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为什么?我要去找卫如豪要个公道,你别拦着我啦!”
定远侯府大厅内,就见李苹与商孝天形成两方对峙。
商孝天好言好语地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苹儿,你现在去有何用呢?”
“什么家务事!”李苹横了他一眼。
今儿个她心血来
想起她未曾去为八皇姊讨个公道,于是趁着商孝天进宫上朝之时,
往平西将军府去,谁知,商孝天就赶在这当头回来,气死她了。
商孝天连官服都还来不及换下,随手将披风丢至一旁。
“苹儿,你现在去找如豪能做些什么呢?”
商孝天笑叹一口气,上前搂住她的身子,两人一同在主位上坐下。
真是奇怪了,他听说苹儿和永宁公主处得并不算好不是吗?怎么…
李苹乖顺地任他搂抱,嘴上犹不平地道:“可是…”
“可是就算你现在去找如豪,永宁公主也不会回来。”
“但…”
“但你还是想去?”见她黑亮如缎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
出优美的颈线,商孝天不
将嘴贴上她忽隐忽现的雪白纤颈,麻麻
的让李苹忍不住动扭着身子,躲避他扎人的下巴。
“讨厌,这里是…商孝天!”
商孝天不理睬她,大手拂过那层若有似无的薄纱,褪下它抚爱着她滑
的背脊,肆无忌惮得令人发指。
“商孝天…会有…”一个吻堵住了她未出口的话。
渐渐地,李苹也忘了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大厅,身子逐渐火热。
“侯爷,卫…啊!对不起。”
几乎在意祥踏进厅来的第一时间,商孝天拿起自己的披风包裹住怀里的可人儿。
转移娇
的注意力是一回事,而让别的男人看到她的肌肤又是另一回事。
被包在披风里的李苹红透了一张脸蛋,自然将这一笔帐算到
惑她的丈夫身上。天!她等会儿怎有脸见人!
意祥白了一张脸,只敢瞧着地面,听着厅中传来的响声,一张少年老成的脸孔又从白转红。
侯爷真是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下次别这么莽撞。”商孝天不悦的声音响起。
意祥无辜地诺诺称是,心中却暗忖,他哪知道侯爷这么“
致高昂”呢?
“究竟什么事?”看
子理好衣着,商孝天口气稍缓。
“是。”意祥仍不敢抬头,怕看到不该看的画面。“卫如杰卫公子来访。”
“卫如豪的弟弟?”一听到是姓卫的,李苹顾不得害臊地开口。
“是。”
“赶出去!”李苹气忿地道。
不管对他先前印象多好,现在她听到“卫”这个字就反胃。
“苹儿。”商孝天抬手阻止动作过快的意祥,无奈地望着怀中绷着一张脸的娇
“你不先听听如杰的来意吗?”
“不必了。”
“说不定他是来通知你八皇姊的事。”
“这…”李苹犹豫了一下,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
卫如杰一进来就感到一道不善的视线,而老友却只能无奈地对他笑笑。
“草民参见公主。”卫如杰苦笑地行了大礼。
“京里那么多公主,本宫可不知你在喊谁。”李苹故意刁难。
卫如杰求救地往老友看去,商孝天这才低头在她耳边哄道:“先听如杰有何事来访吧!”
李苹刁钻地往卫如杰看去,才“嗯”地微点头。
卫如杰也机灵的立刻说出来意“我是来辞行的。”
“辞行?”商孝天闻言,坐直了身子,不解他为何挑在这时离去。
卫如杰打开扇子,有丝落寞地浅笑道:“我
至外地行商,恐非短时间可回,故先来辞行。”
“怎么…”商孝天皱眉,行商时时都可以去,为何一定要这时候去?
“你不帮忙找八皇姊了?”李苹高声质问,有些不悦。
“大嫂有大哥及皇上派出的军队寻找,我想是不需要我了,况且…”卫如杰收起玉扇恢复他那带些轻佻的笑容“大哥看来是有些悔意了。”
“哼!为时已晚。”李苹不谅解的说。
她也知道八皇姊遗言
代不许为难卫如豪,可是失去亲人的悲痛如何能忍!
