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北行
随着市场形式开始好转,价格开始稳步回升。最重要的是,随着国内各大钢厂的出厂价格和进口的报盘价有了大的上扬,直接刺
到了终端用户的神经。在用户的心理已经形成了“晚买一天就要贵一些”的想法,这些才是支持市场的重要原因。
那些终端用户,平时月用料500吨的,这时候就开始按800吨的计划走。而贸易商之间的
通则更快。大家都知道涨价收货的道理,对自己擅长销售的规格开始不断的备货,以备后需,大势开始向卖方市场靠拢。
在这种形势下,国产材料开始变得好销,我们几家在钢厂合订的材料,已经没有丝毫压力。钢厂刚出新价格的时候,我立即联系了包括俞岚在内的一些非常
的客户。大部分客户都进行了比较大量的采购。光是这些量,差不多就可以消耗光我们国产材料的库存。不过现在把货全部放出去显然是不明智的,离后面一批材料到库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市场采购才是我们的重点。
俞岚更是又划过来300多万,让我全部为她订购成常用规格。无奈这时候整个市场都动了起来,我并没有在最低价位的时候采购到全部的材料。有一小半的成本略高了些。
而公司的售员们这个时候经常做的事,就是向他们的客户解释涨价的原因,说到底只是强调一点,办款要及时!大部分的客户明白这一点,每当市场活跃的时候,基本上都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他们也能够接受。
绝大多数公司在这个时候都采用一定时间内留货不留价的策略。我考虑到自己公司的知名度以及客户积累并不强,没有盲目的采用这一方法。依然是保留价格及材料。不过付款的期限比以往要仓促了一些,对终端客户限定在一个工作
内付款,贸易商则是半个工作
。短期来看,这种方法使利润相对少了些。但我认为从长远角度来说,争取到一些好的终端客户,才是实现公司利润最大化的王道。
我们公司地销售重点,当然还是进口材料。
加上市场替俞岚和梁波他们收进来的材料,现在手头有6000多吨进口薄板。大概一周后。第二批1万2千多吨材料就能入库。如何将这些材料合理的分期推向市场,是我现在最大的问题。
如果等下批材料入库后,集中销售,即便市场已经大涨,但我订购的这些规格地材料也很有可能会下滑一些。这已经是一股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左右市场的量。而对我的切身利益又是最大的,容不得我有半点马虎。
通过外贸公司的关系,我比较容易得到一些确切地消息。许华当然不会将什么事都告诉我,不过他有时似有意又似无心的只言片语,已经让我得到了不少重要信息。
目前国内有两家大的进口钢材代理商。一个就是我们的合作伙伴,许华所在的浦海对外经贸总公司。另一个是总部位于京城的首都矿业集团。首都矿业集团做这一行已经有近三十年的历史,是一家老牌国企,资金实力雄厚。据许华提供的消息,首都矿业集团下半年大将引进价值20亿的进口金属材料。其中有近五分之一为热轧薄板。产地为美洲和欧洲地一些国家。从质量上来说,他们引进的材料要比我所销售的好。但这个时候质量好不意味着好销。
不过这个信息还是太过模糊,对我的销售策略无法给予有利地支持。在一次电话的闲聊中,许华无意中说起道。国家在进口方面都是有配额的,其中包括各种材料的比例。这一下子让我放了不少心。而且不管怎么样,首都矿业
回来的材料再多,也不愿意把这一块的市场做坏掉,大家都是为了赚钱嘛!
