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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半夜三点,华容从睡中清醒过来,她慵懒地伸着懒,嘴角泛出一抹足的笑容。

 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睡得这么沉了。

 昨天晚上,他们在烛光下共度一个温馨的晚餐,他是个很讨人喜欢的伴,而他的汤更是无与伦比的美味。

 他不仅驱散了她的孤独,也成功地转移了她思念永聿的心绪,事实上,昨天晚上她又再度感受到远离她已久的“快乐”——那种她原本以为只有和永聿在一起才会有的感觉。

 想到这里,她角的笑容凝住了。

 她到底在做什么?昨天晚上是永聿离开三年的日子,而她居然和一个陌生男子谈笑风生?!

 华容急急忙忙的起身,慌乱的穿好衣服。当她走到梳妆台前拿皮包时,她看见镜中的自己因睡眠充足而散发着圆润的自然光采,黑眼圈也淡多了。

 她坐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一边机械地梳理着头发,一边出神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自从永聿走后,她每天早上照镜子时,不再‮心花‬思在打扮上,也不再注意自己在其他人的眼中是否美丽。

 她‮摸抚‬着自己的瓣,依稀记得和永聿恋爱时,她的嘴角不时会上扬,瓣也永远闪烁着红润的光泽,而雅老是取笑她好像一副刚被亲过的样子。

 亲吻?如今她已经忘了那是什么感觉了。

 她低头检视皮包内的物品,取出皮夹摊开来看,永聿的笑脸再度映入她的眼帘。

 每年的这个时候,她只能看着他的照片,孤寂地躺在上哭泣,悼念着原本属于他们的月。

 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将皮夹阖上,整理好仪容,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

 她知道这样离开有点不太礼貌,但是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理由留到明天早上。

 走廊上留着一盏壁灯,她拎着皮包,朝尽头的楼梯走去。

 经过隔壁房间时,她发现房门大开,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的大上,有一个人影呈大字型躺着。

 不知为了什么,她突然停下脚步,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心底怂恿着她——

 进去吧!去看他最后一眼。

 华容咬着下,在门口徘徊了好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走进他的房间。

 她在黑暗中朝大走去,不小心撞到书桌桌角,一叠纸从桌上掉了下来,她赶紧弯去捡。昏暗中,她根本分不出顺序,只能将纸随意地叠在一起。

 将纸放回桌上时,她才发现整个桌面散着好几张纸,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一堆数字与符号,看起来像是某种计算公式。她皱着眉看了一会儿,记得他说过他的职业是基金管理经理人,难道这是计算股票的程式吗?

 她甩甩头,决定不想这么多。也许,她应该留张纸条谢谢他。

 在简单的留下几个字之后,华容放下笔,轻手轻脚地走向边,透过微弱的光线低头看他。

 他睡得很膛随着呼吸规律地上下起伏,透过薄薄的被单,她隐约可以看见他前隆起的肌线条、平坦的小腹,以及健壮的双腿。

 卧室里的空气似乎愈来愈闷热,华容拿掉脖子上的围巾,心扑通扑通地跳。

 她知道自己应该离开了,但她的双脚仍是不听使唤地站在原地。

 她看着他在被单外的手,手指的关节略,不似从事艺术的永聿,拥有一双优雅修长的手。他黝黑的肤与米黄的被单形成强烈的对比,而永聿则是略带苍白。

 她深口气,将视线下挪至他下的隆起,不知道是不是想象力作祟,在被单的遮掩下,她居然隐约可以看见从肚脐下方开始延伸的发…

 “我煮的汤好喝吗?”倪冬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华容连忙将视线调回他的脸,看见他微微带笑的眼睛,她不确定自己刚才偷看他的行为是否已经被察觉,热气袭上她的脸颊。

 “非常美味。”

 “你饿了吗?”他懒懒地说,眼里有着淡淡的笑意。

 华容的脸更红了,顿时哑口无言,她无法判断他是不是意有所指。

 难道她看起来这么饥渴吗?