皇上只令他留职停俸实在太便宜他了,应该把他发落天牢才是。
“苹儿,难能可贵的是那份心呀!”商孝天说道。
李苹嘟起嘴,却不再说些什么。
卫如杰对商孝天感激一笑,感激他为自己大哥辩白,这些日子以来,大哥已承受太多责难,如今连他也要离去,大哥想必不好过吧!
“大嫂会回来的,我相信。”
“嘴巴说一说就会回来,本宫不介意一天说上千遍万遍。”李苹冷嗤一声。
“苹儿,如杰心里跟你一样不好受,你何必…”
“我知道呀!可是…”李苹抬起眼看着他,眼圈儿发红,声音里有掩不住的软弱。“可是我得到了幸福!八皇姊求的一份幸福,我却在她失踪后得到,我…”
她忘不了那一天,那一天八皇姊的笑容多么寂寞,完全失去了以往的无忧无虑,陌生得令她伤感。如今,八皇姊冀求却得不到的幸福就在她手中,她如何不悲、不痛、不惊、不疑?
如果连八皇姊那样的女子都追求不到,她如何能?
商孝天知道她眼中的伤悲从何而来,却不解那一瞬间的不安。
苹儿伤悲难免,但不安?他想不出她有何不安的理由。
商孝天安慰地拥紧她“别想了,八公主会希望你幸福的,如果她真如外传是那么善体人意。”
“八皇姊当然是!”李苹坚定地大声说道。
“那就对了,她会希望你不幸吗?”商孝天温柔地望着她笑。
卫如杰在这时
嘴了“大嫂一定会很高兴她的妹妹得到幸福的。”
大嫂是那么善良的女子啊!
?
时节渐渐迈入了秋季。
尤雁灵苦苦的守候并没有得到结果,她只辗转得知一些片段的事。
在这样的压力下,她病了,疾病来势汹汹,她倒卧
榻却仍呓语着商孝天的名字。
忠心的小梅衣不解带地伺侯着她,同时也为她的痴情而感到难过。
小梅托了许多人请定远侯过来见小姐一面,却苦无下文,她不
心痛又心急。定远侯真那么无情,一点也不顾念小姐和他的情分?
这一
,她依然是
面愁容地为尤雁灵打点一切,经过僻静的废院时,却听到鸨嬷嬷气急败坏又愤怒的叫骂声,她好奇地停下脚步,偷听了一会儿。
“你这傻丫头!嫖客如果可以相信,嬷嬷今天就不会是在这儿当起老鸨,而是富贵人家的夫人,享尽荣华富贵了!”
接着是一阵哭声传来,哽咽地夹杂着话语。
“他…他说他会来的,他会来接我的…”
小梅认出这声音是坊里一个病了许久的阿姑,她怎么会在这儿呢?
鸨嬷嬷不屑地冷哼一声“那种男人说的话能信吗?”
“他会来,他会来的,嬷嬷,求求你…”“别想!”鸨嬷嬷在她的要求还未出口时,便打断了她的话。
“求求你,嬷嬷,我在这儿也待了许久,一直敬你如母…”
“我何尝不把
仙坊里的姑娘都当成女儿看待呢?如果哪个想从良了,嬷嬷也是看待家女的心情,
欢喜喜地把你们嫁出去啊。”
“所以嬷嬷…”她的声音充
了希冀。
“但情况不同,你被骗了!”鸨嬷嬷毫不留情地说道“他一去数月不回,也只有你这傻丫头才会死守着比水泡还脆弱的诺言不放,还…”
偷听的小梅更好奇了,不
将身子探出去一点。
只见地上跪着的正是那个病了许久的阿姑,旁边是两个保镳,而鸨嬷嬷便站在阿姑面前。
小梅忍不住惊
一声,立即
漏行踪。
保镳迅速地像抓小
一般地抓出她。
“小梅?你在这里做什么?”鸨嬷嬷尖声叫道。
小梅的眼睛仍然直直盯着阿姑怀中的“东西”无法想像青楼里的姑娘竟还会犯下这种错误。
阿姑珠泪涟涟,有点像是病急
投医,她抱住了小梅的腿大不停磕头“求求你…替我向嬷嬷求情,我、我来世一定会做牛做马报答你的,求求你!”