有了这个底,我对材料地销售方向有了比较明晰的计划。
首先销售的重点还是在
通商上面。这样周转才能快起来。我和梁波、吕良他们一起专门商讨了一下联合销售的事情。
他们公司里的业务员,只负责按我的销售价格报价,而我也将第一时间将待售地规格和价格通报他们。在材料销售出去后,我在挂牌价的基础上,下浮50块钱给他们。不过这里面有两点我是郑重申明的,一是要配合我这边的调价。二是要严格按照我的价格销售,不能私自降价销售,三是要随时互通市场动态。
因为30的差价
通商搬货操作就有利润可图,而我给他们的利润空间算是比较大的,所以特意声明了这点。如果有人私自降价图利,对我们的合作是相当不利的。
我说完这些,吕良就说:“这次是老吴拉大家赚钱,这个道理我们都懂。你就放心吧!”不知从何时起,在吕良、刘扬、赵东辉这几个人嘴里,我已经从小吴变成了老吴。
梁波看了看我,笑着说:“丫的,知道了。”其他几人也点头应承了下来。
以前读书的时候,很多事总是磨不开面子说。这些年经商,才发现有些事放在明处说效果非常好,所谓亲兄弟,明算账。说白了,合作才做得久长。当然,也有些事情是一定要含蓄说的,这就要分情况了。
处理好联合销售的事,下面的销售班底人手算是够了。四个公司的销售员加起来,要50多个人,相当于一家大型公司的销售人员数量。而我始终认为,我们这种公司销售员的水平绝不比那些大公司销售代表来得差。
剩下的工作,就是根据各方信息和市场动向,随时调整销售价格。这个工作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繁琐。我还是第一次驾驭这么大的盘子,心里微有些忐忑。不过奋兴始终占主导,这让我感觉不到太大的压力。
从挂牌销售开始,进程一直在我的掌握之内。每当出货速度稍快,我都会立即调价。而当一些规格市场上货源不多时,我也会立即收些进来。
整整三天的时间里,我的精神一直处在高度的奋兴之中,中午连睡觉都省了。同时还灌出了喝茶的瘾头。虽然晚上失眠现象依然存在,但感觉精神良好,也不以为异。以前每逢重大的活动前夜,我就是这个样子。第一次有这种情况,就是小学时第一次随老师远足,奋兴得很晚才睡,但第二天精神很好。
随着涨价速度的增快,我调阶的次数也开始增多。周四的一天时间里,调整了5次价格。梁波他们都说我疯了。不过每次调价后,出货的速度只是稍滞一下,立即又快了上去。这让我信心十足。
周五一早,又向住常一样进入高强度劳作时,突然接到一个不同寻常的应聘电话。
过了这些天,我对招聘工作已经有些茫然了,只不过被另一方面的奋兴冲淡了。如果此时市场也在低
之中,我想我会非常郁闷。
顾强那边的贷款已经到位了,李全策和那三个他招来的师兄弟对玩偶也进行了全面到位的革新,技木已经非常成
。就是外形设计一直没有好的人手可用。
在电话里,我和顾老大没少说这事。这次是决定要做好,做强,谁都不想凑合,一定要开发成一系列有自主知识产权的产品。那边顾强已经计划在那片空地上盖厂房了,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把计划给暂时搁了下来。
顾强甚至对我说:“要不然我把这些贷款划到你那去,现在折腾钢材不是
有赚头么?”
我只能实话对他说:“现在我们摊子已经铺得够大了,而且没有合适的货源,全部用作市场采购,也不太划算。毕竟以后厂里才是我们的重点。”
最后议定先由李全策牵头,将机械生产的车间先
起来,把老厂房的一半地方划作这方面的用途,缩减已经用不到的原机械生产的产能。
李全策辞职不成,改用了巴结领导的方法。他的头头现在被他拍得很舒服,他就得了自由,随便就可以请到假。只要时不时的给领导送点小酒小烟什么的,就没有问题了。老大来浦海没多久,这些动作已经做得相当到位,看来有当
商的潜质,只是一直没有好好开发。
他们在厂那头忙活的时候,我在这边就为招人的事发愁。偶尔有些合适的,但要么要价太高,要么面谈之后,感觉不是一路人,恐怕不能长期共事。这种人才,我宁可没有。
而今天这个电话,绝对非常出乎我的意料。打电话的人直接就说:“你好,我想应聘美工设计。看了贵司的招聘广告,我想贵公司大概需要一些类似于卡通人物设计的人才吧?”
虽然我对所需人员的工作描述的比较详细,但还没有一个人理解这么到位的,所以一下来了兴趣。“的确是这样。”我连忙说。
“我这里有几个设计的样品,你可以先看一下。如果觉得合适的话,我们再谈。”
“请问怎么称呼?”
那人笑了笑,说:“我叫子不语。”
在我的印象中,应该是没有“子”这个姓氏的。而且这个人的名字也非常古怪,随口说:“奇怪的名字。”但这不是我的重点,我想先看看这个人
了什么样的东西出来。“我怎么能看到你的设计呢?”
