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夏侯尊绿着一张脸,像个老烟
般拚命抽烟,
了几口又烦闷的将烟捻熄,再点燃另一
烟,如此重复再重复。
Joe今晚算是大开眼界,素来斯文的夏侯尊,一张脸居然被打成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也破了个
,而且还衣衫不整,完全失了平
的形象。
光想到接到夏侯尊打给他的电话,他便忍不住再三回味,那口吻实在是冲得不得了,彷佛全天下的人都得罪了夏侯公子。
为免无辜遭受波及,他当然乖乖的听从公子命令,陪他上山,美其名是赏夜景,实则是来看夏侯公子发飙咒骂。
平心而论,夏侯公子精彩的咒骂足以拿个九十分,他都不晓得这么精彩的话语会由夏侯公子口中溜出来,原本还以为尊从不会失去理性地咒骂咧!
Joe像看戏般看着夏侯尊,不时做出无意义且浪费时间的动作。
“X!”国骂宛如子弹般由夏侯尊口中
出。
Joe觉得好笑的挑挑眉,但他聪明的没笑出来,因为他并没有打架的心情,更不想和夏侯尊一样全身挂彩。
夏侯尊忿忿的将香烟丢下,以脚用力踩熄当作
恨。原本这里是最能让他平静下来的地方,原本还以为只要到了这里,一切就会变得云淡风轻,什么都不重要了,结果并不然,他仍旧感到
腔怒火。
该死!再次低咒了声。
“你能相信吗?我居然会看走眼!”焦躁了半个多小时,夏侯尊总算开口对好友抱怨。
“嗯,的确很教人惊奇。”Joe很配合的做出吃惊的表情,试着由话中揣测发生在夏侯尊身上的事。
“她居然骗了我?!亏我是那样的相信她,觉得她是个天真单纯的女孩,今晚终于让我发现我错了,而且错得离谱!我简直是被人当傻子耍!”夏侯尊愈说声音愈大,到了最后,几乎是以咒骂的方式说着每个字。
她?!呵,总算让他给抓到重点了!这也合理的解释了有关夏侯尊今晚的失常,想来夏侯尊脸上的挂彩和那位不知名的小姐大有关系。
“可以告诉我那位小姐是谁吗?”他得先知道对方的名字,才能和好友一同讨伐匪类。
“你不认识。”夏侯尊睨着他,拒绝透
更多详情。
“那就算了。”Joe耸耸肩,在这种时刻他好奇心最好别太重,否则遭殃的肯定是自己。
“不是苏曼曼。”夏侯尊补充道。
Joe仍是挑挑眉。
“X!她跟人交往只是贪图对方有无利用价值,觉得我没利用价值就马上转身投入另一个人的怀抱!原先我对她的说词还深信不疑,相信她和苏大炮之间是清清白白的,现在我怀疑那不过是她的另一个谎言!”自觉遭受欺骗,令他心底非常不好受,他可是真心真意付出情感,万万没想到会让人丢在地上践踏!
“嗯,她错了,你怎么可能会没利用价值?你年轻有为,她要什么,没有你无法给的,一定是她有眼无珠!跟苏大炮在一起有啥好?苏大炮老了,若想要做什么,也早就心有余而力不足,啧!”为免好友信心尽失,Joe可是很讲义气的好好赞扬好友一番,实在用心良苦,但刚才他也已经由夏侯尊
出的口风,得知女主角正是之前被传出和苏大炮闹绯闻的小演员。
“苏大炮能让她当女主角,我也行!”这话全是在赌气,想和苏大炮一较高下。
“没错!看她要拍十部、八部,全都没问题。”Joe头点得过分热切。
“Joe,你现在是当我在说笑吗?”尽管好友全力配合,只差没与他一起开口痛骂,他仍觉得好友话中有话。
“没有,我怎么可能会取笑你…言归正传,你脸上的伤不会是她打的吧?!”他记得那个女演员不甚健壮,会有那么大的力道将夏侯霉海一顿吗?他很怀疑。
“是她新男友动的手,不过我也没让对方太好过。”他野蛮一笑,眼底充
胜利式的骄傲。
Joe吹了声口哨,觉得女主角真是勇气可嘉,甩了人也就算了,居然还带着
夫当打手?!够狠!
