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爷,您说什么,您要将家产全部变卖?”博特一听闻这消息,可是完全不能理解。
“我得救盼盼。”武逸沉静地说。
“要救人也不一定要依他所言呀,我们可以暗地埋伏人手,我就不信他溜得掉。”博特愈想愈不甘心。
“葛亚拖这个人心狠手辣,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我更不能冒着失去盼盼的危险,钱财乃身外之物,没了就算了。”武逸说来倒是云淡风轻。
“可是…”
“我要你去,你就去吧!”武逸不想再听博特说废话。
“这…是。”博特离开后,愈想愈不对,如今他唯有求助皇上,才可能唤醒爷,让他打消这种念头!
要不然,京里对爷不利的传言已是甚嚣尘上,除了杀父、弑母,若再多个败家的罪名,那可就真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于是,博特大胆进宫求见皇上爱新觉罗?德稷,所幸德稷此时刚批完奏折,在御花园里赏花,这才有闲见博特。
博特一见到高高在上的德稷,赶紧跪地请安:“皇上吉祥,奴才博特?克赤向您请安。”
“起喀。”德稷笑了笑“博特,好久不见了。”
言下之意就是指责武逸这小子已经很久没进宫找他闲聊了。
“皇上,奴才是很久没进京了。”博特战战兢兢地回答。
“对了,你主子呢?他好像忘了朕呀!”德稷眉儿一挑,带着魅惑的眼神里掩着博特意会不出的笑痕。
“不,怎么会呢?大统领一直想着皇上您呢!”博特赶紧为武逸澄清。
“喔?是想着朕还是想着女人呀?”德稷伸手拿起搁在一旁琉璃桌上的翠果子,冷不防朝博特疾
过去。
博特赶紧伸手一接,一瞧是个果子,直愣着在那儿,似乎有点儿傻眼了。
“赐给你的,还愣在那儿干嘛?”德稷扯
肆笑。
“是…奴才谢恩。”博特赶紧将果子
进嘴里,差点儿给噎着“呃…咳…”“拜托。”德稷摇摇头,起身走近博特,用力朝他背后一捶,卡在博特喉里的果子就这么飞了出去。
“谢谢皇上。”
博特才想跪下,德稷便抓住他的手臂“别再多礼了,再这样下去,你何时才能将来意说明呀?”
“是,我冒昧前来,其实是有事想请皇上帮忙。”博特深
了口气,缓缓道出自己的用意。
“你说吧!”德稷挥袂入座。
“大统领…大统领为了救一位姑娘,居然打算变卖家产,奴才怎么劝都没用,所以想借…”
“是为了一位叫盼盼的姑娘吗?”
博特震愕地问:“皇上,您知道?”
“他不来找我,我总可以去找他吧?”德稷恣意一笑。
“皇上曾来过?我们怎不知道?请皇上恕…”
“ㄟㄟㄟ…你行行好,别老爱罚跪,好像朕是个暴君似的!”德稷撇撇嘴,接着又说:“说起那个武逸,就是这么难搞,明明在意流言在意的要命,却老是装得若无其事。朕也说了,要昭告天下替他申冤,他又不领情,真是麻烦!你…说下去。”
“是的,那位盼盼姑娘现在在葛亚托手里,他要咱们爷的八成家产,才肯放人。”博特又道。
“葛亚托?贺达之子?就是被武逸限制进城的
贼?”德稷笑了笑“武逸虽麻烦,办起事可是一板一眼的,让人生畏。还有,这次白莲教之事也让朕非常满意,想想他们这次大伤了元气,要再重振以往霸业,难哪!”
“为了这次的计画,爷可是用尽心思呀!”博特立刻道。
“这我知道,你刚刚说葛亚托拿那位姑娘要胁武逸,而他竟笨得答应了?”德稷沉
道。
“没错。”
“我兵权全给他了,难道他对付不了区区一个葛亚托?”