“设计的图案在我的电脑上。你可以加我的QQ,我给你传过来。”
“好的。”我记下他的QQ号码后,挂下了电话。打开自己的QQ,按号码找到了这个有些奇怪的人。当我加他为好友后,立即意识到,子不语只是他的网名。
他在聊天框里说道:“现在这个只是个草案,很简单,文件不太大,你先看看。”
我回复道:“好的。”然后开始接收他传过来的一个压缩包。解
后,打开文件夹,里面有几个图片,还有一个FLASH文件。
我先把那几张图片打开,就看到一个可爱的玩偶造型,顺次点下去,是这个玩偶样品的各种动作。我马上意识到,这正是我想要的东西。细看一遍,真是越看越喜欢。再打开那个FLASH文件,居然是一个短小的故事,主角正是那个玩偶造型。
我马上回复道:“你设计的东西我很喜欢,我想这正是我需要的。”
“呵呵,这只是一个草案。我还有一个三维的效果图,不过文件比较大,传输可能需要一定的时间。”
“发过来吧,让我看看!”我兼职有些迫不及待了。
在接收文件的同时,我又问他,现在是做什么工作的,如果到我们公司来工作,有什么要求。
子不语说:“这些东西并不是我一个人设计的,是我和我的几个朋友。我们有一个自己的工作室,专门制作一些类似这方面的设计以及一些广告。”
他们有一个小团体,对我来说再合适不过了。如果这些人都能招到厂里,我们最头疼的问题就算是解决了。虽然还没有看到那个三维效果图。但我已经有了要把这些人招揽过来的决心。
我回复道:“你们工作室一共有几个人?你们需要什么样地条件?”
等了一会,对话框里跳出几行字:”一共是七个人。我们的要求并不高,有个稳定、适宜的工作环境就可以了。重要的一点是,我们是一群自由惯了的人,如果约束太多,会不习惯。”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就曾接触过不少这种类型的同学。太多的束缚,会压制他们的灵感。我打字道:“这个没有问题。只要能遵守公司的大的纪律就可以了。在待遇方面,你们有什么要求?”我说的也比较含糊,想先把大的方向定下来。其他的东西可以慢慢商量。
“给我们的待遇,能够体现我们的劳动价值就可以了。”
子不语的回答更加的含糊,是一种理想化的合作或是供职模式。不过这也说明协商的余地相当大。
我思索了以下,回复说:“我觉得我们还是面谈以下,这样有些问题可以说的更清楚些。”
“好的。不过我们这些人都不在浦海,大多在北方。”
刚才他那个电话是用手机打过来的。我没有太注意。并且我也不具备通过手机号码知晓对方所在城市的能力。我说:“你在哪个城市?最快什么时候可以面谈?”
“我在京城。其他几个朋友大多在这附近。我们集中一下,再到浦海,估计要到月底了。”
原来他们平时也不是完全在一起工作。到月底再过来实在有些太慢了,我有些等不及。便说:“如果我去京城,你们多长时间可以集中到一起呢?”
“那样很快,我通知道大家,一天就可以聚在一起了。”
我说:“那好。这周六,我去京城同你们面谈,可好?”
过了一会。子不语发消息过来说:“好的。”
谈好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三位效果图已经传送完毕。按子不语所说,这还只是一个设计曹
。如果是最终的结果,那会是什么样?我已经想象不来了,对我来说。现在这个已经相当完美了。
定好了这件事,我内心一片欣喜。虽然两厢比较,我对他们的需要,要高于他们来这里工作的渴望。但我还是很有信心,将这个工作室的人员招揽到公司来。
我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顾强,给他宽宽心。顾强一听之后。所表达的奋兴之情比我还要强烈。最后他问我:“你准备一个人去京城?”
我说:“是啊。最近大家都忙,我去搞定就行了。这事情不复杂,如果快的话,我当天就回来了。”
顾强最近在忙着工厂改建的事,绝对不比我轻松。周末我还可以休息休息,他那边却是连着轴转。他说:“那祝老弟你马到成功。”
我说:“一定的!”
周六起了个大早。洗漱完毕。李薇已经做好了早餐。吃饭的时候,她就和杨扬商量着去送我。我说:“有去不了几天,就和以前周末去钱州一样,没必要吧?”
李薇说:“那不一样,这次去的地方要远多了!”
我说:“那有什么分别?反正最多两天就回来了。你们最近都
忙的,周末不好好休息,凑什么热闹啊?”