鸨嬷嬷嫌恶地瞪着她“你还是看开吧!”
“不、不!”她狂
地大叫,双手更是紧紧地抱住怀中的“东西”
“拿出去丢了。”鸨嬷嬷无情地朝保镳下令。
小梅在一旁看着,蓦地忽然大叫一声“等等!”
鸨嬷嬷皱眉看向她“你想为她求情?”语中有嘲笑之意。
小梅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够格,但她还是硬着头皮要他们住手。
阿姑充
希望地望着她,眼中
是感激。
“嬷嬷…”小梅迟疑了下,眼睛瞟了瞟其他三人。
“你们先把她押下去。”鸨嬷嬷是个明眼人,于是遣开了闲杂人等。“说吧!你有什么话这么神秘?”
小梅
了一口唾
,讶异于自己怎可能想出这么可怕的事,但脑中一浮现出小姐楚楚可怜的模样,仅有的一点顾虑也抛至九霄云外了。
“嬷嬷,你知道小姐的情况吧?”
鸨嬷嬷眉心微敛“你也该劝劝雁灵别把心放在侯爷身上,已经不可能了!”
“可是,嬷嬷…”小梅脸上出现不平之
,是小姐先遇上侯爷的啊!
鸨嬷嬷阻止了她
出口的话“你不是要跟嬷嬷说这些吧!”
小梅忿忿地住嘴,平静一下才说道;“嬷嬷,我有办法让侯爷纳小姐为妾。”
“别痴心妄想。”鸨嬷嬷瞪着她“安分一些,别让
仙坊惹上麻烦。”
“嬷嬷,你不想帮助小姐吗?小姐好可怜啊…”鸨嬷嬷叹了口气“情感的事不是这么简单,依侯爷如今的状况,就算雁灵嫁过去了,也不见得就好过。”
许多事情她是
止
仙坊的姑娘说的,怕的就是让雁灵听到想不开。
但是不说,事实依旧存在。
“为什么?”小梅不服地问“只要侯爷再见到小姐,一定会想起小姐的好,而且…而且我的计策也会让侯爷对小姐另眼相待。”
见小梅自信
,鸨嬷嬷知道那绝不会是什么好计策,但雁灵也像是她的女儿,她如何能看雁灵这么消沉下去呢?
或许小梅的计策最后结果是失败的,但是这样一来,也许能让雁灵看开些,别再强求。
迟疑了会,鸨嬷嬷在心焦的小梅出口相催之前缓缓的点了头。
“你说说看吧!”
?
秋老虎,绚烂的阳光恍如回到了夏季。
火热的阳光阻止不了游人的兴致,更多人乘了华丽的画舫漫游湖上,享受沁身浓郁花香
眼翠绿;这已是最后的花季,过了此时就得等到明年
末。湖面处处传来悠扬的乐声,和着游人的嘻笑展现生命力。
李苹硬是拖着甫下朝的商孝天往这儿来游湖,虽没有画舫也悠然地漫步于连接湖中的大小亭的曲廊,享受“平民”的乐趣。
海瑞忠心耿耿地担任起护卫的工作,跟在两人身后七步的距离。
看到湖面不乏携带名
游湖的富家公子,李苹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
“孝天,听说你也常带着茗烟、海棠之类的女子游湖,是不是?”她微偏转过头,状似无意地问起。
商孝天顿时说不出话来。苹儿不会想挑这时候喝那罐陈年老醋吧?
李苹继续说:“说不定仔细瞧瞧这群莺莺燕燕,还能看到你的红粉知己呢!”
他顿觉哭笑不得,轻轻搂了搂她纤弱的肩,低声道:“那都是过去了。”
噘了噘嘴,她也知道过去了,但是心里就是不舒坦嘛!
“苹儿,你不相信我?”他亲昵地朝她耳边吹了口气。
李苹红了红脸,转过脸“少不正经了,这儿可不是定远侯府呢!”
