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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英国剧作家王尔德的一部剧本首次公演,可是卖座奇惨,他的友人问:“演出的情形如何?”王尔德回答说:“剧本好极了!观众却糟透了””叶胜钦一说完,身旁的工作人员立即哄然大笑。

 “大导演,你该不是预测…”某个工作人员问。

 “乌鸦嘴,讲个笑话也那么多联想!”叶胜钦笑骂地说。

 “再说一个,再说一个嘛!”负责打灯光的小张起哄道。

 “收费,收费,我…”

 汶珀悄悄起身走离那群工作伙伴。这两个星期来的工作进度良好,一行人约莫三十人,相处的情形也很好,尤其还有一位会说笑话的导演,工作人员的情绪都很高昂也乐于接受指正。

 她看着那群以叶胜钦为首的小团体,不知叶胜钦又说了什么,就听到众人的笑声直传到距离十公尺远外她的耳中。

 “菁茹。”汶珀对着走到身旁的制片,颔首致意。

 “他实在很会耍宝。”林菁茹的目光直盯着叶胜钦道。

 “大家都是离乡背井,还好有他讲讲笑话纡解一下思乡之情。”汶珀微笑着回答。

 “他和况文杰实在是属于两种完全不同典型的人,居然能成为好朋友。”林菁茹柔声说。

 “那只是他们外表的展现方式让人误以为他们不同,在我看来,他们其实是雷同的两人。”汶珀说出她的看法。

 “是吗?”林菁茹怀疑地问。

 “用心去看。”汶珀仍是一脸笑意。

 “你今天怎么和平常看起来完全不同?”林菁茹认真地说“似乎“清醒”许多!”

 “天啊!这是什么形容词?清醒?!”汶珀一脸娇嗔地看着林菁茹。

 “怎么,太贴切啦?”林菁茹不以为意地反问。

 “贴切?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是抱着酒瓶度的人呢!”汶珀抗议“或许我该问:你对他的印象如何?”

 “他?你指的是谁?”林菁茹一脸茫然地问。

 “叶胜钦啊!小姐,你该不会没注意到他的眼睛总是跟着你转吧?”汶珀用那种会看透人似的眼神看林菁茹,只不过那和她平常给入迷糊的感觉不同,反倒像是小丫头强装大人模样,让人觉得有趣。

 “你现在若是能照镜子,看看现在的你,你也会觉得很有趣的。”林菁茹好笑地说。

 “喂!人家跟你谈正经的,怎么取笑人家。”汶珀娇嗔地埋怨。

 “他也只不过是这部片的导演,就这样。”林菁茹耸肩,轻描淡写说道。

 “怪不得他这么你,看你连耸个肩都这么有女人味!”汶珀一脸自叹弗如的表情。

 “别说啦!”林菁茹脸上有淡淡的红晕出现“我还有事得忙,我先走了。”

 看到如逃难似离开的菁茹,汶珀直觉好笑地摇了摇头,独自再往前走了约五分钟,便看到一片翠绿的茶园铺整个山坡的景出现在她眼前。

 “原来你在这裹。”文杰走到她的身旁。

 “每次站在这裹,看多久也不觉得厌烦。”汶珀主动伸手揽住他的

 “这裹的确美得让人忘记一切世俗烦扰。”文杰支撑着她靠在他身上的重量。

 “这里的生活步调本来就很优闲,听旅馆的主人说,这里的民俗风情和生活习惯,和加尔各答或是那些住在平原的人们已不大相同。”汶珀眼睛看着远方的山头,彷是已沉醉在这明媚风光中。

 “或许和这裹复杂的人种有关,听说这裹住有尼泊尔人、莱波洽人、西藏人和不丹人。”文杰轻声诉说着。

 “他们居然能如此和平生活在一起,真是奇迹!看看我们国内,小小一个岛,竟还会分什么台湾人、外省人、客家人的。”汶珀收回目光,将眼光注视著文杰。

 “那也只是一小部分的人在叫嚷着,说穿了,其实我们都是外省人,我们的祖先大部分都是远渡重洋才到台湾的,真正的台湾人、本省人,该是指那些原住民同胞。”文杰道。

 汶珀轻笑着说:“其实有什么好争?“原住民”这三个字不就明明白白点出谁才是那片土地上的先驱者。”