“你说,我是不是太好骗了?”夏侯尊皱着眉问,发
过后,他比较能静下心来。
“没,你怎么会好骗!在商场上你可是战无不胜,谁敢骗你?”Joe开始歌颂起夏侯尊的丰功伟业。
“在感情上呢?”夏侯尊摇摇头,不认为感情和事业上的成就能相提并论。
“一样,向来都是女人主动投怀送抱,很少见你主动出击,倘若你主动出击,也从无失败的纪录,所以今
这一笔,可算是破了你零失败的纪录!严格说来,你会如此忿怒的原因很简单,你是真的很喜欢她,所以潇洒不起来。”好友一脸为情所困的模样,他岂会看不出来?
好友这一席话,教夏侯尊整个人如
了气的皮球,再也没办法怒火冲天地发飙。
Joe说得对,以前他没动过心,所以感情出了问题,都可以一笑置之的带过,可是碰上她之后,一切都不同了。
他是那么喜欢听她说、看她笑,有她在身边就觉得好
足,这种
足和谈妥一笔大生意的
足全然不同,那种
足是带着温柔的喜悦,而今那份喜悦却已遭到破坏!
假如她直接说不喜欢他、讨厌他,他还会好过些,但他万万都没想到,她竟会跟着另一个男人出现,直指与他的一切全是假的,她要的是可以供她利用的男人,一旦发现对方没有利用价值便一脚踢开。
爱情不该掺杂这种令人作呕的利益关系!
她令他非常失望!非常、非常失望!
“气都气过了,你也看清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这未尝不是件好事。”他可不想见夏侯尊傻傻的被女人给利用。
“是啊!我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可是我却笑不出来。”夏侯尊苦闷的再点燃一
烟。
Joe拍拍夏侯尊的肩膀。“兄弟,看开点,女人嘛!再找就有了。”他呢,不知该说幸还是不幸,比他的好兄弟早好几年便看清人
丑恶的一面。
夏侯尊阴郁的看着冉冉上升的白烟,脑海中仍无法将昔日甜美的她与今夜丑陋的她联想在一块儿。
“对不起,强拉着你出来陪我。”
着烟,夏侯尊头也不转的说道。
“朋友嘛!何必这么见外。”Joe笑着回道,并不再多说什么。
他明白在夏侯尊发
过后,最需要的即是平静,毕竟他也曾有过类似的经验,所以非常清楚。
夏侯尊递了
烟给Joe,两个好哥儿们
起烟来,
云吐雾间,许多往事浮现心头。
也许是感受到夏侯尊的心情,Joe的思绪也坠回到从前,那浮净沉沉、沉沉浮浮,教人心伤失意的过去…
* * * * * * * *
隔天,夏侯尊脸上的瘀青吓坏了公司里的员工,大家忙着问他脸上的伤怎么来
的,夏侯尊都以一句不小心跌倒带过,可众人见了都心知肚明,他脸上的伤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跌伤,倒是比较像惨遭到恶徒袭击。
公司里的女员工对他惨遭恶徒
打都心疼不已。
究竟是哪个恶徒,居然狠得下心下这么重的手?!