商孝天笑了笑,大手往她
边一搁,双目如箭地梭巡一遍周围的男子,当下有几人已被他眼光吓退,赶紧看向别处。
一路走来,商孝天已经用眼神吓退不少蠢蠢
动的男人,偏偏爱慕的目光
还是如影随形地黏在
子身上,让他恨不得找张大氅将她傲人的美包裹在层层布料之下,只供他一人独占。
唉!最该抱醋狂饮的人应该是他吧!商孝天无奈的思忖。
李苹却浑不然觉,双目紧锁在最近的一艘画舫上,醋意泛上小脸。
“驸马——”
听到那甜得如
的叫唤声,商孝天直起
皮疙瘩。
每当苹儿唤他驸马时准没好事,再加上甜得可以滴出来
的嗓音…
“怎么了?苹儿。”他只能小心翼翼地低首对上她的眼。
“那儿有人在向你招手,还是个大美人呢!”
此时,那艘画舫也驶近了他们,画舫上载的是若兰坊的茗烟。
“侯爷。”茗烟惊喜
加地直盯着商孝天,脸上红晕泛开。
惨!商孝天小心地瞄了
子的神情一眼,茗烟见状亦随着他的目光望去。
才一眼,茗烟便将她当作情敌看待。
“侯爷,这位是…”
“她…”
“哼,你还不配知道。”李苹没给她好脸色看。
茗烟当下委屈地红了眼,商孝天脸上出现了一丝不赞同。
他知道苹儿本就未将平民百姓放在眼中,再加上茗烟出身青楼,又是他以往的风
帐之一,故态度上更是不客气。但他希望苹儿能了解,平民百姓和皇族都是人,只是出身不同,而类似茗烟的青楼女子大都有一段不堪的过往,值得同情。
他要苹儿不只是养尊处优的娇娇女,还要能体恤民情。
“苹儿。”他有些无奈、有些警告的唤着。
李苹咬了咬下
,她明白他在想些什么,因这些日子来,他便一直灌输她“民贵君轻”的思想,但…她看到了茗烟得意的眉眼,倔强地撇过头去。
讨厌,她为什么要跟一个想抢她丈夫的狐狸
低声下气?
茗烟并没有得意太久,就见商孝天无奈地叹了口气,亲昵地低首在李苹耳
边哄了几句,逗得她又
出笑容,嫣红的脸颊在亮灿灿的金光下更加尊贵动人。
他终究舍不得她颦眉郁卒的模样。
李苹转向茗烟,昂起下巴宣布“他是本宫的驸马。”
商孝天一点也不介意自个儿成了被修饰的名词,他就爱看她自信
的娇俏模样,散发着生命力,特别动人。
茗烟怔了怔,随即白了脸。
再见商孝天含笑望着她的模样,茗烟知道自己已经惨败。
“参见…”
“不必了。”商孝天扶起她,笑道:“苹儿想微服出游,别惊动了游湖的人。”
李苹嘟起嘴,不悦地瞪着商孝天扶着茗烟的手。
“驸马,我想回府了。”
商孝天不
失笑,他的
子真是个醋桶子。
李苹才不管丈夫怎么想她,她就是要快点离开这个令她坐立不安的地方。天知道在下一刻钟,还会冒出多少女人娇滴滴地喊他一声“侯爷”
“好,这就回去。”
望着候爷搀扶
子的身影,茗烟心里一阵心酸,突然领悟到以往的奢想终究只是个奢想,永远不可能成真。回身她打算让船夫将船驶回湖中,心头一阵电光石火闪过,她急着转过身子唤道:“侯爷,请留步。”
商孝天停下脚步,李苹却不依的噘起嘴。
“或许她有重要的事。”他微笑地哄道。
“她会有什么重要的事?多看你几眼才是真的…”她不
地咕哝。
话虽然如此说,但李苹还是依着丈夫走到茗烟身前。
茗烟为难地看了李苹一眼,迟疑的模样让李苹心中一火。
“有话直说,本宫和驸马之间没有秘密。”
面对李苹三番两次挑衅的态度,泥人犹有三分土
,何况是向来让男人捧在手心呵护的茗烟,于是她娇媚一笑,眼光对着商孝天。
“侯爷,你知道吗?听说
仙坊的花魁尤雁灵这些日子以来,托病不出是因为——她怀孕了!”
