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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路遇仇家
 自行招兵,说起来也算不上新鲜事,由于凤舞军团在这儿一住就是几十年,随着老兵年岁渐长,退伍的人也多了起来,各队均时常出现兵力不⾜的现象,为了保证‮队部‬战斗力,招兵权限早就下放到绿徽长一级,不过他们可是公家出钱。如烟下达的指令,只是放任流风自行招兵,对军费的事却只字不提,明摆着要宰那小子一刀。

 将羿风之子与羿灵由军部关押,鲁斯库德随船而来的那几位仁兄,则被安置到了驿站暂住,这些人算是救驾有功,所以流风自己掏包,发给他们每人二十枚金币,另外,答应过的五百金币,也分文不少的付给了宋‮二老‬与胖子。简单的处理过杂事后,流风终于可以回到那个阔别三月的安乐窝。

 刚进家门,流风就发现院角多出了一堆⽩花花、亮晶晶的东西,看光泽很像是⽔晶。偎在他臂弯的无双娇笑着说道“你走后两个月,那家伙就自己跑回来了,看到它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害得我当天晚上连饭都没吃好。”

 流风斜着眼睛瞧瞧无双,好半天才不乐意的问道“知道我出事了还有心情吃饭,真没良心!”说话间,一只手不安分的在她腋下往复运动。无双咯咯笑着跳到一边,脆声说道“人家这是心宽想得开,谁知道你这家伙在外面又搞了几个女人,‮心花‬男人可不值得本姑娘担心。”

 又打情骂俏了几句,流风走到大堆⽔晶旁,虽说听了无双的旁⽩,他还是想不出这到底是什么。先用脚尖试探着踢了踢,没反应,俯下⾝子仔细观察,那堆⽔晶突然动了起来,吓的流风差点儿拔剑自卫。

 一大滩⽔晶慢慢绽开,在光的直下显得耀眼夺目,场面煞是壮观。流风手握剑柄,注视着怪物的动静。眼看一只大头托着双大眼睛冉冉升起,那感觉是如此的悉,流风下意识的喊了出来“臭臭?它怎么会在这里?它怎么变⽩了?”一连串的疑问脫口而出,流风又惊又喜,伸手拍拍它的脑袋表示问候,没想到这匹臭马毫不领情,甩甩头对着他⾝后的无双嘶叫一声,然后又软软躺倒在地。

 流风这才明⽩,原来无双刚才的话中所指“跑回来的它”就是臭臭,不过原本黑不溜丢的脏马,怎会变成晶莹透明的⽔晶马呢?流风将带着疑问的目光向无双。

 “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它回来后只是洗了个澡就变成这样啦。”眨着眼,无双像个孩子般的狡辩着。

 先不管它是怎么回来的,能活着就是一件⾼兴事儿。流风没有再追问臭臭变漂亮的经过,因为他发现了更惊人的变化。只见臭臭那晶莹透明的背上,长出了一双约半尺长的小翅膀“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怪胎呀?”流风脑袋里画上了‮大巨‬的问号,当然,目前为止他⾝边还没人知道答案。

 无双在一旁推推流风,嘟着嘴说道“好啦,别研究它了,我准备了好多东西,再不去吃就凉啦。”说着半拖半拽的将流风弄进屋,巴亚西等人当然也跟着进来。

 吃着桌上的美味佳肴,回家的感觉让流风心里暖暖的,在这样的⽇子里,当然不能没有酒,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好不开心。酒过三巡,流风突然记起,从他回来西⿇达怎么一直没露面,莫非出什么事儿了?

 听到西⿇达的名字,无双那本是笑语盈盈的脸庞一下子沉了下来,带着不屑的语气说道“哼,他啊,不知道多风光多快活呢,现在恐怕都不认识你了!”

 “是吗?”从无双不満的语气中,流风听出了些许端倪,正想再详细问问情况,话题主角巧合般的出现了。

 与几个月前相比,西⿇达略显苍⽩的脸颊上多了几丝红润,发髻梳理的很整齐,昂首走进了院门。远远的看到流风,也只是摆摆手算是打招呼,殊没有从前的那股子毕恭毕敬的味道。对照这之前无双的不満语气,流风很快猜到其中微妙所在,定是那老小子拉到不少关系,觉得自己翅膀硬了想要单飞。

 微笑着流风起⾝相,神⾊间没有丝毫不愉。西⿇达不愧是狡猾的狗头军师级人物,短暂的调整后,再次恢复了从前的表现,只见他讨好般的跑到流风面前说道“恭贺老大凯旋而归,你不在的时候,我真是担心死了,哈哈!”看那幅情真意切的样子,不明底细的人定会被他感动的,可惜这次他碰到的是流风。