可是不管我怎么说,也劝不动这两个丫头,只好由得她们。吃过早饭,带上随身物品,便起程赶往机场。
对京城我并不陌生。幼时曾有很长一段时间随外公住在这里。大学的时候,还数次去那里上过几个辅导班,不过毕业之后就再没有过,到现在已经有好几个年头了。
经过两小时的飞行,10点钟到达了首都机场。一出来我就现打开手机,拨通李薇的电话,告诉她们我已经品感到大。这是她们送我时反复向我强调的。在她看来,飞在天上总不是那么安稳。
打车直接赶往和子不语约好的见面地点。路上和他通了个电话,他们那些人已经全部到齐了。看着沿路不再熟悉的景
,暗叹这个城市变化之快。
突然之间心里生出一些担心。我这样的行动,明白无误的告诉对方,我对他们这些人的需求是相当迫切的,他们不会因此而猴子大开口吧?再想到和子不语短短的几次交流,又觉得这种担心似乎是多余的。
和他们约定的见面地点就是他们的工作室,位于东四环附近。这里离机场不算太远,并且不用穿过中心地带,堵车现象也不明显,没有用多长时间,终于到达了我此行的目的地。
下车时,我已经见到旁边有两个人立在那,似乎是在等人。直接告诉我,这就是我要见的人。便径直走上去,那两人似乎也预见到了,一人看着我说:“你是吴越先生么?”
我说:“是我。你是子不语?”他看起来年纪和我差不多,另一人稍微大些,我估摸着差不多有三十岁。
他也点点头。“进去说吧!”边走边向我介绍他旁边的那人,叫做穷狐狸。看来也是个网名。穿过朝着大街的商房往里面,来到一个院落,正对着的一个房间便是他们的工作室了。这里面有一个教室的大小,四周摆放些一些电脑和其他设备,屋里面其他五人见我们近来,纷纷向我问好。
这五个人年纪似乎都不太大,还有三个女孩。最小的一个女孩看上去也就20岁的样子。子不语向我逐一介绍:三个女孩子里,年纪最大的是天天,稍大的是劳薇塔。最小那个是沐雪。另外两个是神仙之泪和醉里挑灯。我逐一和他们握手。
子不语说:“我们这些人大多是从网上结识的,所以大家都以网名相称,真名极少用。最多的是叫绰号。”
他们之间的互称的外号,更加的诡异。子不语被称为“不甩你”像极了女孩的称号。那个穷狐狸被叫作穷鬼。据说他从来都存不住钱。那个神仙之泪,一直被他们叫做“
妖”据说此人在网上凡遇女
,必勾搭之。他自己大叫冤枉,连称都是玩笑,平时是十分正经的人。醉里挑灯看上去不大。实际上是这里面年纪第二大的,只是面相
了些。被众人唤作“老醉”除了年纪上的原因,还有就是他平时喜欢喝上几口。
三个女孩倒没什么绰号。只是那个叫天天的小姑娘被叫作“520”不知道有什么含义。
这些人
子都很活,那几个小姑娘也不见半点羞涩。交谈了一会,已经和我显得很
络了。而我对他们的了解,也深了一层。
听他们说起往日里的工作,原来他们都是四处承接些散活,并灭有固定主顾。七个人里,平时在这里工作的也只有三四个人,其他的人都四处飘
。也许自由和自我是他们最注重的,对他们来说,工作就是一种游戏。如果太多的束缚,就会失去游戏的乐趣。
闲聊了一会,子不语把我带到一台电脑前,打开几个模型说:“你确定要来后,我们又把前面的模型精细化了一些,不知道符合不符合你的要求。”
我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玩偶,在他的操控下,做出各种动作。这一瞬间,竟然又给了我不少设计的想法。如果把两方面完美的结合在一起,这种玩具在市场上一定会非常成功。当然,因为他们没有见过我的玩偶,所以眼前这个设计并不是非常符合,但这些都是小问题,相信是很容易解决的。
我说:“你们的设计我非常满意。我们现在说说合作的事吧。”见我说到正题,他们也安静下来,听我说话。“先说说我的要求吧。我知道你们不喜欢被过多的条条框框束缚,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工作。这一点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我们的厂里,正在开发一系列的电动玩偶,聘请诸位,就是做这些玩偶的外部造型设计。这个工作才刚刚展开,一定有你们很大的发挥空间。”
“我有两点原则上的要求,在这里说出来。一是你们设计的玩偶造型,其知识产权要完全归厂里所有。二是要在这方面保守商业机密。”我看了众人一眼,等待他们的反应。其实还有一点,我想让他们能长期为工厂做这方面的设计。但任何困住人的条款,其实都是无效的。能不能留住人,主要看的是互相适合不适合。
其他几人都点了点头,望向子不语。子不语说:“这些都不是问题。既然在职场,我们当然要遵守规则。”
我说:“说说你们的要求吧。”
子不语笑了笑,说:“我们的要求很简单,已经和你提过了。”他指了指周围“能有一个这样的工作环境就可以了。”
“我主要指的是报酬上的。你上次和我说的那个,太模糊。”
他沉思了一会,说:“这方面我真不知道怎么说。其实我们对报酬方面,不能说不在意,却真的不太当回事。但我们又希望能获得体现自身价值的条件,这里面有些矛盾。”他看了看他的伙伴,接着说道:“我们飘
的时间也不短了,包括她,”他指了指沐雪“在外面也有四五年了。现在希望能有个固定的工作地点。实在是,飘得有些累了!”