 “其实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现在生活在台湾的人,大都是在台湾土生土长的;另外一部分的老人家,虽然不是生在台湾,可是他人生的黄金岁月不都是在那片土地度过的,所以,还要分什么、争什么?”文杰有感而发地说。

 “我们不是站在这裹欣赏茶园风光吗?怎么忽然讨论起种族这严肃的问题?”汶珀好笑地看着文杰。

 “这好像是你先提起的?”文杰看着一脸状似无辜的汶珀道。

 “我?!大概吧!”汶珀原本只是靠在文杰身上,现在索整个人投进他怀中。

 “还好是在这裹。”文杰拥紧着在怀中的汶珀。

 “为什么?”汶珀不解地问,尽情闻着他身上传来的淡淡麝香。

 “难道没人告诉你,身为偶像明星不该传出恋情,更不该和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拥抱?”文杰第一次说出心中的隐忧。

 “你…别傻啦!”汶珀只是开心的笑着,身子依旧在文杰的怀中仿若不将这问题置于心上。

 “小姐,我可是在为你担心。”文杰担忧地说,虽然汶珀天生迷糊蛋一个,不过对于事业总该重视些吧!从叶胜钦口中,他知道她在演艺圈如中天的地位与未来的发展,所以如果他真的爱上这个“落难公主”他就必须多花一分心思去考虑,为她、更为了他们。

 而正因为她的不在意,她的无所谓,所以他才更要为她担心。

 “担心?!根本没那个必要。”汶珀的小手悄悄爬上他的膛,似有若无的逗着他前的扣子“谁说偶像不能谈恋爱,不能和异拥抱?在萤幕上我不是大谈恋爱,拥抱和热吻更是不乏呢!只不过不像别人开放到大拍戏罢了。 ”

 “那是演戏。”文杰真不知汶珀的小脑袋里,到底有什么事是值得她担心的。

 “你别摇头,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正在上演的戏,如果在萤幕上的恋情能被接受,现实生活却不能,那影迷、歌们,未免太矛盾了些。”汶珀嘟着嘴说。

 “不是他们矛盾,而是分辨得出何者是真、何者是假。”文杰略为无奈地说。

 “别说什么是真、是假的,也别提什么该与不该,我只为自己而活。 ”汶珀笑着指着这一大片空旷的茶园道“让我们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尽情的拥抱,如果你真的那么在意这件事。”

 “明天下午想不想去“朝拉萨广场”?听当地的导游说,那儿有一座天的音乐台,四周还有许多的古董店,还有一间历史悠久的书店。”文杰不想再继续那恼人的话题,遂岔开话题问,他知道她明天下午没有工作。

 “好呀!”汶珀先高兴的一口答应,既而又调侃地问:“不怕别人看见?”

 “在这偏远的地方?”文杰笑着回答“大吉岭或许是避暑胜地,却不一定是观光胜地,我相信你的影迷们还不至于会杀到这裹来。”

 “两个月后,回到台湾难道就会不同吗?”汶珀不解地问。

 “如果你的恋爱对象是这部片子的男主角,影迷们可能基于爱屋及乌的心理,说不定这还是一段佳缘;而若是富豪才俊,他们可能也都还能接受。但我,只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武术指导。”文杰自嘲地说。

 “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只要我的屠龙英雄。”汶珀占有似的拥紧着他。

 “你好傻。”文杰亦回拥着她。

 两人的感情进展神速,文杰不知是好还是坏。看到汶珀不在意外人的眼神,将感情专注地投掷在他身上,他既喜且忧。喜的是终于有一个人爱他,只因为他是况文杰,而非他是某某人的儿子,某企业的继承人,但是这样就足够了吗?