是绑架吗?还是勒索?抢劫?简直是毫无人
、丧心病狂,不知道他有没有报警处理?最好警方能快快抓到恶徒,将恶徒绳之以法,接受法律治裁。
女员工们个个慷慨
昂,恨不得将行凶的恶徒大卸八块,好替夏侯尊讨回公道:当然,她们也在心底咒骂恶徒不下千万次。
夏侯尊不理会员工们的窃窃私语,冷着脸关在办公室里,做着自己的事。
“夏侯先生,苏清溪先生来访。”女秘书透过内线告知有访客。
夏侯尊野蛮的笑了。“请他进来。”来得正好!他没预料到今
会见到苏清溪,不过人来了也好,经过一夜,他的心情并未因而冷静下来,仍旧怒火高张的随时可以发动攻击。
“呵!呵!阿尊,我刚好在附近和客户谈好生意,想说上来看看你公司的情况,因此没有事先预约,希望不会打扰到你。”苏大炮笑着晃进办公司,很满意的看着办公室里的设备环境,不住颔首。
“苏叔叔,您请坐。”夏侯尊客气的请他坐下。
“咦?阿尊,你的脸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青一块紫一块的?跟人打架了?”苏大炮一见到他的脸,结结实实吓了好大一跳。
不会吧?!夏侯尊会跟别人打架?据他所知,昨晚应该还好好的呀,怎么一夜间就被打成这样?!
“没事,不过是不小心跌了一跤。”夏侯尊祭出千篇一律的对外说词。
“这样啊!那你走路要小心点。”苏大炮哪会那么好骗,不过眼见夏侯尊无意透
更多,他也就不自讨没趣的追问下去。
苏大炮喝着秘书泡的咖啡,以丈人看女婿的目光看着夏侯尊,尽管脸上多了不少伤,稍微破坏了夏侯尊原有的俊逸,但是截至目前为止,他对夏侯尊的表现还算满意。
“哪天你和曼曼一起来吃饭。”苏大炮以半命令的方式说道,想让
子也见见他。
“谢谢叔叔的邀请。”夏侯尊微颔首,没正面响应去或是不去。
苏大炮豪
的摆摆手。“你下用跟我这么客气。”都快是一家人了,还客气什么?
夏侯尊冷冷一笑,苏大炮心底在想什么他清楚得很。
“最近在忙些什么?好象很久没约曼曼出去是吗?”苏大炮恨不得他们天天约会。
“是有些事在忙。”忙着被一个小妖
骗得团团转!他咬牙道。
“你有空就多约曼曼出去走走,曼曼比较害羞、不善于表达感情,你没主动约她,她也不会打电话给你…”苏大炮关心着女儿的终身大事,拉拉杂杂说了一堆,目的是要他好好待曼曼,否则他这个做父亲的可是会非常不高兴。
夏侯尊也不搭腔,由着苏大炮自顾自的说着,心底却觉得苏大炮实在令人鄙夷,对自己的女儿苏曼曼就懂得疼爱有加,可是对别人的女儿项翎却是以金钱在糟蹋,简直是社会的败类!
无
!下
!
“对了,我之前看报导说你去找项翎为曼曼出气,我想应该没这回事吧?你应该是有朋友也住在那里,所以才会让记者给误会了吧?”话锋一转,苏大炮措辞审慎的询问,就怕他真会搞不清楚状况的上门臭骂项翎一顿。
其实他今天会来,除了为曼曼,也为了小翎。
昨晚小翎在电话中所说的话,令他耿耿于怀,整夜无法安眠,他心知小翎受到外界极大的压力,
得她无法出门,只能关在家里,他也是心疼极了啊!
他想,如果仅是记者守在大楼下,让小翎没办法走出家门,或许还不至于引来她这样大的反弹,因此极有可能是有人跟她说了些什么,而这人说不定就是夏侯尊。
为了了解是谁使小翎感到困扰,因此他特地上门询问,不想让小翎不好过。
“如果我真是去找她呢?”夏侯尊特意挑衅道,黑眸注意着苏大炮的反应。
苏大炮很明显的愣住了,他瞠大眼瞪着夏侯尊看。
夏侯尊真是去骂小翎?!他这么护着曼曼,他这个做父亲的是甚感欣慰,但是一想到小翎受了不少委屈,他又觉得好生不舍。
“你去骂她?你真像杂志上的报导一样,拿钱羞辱她?!”苏大炮一想起杂志上的报导,顿时感到气愤难平。
他的女儿何时轮得到旁人来教训?竟然还敢拿钱污辱小翎?!简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苏大炮全然没想到项翎是他没对外公开的女儿,也没想到女儿被人欺负了,他又该拿什么名义为她出头?