我看了看众人,刚才都还嬉闹的人,此时脸上都带上了些沉重。这是一群游走在理想与现在中的人。不愿意放弃自己的理想,却不得不屈就与现在生活的压力。在外面飘
这么久,我也很能体会这种感觉。如果不是苏映雪带给我的刺
,毕业后我倒是想做个
歌手。如果走的这条路,不见得错,却也不见得是我真正想要的。年轻的心,谁会没有些梦想呢?而我不过是更早的败在了现实之前。
突然之间我生出一个念头,或许可以兼顾我们双方。我说:“不如这样吧,我为你们注册一个工作室。可以作为公司的分支机构,也可以是有独立法人资格的子公司。除了完成公司的设计任务外,你们可以自由安排自己的工作内容和计划。只有条件允许,我会最大限度的为你们提供资金支持。”
听到我的建议,在座的众人显现了激动的神色。他们不像我在生意圈打交道的那些人,喜怒不形于
,也许心里面把你恨得
,表现上却称兄道弟,一脸亲密。
子不语微有些激动的说:“如果能这样,那真是太好了!”
接下来我们商议了一下具体的内容。这方面除了他和那个穷鬼外,其他人似乎都不太擅长。余人只是在一旁静听我们商议。
子不语的意思,希望是能有一个独立法人资格,这样他们会更自由一些。就是考虑到以后公司整组,这个方案也是不错的。我们当下便确定了这个方案。按下来,我建议他们将所有的设计制作定出一的价格,为公司设计的东西也按照这个价目表执行。因为设计方面的变数很多,这种价目表只能划定一个范围。
最后商议的是利润的划分。在工作形式上可以自由,但从经营的角度来说,这些都是必须的。有了约定,才好做事。这一点他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我们商议的结果是,让他们写出一份企划书,看看最大限度的发挥这些人的潜力需要多少物质上的投资。然后由公司出钱,他们出枝术,按股份划分利润。
我问到他们最快什么时候能到浦海时,子不语说:“目前手头还有些小活,大概还要几天。不过我们可以先去几个人,把该办的事先办起来。”他又征求了同伴们的意见,最后决定,下周三他和穷狐狸两人先到浦海,其他人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后,最迟一周便可赶到。
整个过程用的时间并不长,中午的时候已经有了个大概。剩下的一些内容可以到浦海后再完善起来。
子不语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去吃饭吧!”