 “如果你饿了,我马上把汤热一热。”他撑起手肘,被单顺势从他的膛一路下滑至腹部。

 华容连忙摇着手,对着他光膛猛口水。虽然她失去了所爱,但她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体的惑对她来说,比一碗热汤的威力还要猛烈许多。

 她努力抗拒着内心的渴望。“不用麻烦,我要走了。”

 他坐起身子,歪着头看她。

 “你要去哪里?”

 “回饭店收拾行李。我要搭今天下午的飞机回台湾。”她紧捉住皮包及围巾,仿佛那是驱策她离开的动力一般。

 他盯着她半晌“你知道吗?我们在一起吃饭、聊天三个小时,还睡在相邻的两个房间,可是却都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没关系,我们就用印象最深刻的东西来记得对方就好了。对我来说,你就叫做‘罗宋汤’。”

 对于她给他的封号,他有趣地笑了,原来她也是个有幽默感的人。

 “我是罗宋汤?有特色的。这样好了,那我就叫你爱哭鬼。”

 “虽不满意,但可以接受。”她皱起鼻头,表情略带嫌恶。

 他捉住她的手,眼眸里的睡意渐渐退去,泛着晶亮的光采。

 “爱哭鬼,我什么时候还可以见到你?我要怎么联络你?”

 “我留了一张联络的纸条在桌上,你可以随时找我。”她言词闪烁地说。

 “谢谢你没有不告而别。”他嗓音低沉,如同吹笛手吹奏的惑曲调,而他的眼神更是亮得令她无法移开视线。

 “谢谢你的盛情款待,我会永远记在心里。”

 她站在边,感觉自己的手被他握住,他的拇指指腹轻轻地着她的掌心。卧室里的气氛愈来愈暧昧,两人之间的吸引力,强烈得让她几乎快不过气来。

 她知道自己有走的自由,可是,这一转身,她将再也不会遇到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不是那件意外,三年前的现在,她已经是个完整的女人了。

 一直以来,她的体需求随着永聿的离去而埋藏在她的内心深处,可是现在,她却异常强烈地想要尝试一下男女爱的滋味,想要知道她除了爱,还失去了什么。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事后,她可以将这段偶发的小曲抛在脑后,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过她的生活;甚至,她可以选择完全不记得她的背叛还有不贞。但是,如果她现在离开这里,回到熟悉的台湾,她就再也找不到更好的机会了。

 她想成为女人!

 当这个念头闪过时,她的理智顿时失去了作用,她的‮体身‬仿佛拥有自己的意识似的朝他直扑过去。两人在瞬间找寻到彼此的双,没有间隙地完全密合。

 她柔软的瓣不停地动,将他的热情快速地释放,他感觉像被丢进一缸热水里,浑身发红发烫,血循环加快,而他的男也早已经像炉上敲打的热铁一样硬、发红。

 他猛地翻身,将她在身下,双手笨拙地寻找她衣服上的钮扣,想拨开那一层又一层的障碍物。

 他着气说:“我以人格保证,我绝对没有在汤里加药。”

 “我知道。”

 “你睡前有没有吃安眠药?”

 “没有。”

 “有喝酒吗?”

 “我哪来的酒可以喝?”她有点不耐烦了。

 “你房间的壁炉左边,有一道暗门可以通到地窖,里面有将近两百多瓶的好酒。”

 “我根本不知道有暗门。”她挫败地盯着他不停开阖的嘴,不懂他为什么要将时间浪费在无谓的交谈上。

 “没关系,不管地窖了。你现在的意识非常清楚吗?”

