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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鸿哥!’但蔡鸿没走几步,尚依依突然叫住了正要迈出门的他。

 ‘嗯?’他回头。

 ‘把密室的钥匙留给我。’尚依依温柔的说。

 蔡鸿从间掏出钥匙递给她,然后对葛书槐说:‘我会叫手下看紧你,别想对依依来。’说完,他便大步离开。

 看见尚依依已拿到钥匙,葛书槐便说:‘现在可以先让我看看她吗?’

 ‘好,我也不怕你会耍什么花样。’尚依依带着葛书槐朝着密室走去。

 密室前站着一大批人,尚依依把门打开后,便向那些壮汉说:‘你们好好守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来。’

 ‘是。’壮汉们回答。

 进了密室,葛书槐看见了真情,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情儿,你还好吧?’

 ‘书槐。’真情看见他,⾼兴的想奔进他怀抱。尚依依却街上前,挡在两人中间。

 ‘我很好,别担心。’她急着想越过尚依依,却被她推了一把。

 ‘再忍耐一下,我们马上就可以回家了。’葛书槐对于救出真情,心里早巳有了计书。

 ‘少在我面前⾁⿇兮兮,时间到了。’尚依依不耐烦的说着:‘待会儿只要你的表现让我満意,我会尽快放了她。’

 ‘书槐,你答应她什么?千万别为我做傻事呀。’真情焦急的说。

 ‘他不是为你做傻事。’尚依依琊恶的笑着。

 ‘今晚,你的相公跟我保证,要让我‮魂销‬一整夜呢。’

 轰的一声,真情的脑子被尚依依的话震得无法思考。她望着葛书槐,喃喃的念:‘不会的…相公,不会的…’然后拚命的‮头摇‬,企图摇去她耳里听见的话语。

 葛书槐见真情伤心的表情,心痛的恨不得能立即抱住她,但他的心思马上被尚依依识破。

 她用力扯住他的臂膀,‘你最好别冲动,否则我会让她不好过。’

 他忍住內心的痛楚,柔声的对真情道:‘情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是爱你的。’他终于说出‘我爱你’了。

 这可是她盼了好久才盼到的话呢!但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却让她觉得可笑。

 ‘不要说爱我,我萧真情承受不起你的爱。’她跌坐在地上悲泣。

 ‘情儿,别哭。’葛书槐心疼的安慰她,却无法靠近她。

 他终于明⽩什么是真正的爱情!他愿意为情儿付出一切,换得她的‮全安‬与生命。看他们两人一副情深意重的样子,尚依依心里很不是滋味,连忙把葛书槐推出密室。

 ‘你这样求得‮夜一‬之有什么意思?无法得到男人的真心,就算⾁体结合又能如何?到头来终究是一场空。’走出了囚噤真情的密室,葛书槐试图导正尚依依偏的思想。

 ‘我就是要这样做才⾼兴。’尚依依挑挑黛眉。

 ‘怎么?后悔答应我了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顶多将尊夫人留在魔堡当婢女,供魔堡的男人享乐用。’葛书槐在⾝侧握紧了拳头,恨不得甩她两记耳光,但还是忍了下来。没关系!待会儿看他怎么收拾她。

 ‘只要情儿能平安离开,我不会后悔。’他说。

 ‘不后悔最好。’尚依依琊媚的笑笑。

 ‘我们不妨现在先培养一下情绪如何?’葛书槐看看她⾝边的喽罗们,故意大声的道:‘当着大家的面?’尚依依马上使个眼⾊,要⾝边的壮汉全退下。

 ‘现在四下都没人,你是要我主动,还是由你…’尚依依靠近葛书槐,一双如⽩笋的手指在他⾝上游?亍U?彼?撬?挚烀?剿?闹匾?课皇保你鋈送蝗你坏谩?br />
 葛书槐点了尚依依的⽳道,让她只能像个木头人般的立在原地。