我早上六点吃的早饭,这会也饿了。其他几人也立即表达了同样的呼声。
在这附近有不少饭店,看样子都不差。我们去的一家。想必他们也经常光硕。饭店地
宾小姐见到他们,立即笑脸相
。那个被他们叫做
妖的家伙,跟那小姐搭讪了几句,把小姑娘说的退回了门口,放弃了将我们带到饭桌旁的行动。
穷鬼在我旁边说:“看见了吧,他就那德
。”
妖听到了,口说:“我就知道纯洁如我,一定会遭到你们的嫉妒。”说完摆出一幅革命烈士的姿态。我心中暗笑,这家伙和宋海峰当年在学校的样子倒是很像。不过老五现在可是太变样了。也不知道他的那种转变,是好还是不好。
大概是由于附近的饭店太多。竞争
烈。这家饭店的吃客只坐了七成不到。子不语和大堂经理说了一下,便有人引领我们到了二楼,进了一个包房。
点菜地时侯,一人点两个,进度倒是很快。跟我平时同人吃饭,为点菜大费脑筋全不相同各人都点自己喜欢吃的。不用考虑照顾不到别人的口味,而使客人不心里不自在。轮到我时,自然也不用客气,翻了几页,要了两道看起来比较对口味的。
当我听到他们要酒水饮料的架势,立即意识到这里面有酒场高手。老醉人如其名,得到我对酒水“随意”的表示后,立即定下了先白酒后啤酒地基调。三瓶五十多度的“京城特酿”上来之后,每人男的都是一大玻璃杯。有半斤左右。剩下一些则被三个女孩分了。
凉菜一上,子不语先举起杯子说:“我们平时都很随意,你也别介意。”我连说:“不会的。”
众人一碰杯,饭局就算是开始了。肚子里有点底后,就开始正式喝酒了。大家做些酒桌上的游戏。酒下得很快。一看样子就知道,老醉、
妖两人极能喝,穷鬼和子不语也不太差。没想到这次京城之行,会碰上这几个酒桶,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但我可以确定,这顿饭是吃不
了。
一顿饭下来。又解决了二十多瓶啤酒,大多被老醉和
妖两人喝到了肚子里。我真怀疑自己这次是招了两个酒鬼到公司。不过以想喝酒时,是不愁没有伴了。也许是和我初次相识的原因,也并没有让我喝得太多。除了那三个女孩,我算喝得最少的。结束的时候,只有穷鬼和
妖两人因为拼了会酒。略有些高。其他两人情况都还好。
原本我打算要请这顿的,但子不语执意要尽地主之谊,其他人也是说什么都不让我买单,只好作罢。子不语说:“等我们到了浦海,你再请我们不迟。”
我说:“那到,到时为大家接风。”
子不语让我到他们那里先休息一会。可我这会并不感到疲劳,喝酒喝得倒有了些兴致。京城也算是我半个老家,这会很想四处去转转。便说:“我还有些小事,去处理一下。就不去打扰你们了,盼你们早点到浦海来。”
和这些人道别后,我打上一辆车,谁备前往幼时住过地地方看看。京城的名胜极多,但都是小时候去过多次的。上大学时也曾和同学去过,不觉得有什么意思。只有那个地方,才让我有些牵挂。
忘了是在什么地方看过一段话,说是只有老人才喜欢去怀旧,追忆曾经的点滴。我现在也算是老了么?我轻轻摇了摇头。或许这些年来,在某些方面是成
了不少,但怎么也和“老”宇沾不上边。
酒后话也变得有些多,一路上和的哥神侃,堵车也不觉得心急。不知不觉就到了儿时地住地,付了车款,轻飘飘的向前走去。
这一带已经有了极大的变动,光是附近那些立
桥,就让我有些
失。如果徒步过来,十有八九会迷路。四处溜达了一圈,好不容易找到曾经的住所,却发现房子已经拆了。
外公家几年前就搬回了老家,记得那时是把这里的房子租了出去。这几年过年回家,总是匆匆呆了几天就回了浦海,对这些事从来没有问及过。着着在原址上立起的高楼,突然之间涌起了十分强烈地思乡之情。
下意识的拿出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最近这段时间,忙的有些转向,大概有一个月没有给家里打过电话了。
接电话的是父亲。想起过年时,父亲的头发已经白了大半,心里一阵酸楚,差一点就掉下泪来连忙调整好状态,不让自己的情形通过电话传递出去。
每次往家里打电话,只要是父亲接地,话都不会太多。他总是反复那几句:“少喝点酒,少
点烟。注意体身。”这次也不例外。不过末了又加上了一句:“你小子是不是喝了不少酒啊?”
我笑着说:“刚和几个朋友吃完饭,小喝了一点。”
父亲说:“注意你的胃吧!从小胃不好,自己好好养着,不然年纪大了,吃得亏就多了!
大的人了,怎么老让人
心呢?”听着父亲有些涝叼的话。心中五味俱全。或许我这些年对他们的关怀实在太少了。而他们却从来没有减少半分对我的牵挂。
再说几句,父亲就没话了。母亲又不在家,我就挂了电话。
在路边漫无目的走了一阵,心中生出个决定:今年不管怎么样,也要在家里多呆几天,多陪陪父母。他们现在都退休了,过得日子很简单。我每月寄回家的那点钱,他们也用不着。每次我将远行时,他们地目光告诉我。什么才是他们真正需要的。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觉得累了。京城的太阳很毒,出了一身汗。时间巳经不早,今天也不忙着赶回去。抬眼望去,不远处就有一个宾馆。还是先住上一晚。明天再走吧!
