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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连忙扶着修罗回到屋内,渌净取来干净的布巾以及一些药罐。“这罐是止血药、那罐是解丸,该怎么吃才好?”可以一起服用吗?天啊,现在她一片混乱,什么也无法好好思考。

 “全拿来。”修罗直接将那些药入腹中,反正他就这一条命,要死不死都无所谓了!

 看着修罗直接将药丸全下肚,渌净不重叹口气“你都是受伤的人,还这么来。”他究竟懂不懂得如何去照顾自己的‮体身‬啊?

 “把布巾拿来给我。”现在他可没空跟这蠢女人罗嗦,一把拿过她手中的布巾,先在伤口上,再暗自运气将毒血自伤口出。

 没一会儿那条布巾就全是黑血,令人见了是触目惊心。该死…毒血比他想象中的要来的多,他只能够不断运气将毒血继续出。

 看着染黑的布巾,渌净吓得脸色苍白“你的伤…怎么会这么严重?”好骇人啊!

 “你去问云栖良啊!”竟然命人放毒箭,还真是个狡猾的家伙,存心要他死在那儿。

 该死,要不是他早已有所提防,不然肯定万箭穿心,死无葬身之地。

 “你怎么这么说!要不是因为你前去攻击护国师,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她立即板起脸,神情万分不悦。“还有,你怎么可以又恣意杀人呢?这是不对的啊!”一想起他所杀的人,她不心愤怒,像他这样的杀人鬼,她为什么会这么担忧他啊!

 “喔?先为我治伤,之后再来教训我是不?”修罗一把握住她的咽喉“告诉你,就算是我现在受了伤,我还是可以杀了你的!”

 她最好别不知好歹,他随时随地取她性命,她最好别再说出那些恼火他的话。

 自己的咽喉被他紧握住,险些无法呼吸,但她还是要说:“杀人…不对!”

 再怎么说,他杀人就是不对,她没有说错,做错的人是他啊!

 修罗气恼不已,一把将她甩开“什么叫作杀人不对?你可知我杀的又是哪些人?我所杀的对象全是些罪人。”她懂什么、她又知道些什么?她凭什么故作清高来责备他!

 被修罗用力甩开的渌跌坐在地上,抬起头来不解地望向他“什么叫罪人?这世间没有人一生下来就是有罪的。”总而言之,她就是不他杀人的举动。

 “没有人一生下来就是有罪的?哼!你的想法果然天真,那我问你,我所杀的那些人又为什么要去当盗贼,又为什么可以恣意妄为去杀女人、掳人勒赎?为什么他们要前去偷窃他人财物?我所杀的人有没有罪,你说啊!”既天真又愚蠢的女人,他真是越看越碍眼,越看越想要动手杀了她!

 “我…”他所说的都是真的吗?他所杀的人全都是罪人吗?而那些人真有罪吗?

 “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会成为杀手?你可有亲眼见过自己的家族在一夜之间被人给灭亡?家族内的男人全被砍成块,而女人们不论老幼全都被杀之后放火焚烧,这样宛若地狱的情景你有没有亲眼见过!”要不是因为他被爹娘先藏在密道内,他也不会活下来,亲眼目睹那群盗贼行径‮忍残‬将他一家人杀害的情景。

 这就是他的过去,那段尘封已久的过去在遇到她之后又回忆起来。哼,还以为自己都快要遗忘,没想到记忆还是这般鲜明,宛如若刚刚才发生在他眼前。

 “我…我…”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有这样的过去,她震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她很想要去安慰他的情绪,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她的心好痛,因为听到他的过去而疼痛不堪。

 “你什么你?像你这样不知人间疾苦、没有见识过何谓人间地狱的天真女人,凭什么对我说教?你没那资格!”他朝她怒吼出声,怎么也无法认同她所说的话。

 像她这样活在舒适环境中的天真女人,又怎么懂得他那愤世嫉俗的心境?她永远都只会在那装清高、口仁义道德,她根本就什么都不懂!

 哼!说来他也该好好感谢当初那些杀光他家族的盗贼们,要不是因为他们,他也不会有今

 杀杀杀…他就是杀尽天下人,将那些有罪之人全都杀光!

 “可是…那些人或许有家属。”那么那些家属又该如何是好?

 “那些罪人所杀的人们,就没有家属了吗?就只有那些罪人有家属,其他人就都没有了吗?你不要再跟我说教,你很惹人厌你知道吗?”听到她的声音就令他心烦不已。

 她懂得什么?她又知道些什么?他杀人又如何?他算是在为这世间除害,要不是有他活在黑暗中的密令杀手存在,又会有多少人受害?

