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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便利商店的店员是新来的,跟他一点也不,无法赊账,一个头两个大的严于臣只得快步走回家,静悄悄的进入屋里拿钱,静悄悄的准备再出去拿货。

 “酱油呢?”胡咏像鬼一样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背后。

 “还没买。”

 “你是不是忘了带钱出去?!”胡咏一语戳破真相。

 严于臣定定的看着她,瞧得她心跳莫名一阵混乱。

 “看…看什么?” 这么近距离瞧他,如拼图般破碎的影像慢慢的聚拢,拼起了一块又一块…

 “你…”他身子往前倾,感的薄后就在她的耳边,低语呢喃:“当真忘了?”

 忘了啥?胡咏紧张的一口水。

 “忘了把买酱油的钱给我。”

 啊?胡咏愣了愣。

 严于臣直起身“我没必要出钱帮你买酱油吧?”

 小气鬼!“我煮的东西你不吃吗?不吃的话,我就拿钱给你!”她的脸好热,一定变成一颗小番茄了!

 “你住在这里不用付房租吗?不付的话就给我乖乖当厨娘!”严于臣照本宣科回敬。

 要分清楚是吧?胡咏自口袋里掏出钱来,丢到他手上“去买酱油。”

 “你妈妈没教你做人要有礼貌吗?”

 好熟悉的对话模式!

 “请去买酱油。”胡咏很不情不愿的加了“请”字。

 “还要说谢谢!”

 “谢谢!”她咬牙切齿。

 严于臣满意的转身走了。

 为什么现在情势反而操纵在他手上?之前一直都她占上风的啊!难道说…她开门冲了出去,拉住了严于臣的衣服。

 “干嘛?”严于臣瞪着快将他衣服拉坏的手。

 “那个…”你可不可以把衣服下来?

 “你要自己去买吗?”

 “不是!”她松开手“我只是要提醒你,别买错牌子!”

 “喔?”严于臣扬眉“我看你刚刚好像很想把我衣服拉掉的样子。”

 “胡…胡说!我又不是情狂!” 竟然被他看穿了!“快去快回!”

 她的背影慌乱,奔跑的脚步好几次差点打结,绊倒了自己。

 严于臣微微一笑,踩着轻快的脚步回到便利商店。

 一桌热腾腾、香味俱全的饭菜不知已有多久不曾出现在严家的饭桌上。看严爸一脸幸福得嘴都快融掉的模样,就知道他向往这样温馨的家庭生活有多久了。

 盯着筷上飘着椰香味、已被咬了一口的翅,原本还忐忑会吃下一堆怪味道菜肴的严于臣神色有些怪异。

 “于臣在发什么呆?”胡妈慌张的问“不合口味吗?”

 不合口味就不要吃!胡咏瞪着他的眼神散发出如此威胁。

 他轻笑“好吃!”

 两个老人立刻放下心中一块大石。

 “小的手艺真不是盖的。”严爸像为了证实他说的是肺腑之言一样,又夹了一大堆菜在自己的碗内。

 胡咏并没有任何喜悦的表情,甚至在严爸亲切的唤她“小”时,眼底闪过一抹难解的情绪。

 “谢谢!”她平板的说。

 “不就是一般的味道吗?”胡冰?吃不出来有什么好大夸特许的。

 幸好她对下厨不拿手,所以没人胆敢要她负责煮莱,否则她白皙美丽的皮肤,可就,会毁在油烟的摧残之下了。

 “不!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了。” 今晚的严爸特别谄媚。“于臣,以后我们都有口福了。”他呵呵笑得心虚,就怕儿子不附和他。

 “有比尊夫人的手艺好吗?”胡冰?很故意的让热络的空气瞬间冻结。

 “记忆里的味道是无法比较的。” 严于臣淡淡的说。

 坐在严于臣对面的胡咏淡扫他一眼。

 “所以阿姨也是永远都比不上你妈妈的?”胡冰?继续戳。

 严爸与胡妈又陷入不安之中。怎么故意挑起这样的话题?这不是存心给两个老人家难堪吗?

 胡冰?的用意众人皆知。严于臣懒得回应。

 “我懂你的感受。” 胡冰?突然脸一垮,那不用钱的眼泪又浮上来“记忆里的味道的确是无法比较的。像我——” 话还没说完,尖锐的影像猛然刺人视线里,她一愣!瞪着离她眼珠不过一公分距离的筷子,惊恐得冷汗直

 “你再多废话一句,看我敢不敢针戳你的眼!”

 “咏!”一旁的胡妈连忙抓下胡咏手上的筷子“你在做什么?这样很危险耶!”

 “我…我…”对于自己的死里逃生,胡冰?吓得声音狂颤。

 对面的严爸看得人都呆掉了,语无伦次,不知所云“大家…大家好好吃饭,不要…不要每次吃饭都吵架嘛!”