到宾馆订了个房间,丢下随身带的包,到下面随便吃了些东西。回到房间,顺手拿起桌上的电话,给李薇打了过去,告诉她们我明天再回去。说完之后。便倒头大睡。很长时间都没有这种非常困倦的感觉了。
迷糊糊之间,被冻醒了。空调开得太过,又直接吹在身上,十分不舒服。此时睡得正香,也不想去动。拉开登到脚下地被子,续大睡。
再次醒来时。天早巳经大亮。强烈的
光
进来,让我感到一阵昏厥。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居然没有电了。想下
换上一块电池,却觉得四肢无力,差点一头栽倒。模了摸自己的额头,入手温度颇高。
我知道自己是发烧了。
挣扎着下了
,倒上一杯水喝了下去,火热的喉咙才舒服了一些。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不适合出行。我耙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些,又躺了下来。
小的时候,我每年都要发烧四五次,感冒七八回。在医院打针更是有如家常便饭。每当这个时候,母亲都会将一个热水袋放在我胳下面,还会不停得给我讲故事,分散我的注意力。年纪大一些时,母亲的故事不会再讲了。但其他的都没有变,似乎从小到大,母亲对我地这一点从来就没有变过。哪怕半夜,她也会一直陪着我。
上大学后,体身强壮了一些,生病不会那么频繁。但还是有一次比较严重的,那时是苏映雪陪我到医院打针。当时我被全校无数的男生所嫉妒。虽然映雪并不太会照顾人,但那种感觉是无与伦比的。
那些时侯生病,虽然体身上痛苦些,却并不感到难受。
工作之后,生病的情况就很少了。上次生病,已轻是快两年前了。那一次情况比较糟糕,高烧不退,最后跑到医院打点滴。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医院,看着药水一滴滴的掉下来,顺着塑料管芋
进我的血管,体身也慢慢变得和那药水一样冰玲。身边一个可以说话人都没有,加上工作时间不长,对周围的环境还比较陌生,真是倍感凄惨。生病之后的吃饭也都要靠自己解决。同事能帮我泡上一包方便面,就会让我感激涕零。
而现在地情况,似乎比上一次还要严重一些。望着天花扳,过去的点滴从脑子里划过,那种狐独感又浮上了心头,而且越来越强烈。如果李薇或是杨扬在我旁边,定然是会照顾我的吧!浦海的那个居室,很多时候我已轻把它当成家了。而给我这种感觉的,正是她们。
但我心里面最渴望的,却是欧
影能够在我身边。即便是她静静地看着我,所能够带给我的,也胜过了一切。这个时候,她在哪里呢?已经整整十七天没有她的音信了!繁重的工作可以将我对她的思念暂时压制,但这个时候却没有什么能够阻止这种思念的迸发。
在这一刻,我感受到了自己脆弱的一面。一个人在外边,就像那浮在空中的尘埃一样,无着无落。这份凄楚,是在家里的人所无法想象的。
迷糊糊的又睡了一会,再醒来时,
已西沉,华灯初上。肚子里空空如也,自觉浑身发烫,却又觉得冰冷。我强自挣扎着下了
,拿起宾馆的电话,想让人叫个医生,或是把我送到医院去。下
之后,脚步虚软,一个立足不稳,栽倒在地,一时间天旋地转,昏了过去。
这一回醒来时,入眼一片雪白,竟然巳经在医院了。身子微微一动,发现脚边伏睡着一人。那人见我有了动静,醒了过来,竟是李薇。
“你醒了!”她高兴的说“肚子饿不娥?”
被她一说,我立时觉得饥饿难耐。李薇扶我坐了起来,把枕头掂在后面,让我靠了下去。我这时才觉得自己的身子十分虚弱。不由有些纳闷,不过是发了回烧,怎么就这么虚呢?我说:“现在什么时间了?”
李薇边打开
头的保温瓶,倒出一碗粥来边说:“现在可能快一点了吧,你不见外面都黑了么。”她坐到我跟前“还热着呢,快喝吧!”
我喝了几口,感到肚子里舒服了一起,想要自己来,手上却一点劲都没有。“今天星期几了?我怎么一点劲都没有呢?”
“今天星期二,你睡了两天了。没吃东西,当然没力气了。医生说你长期处在亚健康状态,体身其实很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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