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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乔釉拚命用冷水拍著脸颊,却仍无法消退那股燥热之意。

 天哪!到底她该怎么办才好?乾脆先落跑好了,反正明天是礼拜六,又不用上班,她可以有两天的时间好好想想是不是要牙一咬,索坦然公开她与阿朗的关系,以后就不必再这样躲躲藏藏了。

 她看着镜里的自己,一张脸要命的红嫣,她在心里呜咽一声,她要怎么出去见人啦?

 蓦地,罗婕云如风般的推开洗手间的门,俏容铁青。

 “学姊,阿朗说的都是真的吗?”

 她本来就没喝什么酒,在刚刚梦碎的那一刹那,她微醺的酒意全消了。

 乔釉看着一脸兴师问罪的罗婕云,该来的躲不掉,她深吁一口气,抬起眼睫望着她。

 “没错,他说的都是真的。”

 罗婕云是她最想告之的第一人,希望她知道以后,不要有事没事就在她面前提起倒追阿朗的猎男计划,每每让她听了很不舒服。

 “你居然敢承认?”罗婕云一双美目像要出火来。“你这个女人!”

 乔釉一时之间傻眼了。

 “等等!你干么骂我女人?”

 这太离谱了吧?她和阿朗只不过差了三岁,很多人差五、六岁都在谈恋爱了,她这样算什么?

 “你心知肚明!”罗婕云死瞪著她。“你早知道我喜欢阿朗了,却在我背后搞小动作,你真的很卑鄙。”

 乔釉需要深好长一口气才有办法忍住不骂人的冲动。

 罗婕云根本在无理取闹,她跟阿朗之间又没有什么,讲得好像她是抢人家男朋友的第三者,无聊嘛。

 “阿朗说,你们从来没有开始,他没碰过你。”看罗婕云的漂亮脸蛋扭曲成这样,她只好提醒她一声。

 “是这样没错。”罗婕云嗯哼两声,提到这个,她就没面子。“但我已经放话说我喜欢他了,他是我的,你怎么可以明知道我的心意却又暗中下手?”

 听到这种无厘头的话,乔釉怒极反笑了。

 “那如果你放话说你喜欢奥兰多布鲁,那是不是全世界的人都不能喜欢他,不能追求他,他也不能跟任何人谈恋爱喽?”

 罗婕云瞪视著她,往日美好的学姊妹情谊已不复见了。“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总之,你不要再钻牛角尖了,我跟阿朗在?Q里岛就认识了。”她索告诉罗婕云实话,让她早点死心。“若要说先来后到,我比你先,也绝对比你有资格追求他。”

 “你们在?Q里岛就认识了?”这下,换她大大惊讶了。“天哪!乔釉,我真没想到你外表天真,心机却这么重,你一定是因为知道他的身分才会弃吴经理跟他交往的,吴经理实在太可怜了,被你这样玩!”

 “什么真实身分?”她纳闷的问。

 罗婕云冷笑一记。“别装了你,夏舒朗是飞鼎集团的二少爷,身价百亿,他当然比出身小康之家的吴经理好太多了。”

 这个讯息是她前一阵子在公司附近用餐时,无意间听隔壁桌两名公司董事提到的。

 当下,她立刻决定要把握这天上掉下来的礼物,假装不知道夏舒朗的身分,然后掳获他的心,嫁进夏家当好命的少

 但这一切的美梦,全被乔釉给破坏了,这老女人有她青春美丽吗?甚至还大了她好几岁,她真的不甘心!

 “你说…阿朗是飞鼎的二少爷?”

 她的心脏猛的一跳,努力回想某些事。

 不可能啊,阿朗怎么会是飞鼎的二少爷?虽然他们公司的总裁确实是姓夏没错,可是同姓并不代表就有这个可能啊。

 在?Q里岛时,阿朗明明就说他要服务的是间小公司,重逢后,他只字未提,现在他们打得火热,天天在一起,他什么都没说,难道他是存心耍她吗?

 “难道你不是因为他的身分才跟他在一起的?”罗婕云鄙夷的斜睨著她,态度很欠揍。

 “我发誓我不是。”她皱著眉头,心里还在疑惑。

 “我不相信。”罗婕云嘴角微挑,下屑的看着她。“哪个女人不想挑个金婿,你的情没那么高贵,要不是因为阿朗的条件胜过吴经理许多,你会抛弃吴经理吗?”