 “你们两个到底要怎样才肯好好相处呢?”胡妈终于忍不住掩脸哭泣了。

 两个女儿的心给她从来就摆不平。她一直想当个好母亲,也竭尽所能平等对待两个女儿,可为什么她们却总是水火不容,即使年纪都二十有五了,还是像个孩子一样老吵来吵去、拳来脚往的?

 谁来教教她,要如何做个称职的母亲啊?

 严于臣放下筷子,很故意的重叹了口气“这样哭你们的妈妈,总算高兴了吧?”

 他看得出来胡咏很维护她妈妈,只要是扯到不利她妈妈的事,她一定会头一个发飙,不管当时处于什么样的场合。而胡冰?则像个任的小孩子,故意说些挑衅的话引人注意,就怕在大家的视线里没有她的存在。

 真是有趣的两姐妹啊!抱着看戏心情的他双手环,事不关己的静看剧情发展。

 “不是我!”胡冰?立刻撇开责任“每次吵架都是胡咏先跟我吵的,打架也都是她先动手的。她惹哭自己的妈妈,是她不孝,我可从没让我的妈妈掉眼泪过。”

 总是在第一时刻反相稽或是施予‮力暴‬的胡咏这次很难得的安静地僵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大家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就好好相处嘛!也别分什么谁的爸爸、讹的妈妈了。”严爸抹抹光亮额上的汗。第一次发现原来家庭分子的纷争,比外头员工不的抗议还来得麻烦。

 “我的爸爸只有一个。”胡冰?在嘴里碎碎念着“我的妈妈也是。”

 胡咏握拳的手隐隐发抖。

 “我是不可能随便叫其他人爸爸、妈妈的。”胡冰?不知死活的继续说“如果喊了,我就对不起我的亲生爸妈,我不是这么不孝的人。”

 胡咏的手已经抬上桌面了。

 “不管外人怎么说,我都不会改口。”

 力量灌注在霍然举起的拳,却被强了下去。胡咏愤然抬睫,是严于臣。

 “‮力暴‬不会让你妹妥协。”他还没吃,可别打翻了桌上菜肴。

 她咬紧牙,暗中与他角力。

 意外有人站在她这边,胡冰?锁在喉头上咕哝的声音立刻一转为清亮“就算你揍我,我也不会妥协。”

 “其实没有叫我爸爸也没关系啊,”严爸赶忙跳出来协调。

 “既然冰?习惯叫我阿姨,就这样叫好了,不用勉强喊我妈妈。”胡妈也赶忙协助平抚激动的场面。

 掌中的激动在僵持了一会儿之后,力道尽失。

 “放开我。”她语带不的对严于臣喊道。

 收回手,严于臣坐回自己的位子。

 拳头在他掌中仍残留触感。那样小小的拳头,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动手捧人?严于臣匪夷所思,眼中有着玩味。

 “好啦!好啦!大家好好的吃饭吧!”严爸迫不及待的再次动筷,刚刚的纷争转眼就被茶香所取代“这道芙蓉蟹茸真的很不错…”蟹才刚在他筷上夹稳,桌子的猛然震震掉了未入口的美食。

 严爸愕然抬眼往前看,只见那刚刚明明已经收起的拳头再次落在胡冰?小巧的瓜子脸蛋上。被揍飞出去的胡冰?慌乱一抓,抓住了飘动的桌巾,擦掉了一桌餐盘,扬扬水水泼洒了一身。

 她呆愣,人还没回过神来说痛,还没来得及让疼痛的泪水翻涌而上,胡咏已拉住她的领子,将她拖了出去。

 “既然你不肯改口,你就自己出去自力更生!”胡咏边拖边说,打算把胡冰?丢出去当儿。

 “我不要!”胡冰?挣扎着,双手双脚在空中胡乱挥舞,恨不得能一拳打中莫名其妙的胡咏。“他们都说没关系了,你管那么多干嘛?”

 胡咏不知哪来的力气,将体重比她还重上五公斤的胡冰?给拖出了餐厅。

 其他人见状,连忙追上去。

 “胡咏,你是神经病!你自己没节四处喊爸爸,我可不像你一样!”只会火上加油,不懂得灭火的的冰?让胡咏口怒火更炽。

 “你有节就不要赖在这里吃我家的、喝我家的、用我家的钱!”

 “这是你妈应该负起的责任!”部在地板上‮擦摩‬引起的高热,让胡冰?疼得哇哇叫。

 “凭什么我妈要对你负责任?”胡咏将人拉到楼梯口,脚步并没有减缓,看样子有可能将胡冰?给拖下搂。

 一看到陡峭的楼梯,胡冰?的求救声更响了。

 该死的!他这次竟然来不及阻止!他饥饿的胃正咆哮狂吼,抗议待会儿可能又得当“老外”的下场。

 心头大大不的严于臣缓缓走到楼梯口,抓住胡咏的手,阻止她前进的势头。“你想害死你妹妹吗?”