 不过流风并没有当场发难,两人虚伪的互相客套着,一起进了客厅。流风经历了那么多生生死死的考验,整个人成多了,若是从前那个年少轻狂的他,恐怕当时就会给西⿇达好看。

 无双可没那么深的城府,见到西⿇达有说有笑的来到她附近,脸⾊一沉冷声说道“呦,这不是西大红人吗,今天又是来跟‮娘老‬要钱的吗?正好,我们家做主的回来了,你直接跟他说好啦!”

 西⿇达⼲笑着并不正面回答,兜个弯子说道“咳咳,前些⽇子手头有些紧,曾来跟嫂夫人借钱,惹得嫂子生气是我不好,以后有大哥做主,再不会出这种问题了。”

 “自己兄弟何必客气,来,坐下一起喝两杯,最近还好吗?”流风也避重就轻的绕开话题。无双很乖巧懂事,没有过分相,不过也没给西⿇达好脸⾊看,一群人在微妙的气氛中吃过晚饭,又各奔东西。

 久别重逢家的温馨,让流风‮奋兴‬异常,‮夜一‬风流,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天⾊放亮。昨晚第之间,流风菗空问到西⿇达最近的表现,这才知道无双为什么会气成那样。

 就在流风出发两个月前后,西⿇达通过种种关系,打探到法库德方面的部署调整,在那么恶劣的形势下,流风活着回来的机会小之又小,于是他开始为自己的未来打算。也就是在这种心理作用下,西⿇达三天两头的来着无双,反覆向她灌输流风回不来的假消息,软硬兼施,想要骗财骗⾊,好在流风临走前认的⼲爹佛尔多方照顾,才能平安的渡过。

 听到这些流风心中燃起一小团怒火,西⿇达为自己的前途考虑,这倒也无可厚非,但他竟然想占有无双,男人的自尊心让流风很不痛快,他决定给老小子一点儿颜⾊看看。

 不过西⿇达这狗头军师,对流风来说还大有用处,若能趁此机会恩威并用彻底收服,说不定坏事变好事。带着一些想法,流风一大早就起⾝准备。

 梳理整齐,换上一套崭新的军服,流风首先拜访的就是佛尔。这一时兴起认的⼲爹,流风不在的时候很照顾无双,同时作为第一青魄兵团长,手中的权力更是有价值不菲,于公于私此次拜访都是必不可少的。

 自从三个月前‮队部‬开始集结,由于军务繁忙,佛尔已经许久没回家了,今天他仍像往常一样,早起练功,一套刀法还没耍全,卫兵进来通报“流风求见。”佛尔手中刀势并不停顿,微着说道“让他进来。”

 昨天流风的突然回归,把佛尔老头子⾼兴坏了,他喜那英俊⼲儿子的程度,夸张一点说,绝对不亚于他的亲生女儿,在得知流风活着回来的消息后,他第一时间跑去军部。可惜流风从如烟办公室出来后,拉着老婆的手扬长而去,并没注意到佛老头热切的目光,为了这个,佛尔整晚都在生闷气,他老婆见了觉得好笑,都半百的老头子了,还和人家大闺女争宠。

 流风出现在练武场边,略显消瘦的⾝躯的笔直,一⾝崭新的戎装配上⾎火洗礼后的肃然,将军人特有的气质发挥到了极至,从他⾝体內发出的強悍庒迫力,无形中影响到场內的佛尔。

 佛尔感受到外界的⼲扰,⾝形微顿,突然侧⾝挥刀,横切流风肋下。轻巧的倒退半步避过凌厉的攻势,流风好像没事儿人似的微笑着说道“老爹早,我请你喝茶。”

 佛尔的刀擎在半空,膛起伏小声的息,向流风的目光从不快转变到无奈,又忍不住掺杂了几分笑意,最后收招将手中的刀抛给流风,转⾝边走边说道“我去换⾐服。”

 两人并肩走在莱克镇的繁华街市上,此时刚好是一早最忙碌的时间,店铺忙着开门营业,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流风所到之处,四面八方纷纷投来敬佩的目光,人们在窃窃私语“那就是突破几十万大军包围的传奇小子!他长的真帅!好有男人味!”赞扬声铺天盖地的袭来,主角流风倒还沉的住气,佛尔却有些飘飘然不辨东西了。

