向诚实,不该在这样纠结的思绪下仍与丁璇发生关系,对她而言,这是一种忍残的背叛。
男人通常不太关注那些捆微的感情变化,他可以忽略甚至漠视,爱与不爱对他而言并不影响生活现状,但丁璇的
问却直捣他最深层的感觉,石琳的身影遂在他脑海中清晰了起来。
一种长久维持的平衡被打破,丁璇顿时像领域被侵略的野兽,失去理智,开始变得刻薄与尖锐。
“你说过不会有婚姻、不谈爱不爱,那现在又是什么?你以为她清纯,那只是女人用来勾引男人的伎俩,这一套我见多了,谁知道转过身她是不是人尽可夫的
女。”
他又吐出一口烟,冷漠地说:“这种话不要说出口,难看。”
“至少我对你没有欺骗。”
他按熄烟蒂,烦躁地套上衣物,原本想好好放松的夜晚搞到剑拔弩张,这就是他讨厌谈什么爱不爱的无聊问题的原因。“就算是她,一样不爱,一样没有婚姻。”
“就算是她?”她悲伤地重复,这句话不就明显地显出两人在他心中不同的分别。
“不要在我话里挑毛病。我走了,你平静点再打电话给我。”他不说分手,没有开始就没有结束,男女之间的情感不需透过什么仪式,合则来,不合就散,他从不强求。
“我不会打给你的。”她发狠地说,好歹她也是个在聚光灯下闪闪发亮的明星,他这样待她,一时间,她
不下这口气。
“随便你。”只可惜,对他发狠没用。
“尧…”她立刻后悔地唤他,但是,他一步也没停,离开她的房门。
余希尧开车回家,途中又接了几通其他女人打来的电话,他一概回绝。
丁璇的吵闹影响了他的情绪,这令他对石琳的出现更加透出心烦,为什么一个近乎无知的女人会将他的生活搞得一团
? 爱,如何?不爱,又如何? 这种会随时间渐渐消逝的感觉,值得女人这么斤斤计较? 他嗤笑一声,将车弯进巷子,却发现家门前站着一道身影。
是石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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