“我倒认为你对她的羞辱更为严重,你拿名利、金钱
惑她不是吗?”夏侯尊毫不掩饰对苏大炮的鄙视。
“你在说什么鬼话?!”苏大炮闻言气得直跳脚,指着夏侯尊的鼻头责问。
气死他了!这小子有没有搞错啊!什么他拿名利、金钱
惑小翎,这种话能听吗?
她是他的女儿,她要什么,只要她开口,他都会
足她,这小子凭什么将他们父女想得如此不堪?!
“是鬼话吗?我倒觉得我说的是事实。”夏侯尊将苏大炮的反应当作恼羞成怒,正因为被他给说中了,才会反应如此
烈。
“胡说八道!你凭什么这么说?!”苏大炮气得火冒三丈,恨不得在夏侯尊的脸上再多添几道光彩!
可恶!他已被外头那些
七八糟的报导气得半死,今天来这儿是要再让夏侯尊气的吗?!他不说话并不是表示他就默认这些子虚乌有的事!
“你敢说你不曾在外金屋藏娇?”夏侯尊可不认为苏大炮是会对
子一心一意的男人。
他的问题让苏大炮的脸当场爆红。
妈的!他是招谁惹谁,今天才会跑来这儿接受拷问?!
看着苏大炮的表情,夏侯尊便知道他说得没错,苏大炮的确在外头养女人,而那女人正是项翎,不管苏大炮再怎么否认,都改变不了事实。
苏大炮拒绝正面响应,口气很冲的骂夏侯尊。“你莫名其妙!我的私生活何时需要向你报备来着?”身为长辈的他,何时需要一个晚辈来质问?
“你的私生活是不需要向我报备,我也没资格管,只是像苏叔叔这样以金钱
惑年轻女孩,你难道不曾感到心虚?她的年纪比曼曼还小,你真的下得了手?”夏侯尊不愿去想苏大炮对项翎伸出魔爪的情形,他觉得好恶心,也很病态!
“你!你!你!我警告你别
说,谁说我对年轻的女孩伸出魔爪?!我承认我以前外头是有女人,但现在没有!不管你信是不信。”苏大炮气得快吐血了。
夏侯尊是牛是不是?不管他怎么说,就是听不懂人话!
“事实胜于雄辩。”夏侯尊
儿就不信他的话。
“夏侯尊,我再次警告你,别去找小翎麻烦!不然我饶不了你!不要以为我欣赏你,你就可以为所
为,要是惹
了我,我一样不会把曼曼嫁给你!”苏大炮自觉受够污辱,倘若夏侯尊敢再出言不逊,他马上走人。
“我想你是多心了,从头到尾我就无意娶你的女儿,我和曼曼也是仅止于普通朋友的关系,至于曼曼有你这样的父亲,我必须说非常遗憾;关于项翎,我也不会去找她麻烦,您大可放心。”夏侯尊一字字地道,要苏大炮早点打消要他当女婿的念头,他承受不起,也不想拥有他这么下
的岳父。
“好!这可是你说的!对于你今天所说的话,我记住了!”苏大炮对夏侯尊原有的好印象全数消失,恨得牙
的,巴不得马上将夏侯尊的头扭下来当球踢!
夏侯尊一定就是以这副死样子惹恼了人,才会被打得鼻青脸肿,本来苏大炮还有些同情他,但现在他只觉得遗憾,打夏侯尊的人怎么不下手再重一点?教夏侯尊再也不敢随意放肆惹恼他。
“请便。”夏侯尊一脸不在意。
苏大炮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甩头离开,且告诉自己再也不踏进这间公司。
夏侯勉是怎么教孩子的?!X!
送走苏大炮,夏侯尊心底并没有痛快多少,反而更觉忿怒。由苏大炮方才的言语中,不难发现苏大炮和项翎的关系的确非比寻常,尽管苏大炮想掩饰且不愿多谈,他还是可以察觉得出来。
她为什么要和苏大炮在一起?