“不是对付不了,而是爷不愿冒险。他说,若能让盼盼姑娘不受任何伤害地回来,他宁可牺牲一切;但是若葛亚托不按约定行事,或是伤了盼盼姑娘一
寒
,他可是会付出一切毁了他。”博特急着为主子辩解。
“哈…我底下的人怎么一个个都是多情种子啊?”德稷真不知自己该用什么心态面对这事。
“皇上…”
“别急,我看这样吧,看他这次立了个大功的份上,我就帮个忙。”德稷仰躺在椅上,闭目沉
着。
博特不敢嘴碎,只好噤声等着皇上嘱咐。终于,他等到皇上开口了。
“他要你卖家产是吧?”
“是的。”这么短的时间,他该去哪儿卖呀?
“好,那你就把它们全卖给朕吧!”德稷张开眼,笑了笑。
“啊?卖给皇上?”博特不明白皇上为何要这么做?
“你照做就是了,对了,他与葛亚托约在何时呢?”德稷又问。
“爷他不肯说。”
“哼,还真谨慎!”德稷勾起一道懒洋洋的笑容“查清楚后迅速向朕回报,你可以先回去了。”
“是,我一定尽快查出来,请皇上等我消息。”
德稷点点头,而后挥了挥手“这事就交给我了。”
“谢皇上,那奴才告退了。”
博特离开后,德稷的目光变得更为幽然深邃,彷似已有一个计画在他内心酝酿成形。
终于,武逸与葛亚托相约的日子到了。
近午时时分,武逸便独乘快马前往涞水源头,将大把银票
在一块大石下,随即观望了四周好一会儿,才策马离开。
这时,葛亚托押着盼盼从一旁草丛走了出来,而他身后则出现许多蛮族打扮的武林人士,可见他定是勾结外邦,想拿大钱过去享受的。
“哈…真没想到他会为了你牺牲这么多,这些可都是他祖宗留下来的呀!大不敬、大不敬呀…”葛亚托瞧着盼盼,手里数着银票,嘴里净是奚落。
盼盼狠狠地瞪着葛亚托恶心的嘴脸,一抹自责悄悄地捆缚住她的心,是她…都是她造就了这一场弥补不了的错误。
葛亚托凝向盼盼,瞧着她如水嫣然的外貌,虽然眼底含尽恨意,可更彰显出她的
人,他忍不住勾起她的下巴,恣肆大笑着:“说真的,若非为了这些银两,我还真舍不得你呢!”
“呸!你别碰我。”盼盼虽然双手被捆,仍不忘对葛亚托吐沫。
“你这婊子!”
葛亚托抓住盼盼的衣襟,正
回手时,却让身后的蛮邦男子抓住手臂“别闹了,拿了银票就走吧,换了银子后就把她放了。”
“我改变主意了,我不想放她走了。”葛亚托突然说道。
“你这样做可是会害死我们的,快走吧!”谁不畏惧武逸的兵力?之所以帮葛亚托,还不是因为能从他身上得到一大笔银子。
“我看你们谁也走不掉了。”这时驾着马儿从一旁现身的,竟然是皇上爱新觉罗?德稷!
葛亚托震惊地转过头,在见到德稷时吓得腿都软了!更惊人的是,他身后居然是一整排的弓箭手!
“皇上!”葛亚托发着抖喊着,那些蛮夷一听见他这么喊,立刻震惊地瞠大眼“你耍我们?”