 也难怪,佛尔这大老耝在军中虽享有很⾼的威望,但在民间却没多少人认识他是老几,此次藉着流风的光露脸了一回,嘴上不说,心里却乐开了花,还不知不觉走起四方步子来。

 待到了茶庄落座后,佛尔先前一点点的不愉快早就被喜悦冲得烟消云散,他‮劲使‬的拍着流风的肩膀说道“小子,你们的事儿坎萨库都告诉我了,嗯!⼲的好,好!”说着说着动的眼圈发红,似乎要掉眼泪。佛尔那火热的亲情,让流风尝到了从未体会过的⽗⺟般关爱,惹得他也想哭。想当初流风认这义⽗的时候,主要还是出于利用的动机,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往,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老头子的个了。此情此景岂能无酒,流风拍桌子大喊道“店家,拿酒来!”

 听到招呼声,年约六旬的茶馆老板赶紧来到桌子前,陪着笑解释道“真是对不起,小店只是卖茶,不卖酒。”佛尔眼珠一瞪准备发脾气,流风赶紧拦着老头子抢先说道“没关系,我们换别家喝好了。”说完扔下一枚银币拽着佛尔直奔对面的酒楼而去。流风现在可是英雄级人物,保持良好的公众形象是必需的,这一点他自己很清楚。

 刚进‮店酒‬大门,面晃晃过来几个宿夜酒鬼,満⾝的酒臭刺鼻难闻,当中一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家伙更是过分的到处呕吐,‮店酒‬一层被搞得一片‮藉狼‬。流风两人兴致正⾼,懒得理这档子闲事,绕过几个醉鬼向二楼走去,不成想可恶的小胡子“哇”的一口差点儿溅到佛尔⾝上,这下可把老头子怒了,怒吼着佛尔袖子准备收拾不开眼的家伙。小胡子也毫不示弱,醉醺醺的支使手下人动手。突然,流风发现醉酒的家伙有些眼,仔细看看不噤怒火中烧,这小胡子正是他的死对头半太监乌里。

 宛如从地狱中传出咆哮回在人们耳边,流风双目⾚红,缓慢的一步步近乌里。被这可怖的表情惊吓,乌里酒一下子醒了大半,他也看清了眼前的敌人,就是让他终生残废的凶手。

 几乎出于下意识的冲动,乌里尖叫着冲向流风,看架势像是要拚命。

 几千名死去的伙伴,无数次生死之间的磨难,都是拜乌里所赐,流风満腔的怒火瞬间燃烧爆发出来,他⾝形闪动,乌里只觉得眼前一花,后脖领被紧紧的抓住,紧接着宛如腾云驾雾般的横飞出酒楼,摔落街心。

 流风‮忍残‬的笑着,缓缓近如死狗般躺在地上的乌里,就算这杂碎死上一万次也难消他心头之恨,所以他要慢慢的‮磨折‬,直到杂碎断气为止。

 大⽩天的,又是在闹市区,乌里周围迅速聚集了一大圈围观者,人群中有人在窃窃私语“这不是酒鬼乌里吗?老天开眼,总算有人出面教训他了!听说这小子的爹在朝中坐大官,是谁这么大胆子?”

 伴随着众人的议论声,流风出现在酒楼门口,人群中立刻发出一片赞叹声,大家表扬着帅哥俊美的同时,又似乎包含着鼓励他收拾乌里的意图。

 打从乌里到莱克镇这几个月来,附近的商家院是倒了大霉的,这家伙仗着他老爹的势力,又是天⾼皇帝远,在这里胡作非为,每⽇花天酒地,动辄寻衅滋事打架斗殴。最令人难以忍受的是,他这半太监下面装上一截耝耝长长的木质第三条腿,开始是待勾栏女,后来还发生过良家妇女遭污辱的惨剧。这期间凤舞军团也曾出面⼲预,但苦于没有真凭实据,乌里的太监老爹又从库比军团调来了三千最精锐的亮甲军保护他儿子,这让秦舞风也束手无策,出于帝国‮全安‬考虑,她还不能明着与库比军团翻脸。

 流风的出手正好顺应民意,不过他现在还没想那么多,极度的仇恨让他不顾一切,甚至不惜当街杀人。

 乌里的随从中,有机灵的看势头不对,偷偷跑去找援兵。乌里则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流风狠毒的骂道“你这‮八王‬蛋还没死,正好,老子今天要活剥了你!”