 “傻?!才不呢!”汶珀不赞同地摇头“人的一生能有几次这样深刻的感情?说不定一辈子都遇不到,而我何其聿运,才二十三岁就找到属于自己的爱。”

 见她说得如此真诚,文杰一时居然找不到话来反驳她,更甚是,他心襄或许奉不想反驳。

 不过她提到的年龄问题,倒也提醒了他另一件事情,他,况文杰,才是在这段感情中该理智,该负责的人,至少,他有责任让他自己配得上她,为这段感情除去任何怀疑的目光。

 生平第一次,况文杰庆幸他自己答应到他父亲的公司帮忙,没有任何勉强。

 至少为了汶珀,这是值得的,文杰在心中如此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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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感情进展神速,我想不用等太久,一定可以听到他们宣布喜讯。”男子手持电话筒一字一句地报告。

 “…”“你要亲自赶过来?为什么?”男子听到对方的回答,讶异地问。

 “…”“汶珀虽然在演艺圈两、三年了,可是她还是一个很单纯的女孩,她不会…”男子试图替汶珀辩解,只不过似乎不被对方接受。

 “我知道了,不过一星期之后,我们会到卡林朋出外景三天。”说完,男子便挂上电话。

 望着电话筒,他不咕哝着自问:“我这样做是对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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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不疼?”文杰仔细察看着汶珀雪白的手臂,急知道刚刚那场争夺、殴打的戏有无让她受伤。

 “不碍事。”汶珀任由文杰仔细察看她的手臂,她知道若不让他亲自看看,他是不会安心的。

 “刚刚安炫尧应该再将力道放轻些!”文杰看到她手上有两处略为红肿,知道明天一定会有淤血出现。

 “安炫尧向来就不是个细心的人,只有红肿已经算不错了。”汶珀收回双手,拉下刚刚折上的袖子“你没看过他上一部戏的女主角和他配戏的结果,活像是遭人凌辱般的可怕。”

 “他有‮力暴‬倾向呀?”文杰刷白了脸,他丝毫不敢想像这事若发生在汶珀身上会是怎样的情形。

 “他是太入戏了,否则他怎么能窜红得如此之快,才一年的时间就当上男主角。”汶珀替安炫尧解释。

 “可是…”文杰的话未说完,就被汶珀拉到河边,看着潺潺不断的河水,引开他的注意力。

 “你知道吗?这里有一个很美丽的传说。这个地方是帕修克,也是提斯塔河和兰吉特河的会点,莱波洽人相传,这两条河原是一对恋人,为了不愿爱情受阻,相约一起从山中出走。

 “其中一位是由鹧鸪鸟带路,所以途径笔直好走;另外一位是由眼镜蛇带路,所以路途弯曲,不过这对恋人在历尽千辛万苦后,还是在帕修克结为鸳鸯,这个传说,是不是很美?”汶珀指着潺潺河水“你听,他们仿佛在轻声呢喃着爱的故事。”

 看她如梦似幻地注视着他,文杰柔声道:“传说再美、再动人,若不是从你口中说出,只怕也会大打折扣。”

 “你今天是糖吃多了,嘴巴这么甜?”汶珀巧笑倩兮地依偎著文杰“你想,如果这传说是真的,那么被鹧鸪带路的是男的?还是女的?”

 “连这个都要想?”

 “你说嘛!”汶珀撒娇地要求着。

 “好吧!我猜是女的,在感情这条路上,女似乎总是走得较为平坦。”

 “不对,我认为由眼镜蛇带路的才是女的。”汶珀反驳道。

 “为什么?别忘了在体力上,男较胜于女喔!”文杰揶揄道。

 “这和体力无关,在爱情的国度裹,意志才是克服困难的要素,我认为女人比男人更有意志力,而且更有恒心。”

 “这么说并不公平。”文杰提出抗议。

 “爱情是女人的一切,男人就不一定了。”汶珀黯然地说“男人只要有事业、权力、地位,就可以过一辈子,女人则不行。”

 “看你说得仿佛是专家似的。”文杰调侃地说“你该不是经历过吧?”