“没…我没…”
德稷勾起嘴角,对那几个人恣意优哉地说:“你们快走,我只找他。”
那些人眼看不对劲儿,于是瞪了葛亚托一眼后,转身就逃。
葛亚托急促大喊“喂…你们要去哪儿?喂…”见他们不可能再折返,他只好将盼盼挡在身前“你要
杀我是不?好…那来呀!我看谁会先死。”
“我不是武逸,你拿她威胁我根本没用。”德稷冷凛地盯着葛亚托“你早该死了,这次我不会放过你。”
“皇上,就请您快下令
杀他吧!是我欠了武逸,请您转告他,他的情我来生再还。”盼盼闭上眼,已是视死如归。
“哈!好!武逸真的没爱错人,我会成全你的。”德稷手一扬“弓箭手准备…”
眼看一排利箭直对着自己,葛亚托已是心慌意
,眼底更是
出前所未有的惊恐!“好…皇上若执意如此,那我只好拿她当盾了。”
葛亚托紧紧抓着盼盼,躲在她身后浑身发抖地看着那些弓箭手!
“随意。”德稷眸光一冷,立刻道:“放箭…”
刹那间,数百支箭矢直朝盼盼的门面飞去,盼盼立刻闭上眼,心底没有一丝害怕,微一遗憾的是,她不能再见武逸一面了…
然而,就在这间不容发的瞬间,盼盼突觉一道劲风拂面而来,才张开眼,自己已被抱住,并以疾风般的速度拔身而起,再张开眼时,她竟看见自己落在武逸怀中。
想当然,最后身受无数支箭而倒地不起的,便是作恶多端的葛亚托!
盼盼心绪还没稳定,已被武逸抱下地面,落在皇上面前。她赶紧曲膝道:“民女盼盼拜见皇上。”
“别跟我客气,起喀吧!”德稷扬着笑,望向武逸,只见武逸冷着张脸,就连君臣之礼都忘了。
“喂,你是受了惊吓吗?怎么这样瞪着我?”德稷抿
偷笑。
“您还笑得出来,她…她差点儿死在您手上。”武逸只要想起刚才那千钧一发的惊险场面,他不念念皇上,心里怎会舒服?
“唉…真无礼,我就是知道你一定会赶来,也有把握以你的轻功肯定能趁葛亚托慌乱之际救出佳人,才敢这么做的呀!”德稷大喊无辜。
“您知道我会折返?”
“我不是要博特等在前头给您暗示吗?”皇上得意的笑了,彷似对自己的策画相当满意。
“博特?”没错,刚刚他正要离开时,却在前面路口遇上博特,是博特告知他皇上正要来此狩猎,他这才急奔而来。“原来您和他早串通一气儿了?”
“瞧你,还不甘心呀!您的财产全都在我手上了,还不知收敛,唉!”德稷拍拍衣摆“那些东西等你来找我喝茶的时候,咱们再商量商量看该怎么分?”
看了眼盼盼,德稷赞赏地说:“你爱对人了,她很勇敢。”
德稷带了一抹祝福的笑容,带着弓箭手离开了。想他堂堂一个皇上,不但得
心国事,连下属的感情事也得分神,还真是良君难为呀!
“逸…”不知是开心还是释然,盼盼居然扑进武逸怀中大哭出声。
“怎么了?”武逸轻拍盼盼的背脊。
“我不知该怎么说,对不起…让你牺牲那么多。”盼盼抬起水盈盈的大眼,不知道此刻的自己看来有多么
人。
“我没牺牲什么,能得到你,我就很
足了。”武逸抬起盼盼的下巴,在她
角柔柔地印上一吻。
“可你的家产都被我给败光了。”盼盼懊恼地说。想起葛亚托手中那叠银票已混了血水,还能用吗?早知道她刚刚就应该一把把它抢过来。
“你在意我变成一个穷鬼吗?”武逸开玩笑地说。
“你就算一无所有,我也只爱你一个人。”盼盼
出一抹恬静又贴心的微笑。
“真的?”武逸动容地看着盼盼“不过你放心,我非但不会变成穷鬼,还会加官晋爵。”
“怎么说?”盼盼眨巴着一双大眼。
“没听见刚刚皇上说了,我的家产全在他手上,他迟早会还我的。”武逸有着十足把握。
“对呀,皇上要什么有什么,干嘛跟你争呢?”想着,盼盼不免笑了“想起皇上,他还
有意思的。”
“有意思?”武逸脸色下沉了“他是下令
杀你的人呀!你还说他有意思。”
“他不是说了,笃定你会来救我的吗?看来他
聪明的。”盼盼偏着脑袋,笑得可甜了。
“但救我的是你呀!那你对我的感觉呢?”武逸英眉微挑,盼盼对皇上的倾慕口吻,让他感到逆耳极了。
“对你?”盼盼想了想“老样子呀!”