 乔釉烦躁的蹙起眉心。“总之,我不是因为阿朗是什么身分而跟他在一起的,你不要再说了。”

 她实在懒得跟罗婕云解释她与吴克能分手的始末,这件事已经有理说不清了,现在连吴克能也要把分手的罪名推给她,这世上就是有人喜欢颠倒是非,她还能怎么样?总不能学柯赐海没事就举个牌抗议吧?

 “敢做就要敢当,何必不承认呢?”罗婕云冷笑睨视著她。“你就快飞上枝头做凤凰了,到时候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开除我哦,二少!”

 那一句嘲的二少听得乔釉不极了,她不信罗婕云说的是真的,她相信阿朗!

 “我向你保证,阿朗绝不是什么二少爷,如果是的话,我绝对不会跟他在一起,这样你满意了吧!”

 说完,她气呼呼的离开洗手间。

 罗婕云满意的挑起角,很好,她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她要听的就是乔釉最后说的那句话。

 * * * * * * * *

 车里,夏舒朗心情愉快的掌控著方向盘,乔釉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一刻都无法静下心来。

 终于,到了他美丽的宅子前,看着这栋价值不菲的幽静豪宅,她这才如梦初醒。

 对呵!如果他不是有钱人家的子弟,他年纪轻轻的,哪来这么多钱买栋全新豪宅,还自己一个人住。

 天哪!她是不是真的被骗了?

 “小釉子,怎么了,怎么不下车?”熄火后,夏舒朗亲昵的搂女友的肩,一跟她肢体接触,他的‮体身‬里就像有一团火,只想跟她回屋里恩爱。

 “我问你,你是不是飞鼎集团的二少爷?”她将微有酒意的他推开了,问得直截了当。

 他微微一愣,但很快承认了。

 “没错,飞鼎的总裁是我父亲。”

 乔釉愤怒的瞪著他。

 没想到罗婕云说的都是真的,他骗了她!他存心欺骗她!

 她气得握紧了拳头。“我问你,你为什么从头到尾都不告诉我,让我像个白痴似的,要经过第三个人的告之才知道?”

 他急切的抓住她的双手,希望平熄她的怒气。“小釉子,你听我说!我没想过要骗你,我在找适当的时机告诉你,我一直都想告诉你…”“哼!别自欺欺人了!”她嗤之以鼻的打断他。“你在?Q里岛就骗我了,你说你要服务的是间小公司,哈,真是好小的公司啊!”她说话从来没有这么尖酸刻薄过,但此时此刻看着他,她真的是气极了,加上今晚罗婕云给她受的,她全丢还给了他!

 “我承认那是我不对,我待人不够诚恳!”他更加急切的说:“小釉子,你听我解释,那是因为我母亲常告诫我,当我遇到真心喜欢的女孩,不要急著告诉对方一切,经过考验的感情才能持久…”

 “什么考验?”她又打断了他,犀利的问:“对金钱的考验吗?”

 他沉重的看着她。“可以这么说。”

 她一愣,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同意了她嘲讽的说法。

 他缓缓的说:“两年前,我大哥,也就是现在飞鼎集团的总经理夏舒尔,他在希腊度假时遇到一个甜美纯洁如天使的美丽东方女人,他们彼此深深相爱,直到他们订了婚之后,我大哥才发现那女人是有目的的接近他的,为的,当然是他飞鼎集团接班人的耀眼身分。”

 “后来呢?”这意外的故事吸引了她,让她暂时停下对他的尖锐。

 “事情揭穿后,他们当然分手了。”他接口。“可是大哥却也因此再也不碰感情,他受到很大的伤害,我们全家人都为他感到心疼,所以,我母亲才会常把我刚刚说的那些话挂在嘴里,她不要我也受到感情的伤害。”