 “我要爱,而且一辈子只爱一次。”汶珀轻声地说,语气却异常坚定。

 “小珀!”文杰拥紧着她“我要保护你,我不会让你爱得这么辛苦。“他仿佛可以预见前面的种种阻隔。”

 一阵风吹来,带来几许寒意,似乎为他们两人的前途,带来不乐观的预警。

 “如果需要,我也能成为捍卫爱情的屠龙公主,我不会让你孤军奋斗的。”汶珀一脸坚决地说。

 “你呀!”看着她娇红微启的双,仿佛在邀请蛊惑他,文杰低下头,用攫住她的双,原本只是轻柔的试探,直到她抗议的呻,他才加重双的力道,给她一个热情的吻。

 意识到有人在叫他,文杰这才缓缓地终止这个吻。

 “有人叫你!”汶珀刚回过神来,就听到有人在叫文杰。

 “好像是制片。”文杰眼睛仍旧看着汶珀,只不过提高一点音量回覆喊他的人“我在这裹。”

 “况文杰,导演找你。”林菁茹看着这对爱侣,一睑抱歉的神情。

 “谢谢你,我马上去。”文杰说完,低头看着仍在怀中的汶珀“要一起过去吗?”

 “不要,我还想在这再待一下。”汶珀还想再独处一下,不想这么快面对人群。

 “可是…”文杰不放心地看着汶珀。

 “我陪她吧。”菁茹自告奋勇。

 “这…好吧。”文杰终于点头答应,临去前仍不忘叮咛“你们都是女生,会有危险别在这待太久。”

 “他是在担心我无法好好照顾你,还是怕我会吃了你?”菁茹瞪著文杰离去的身影说。

 “是怕我们这两位弱女子,被坏人给吃啦!”汶珀爱恋的看着文杰离去的身影,甜蜜地说。

 “真舍不得,刚刚就该跟他一起走。”菁茹戏谵地说。

 “他是去办事,我怕我在场会让他分心,拳脚可是不长眼睛的。”汶珀不以为然地说“而且,我还不想马上和那一大群人相处。”

 “你真的恋爱了!”菁茹道。

 “这是陈述还是疑问?”汶珀笑着反问。

 “当然是陈述,任何人只要看你们两个在一起的样子,就不会对你们两人的关系有疑问。”说完,菁茹不经意地问:“会有人反对或是阻挠吗?”

 “不会!”汶珀坚定的回答。

 “不会?”菁茹不大肯定的重复。

 “不会,而且我也不允许!”当汶珀说这句话时,她的语调与神情,像极了她的卓夫人,坚毅得不容置喙。

 菁茹原奉只是惊异地看着她,随即了解地点头道:“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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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杰作梦也没想到,叶胜钦告诉他有人找他,要他先行回到旅馆,当他回到旅馆,找他的人竟然是他的父亲——况志鹏。

 “是你!”文杰脸上写震惊与讶异。

 “不?”况志鹏微笑地看着和他极为酷似的儿子。

 “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来这么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文杰不自觉地嘲讽说。

 “你变了!”况志鹏仔细打量儿子“这是你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

 “是吗?”文杰微偏着头,避开父亲审视的目光“把你此行的目的说出来吧!”

 “来探望我的儿子,这不是最好的理由?”况志鹏不悦地反问。

 “从小,你就告诉我,一个好的理由背后,总有一个目的存在。”文杰冷峻地看着父亲“难道改变了?还是当时你说“错”了?”他知道要他父亲承认错误,简直是要他的命一样。

 “你知道我从来不曾错过。”况志鹏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脸色也未变的看着儿子,若说他有何不同,那就是他的眼神中多了抹赞许之意,因为,终于有人敢反驳他了。

 “是吗?”文杰嘲讽的问“难道你不曾后悔,当初若没把我们交给爷爷,今天你就可以选择你的继承人,而不是被迫接受我?”