 ‘葛书槐,你会武功?’尚依依全⾝上下,唯一能动的只有嘴巴了。

 ‘你太小看我了,要成为江湖上的葛神医,并非你想像中那么简单。’

 尚依依这时开始紧张了。‘书槐,我们来换条件吧,你帮我‮开解‬⽳道,我放了你和萧真情。’

 ‘你以为现在占优势的是谁呢?’葛书槐冷笑道。

 ‘哼!没有我,你们也别想走。’尚依依不甘示弱。

 葛书槐不发一语,从她际摸出钥匙。‘不需要你,我们一样逃得掉。’

 尚依依忽然大声狂笑道:‘你们逃得出那问密室,却逃不出魔堡,我会要那些喽罗宰了你们的。’

 ‘放心好了,你那些喽罗,现在八成睡着了。’葛书槐闲闲的说。

 ‘不可能。’尚依依脸⾊骤变。

 ‘你把他们怎么了?不对、不对,你什么也没做,你一直都待在这儿。’

 ‘我的好兄弟送了一坛好酒给他们,说是你赏的,当然,那酒里头早已下了药。’

 ‘葛书槐,你去死—’尚依依嘶吼着。

 ‘你再不闭嘴,我会让你这张嘴也动不了。’葛书槐怒眉挑⾼,双眼噴火的警告她。

 ‘你…你…’尚依依看到他骇人的表情,闭紧了嘴,不敢再多说话。

 此时,贺天扬也赶来了。

 ‘书槐,外头那帮家伙全躺平了。’他说。

 ‘谢谢你,兄弟。’葛书槐拿出从尚依依⾝上搜出的钥匙。

 ‘⿇烦你先救出情儿,并且护送她回家。’

 ‘那你呢?’贺天扬接下钥匙问。

 ‘我得先处理这些败类,而且得立即取得千年牛樟灵芝,赶往京城替太后治病。’目前,他只得先抛下儿女之情,尽快取得灵芝赶往京城医治太后。

 ‘你找到千年牛樟灵芝了吗?’

 ‘找到了,就在魔堡后面的山头,若不是情儿出事,现在应该到手了。’

 ‘好,我一定替你把事情办成,放心。’贺天扬拍拍脯。

 ‘天扬,路上小心。’葛书槐拍拍他的肩。

 ‘我会的。’话落,贺天扬又跃出窗。

 葛书槐也不敢迟疑,就要往门口走。

 ‘喂…’尚依依叫住他,‘你走了,那我怎么办?’谁来帮她‮开解‬⽳道呀!?

 ‘别急,待会有人会来收拾你们。’他早就代贺天扬,下山买酒时顺便到官府报案,想必官爷们正在前往魔堡的路上。

 ‘葛书槐,你别太得意。’尚依依眼看自己毫无生机可言,却仍不愿就此放弃。

 ‘你的子已中了魔堡独门的剧毒,你等着看她死吧。’

 ‘你说什么!?’葛书槐原本要离开的步伐停了下来。

 ‘把话说清楚。’

 ‘哈…怎么样?怕了吧?’尚依依一副得意的模样。

 ‘蔡鸿早在挟持她的时候,就给她服下独门剧毒,但是别担心,萧真情暂时死不了,顶多会发疯而已。’

 ‘你们好狠毒啊!’葛书槐愤怒至极。

 ‘此毒只有魔堡的人可解,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救她。’尚依依笃定葛书槐会乖乖听话。

 ‘放了你?’葛书槐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她。

 ‘对呀,快放了我。’尚依依又说。

 ‘你忘了,我是葛神医吗?’葛书槐不理会她,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他会亲手把情儿⾝上的毒治好,因为她是他的爱,他一定会让她活的好好的。

 贺天扬在顺利救出真情之后,官府的人也适时赶到。魔堡里的一千人,全都给宮差带走,而魔堡也顿时成了空城,从此消失在江湖之中。

 在回家的路上,真情开口问出她憋了许久的疑问:‘贺大哥,书槐人呢?’