 他的说法虽然无懈可击,也虽然合情合理,但却让她很反感。

 “原来,你们家的人都怕别人对你们有所企图,你们太可笑,也太自以为是了!”她讥诮而嫌恶的说。

 “我完全同意你说的话——”他安抚著她的情绪,希望可以心平气和的跟她谈一谈。“我知道我母亲的心态是有些矫枉过正了,但她说的那些话和我大哥遭遇到的那件事已经深植我心底,当我遇到你时,一个全然陌生的女孩,我不自觉的对你隐瞒了身分…”

 “而且巧合的是,”她面无表情的快速接口。“我们也是在你度假时相遇的,所以你更要防著我了,以免你自己受到感情的伤害,也以免你家的财产受到威胁,你可真会替你自己著想啊!”“小釉子——”他的心紧紧一,焦急的握住了她的手。

 要怎么做才能弥补对她造成的伤害呢?告诉他怎么做,他全都愿意去做,只要她别对他这么冷淡,只要她不讨厌他,他全都愿意!

 “我想我得说再见了,夏二少爷!”她拂开了他的手,对他心焦的眼神视而不见。“尽你的所能去保护你的家世吧,我想,在你和你家人周到的保护之下,你的感情应该会很安全才是,失陪了!”

 听到这种话,他全身肌都僵硬了,心也凉了半截。

 她是认真的吗?认真要跟他说再见了?

 洒的下了他的车,她快步走向自己停在他宅邸前的车,上了驾驶座,发动,方向盘打到底,表演了一个采完美又迅速的大回转,绝尘而去。

 * * * * * * * *

 梦,可以在一夕间编织得很美,也可以在一夕间破碎。

 乔釉无打采的走进办公室,整间办公室空无一人,她又太早来了。

 这个礼拜她几乎天天失眠,她不接夏舒朗的电话,上班时间不用正眼瞧他,对他灼热又痛苦的眸光视而不见,她…不会比他好过呵。

 真的不能原谅吗?

 他只是对她说了个无伤大雅的小谎,他是有钱人没错,但那又怎么样,并不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啊!而且这样不是很好吗?就像罗婕云说的,她可以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她可以开除任何她看不顺眼的人了。

 只是,她好烦。

 那天撂下那些刻苛的狠话她掉头就走,再也不肯听他的任何解释,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是个器量这么小的小女人,这样不可爱的她,跟吴克能那个怪人有什么不同?

 烦哪,真的好烦…

 搁下皮包,她槁木死灰的走向茶水间,现在只有咖啡因可以把挽救她垂死的灵魂,可是好死不死,她撞见了死对头。

 “学姊。”罗婕云对她甜死人下偿命的一笑。“今天又这么早来啊,我看你脸色很不好哦,是不是昨晚失眠了?”

 乔釉翻了个白眼,自认倒楣。

 早知道这女人也在这里,她就不进来,对于一个曾当面骂她女人的“好学妹”她真是懒得搭理。

 “你泡好了吗?”看到罗婕云手中已有一杯热腾腾的咖啡,她冷淡的说:“泡好就让开,不要占著茅坑不拉屎。”

 “学姊,你说话好俗。”罗婕云微勾红,笑了。

 她看得出来乔釉和夏舒朗已经告吹了,幸好她聪明,一知道他们在恋爱后,马在就给乔釉致命的一击,不然现在他们可能还甜甜蜜的在一起,看了肯定呕死她。

 “彼此彼此,我们物以类聚,所以会在同一个部门。”乔釉连头也不屑转,嘴里不客气的说。

 “学姊失恋了还这么会开玩笑,真是令人佩服。”罗婕云快乐的猛在乔釉的伤口上洒盐。

 泡好咖啡,乔釉回转过身,冷冷的看着她。“我的事不必你婆,管好你自己吧。”

 罗婕云嫣然一笑。“我决定重新追求阿朗,只要学姊你向我保证不来搅局,不再理会阿朗,我就不会再管你的事。”

 死灰复燃的恋情最为可怕了,她想趁虚而入接近夏舒朗,但一定要防范乔釉这个程咬金。

 “罗婕云,你真的很无聊耶!”乔釉蹙起了眉。她受不了了,这女人欺人太甚。“你要跟任何男人怎么样是你的事,我要跟任何男人怎么样也是我的事,你没资格要我的保证!”