 “你是我妹妹吗?”胡咏不理严于臣,站在下一阶的地方,问着紧抓住栏杆不放的胡冰?。

 “我不是…”胡咏一个用力,胡冰?半个部悬在空中“我…我…”

 “够了!”严于臣的力气毕竟比胡咏大了许多,用力拉开了两人,将胡冰?拉回到安全的地方。“以后不准在吃饭的时候吵架!现在全都给我回到餐厅去。”

 “我不吃了!”胡冰?着疼痛的,并且拒绝了胡妈的关切“你们全都欺负我!”转身“哇”的一声跑掉了。

 “不吃最好。”胡咏哼了一声,刚步上二楼地板,火辣辣的巴掌就在脸上“轰”的炸开。

 胡妈红着眼眶,脸上同样泛着激动的红,声音因为硬咽而破碎“你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要让我这么难做人?”

 被打得眼冒金星的胡咏呆愣当场。

 “冰?不愿叫我妈,她的坚持我可以理解,所以她愿意叫我一声“阿姨”我就心满意足了。可是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强迫她,甚至还‮力暴‬相向,找遍了机会欺负她?你是不是一直都看你妹不顺眼,所以才借题发挥?还对你将来的哥哥都这样出口不逊,上次还在大街上公然打人,我真的…真的好失望!”说到此,胡妈已经难以成言,只能靠在严爸的肩膀上,不断哭泣。

 胡咏咬着下,不做任何解释。倔强写在她清雅的脸上,眼眸低垂,遮掩真实的思绪。

 “好了,好了!”严爸对众人喊道“我们去吃饭吧,吵一吵,肚子更饿了。”倏忽想起桌上的食物好像已经被胡冰?拉下地了。“去外面吃吧!”他好想叹气哦!

 “好吧!”胡妈帮他叹了“我去劝一下冰?。”

 “我去吧!”严于臣主动接下这任务。可以想见胡冰?恐怕连房门都不会让胡妈进去,不过是白费力气。

 “嗯,拜托你了。”胡妈在严爸的牵引下回房换衣服,准备到外头餐厅吃饭去。

 严于臣转头见胡咏仍呆立原地,肩膀微颤,八成是在掉眼泪。

 “哭了?”

 “你才哭了!”她愤然抬眼瞪着他。她眼眶的确是红的,不过是气得发红,与泪水无关。

 “真爱生气!”他笑,手抚上隐的浮现巴掌印的脸颊“痛喔?”

 “不用你管!”拍掉颊上的手,不料另一只手又黏上来。

 “我偏爱管,咏妹妹。”

 他喊她“咏妹妹”的音调恶心得让人心头发寒。“这时候才想当大哥哥?你不是很反对他们结婚?”

 “是啊!”他收回手,往楼上走去。

 闭眼、保呼吸、咬牙、深呼吸、咬牙、睁眼…大特写霍然占整个瞳眸。吓了一跳的她脚步一个不稳,往后摔了下去。

 尖叫声才到瓣,手就被拉住了。

 “你刚才是不是有什么内心话想跟我说?”他故意不将她拉正,使她仅有脚尖踮在楼梯上,整个人几乎是悬在半空中。

 她本来想告诉他,阻碍别人爱情是会受到报应的,可现下的情况,她猜她的诅咒一出口,先死的会是她。

 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制造危险的情势,让她不得不屈服,说不定他还会以此要胁她!胡咏心里很有把握。

 “我没有话要跟你说。”君子报仇,三年不晚。

 “你很赞成他们结婚?”

 “为什么不?”快把她拉正啦!恶劣的男人!

 “这么迫不及待想当我的妹妹?”

 “谁想当你妹妹啊?要不是刚好我妈妈想嫁的人是你爸爸,我才不想又喊一个非亲非故的哥哥!”她伸出舌头,做出恶心想吐的动作。

 “喔?”

 她为什么觉得好像看到他稍稍满意的表情?

 “我先跟你声明喔,我并不反对他们结婚。”该死的男人,竟然又把她放下了一些些,害她原本还可以碰到楼梯扶手的指尖,这会儿离它好遥远。“快拉我上去啦!”他只要手一松,她非摔个脑袋开花不可。

 “其实你一点也不想看到你母亲再嫁。”严于臣很笃定的说。

 是又怎样?