 他问了一大堆问题,想借此确定她是否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要再问了,快点吻我。”

 她的热情如滚水般地沸腾,但理智却躲在暗处伺机而动,她无法预测自己在下一秒钟会不会后悔,所以她必须在尚未清醒前彻底沉沦。

 他听话地不再发问,低头亲吻她的颈部,舐她光滑的肌肤,双手也不停地动作着。他成功地解开她羊外套的前襟,开始对付里头的衬衫,细小的塑胶钮扣差点令他捉狂。

 相较于他的手忙脚,她顺利地掉两人中间的被单,随手将它丢在脚,让他的‮体身‬暴在空气中。

 她的双手爬上他的肩头,‮摸抚‬他臂上债张的肌,再往后滑到他宽阔的背脊,轻轻地‮摸抚‬着。

 他挫败地低吼一声,放弃与钮扣继续纠下去,他抓住她的领口,双手用力一扯,钮扣随即蹦跳开来,她穿着黑色衣的白皙浑圆随即呈现在他的面前。

 他用双手与眼睛品尝她优美的曲线,爬过高耸的双峰,再滑到平滑的小腹。

 华容微眯双眼,瓣轻启,细微的呻声从她的嘴里不断地进出。

 他将嘴巴凑到她的前,润的舌尖环绕着她的花蕾打圈圈。她感觉到一股热从下腹缓缓地向四肢蔓延。

 他抬眼望着她沉的神情,他知道她正受到情疯狂的侵袭。

 “你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就上我的?”

 “我不需要知道。”

 她的双眼微微睁开,看见他英的脸,他的在黑暗中因润而发亮,他的舌头仿佛拥有魔鬼般的神奇魔力,让她浑然忘我,在永聿怀中,她从不知道自己也能如此热情奔放。

 “看着我,不准你把我当成别人。”再一次地,他透视她的想法。

 华容不想承认,但也没有否认,她伸手捉住他贴靠在她腹部上方的硬,热烫的温度令她讶异。

 他的脸因情而涨红,终于,再也压抑不了体内发的望!快速地低‮体身‬,双手拉高她的羊裙,伸到里面拉扯她的底

 他调整姿势,没有费事下她的底,只是将底拨到一旁,挤出足够的空间让他进入。

 他的进入伴随着一阵撕裂般的痛楚,让她的眉头深锁着,痛苦地大叫“永——聿——”

 这声喊叫冻结了所有进行中的动作,时间仿佛在瞬间停止。

 他的头从她的颈侧抬起,凶狠地瞪视着她,脸上同时织着情与愤怒。他龇牙咧嘴地问:“这是他的名字吗?你最爱的人?”

 “对不起…”她伸手捂住嘴巴,眼里是愧疚。

 “该死的你!”他一拳打在她头侧的上,吓坏了她。

 “该死的你,”他又咒骂着。

 “是你不让我死的,记得吗?”她不甘示弱的应道。

 “我后悔了,现在我只想掐死你。”

 他咬着牙问:“你还会再叫他的名字吗?”

 她闭上眼睛,沉默不语。

 他对着她嘶吼“不准你闭起眼睛!”

 她紧锁着眉头,仍然不愿睁眼,因为她的眼里藏了太多、太复杂的情绪,她害怕他会再一次看透她。

 “该死的你!”

 他怒不可遏地吼叫,痛恨看到她如殉道士一般的牺牲神情。

 他深口气,并快速地将她的身子翻过来,让她的脸向下面对着柔软的枕头。再次从她背后进入。

 她感觉到体内的热力不断地上升,除了下半身的律动之外,她的脑中一片空白。

 木嘎啦嘎啦地响着,演奏出最情的旋律,一阵难以言喻的快传遍她的‮体身‬,她将头埋进枕头里喊叫出声。

 在一阵搐之后,他也达到了高,所有的热力从顶端泻而出。

 他虚弱的躺在她的身旁,气若游丝地说:“什么话都不要说,现在我只想这样抱着你,其他等天亮后再谈。”

 他们要谈的可多了,他昏沉地想,一边提醒自己,明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先问她的名字。

 “谢谢你。”她轻轻的说。

 她在谢什么?谢他称职地当一个替身情人?还是他宽宏大量地容许她在他的上喊别人的名字?

 “这是我现在最不想听到的话。”他闷声说。

 “我知道。”

 “乖乖地闭上嘴睡觉,小女人,你把我一年的精力全用光了。”

 华容背对着他,她的泪水在枕头上留下一摊痕。

 她总算知道身为女人是什么感觉了,可是,为什么她却觉得更空虚呢?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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