 “你的意思是,你不肯保证你不会跟阿朗怎么样?”罗婕云不甘心的死瞪著她。

 “没错!”她爽快回答,越过气急败坏的罗婕云,傲然走出茶水间。

 她才不要跟那个讨厌的三八鬼保证哩,开玩笑,笨一次就很不得了了,她干么要笨两次?

 * * * * * * * *

 整整十天了,乔釉浑身都酝酿著一股无法宣的火气,她觉得自己再不跟阿朗言归于好,她可能会死于求不这个恐布的病症。

 就在她下定决定想在下班后找他好好谈谈时,企划部来了名不速之客。

 总经理夏舒尔亲自大驾光临企划部,还带了名极秀雅美丽的年轻小姐,而且一看就知道来自良好家世,一派的端秀,只微微笑,出整洁的贝齿,令所有企划部的男职员为之倾倒。

 “这位是宋妍熹小姐,以后她要在企划部学习,希望大家多多给她帮助。”夏舒尔亲切的引见。

 总经理大人亲自带来的人,有谁敢不给她帮助?

 可是这位美丽秀雅的宋小姐,在夏舒尔走后,马上盈盈然走到夏舒朗桌边,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跟著她转。

 “阿朗,看到我高兴吗?”她眼里只有夏舒朗一个人,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

 夏舒朗微微一笑,看着他的青梅竹马。“我没想到你会来飞鼎见习,昨天大哥提过会有个老朋友来,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

 宋妍熹圆亮的杏眸,柔柔的笑瞅著他。

 “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当做帮我接风洗尘,不许你说不要,我一直在英国念书,我们已经好久没见了,有很多话题可以聊不是吗?吃完饭后,我要跟你回家去看伯母。”

 乔釉蓦地盖上看了一半的文件,浑身燥热的走去洗手间。

 她不是滋味的想,原来他们认识,原来他们这么,原来她退场了,不必罗婕云登场,自然有别的漂亮女人补上位置。

 本来嘛,又帅气又年轻的夏家二公子,身边怎么会缺少女人呢?

 而且这个年轻漂亮又带得出场的宋小姐,一定和夏家门当户对,夏舒朗若和这位小姐交往,那位夏夫人想必不会担心她的宝贝儿子受到伤害了吧?

 于是这一天,她带著自我待的心情,狠狠的投入工作,下班时间一到,她马上拎起包包走人。

 她可不想留在办公室里看夏舒朗和大美女相偕离去,那只会更显得她形只影单,她不喜欢那种感觉。

 走出一楼电梯,她长长的吁了口气,感觉好累,身心都疲乏了,她需要休息,最好是辞职不干,这样就不必再面对烦心的事了。

 当然这是想想而已,夏舒朗的人事命令已经出来了,下个月他会直接调到海外部见习,然后是外贸部、财务部…最后是总经理室。

 等到老总裁退休,夏舒尔补上总裁之职,他就要接任总经理了,到时,天高皇帝远,她想见他也没机会了,更遑论要闪避著他了…

 “乔釉!”

 在一楼自动玻璃门旁,有个人喊住她。

 她止住即将踏出的脚步,微讶的挑起了眉,因为她看到一个不可能会出现在她公司的奇怪人物——吴克能。

 “乔釉,我的车就在外面,我们谈一谈。”

 不置可否的看着他,乔釉根本不想跟他谈,可是很不幸,她看到夏舒朗和宋妍熹有说有笑的出了一楼电梯,所以她改变主意了。

 “好啊!”她大方的走到吴克能身边,忽然对他绽出一记掩饰情绪的粲笑,与他一道走出自动玻璃门,上了他停在门口的白色轿车。

 * * * * * * * *

 凌晨两点,一部白色房车将乔釉送到她住的大楼大门口,她笑着对驾驶座里的人摇手说再见。

 她喝了一些酒,步履有些不稳,因为情绪恶劣的关系,其实她并没有喝很多,但一点点的酒就足以让她醉了。

 因为酒意,她哼著歌,轻松的走向管制铁门,正要从皮包里找出磁卡来刷,蓦地,有个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随即有只强而有力的手,把她的手紧紧的握拉住了。

 她愣然抬眼,本能想放声尖叫,但是她没有,因为她看到一双著火的冷然眸子,她的心脏一跳,忽然酒醒了。

 “夜游的女神,你终于回来了,跟你的旧情人玩得愉快吗?”