 杀人又如何?他杀的全都是有罪之人,她又有什么样资格批评?见到她就心烦不已,瞧瞧她多惹人厌啊!

 早知道就别来见她,一见到她、听到她所说的话就又腔怒火,怎么也平息不了。

 突然,渌净眼中晶莹剔透泪珠不断滴落“我…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真的很抱歉。”

 是她错了、是她不对、不应该对他说这些话。她从来没想过之所以会造成他如此‮忍残‬嗜杀、愤世嫉俗的原因竟是如此。

 她的确什么都不懂,没资格对他说那些话。

 谁快来告诉她,她究竟该怎么做才好?而她可有办法让不再这般仇视天下人吗?

 仇恨竟是如此可怕,要是爹与大哥也被人杀害,那么她又能够不恨吗?她到时候又可说出杀人是不对的这番话来吗?

 她什么都不懂,一点都不明白他的心啊!要是可能的话,她倒希望自己从来没对他说过那些话。

 看着她频频落泪的模样,竟让修罗心底涌上不舍“你哭什么哭?”一下向他说教,一下又向他道歉,她真的很莫明其妙啊!

 “我只觉得自己真的很不应该对你那些话,关于你的过去,我真的很难过。”她从来就没想过会有如此恐怖的事情发生在这世上,她想都没想过。

 她从小就被爹爹与大哥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完全不知道这世界的黑暗面,她一直活在自己的象牙塔内。

 她根本什么都不懂,竟然还对他说出那些伤人话语来,真的很不应该啊!

 修罗不发一语,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揽入怀中“那早已成不过去,没什么好再去哭泣。”真没想到她竟然会为了他的过去而哭泣。

 她…真的很蠢,却蠢的令他很心动。他俯身以前所未有的柔情为她吻去颊边的泪水。

 呵,就连她的泪水尝起来都觉得甜啊!

 看着眼前的修罗,怎么也不敢相信他也会这么温柔相待,渌净眨了眨眼“你…”他又吻她了啊!

 “别说话。”伸出修长手指在她瓣上来回轻抚着“你现在一句话都不要说。”

 他不想再听到她说出可能会惹火他的话语,他要她就这么柔顺在他面前,什么都别说。

 这女人真的很特别,不但一点都不畏惧他,反而还担忧他的伤势、为他的过去而哭泣、难过…很蠢、真的很蠢。

 “嗯。”渌净柔顺地点了点头,伸出纤纤小手为他处理肩膀上的伤口。

 这肩伤比她想象中的要来的严重,她拿了些药粉敷在他的伤口若悬河上,再拿出干净的布条以及一套大哥的衣衫让修罗换上。

 “换上这套衣衫吧,要不要我帮忙?”看着他身上那残破不堪又是血迹的衣衫,换上件干净的衣衫会不会比较舒服?

 修罗看着眼前那袭衣衫,是套布褐衣,他就勉强将就穿上吧。“过来帮我褪去衣衫。”他虽然肩膀受了伤,但还可以动,就是要她主动亲近他。

 还没有让女人服侍过,他就大发慈悲让她有这难得的机会。

 “嗯。”她俏脸微红,步上前为他褪去衣衫,修罗那壮的身躯立即呈现在眼前。

 取过布巾为他拭净身上的斑斑血迹,再取来干净的布条小心翼翼地绕上他的左肩“还疼吗?”他就近在咫尺,与她之间的距离是如此地靠近啊!

 他的气息、他的体温、他的肩、他的发…无处她都有触碰到,与男人如此亲密的接触就只有他一人,想起之前他的那一吻,心又开始狂跳起来。

 “没什么感觉。”身为杀手怎么可能会怕疼?那样就不配称作密令杀手。

 大手直接揽上她的纤,他不蹙紧眉峰,她似乎又瘦了,怎么越来越瘦?她究竟搞什么鬼?是没有吃饭吗?瘦成这样,跟骷髅没两样。

 “那你又为什么皱眉?”她伸出手想要去抚平他纠结的眉峰,不过又怕这举动会恼火他,于是便停在半空中,最后缓缓收回。

 “那是因为你瘦的不成人样。”到栖云国的任何城镇上绕一回,每个女人都比她丰腴许多,整个栖云国就她一人成这副鬼模样。

 抱起来一点触感都没有,她还算不算是女人啊?而他却偏偏对她有些好感,真是见鬼了!