 “我也不想看到我父亲再娶。”除非对象是她妈妈以外的人。

 她懂了“我不会跟你联手。”

 “我会让你跟我联手。”他说得好有把握,让胡咏好想好想揍他两拳。

 “你可以松手让我摔死,我不会屈服于你的威胁的。”她可不是被吓唬大的。

 “我知道。”

 既然知道,他打算用什么伎俩?胡咏疑惑的看着他。

 “冰?下来了吗?”胡妈关切的声音传来,严于臣立刻将她拉上来。

 “等等。”他转身走上楼去,独留胡咏错愕当场。

 她…她没错吧?刚刚他拉她上来的时候,是不是有碰到她的?

 “咏?”胡妈拍拍胡咏的肩,把她吓了好大一跳“你在发什么来?你脸好红,发烧了吗?”

 “没…没有!”她躲避着妈妈关心的眼神“我去…”本想去叫胡冰?下楼,却又想到严于臣此刻也在楼上,连忙改口“我去门口等你们。”

 “咏。”胡妈声若叹息“答应我,别再跟你妹妹打架了。”

 “嗯。”胡乱点点头,她奔往楼下。

 她今晚一直心神不宁。

 吃饭的时候,下意识的会偷偷研究严于臣的表情动作,却又在他不经意与她四目相接的当下,速速移开眼去。

 她应该是错了吧?

 因为他看起来和平常没啥两样。与她说话时有着明显的疏离,但当无人在场的时候,仿佛要将顾全两个老人家面子的委曲求全全数奉还,不带任何炮火味的欺负她。

 胡咏呆坐在庭院中的长椅上,望着天上稀落的星、朦胧的月,任寒冷的晚风不断的在她身上制造寒颤,看能不能让她明显过热的脑袋降温,思绪可以清楚一点。

 是他?

 不是他?

 与他相处时间愈久,脑海里那分崩离析的记忆就愈来愈清楚。只是对他的五官还是一片模糊,甚至连他到底有多高,她都记不得了。

 也许他们只是相似的两个人吧?所以才会勾引出她久远以前的回忆,毕竟那家伙到,后来连名字都没告诉她,要不然,她也不用问过自己一次又一次,试图在他身上找出线索来。

 而不管是不是他,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再一次攫住了她的心思,让她的心神随着他而转,三不五时就会牵挂着他,举手投足意识着他的目光,尤其是那不确定的一吻,害她今晚在餐厅吃饭的时候难得的安静不多话,一个劲儿的猛扒饭菜。

 冷风忽地狂扫,冻得她忍不住缩起脖子,像极了一只畏寒的乌。终于耐不住彻骨寒风的她,站起身来走向屋子。

 这么冷,她待在庭院干嘛?

 趴在阳台上,严于臣兴味盎然的望着一会儿叹气、一会儿愁眉苦脸,一会儿像死了一般瘫在椅子上的胡咏

 身上仅着一件衣的她至少在庭院里待了有十分钟之久,这使得天生怕冷、工作中途来阳台透透气还得里上大衣的严于臣万分佩服。

 本想开口问她“不冷吗?”不料一阵突如其来的冷风差点将他冻成冰柱。

 好奇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连忙将问句咽了下去,直起身子打算离开快将他冻毙的阳台;谁知厚重大衣的袖子打中了阳台上的小盆栽,直直掉落,在打算回屋的胡咏脚前摔个粉碎。

 胡咏愕然瞪着花盆尸体,严于臣愕然瞪着全身僵直的胡咏

 胡咏抬头,目光凌历扫过罪魁祸首。在与他四目相接的同时,移了开眼。

 她干嘛总是不敢看他啊?她从来不是这么容易害羞的人啊,难道是人到了一个年纪,就懂得矜持了吗?真是好笑!况且万一让他察觉有异,难保他不会抓住机会用力嘲笑。

 于是她又将目光移回去,以更凶狠的目光胶着他。

 “你——”有没有受伤?还没说出口呢,胡咏的质问就先杀了过来。

 “你故意的?”她的目光看起来像他刚杀了她一家五口。

 上天明鉴,他就算想杀人也不会在自己家里动手,还来个罪证确凿。

 “不小心的。”他淡淡的回道。

 他快冷死了,没心思跟她斗嘴。

 “最好真的是不小心的!”胡咏继续与他目光对峙。

 是不是他得开口道歉,她才肯放他入屋?想想的确是他有错在先,而且他的脚已经开始失去知觉了。

 “对不起。”那本该十分具有诚意的道歉,在经过她的目光洗礼之后,变得有些敷衍了。

 “对不起就够了吗?”

 “如果你觉得不够,我还可以以身相许。”他真的是被冻坏了,这种老笑话他也说得出来。

 胡咏脸突地一红“我才不希罕。”

 很意外的她没有再提出其他无理的要求,就这样放弃讨回公道而进屋了,害得严于臣傻了两秒钟,才赶忙冲进屋里避冷去。

 背靠在大门上,胡咏捂住发热的双颊,左下因为过于激动,重重的心跳声连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一定要找一天,剥掉他的衣服!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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