 夏舒朗咬著牙问她,心里的妒意醋意与乾等了一整晚的焦急全显现在他冷诮的言语之间。

 芳心狂跳,但她却倔强的撇起了红。“不必你管,你不也跟你的青梅竹马过得很愉快吗?”

 “你喝了酒了?”他闻到她身上的酒味,不悦的眼光像要出火来。“你们去什么地方喝酒了?他家吗?”

 “你们又去什么地方吃饭了?”她挑衅似的扬起眉毛,不甘示弱的看着他。“你家吗?还是她家?”

 她尖锐却又明显在乎的语气让他投降了,他把她拉到一楼店面的梁柱暗处,把她拉进怀里,他用手托起她的下巴,紧紧的望着她的眼睛。

 这样的亲密让她心跳个不停,几乎可以听到自己那如擂鼓般的心跳声,也听到了他的。

 “我们不要再用这种语气对彼此说话了,小釉子…”他哑声道:“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难道你还不肯原谅我吗?一

 他的软语求和让她心里一阵紧缩,热泪马上冲出了眼眶。

 白痴!干么这样‮磨折‬他也‮磨折‬自己?

 她老早就原谅他了,而且她觉得自己是个小器鬼,当初他都不计较她骗了他的事,她凭什么不原谅他呢?

 “不要不说话,要我怎么做,你告诉我!”他紧紧的拥著她,屏气的看着她问,没发现她的表情已经软化了。

 她嘴里咕哝了一声。

 见她红的嘴动了一下,他急了。“小釉子,别折腾人,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好吗?”

 “我说,把…开除。”

 这次稍微清楚了些,但他仍听不清楚。

 “再说一遍!”这次,他把耳朵贴到了她的边。

 “把宋妍熹开除啦。”她轻哼著,眼珠子转啊转的,就是不看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变成一个醋女郎了。

 “你肯原谅我了?”他狂喜的领悟著她话里的涵义,看到她假意不在乎的表情,忍不住口一动,堵住她的嘴

 月光下,他们绵拥吻的影子连月娘也嫉妒,两人个吻得血脉偾张,分开后,心情都还不已。

 他依然将她圈搂在怀中,连一刻也舍不得将她放掉,冷战了这么久,失而复得让他更加珍惜眼前所拥有的。

 “刚刚送你回来的是吴经理吗?”

 “不是。”她扬扬眉。“只是常去的PUB女经理,她顺路,好心送我回来。”

 她强调那个“女”字,才刚在泪水中复合,虽然想让他吃点小醋,但她不想自找麻烦了,只想享受这宁静的片刻。

 “那你跟吴经理去了哪里?”他是个男人,当然在乎这个。

 她又用她的声音轻轻在哼了。“没去哪里,我们只在车上谈了一会。”

 他犹不放过,追究底的问:“谈什么?”

 “拜金女。”在他不解的目光中,她自我嘲解的说:“罗婕云告诉他,我因为你的身分地位而跟你在一起,放弃了他,他赶来质问我,我索说他说的都对,他指著我的鼻子,大骂我是个拜金女,然后叫我下车,很帅气的走了,我也很帅气的走路到很远的PUB去喝酒。”

 “混帐家伙,他竟敢骂你?”他与她同仇敌忾,但很快的微笑起来。“不过我要感谢他,如果不是他,我不会气急败坏的跑来这里等你,我们也不会这么容易就和好了。”

 “那你呢?你跟宋大美女又去了哪里?”换她当法官了。

 他眼里充盈著笑意。“我家里。”

 “哦?”她学他追究底。“去你家做什么?”

 “拿你的照片给她看。”他有模有样的一问一答。

 “是吗?”她又轻哼。“拿我的照片给她看做什么?”

 好个矫情的双子女,明知故问。

 “介绍你是我们的办公室主任。”

 她轻哼了一声,然后静静的瞅著他。“就这样?”

 “不止。”他深情款款的执起她的手,拇指定在她的戒指上。“我拿出你的感睡衣给她看,告诉她,你在我那里过夜都穿这个。”

 【全书完】

 简璎十二颗星星落下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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