 况志鹏依旧不说一句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儿子。

 “我们都知道你有多么讨厌没有选择,这对你,简直是一种侮辱。”文杰冷笑地看着父亲“当初若没有爷爷支持,大哥无法去读医学院,二哥更不可能担任公职,你说,你从来不后悔?不,我相信你一定后悔过。”

 “后悔?我有三个儿子不是吗?一个成功的商人、一位企业家,永远让自己有选择或是预留后路,你不正是吗?”况志鹏看到儿子的脸色一变“我无法选择我的父亲,就如同你不能选择我一样。”

 “我宁可是一位孤儿,虽然我也曾经是一位孤儿。在我心中,我从来没有父亲,有的也只是他的斯巴达教育方式。若我心中真有爱,那也只是祖父的关爱,对我来说,你只是提供金钱的——机器!”文杰冷酷地说着,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你还有待磨练!”况志鹏平静的说“我是你的父亲,这是不可能磨灭的事实;而我太了解你了,三十年来,你第一次如此想攻击我,至少在言语、心理上,你是有此打算,为什么?你想保护谁?”

 “保护谁?哈!”文杰转过身不想面对父亲,却为他父亲所说的话如此接近事实而吓一跳。

 “别以为你在遣裹,我就什么都不知道,我这么说,够明白了吧!”况志鹏直言道。

 “这就是你的目的?”文杰突地转身面对父亲“这才是你此行的目的。”

 “没错,我绝不允许一个“戏子”进入况家,纵使世界再怎么变也一样。”况志鹏的话才说完,立即传来一阵掌声。

 “说得好…烂。”汶珀不理会讶异的两父子?勺源用趴谧叩轿慕苌肀?勾蟠蠓椒降赝熳∷?氖帧?br />

 “你是卓汶珀!”况志鹏眼中带有讥诮的打量着她。

 “你知道我是谁,我却不知道你是谁,不过这并不重要。”汶珀回给况志鹏一个冷得不能再冷的目光“反正你还没重要到让我认识你。”

 “你…”况志鹏一时哑言,他少有被怒的时候,而眼前这二十出头的小女孩居然成功了“这二十几年来,第一次有人认为我不重要,不想认识我!”

 “哎!如果我有必要,我应该会认识你,现在既然我不认识你,可见我一没和你沾亲带故的,二没和你有任何利益关系,那你说,你重要吗?”汶珀张着无辜的大眼睛说,稍有些知识的人,都听得懂她的言中之意。说穿,她只是反讽况志鹏以前所认识的人,都是有求于他,也就是利用他的人。

 况志鹏脸色大变。“你这无知小辈…”

 况志鹏正想好好的教训汶珀时,又被她给打断“无知?不会呀!至少我都有看报纸,至少知道美国有一位“戏子”总统雷,摩洛哥有一位已去世的“戏子”王妃,更别提咱们立法院,有多少“戏子”出身的立法委员。”汶珀一边斗嘴,一边还不时注意文杰是否有不悦或不赞同的神情“现在赶得上世界的人,都知道“戏子”也是一种职业,而且职业是不分贵的,至少我还懂这些道理。”

 况志鹏气得想一把掐死她,而他更没想到一旁的文杰不但不制止,还大笑出声。

 “职业是不分贵,不过对于你们这种出卖相的人,需要尊重吗?”况志鹏怒极反笑说。

 汶珀拉住想冲出去的文杰,不让他与他父亲起冲突,微偏着头反问:“当你在应征人员时,除了对方的能力,你应该也会考虑到他们的外表所给人的感觉,不是

 吗?难道那些人,也是出卖相?”汶珀不等他回答,迳自又说:“或许你的标准和别人不同吧?其实外表俊秀、漂亮,在际事务时还是很吃香的,你要不要考虑看看?”