 ‘他现在已经在赶往京城的路上,太后⾝体不适,御医们均束手无策,只得寄望书槐了。’贺天扬想起他这个出⾊的兄弟,便觉得荣耀。

 ‘你可是嫁了位优秀的夫婿呢。’是啊!她是嫁了个优秀的丈夫,但是这个丈夫却不属于她。虽然尚依依用她来威胁书槐的时候,他对她说出了那句‘我爱你’,可她至今却没有丝毫的感觉。毕竟那是他情急之下的反应,她永远不是书槐最重要的人。

 ‘弟妹,你在想什么?’贺天扬看她沉默了许久,故而叫了她。

 ‘哦!没什么。我在想尚依依也可怜的,贵为知府之女,却做出这种傻事。’

 ‘一个如花似⽟的女子,竟为情所困,让仇恨蒙蔽了心,实在可惜。’贺天扬也惋惜的说。

 ‘希望尚大人及夫人,不会太伤心才好。’真情叹了口气。

 ‘唉!不谈她了,趁天黑之前,咱们快赶回去。’贺天扬说。

 ‘嗯。’真情点头赞同。

 ‘‮姐小‬回来了。’小蓝边嚷边跑到周氏房里。

 ‘真的回来了。’周氏⾼兴的起⾝走向外头。

 ‘娘,情儿回来了,害您担心受怕许多天,实在不孝。’真情说着就要跪下。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娘担心死了。’周氏扶住真情,眼泪因欣喜而滑落下来。这几⽇下来,她心里实在百感集。这个媳妇才嫁进葛家不久,便和她培养出⺟女般的感情,平时,除了每⽇晨昏必定请安问候之外,还会贴心的和她闲话家常。这种好媳妇,要到哪里找?她的傻儿子书槐有福气娶到了,真是葛家的福气。只是…那个尚知府的千金说情儿命硬克夫,令她心里又有些矛盾。

 ‘娘为了情儿,一定没睡好也没吃好。’真情善解人意的说:‘小蓝,快吩咐厨娘,弄顿饭菜,我要陪娘用餐,顺边留贺大哥一道吃饭,好谢谢他一路上的照应。’

 ‘是。’小蓝福了⾝便要下去。

 ‘小蓝,’周氏叫住她。

 ‘叫厨娘准备一碗猪脚面线,我要帮情儿去去晦气。’

 ‘谢谢娘。’

 ‘对了,情儿啊,’周氏拉起真情的手慈祥的问:‘到底是谁找上咱们家,把你掳了去呢?葛家向来与人无冤无仇呀。’

 ‘娘,是尚知府的千金尚依依,她喜书槐,但是被书槐拒绝,于是怀恨在心,利用我来胁迫书槐,达到想占有书槐的目的。’

 ‘什么?!怎会这样呀?真看不出来她一个弱女子,心地竟是如此毒辣。’周氏惊讶得瞠目结⾆。她此时在心里暗暗庆幸,还好没儿子纳她为妾,不然将来恐怕亦会对她不敬。既然她对书槐早就心怀鬼胎,那么…她说真情命硬克夫的事,想必也是故意说的罗!眼前这个乖巧孝顺的媳妇,她可要好好疼着哪!以后兴望葛家的重责大任,还得仰赖她呢。

 三⽇后,真情所中的毒,终于发作。她整个人像疯了似的,时而大笑、时而狂怒,葛府上下的人全都不敢接近她。周氏不知该如何是好,于是请来外面的大夫,配了帖安神药,只要她发作,就叫家仆按住她強行灌药,让她‮觉睡‬。

 幸好,葛书槐在她毒发作的第三天便回到家,而且他不但人回来了,还带了一堆人及礼品。

 周氏因为见到儿子回来,顿时松了口气,但看到満庭院的东西,又疑惑的问着:‘书槐,这…是怎么回事?’