 “你在关心我吗?”有他关心的感觉真好,不过他们一定要这么靠近说话吗?令她有些不知所措啊!

 “谁关心你来着?我不过是说出事实罢了。”她还是一样自作多情。

 关心在乎着她?他才不!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蠢事来?哼!他才不可能跟她一样蠢呢!

 不过她虽然瘦,却也令他抱起来不怎么讨厌,他也似乎是恋上拥抱她的触感。

 “是吗?”心隐隐作痛着,他的每一句话都能够左右她的情绪啊!怎会如此,他对她影响力竟是如此强烈。

 “再过来一点。”她的脸庞为何要离的那么远?这他可不爱!

 他要她就在他触手可及之处,他要时时刻刻都见到她的身影,虽然她蠢了点、有时说话会惹火他,不过就冲着她的血尝起来是甜的,他就勉强让她留在身边,只要她一直都像现在这样柔顺,不要再说些莫明其妙的话就好。

 “可是…我们靠得这么近,你不会觉得怪怪的吗?”靠得太近,这样会让她的心脏负荷不了啊!

 他就近在咫尺,他就在她面前,他还正触摸着她的…咦?他的手指什么时候又抚上她的瓣了?

 “我说你未免也太过迟钝,靠近你又如何?我之前不也吻过你了?”现在才懂得要和他保持距离,不嫌太迟吗?

 看着眼前的渌净,小巧的红此刻看来十足惑人心。惑人心?她可是在他身上下了什么药了?不然怎么他老是一颗心都悬在她身上?

 呵,这可有趣,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前来栖云国竟然会跟个女人有所牵扯,还是个不懂得轻功的蠢女人。

 事情越来越超出他所能控制的范围,而且他开始有些舍不得离开栖云国,只因为冽风国没有这蠢女人的存在。

 “我…我忘了。”是啊,她真的都快将他曾经吻过她的事情遗忘,怎么她最近的记忆力会变得这么差呢?

 “忘了?”挑高眉峰,修罗金眸净是不悦“这么快就将我的吻给忘了?”她果然够蠢,不过那一点也不要紧“那我就帮你恢复记忆。”他直接吻上她的瓣。

 没有先前的暴,而是完全不同的柔情相待,伸出舌顺着她的形轻着,大手轻抚着她的脸庞,动作之轻柔让渌净震惊不已。

 原来…他也可以这么温柔相待,那么她也可以像他一般触摸着他吗?伸出小手,试探上他那道浓密剑眉,见他没有动怒的迹象,这才又伸手轻抚上他在额间的黄金眼刺青。

 这就是他在额间的第三只眼啊!绽出如同黄金般的光芒,令她见了好心动,打从第一眼见到他,就深深恋上他这个黄金眼,怎么也忘不了。

 “我…我可以喜欢你吗?”他虽然肆、又杀许多人、对她也不算是温柔体贴,可是心底那最深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喜欢上他。

 他的过去…她很同情,更希望自己那时可以陪伴在他身旁,或许他也不会变得像今这般愤世嫉俗吧!

 瞅着她瞧了好一会儿,修罗这才以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她回答:“随你。”她喜欢上他吗?

 有股很陌生、不曾有过的情绪直涌上心头,让他是怎么也无法说出在心头的那份感觉,会是人们口中所说的感动吗?感动,因为她的一句话。

 “那…我希望神可以给我更多的时间跟你相处。”她还想要更了解他,还想要更进一步地认识他,他的一切她都要知晓。

 头一次这么想要了解一个人,这么想要时时刻刻都与他在一起,而她又该不该将她现在的‮体身‬状况告诉他?她的时间就快到了,她可以感受到她的剩余的时间不多了。

 “你又在说什么傻话?”她又在说些蠢话了,干嘛把自己说的像快死了一样?

 他最讨厌跟她说话,因为她老是会说出些很杀风景的话来,让的心情瞬间变得十分不悦。嗯?他似乎很在乎她的每句话啊!

 “有些话我想…应该对你说清楚才行。”只是又怎么启口?说自己就快要死了,这种话真的很难开口啊!