 “你…”况志鹏深一口气,平抑怒气,迳自对文杰道:“别忘了你对我的承诺。”说完又看了汶珀一眼,才转身离开。

 听到屋外传来汽车驶离的声音,汶珀终于松了一口气“哇!你爸爸好吓人。”她吐吐舌头道。

 “你知道他是我爸爸?”文杰走到窗边看着屋外黄昏的景

 “你们长得那么像,而我又恰巧听到一些你们的对话。”说着,汶珀抬起一只手发誓“我不是故意要偷听,只是你们就站在谊厅,门又没关,声音也不小,所以…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偷听的。”

 “我知道。”文杰神情落寞地回答。

 “你生气了?”汶珀嗫嚅地问。

 “没有。”

 “你怪我对他不礼貌?”汶珀走到文杰身旁,轻拉他的衣袖问。

 “别多心,早该有人如此对他才对。”文杰轻轻帮她拨开掉落在额前的头发,又问:“你不怕他?很多人部怕他。”

 “是很多,并不是全部。”汶珀才说完,脸色倏地一变,怯怯地说:“说不怕,是骗人的,我手心都吓冷了。”她将手放在文杰的手掌中。

 “怎么这么又冰的?”文杰这才注意到汶珀的确是很紧张。

 “被他吓的!只不过,我把他当成是在试镜,所以…”汶珀俏皮地耸耸肩。

 “你呀!”文杰伸出手宠爱地拥住她。

 “我讨厌他对你的态度,纵使他是你父亲也一样。”汶珀嘟着嘴说

 “那么如果他成了你的公公,那你怎么办?”文杰别有所指地问。

 “我会尊重他,也会孝敬他,但是那必须在合理的范围内,如果他又像刚刚那样侮辱人,那我可不敢保证什么。”汶珀诚实地回答,随即又想到文杰所言,惊喜地问:“你愿意把我娶回家啦!”

 “嗯!可以考虑、考虑。”文杰一脸的凝重的“不过…”

 “想想看,至少我长得很赏心悦目的。”汶珀紧抓文杰的手臂,努力地说出自己的优点。

 “一只花瓶、一幅画,美丽的风景,都很赏心悦目。”文杰答道。

 “可是我是活动的,携带方便,甚至只要你使个眼色,我就能意会,风景、画、花瓶,哪有我这么蕙质兰心?”汶珀继续努力推销自己。

 “可是,太过尖牙利嘴,我怕招架不住!”文杰面地说。

 “那才不会无聊嘛!而且,有了我,下次需要和人吵架、耍嘴皮的事就交给我!”

 “那我要做什么?”文杰一脸不解地反问。

 “就在旁边休息啊!”汶珀说得好似理所当然。

 “那不是显得我太没用了?”文杰强忍着笑意说。

 “可是…这…啊!不管啦!反正,你是我的屠龙英雄,我就是用“赖”用“皮”的方式,也都要认定是你啦!”汶珀着急得想用耍赖的方式。

 看到汶珀着急的模样,文杰终于大笑出声“你呀!居然还有人形容自己是赏心悦目、携带方便的。”他笑得弯下来。

 “你可以笑,不过总要告诉我答案嘛!”汶珀仍是一脸担心。

 “既然怎么躲都躲不掉,只好接受罗!”文杰口中虽说得勉强,但眼中所散发出来的讯息却完全不同。

 “那么你不会在大众面前,至少在这裹,不会刻意躲开我吧?”汶珀一脸期盼地看着他“我讨厌偷偷摸摸的,我只在乎你!”

 原本意在保护她,没想到在她看来却成了躲避,文杰不苦笑地摇头“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见汶珀欣喜的投入自己的怀中,文杰直觉地拥紧了她,脑中却不由得想起他父亲临去前的话。他或许不会伤害自己的儿子,可是汶珀呢?他实在没有把握。

 “小珀!”

 “嗯!”汶珀微抬起头,看到文杰忧虑的目光“怎么啦?”

 “如果…这只是假设的,如果有人散播有害于你的谣言,那时,你会怎么办?”文杰假设地问。

 “我有你呀!”汶珀信任地看着文杰“谣言止于智者,这不是每个人都知道的吗?纵使别人办不到,只要你相信我,就够了。”

 “小珀,小珀。”文杰忘情轻吻着汶珀的眉梢、眼至“为了你,我愿意牺牲一切。”

 “希望这苦难的一天不会到来。”汶珀娇笑地说“我可不希望你为了我,一无所有呢!”