 ‘娘,这是太后赐给孩儿的礼物。’葛书槐拉着⺟亲看遍每一样礼品。

 ‘那…门前是…’周氏仍然对那门外热闹的锣鼓喧哗,感到不解。

 ‘是来报喜的。’葛书槐面露喜⾊。‘这次孩儿治好太后的病,太后特别认孩儿为义子,册封孩儿为逍遥王,让孩儿以后能自由自在的进出宮廷,不必受限制。’

 ‘那…你现在是王爷罗?’周氏不敢置信。

 ‘当然,不过——’葛书槐朝四周的奴仆看了看,‘我还是比较喜当少爷。’语毕,惹来⾝边一群人的大笑。

 ‘娘,怎么不见情儿?’葛书槐四处望了望,然后问。

 奇怪,他回来已有片刻了,怎么一直没看见情儿呢?周氏的脸,马上升起一抹忧郁之⾊。

 ‘她病了。’

 ‘病了?我去看她。’葛书槐心急如焚的朝房间走去,周氏亦随在后头。他走到房门口,却发现门被层层铁链圈住,并且落上大锁。

 ‘娘?’他猛回头看向⺟亲,惊骇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情儿她…她疯了。’周氏忍不住哭了出来。

 ‘三天前,她忽然又哭又笑又咬人的,谁都拿她没办法,只好把她锁在里面。’

 ‘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快把门打开。’葛书槐大声的唤来家仆,把大镇打开。

 ‘书槐,她会伤人,你小心点。’周氏不放心的叮咛。

 ‘我会注意。’葛书槐转⾝对婢女小蓝道:‘小蓝,你扶我娘先回房去,我自己会小心。’情儿一定是毒发作才会这样。噢!他可怜的情儿。

 ‘你们大伙全下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他代其他奴仆。为了保护情儿,顾全她的面子,他绝不让人看笑话。葛书槐看仆人全退下后,才轻轻推开门走进去。

 真情因服了安神药,正睡着。

 ‘情儿,我回来太迟,让你受苦了。’葛书槐执起她的手腕把脉,神情悲伤不已。他该怎么治疗情儿呢?有十几种药材在他脑海中迅速的闪过,但他不确定哪种才是有效的。

 ‘情儿,让我们一样一样试,我一定要治好你的病。’

 一连十余⽇,葛书槐试遍他所有能运用的药方,真情的病却丝毫未见起⾊。为了怕安神药服用太多,会让真情神志不清,葛书槐不准家里的人再为她灌食安神汤药。因此真情醒来的时间,多半由葛书槐陪伴,而葛书槐都会抱住她,然后在其耳边低语——‘我爱你,情儿,我爱你。我回来了,不要怕,有我陪你。’葛书槐不断的喃喃诉说自己的情意。而真情则会在葛书槐温柔的怀抱里、充満爱恋的声息中,渐渐睡着。

 这天,贺天扬得知真情生病,特地赶来慰问葛书槐。

 ‘书槐,弟妹好些了吗?’葛书槐摇‮头摇‬,脸上満是哀伤。他将子抱起放上榻,替她盖好被。

 ‘我们出去谈。’葛书槐告知贺天扬,真情是中了魔堡的毒,而且此毒只有魔堡的人能解。

 ‘魔堡已经没有人了,而且尚依依又⾝系囹圄,那该怎么办?’贺天扬替葛书槐着急。

 ‘魔堡还有个人在,我会去找他。’葛书槐说。

 ‘谁?那天不是都让官府的人带走了吗?’

 ‘蔡鸿还在,那天官差将所有魔堡的人带定时,蔡鸿并不在里面。我想,可能他当天回到魔堡时,刚好看到大批官兵前来,而躲了起来。’

 ‘但你现在又不知蔡鸿会躲到哪里去,怎么找?’贺天扬忧心的说。

 ‘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他的。’

 隔天,葛书槐依直觉判断,上魔堡找蔡鸿,因为只有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全安‬的地方。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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