夏侯尊痛苦的凝望着窗外,愁绪夹杂着忿怒之外还隐藏着心痛。
* * * * * * * *
不论是吃饭或是睡觉,项翎都觉得索然无味,她整天就是在房子里走来走去,无意义的闲晃;心,一直空悬着,也一直揪痛着。
她忿怒得想咆哮,想打翻所有碍她眼的事物,可她什么都没做。心里觉得焦躁不安,却又不知要如何纡解,她都快疯了!
从未想过对夏侯尊的感情会如此深厚,直到说分手,方知他在自己心中已占有极重的分量。
“你…不坐下来?”打从唐幻初一进门,就看见项翎焦躁的来来回回走着,咬着指甲不知在想什么。今天她是因为接到雷震的通知,知道项翎和夏侯尊的感情出了问题,所以特别过来看看。
小翎真的很会保密,跟夏侯尊交往的事,连她这个做好友的都被蒙在鼓里,若不是现在分手了,她也不会由雷震口中得知。
“小初,我…”项翎看着好友,
言又止。
“累了吗?要不要喝点茶?”唐幻初扬扬手中刚泡好的花茶。
“不,我不渴,一点也不。”项翎摇了摇头拒绝,可她的手却是接过唐幻初递上的花茶,啜饮了一口。
唐幻初没说什么,继续喝着花茶。
项翎迅速将一杯花茶给喝完,把茶杯放在桌上;她不知该如何和小初谈,又该从何说起。
唐幻初见她拿不定主意,开门见山地问:“你确定真要和夏侯尊分手?”
“对,我一定要和他分手。”项翎用力颔首,感谢小初替她先开了口,否则她真不知该如何说。
“为什么?你不喜欢他?还是他不够好?就我所得到的消息,他似乎是个很不错的人。”在唐幻初一听见夏侯尊的大名后,马上向雷傲打听有关夏侯尊的种种评语,所得到的不外乎是“优秀”及“有能力”这几个字眼,没啥恶评,由此可知他的私生活极为自制规律。
“不是,小初,你不了解,他很好,我也喜欢他,可是…”项翎的双臂挥舞着,就怕小初会误解夏侯尊有啥不好之处。
“可是什么?”唐幻初问着。
“你该清楚的,你常出入社
界,不可能不知道。”项翎挫败的央求她别忍残的要她亲口说。
“你认为他是属于曼曼姊的?”唐幻初太了解她,明白她心底究竟在想什么。
“没错,他是爹地为曼曼挑选的,他们两个才是真正天造地设的一对,我不该从中介入。”这就是项翎的心结所在,她悲伤地低哑着声道。
她为这件事哭了良久,最后发现不论她哭得多么伤心,终究是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
“他的确是你爹地帮曼曼姊挑选的丈夫,但那又如何?你不曾问过曼曼姊对夏侯尊存有什么样的想法,你也不曾问过夏侯尊如何看待曼曼姊不是吗?或许他们皆对彼此无意,所有传言不过是旁人在说罢了,难道你不想亲自求得答案吗?”唐幻初不想见她如此消极逃避。
“不,我什么都不想问,也什么都不想知道,他是曼曼的,并不属于我。”项翎用力摇头,拒绝去想象询问他们俩的结果。
如果他们真是要在一起呢?不!她承受不了那样的打击,不如什么都不知道,直接放手,这样她会好过些。
但如果不是呢?她心底不
想,假如尊与曼曼皆对对方无意,她该怎么做?会有这个可能吗?
她不由得出了神,想象着。
“小翎,你好傻,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逃避对你们三个人都没好处?你该把话说清楚,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存在夏侯尊心底的那个人是谁?”唐幻初不赞同项翎的做法,劝她凡事要想清楚,莫因一时冲动而后悔一辈子。
唐幻初的话说到她心坎里,她并非没有好奇心,也想知道夏侯尊心底的想法,但她就是怕,怕太执着反而会伤害到身边的人,是以她只能退开来,不追求、不执着。
“还有曼曼姊,你认为她也爱着夏侯尊吗?或许不。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成全、你的退出根本就没半个人会感激你,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何要这样委屈?为何不肯掌握就要到手的幸福?”