 “哎!没想到这一趟异国之旅,居然让我遇见你,还莫名其妙地爱上你。”文杰将下巴顶在她的头上“你,偷走了我的心。”

 “可是你也不吃亏啊!”汶珀玩着他的手“自始至终我可都是捧着这颗心,等着你垂怜呢!我可是等了许久,求了许久!”

 “是吗?”文杰轻啄她的问“怎么会回来?我还以为你等一下还有一场戏!”

 “改了,导演无缘无故的取消。”汶珀摇摇头表示她不明所以。

 “喔!”文杰突然想到为何他向来忙碌的父亲,会突然跑来印度,而且这么容易就找到他们拍摄的地点,难道…

 “我是替菁茹回来等一通电话的,好像有一通传真重要的。”汶珀看了看文杰“怎么又眉头深锁?我真有那么烦啊!”“不是,别多心。”文杰不想再多作解释,而汶珀也一改以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习惯,不再追问,这使得他有些疑惑“怎么不问了?”

 “我信任你,你要我别多心,我就不问了啊!”汶珀一脸的天真神情。

 “哪天我把你给卖了,你还高兴的替我数钞票呢!”文杰轻点汶珀的鼻尖道。

 “那我只能说,能为你数钞票也是一种幸福。”汶珀一脸幸福地说。

 “你呀!真是我生命中的克星。”文杰甜蜜地说。

 “是福星也好,是克星也罢,反正我…”

 “就是认定我啦!”文杰主动接着她所要讲的话。

 “没错。”汶珀一睑得意的神色。

 “看来,我该正视目前我们的处境,记住,若有一天我作了个不合你意的决定,我都是为你好。”文杰慎重地说。

 “我相信你是为我好,不过,只在一个前题之下。”汶珀用她少有的慎重态度说。

 “你说。”

 “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放弃我们的感情。”汶珀柔声说。

 “小珀。”文杰感动地喊着她。

 “答应我!”汶珀再一次坚持着。

 文杰知道她潜意识裹,一定已预感到某些事,知道这段感情将不是那么平顺,至少,他父亲的态度,对她并不是完全不受影响。

 不过他无法承诺这件事,一想到若有一天为了保有这段感情,而让他父亲毁了她,他就无法答应。

 “文杰!”汶珀娇嗔地唤着他。

 既然不能答应她,又不能让她担心害怕,文杰只有转移她的注意力“刚刚是谁说不希望我一无所有,现在又要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这段感情?”他调侃地看着汶珀,只可惜汶珀并未受骗上当。

 “没错,我是不希望你为了我,变得一无所有;但我也不希望你自认为什么对我最好,而放弃我们这段感情。”汶珀柔情地说“我不怕吃苦,但是我不希望你为我受苦,不论是身、心两方面。”

 从她的眼中,文杰看到浓得化不开的情意,他紧紧地拥住她“不管前头有多少困难等着我们,我永远不会放弃你!”他如此承诺着。

 这一次汶珀主动献上她的,第一次将她所有的热情倾出来;而文杰也不再逃避,因为他知道无论面对任何困难,也部有汶珀和他一起携手度过。

 突地一阵清喉咙的声音,伴随着一段问话传来。

 “我们是不是挑错时间?”女娇柔的嗓音传来。

 “还好吧?”一个铿锵有力的男声音回答她。

 “你想他们还要多久才会结束?”

 “应该快了吧!”

 “我怕他们会因为缺氧而窒息!”女一脸担忧又含笑意地说。

 “不会窒息的!而且,你不就是现成的大夫吗?”看到汶珀与文杰终于分开

 来,那男又说:“你看,他们不是结束了,虽然以一位习武之人来说,他的反应是慢了些。”

 “别挑剔了,恋爱总是会让人变得迟钝些嘛!”女了然地说着。

 “莞茜!”汶珀惊喜地看着站在谊厅门口的那对男女。

 “嗨!小珀。”莞茜大方的和汶珀打招呼“不用招呼我们,你们继续,我和建佑还可以充当门房,替你们守门。”

 “莞茜姊!”汶珀害羞得直跺脚,不过依然没有离开文杰身边的意思。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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