 “是吗?”流风冷冷的答道,纵⾝跃到乌里面前,面就是一记重拳。乌里想要闪躲,奈何实力相差太悬殊,他只觉得一股‮大巨‬的冲击力让他的⾝子再次腾空,同时伴随着“卡嚓”骨折声,鼻子又酸又痛。

 落地后顺手摸摸鼻子,乌里痛苦的发现,那里大面积塌方已然变成了平地。他挣扎着爬起来,嚎叫着却不敢向前冲,手下随从赶紧将乌里团团护住,主子再出意外的话,他们也别想活了。

 佛尔不明底细,还以为⼲儿子在为自己出气,快步走到流风⾝后说道“算了吧,给他点儿教训就够了,别坏了我们的兴致。”

 流风岂会如此容易的善罢甘休,头也不会答了一句“老爹你别管,这小子假传圣旨,给敌人通风报信,他就是害死几千兄弟的元凶,今天不宰了他难慰兄弟们的在天之灵。”说完拔剑冲了出去。

 陪乌里喝酒的,都是些不⼊流的角⾊,流风所到之处宛如狂风落叶般,眨眼工夫就被扁的満地招牙,乌里的脑袋被流风踩在脚下,鼻孔汩汩的冒⾎,不过这小子生命力強,这么‮腾折‬也不昏

 乌里一只手死死抓住流风的腿,另一只则无助的在半空中划。流风毫不心软,‮忍残‬的笑着挥剑,惨叫声伴随着鲜⾎噴溅,乌里的右手掌心被利剑穿透,钉在地上。

 围观的人们被这⾎腥场面吓得不停向后退缩,场中心腾出一大片空地。流风看着仇家在脚下挣扎,品味着复仇的感觉,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这时,场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喝“大胆狂徒,住手!”随着话音,大批⽩袍武士涌⼊场中,为首的中年人⾝材魁梧,短短黑黑的头发站立,⾝着银⽩底绣着金⾊花边的武士袍,手持一柄又宽又长的大剑,显得很是威猛。

 佛尔瞳孔收缩,快步走到流风⾝边小声提醒道“他们是库比军团的亮甲军,大部分从前都是浪迹江湖的好手,先头的那个更是名列库比军团的十大⾼手之列,实力很強,你要小心了!”接着提⾼音量对为首的中年人说道“秋阁将军别来无恙,这小伙子是我⼲儿子,单打独斗我没意见,若是群殴可别怪我调人过来。”语气中満是威胁意味,看来佛尔为了流风,就算与亮甲军撕破脸⽪也在所不惜。

 秋阁并不买佛尔的账,看看満脸鲜⾎的乌里,面无表情的说道“来呀,将当街行凶的犯人拿下,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佛尔冲上前出理论,却被十几名⽩袍武士团团围住,一时间无法脫困。

 从秋阁⾝后源源不断的涌出大批武士,清一⾊的⽩袍,手中兵器却稀奇古怪各不相同。

 面对几百名敌人的包围,流风不为所动的冷笑着,受上用劲剑尖在乌里的手掌心转动,只听到一声声杀猪般的嚎叫让闻者惊心。

 然而奇怪的是,秋阁对惨叫声好像并不在意,直待手下完全封锁现场后才不紧不慢的近流风。此时的乌里已经疼昏过去,流风‮子套‬蓝刃指着他的喉咙,抬头对秋阁威胁道“叫你的人放下兵器退后十米,否则我就捅死他。”

 秋阁沉稳的答道“你不敢的,当众杀死帝国左相之子,就算你是当朝驸马也难逃死罪。”从他的眼中流露出几丝‮忍残‬的笑意,似嘲讽又似蔑视,仿佛在流风下手杀人。

 与秋阁对视良久,流风突然展言笑道“我为什么要杀他,把他给朝廷审判岂不更好。暂时把他还给你,反正跑了小的跑不了老的。”说着飞起一脚重重的踢在乌里的跨下,一声闷响,乌里的跨下立时被鲜⾎浸,⾝子也凌空飞向秋阁。

 流风这实实在在的一脚,让乌里变成了彻底的真太监,不过他已昏过去,没能立即体验到切肤之痛。

 秋阁伸出一只手接住乌里,并不察看伤势,随手扔给⾝后人,紧接着大声喝道“给我拿下!”随着喝声秋阁手提巨剑扑向流风。

 见到亮甲军真的动手,佛尔急了推推搡搡的想要冲出围困,却被⾝边的⽩袍军士死死住动弹不得。眼看流风在劫难逃,忽听得一声响彻全场的吼声“都不准动!”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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