“小初,你该明白的,我妈咪她介入我爹地的家庭,造成苏夫人和曼曼的痛苦,我不想再犯下和我妈咪同样的错,曼曼是无辜的,她值得更好。”她用力朝唐幻初吼着,不争气的泪水不知何时滚落,教她忿恨的以手背抹去。
她也想过什么都不想,努力争取呀,可她脑海中只要一想到苏夫人和曼曼,她就做不到;她和她妈咪为苏家带来的痛苦已经够多了,她不愿再多增添一桩。
“对,你说的没错,曼曼姊值得更好,那你呢?难道你不觉得自己也值得更好?”唐幻初明白项翎是顾忌苏家母女的感受,她为好友的挣扎顾虑感到心疼。上一代造成的错误不该由她来负责,曼曼姊无辜,小翎同样无辜,感情的事能怪得了谁?
项翎一怔,泪眼
蒙。
是呵!莫非她不值得更好?她渴望得想朝夏侯尊探出手,非常、非常渴望,但她就是害怕,不敢踏出这一步,怕会造成伤害,也怕自己会受到伤害。
“我并不赞成你这回的做法,你应该再好好的想清楚才是。”唐幻初不想见她再继续退缩下去。
“倘若我问了他,得到的结果还是一样呢?”她怕!怕夏侯尊有意和苏曼曼结婚,毕竟和苏曼曼结婚在商场上得到的助益,绝对要比和她在一起来得大多了,她什么忙都帮不上。
“那对你也没啥损失不是吗?反正你本来就想放弃,况且你该想的是如果夏侯尊和你真是心心相属,那岂不是很完美?”唐幻初深信项翎是个讨人喜爱的女孩,夏侯尊一定也会喜欢她的。
项翎迟疑了,考虑着是否要跟夏侯尊摊牌。
“小初,你说他会不会嫌弃我是个私生女?”她已由侧面得知他家世十分良好,身为私生女的她是否能让他接受?
“会不会接受你是私生女不是由你说,该是由他,如果他觉得不好,你也算是看清他是怎样的人不是吗?”假如夏侯尊嫌弃小翎的出身,证明了他不过是个烂人,那么他也不值得小翎付出感情。
“我很害怕…”
“不要怕,不管发什么事,我永远站在这里支持你。”唐幻初笑着鼓励她。
项翎感动的上前抱住唐幻初。“小初,谢谢你。”如果没有小初陪在她身边开导她,或许她会继续消沉下去。
小初说得对,她该亲自
明白!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该勇敢踏出这一步。
“阿花,谢我什么?我们是好朋友呀!”唐幻初拍拍她的背脊,给予勇气以及精神上的鼓励。
“在我最失意、最落寞的时候,总有你陪在我身边,我好开心。”项翎感
道。
“呵,不久后,你身边就会多一个比我更重要的人,他能带给你更多的欢喜。”唐幻初一直觉得像项翎这么好的女孩,值得一个深爱她的好男人好好疼爱呵宠。
“不管有没有那个人出现,你都是我最重要的朋友。”项翎深信她们的友谊会长存。
唐幻初感动的扬
笑着。
经过唐幻初的开导,想通了的项翎,心情总算是开朗些了,不再钻牛角尖。
在和唐幻初说说笑笑间,她慢慢储蓄着勇气。也许夏侯尊不肯见她,或许他不会相信她,可无论如何,她都要努力争取,否则她会对不起所有关心她的人。
“小初,替我谢谢雷震。”假如不是雷震将清息透
给小初,小初也不会赶过来开导她,她感谢雷震的贴心。
“没问题,呵!”
项翎深
口气,一颗心悄悄燃起希望的火花,期待和他再次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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