?
尤雁灵怀孕了?
商孝天并没有多大反觉,李苹却如骨鲠在喉。
她派了许多人去打听消息,却都只是普通的
蒜皮小事,只说明尤雁灵是真的生病了,得的还是相思病。
又是商孝天的风
债!
李苹气忿地横了一眼身旁的风
鬼,而他则被瞪得莫名其妙。
他今天又做了什么事惹太座生气?似乎没有。他一下朝就飞也似地回府,推拒了同僚的邀约,还被嘲笑成了惧
驸马。
摸不着边际的商孝天使出他一贯伎俩——搂搂她、亲亲她、哄哄她。
李苹一把推开他的脸“别闹,我在想事情。”
“苹儿,你最近好冷淡。”商孝天控诉地黏了上去,想再接再厉。
“哪有。”李苹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虽然没人可以比较,不过她也知道自己丈夫是相当热情的男人,那为什么她到现在还没身孕呢?
“唉…是否该去注生娘娘庙里求…”她喃喃地低语。
商孝天一字不漏地全听进耳朵里,乐得贼兮兮地笑了,一把搂住她“何必求那泥塑像?求我就可以了。”
原来他的公主太座是想要孩子了,呵呵。
商孝天开始傻笑,想像一个有着她娘一般美貌及娇气的女儿。
有了孩子之后,苹儿应该会比较稳重吧?也不会老注意着那些陈年旧帐。
“事不宜迟,为夫的现在就开始努力。”他倏地抱起
子,惹得她惊呼一声,红霞泛
双颊。
“放我下来啦!”她用力捶着他的肩,又羞又气。
“咦?娘子不是说想要有个孩子吗?为夫正努力体身力行呢!”
“不正经。”李苹羞得啐了他一句“大白天的你想做什么?”
“放心,没有哪个下人敢不要脑袋地来打扰我们的。”说着,商孝天已经抱着她越过隔开寝房的屏风,轻轻地将她放在
上。
“不是这个问题…”李苹还想再说,他的
已经贴了上来,大手也毫不客气地解着她的衣带,厚实长着刀茧的手掌,触着她细致的肌肤引起她一阵颤栗。
“侯爷、侯爷!”意祥的嗓音杀风景地传来。
“意祥在叫你呢。”李苹轻推了下他的
膛,提醒他。
“别管他。”商孝天咕哝着,继续他的探索。
他的手正忙碌地解开两人身上多余的束缚,嘴巴自然也没闲着,现在他只想和自己的
子好好温存一番,管他外面天塌下来。
“侯爷——”意祥像和他作对似地拉开嗓门,却得不到丝毫回应,他转向身旁的喜儿问道:“你不是说侯爷在房里吗?”
喜儿点点头“是呀!侯爷和公主是在…”
她像想起了什么似地嫣红了脸,不再往下说,意祥显然也知道了什么,有些无奈地继续叫唤。
平常的时候他会等,而且是安静地等,以免侯爷
求不
拿他这可怜的总管开刀。不过今天情况不同,无论如何,他也得把侯爷从夫人的身上挖起来。
房间里头此时悄无声息。
“总管…”喜儿红着脸开口“还是等一会儿再来吧?”
“不行。”意祥难得强硬地坚持,干脆用力拍着门板叫唤。
喜儿只能忐忑不安地站在一旁,等待怒气冲冲的侯爷出来。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商孝天绷紧一张俊美的脸拉开房门。
“你最好真有重要的事。”
饶是在商孝天身边服侍多年,意祥还是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是…尤雁灵姑娘…”
“就这么点小事?”商孝天寒着一张脸打断他的话。
意祥这总管八成是不想再当下去了,这么点
蒜皮小事都要找他,还打扰他的“好事”若让苹儿听到尤雁灵的名字,今晚…不必等到今晚,等会儿她便会把他踢下
铺,起码三天他都不必回寝房了。
想到这儿,商孝天脸色更坏了几分。
意祥低下了头,不敢直视他,快速地将来意大声说出——
“尤雁灵姑娘说她有了侯爷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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