 “喔?你又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先说好,若是我不爱听的话你就永远都别说。”先给她警告再说,他就是这么霸道,她想说不都不行。

 只是看着她那过于苍白的脸色,真的很难看,记得他之前见到她并没有这么丑,怎么才没这久的时间她又变丑了?丑死了,她就不会自己吃胖些吗?碍眼至极。

 “呃…那我想还是别说的好。”罢了,将来再找机会跟他说清楚自己的‮体身‬状况吧!伸手轻抚上他大手,略微冰冷,可是却令她有种窝心的感觉。“你以前也对女人这么好过吗?”

 男人,或多或少都会有过与女人亲近的机会,她有些吃味吗?有点难以去想象他跟其他女人相好的情景,那会令她心疼。

 “果然蠢。”他瞟了她一眼“你以为我会随随便便救人吗?你以为我会动不动就将自己的过去告诉人吗?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女人。”他的话说得再明白不过,她算是特别的女人。

 哈,自己唯一看得上眼的女人,竟然会这么蠢,而且又要死不活的模样,被其他的同伴瞧见,怕是会被取笑好一阵子。

 嗯?他竟然一时之间有股冲动想要带她回冽风国,让其他人也见见她?他究竟在想什么啊?何时他也被她的愚蠢感染到?

 “是吗?”她开始越来越了解他了,原来他是故意说出些反话的。心情平静不少,她最后朝着他甜甜地笑了“我好开心。”她在他心中可也是特殊的?他看着她那抹甜美的微笑,突然觉得自己一点都配不上她,他是活在黑暗中的人,与她恰好完全相反。

 该死的,他管那么多做什么?是她自己要被他遇上的,她就是他的人,他要对她做什么就做什么,何必多愁善感?这一点都不像他。

 嘿嘿…既然如此,那么他就要她跟他一起下地狱,一起坠入黑间的深渊当中。

 修罗朝渌净绽出抹笑“你说喜欢我,对不?”这样教他怎么能够不好好把握这机会呢?

 “呃…嗯。”她怎么突然觉得他的笑容很骇人?有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那你就该主动献身,不是吗?”手臂圈着她的身躯,要她怎么也逃离不了他身边,他更在她耳畔边轻吐惑人心的呢喃低语。

 “主…主动献身?”渌净张口结舌,一句话再也说出口。献身?她想都没想过啊!

 “是啊!我救你一命,你自然应当以身相许,不是吗?”他手指绕上她的发梢,动作之亲昵,让渌净又是一阵心跳加快。

 “那个…我还没想过这种事。”该说是想都没想过他竟然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要她吗?她这么丑又老是惹他生气,这样他还会要她吗?

 “没想过?那又如何?你只要会做就好。”修长手指开始转移阵地,直接抚上她口上的盘扣。

 这女人就连脯也瘦成这样!前贴后背的,她简直是丑到不堪入目,惨不忍睹。

 那么他又怎么会看上她?总归一句莫明其妙。上天注定好的一切吗?哼,他何时也会相信上苍来着?他谁都不信、只信自己。

 “可是…我不懂得该怎么做。”她还没嫁人,就能够做出献身这等事来吗?总觉得不太妥当。

 “不懂?我教你不就得了。”这些盘扣碍事的“自己褪去衣衫。”她最好不要让他久等。

 呵,虽然没有取得云栖良的项上人头,这点令他气恼不已,不过却平白获得一个栖云国女人的清白之身,这倒也算是不错。

 “啊…我…可是…”她真的好羞,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别在那边婆婆妈妈的,动作快!”烦死了要她做什么都要迟疑这么久吗?麻烦,那他干脆一把将她身上的衣衫全撕裂还不的省事多。

 渌净垂下眼,颊边浮现两朵红晕,心又在狂跳不已,她颤抖着手,缓缓解开前盘扣之际——

 侧耳一听,在远方传来一阵谈话声,是村民回来了,修罗只好悻悻然起身离去“若你想要见我,你知道我在哪里;下回再见到你的时候,你最好有献身的心理准备。”

 渌净见修罗离去的背影,没有先前那般痛苦的模样,看来他的伤势已经不要紧了。她连忙将他所留下的衣衫以及一些沾血迹的布巾藏在衣柜内,没一会儿就瞧见爹爹及大哥回来的身影。

 “爹、大哥你们回来了。”她连忙到门口前接,不过…她的心怎么又隐隐作痛起来?好痛…

 “是啊,这回理遍整座山也没瞧见那杀人鬼的身影。”之前听人说杀人鬼逃到这附近的山头来着,这消息可正确?

 “大哥…”渌净抚着口,脸色惨白,紧接着便吐出大量鲜血,晕厥在渌泽面前。

 神啊…请再给她多一点时间。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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