“老样子?”武逸深
了口气,诧异地问:“我在你心底只是老样子?”
“嗯,这样错了吗?”盼盼转过身,掩嘴偷笑。
“是没错,可是…”可他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别问了啦!逸,人家好饿喔,葛亚托他都不让人家好好吃饭呢!”盼盼敛起笑意,对着武逸
肚子。
“什么?那家伙居然不好好给你饭吃?”武逸心疼极了,忍不住抓住盼盼的手“走,我们去大吃一顿。”
“你要带我去哪儿吃?”盼盼开心地跟着武逸。
“嗯…先不告诉你。”武逸学着盼盼的语气,既然她语焉不详,他也可以。
“什么嘛!吊人家胃口。”盼盼噘起
,跟着武逸走向马儿,并在他的推送下上了马背,他则在她身后坐定。
两人急骋到前方路口,武逸这才赫然发现博特还待在那儿等着他。
武逸勒紧缰绳,缓步走近博特“你还有胆子见我?”
“爷…我…对不起。”博特的脑袋垂得低低的“我怕您被骗,所以才通知皇上。”
“你可知道你差点儿害盼盼丢掉小命。”只要想起这点,武逸就不打算原谅博特。
博特赶紧朝盼盼说:“盼盼姑娘,对不起,是我的错,请您宽恕我。”
“博特,你还跟我客气什么?我还要感谢你呢!是你让我减低了对逸的亏欠。”盼盼转首望着武逸“你说对吗?”
武逸勾起
角“你说对,我哪敢说不?”
“哼,这还差不多。”盼盼撇嘴娇笑。
“博特,还不快谢谢盼盼姑娘。”武逸笑看着因为紧张而全身绷紧的博特。他怎会不了解博特的忠心呢?之所以念他几句,不过是想逗逗他罢了。
博特闻言马上跪下“谢谢盼盼姑娘!”
“请起、请起,你再这样,我也要下马回跪了。”盼盼紧张地说。
“起来吧,有件事我要嘱咐你去做。”言下之意,武逸当然也原谅他了。
“是,请爷吩咐。”博特深提了口气,言语中难掩奋兴。
“附耳过来吧!”武逸对博特勾勾手指头。
博特赶紧上前,武逸俯身凑在他的耳旁轻声说了几句话,就见博特笑说:“我懂,属下立刻去办。”
“喂,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眼看博特上了马背,疾速远离后,盼盼不
发出疑问。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武逸卖起关子。
“哼,又来了!”瞧她小嘴翘得可挂上一斤猪
,让他忍不住低首咬了她一口。
“逸,知道我刚刚为何说对你的感觉是老样子吗?”盼盼含羞地问。
“嗯…不知道。”
“因为我爱你,从没变过,不是老样子是什么?”
“你这小女人!”一声轻叹后,他又再一次地紧紧抱住她,发誓这一辈子再也不放开她。
“到了。”武逸突然停下马儿,盼盼扬睫一瞧,才知道他竟将她载到“万宴楼”!
“哇…我不进去。”盼盼紧紧抱着马头。
武逸下了马,握住她的手“怕什么?有我在。”
盼盼却死命抓着马儿的颈部,说不进去就不进去,只见武逸心爱的宝马一副痛苦样,他不
摇头道:“它就快被你勒死了。”
“啊!”盼盼赶紧放开它,武逸却乘机抱她下来。
“你知道吗?我欠这家酒楼一条烤鱼耶。”做了偷儿还返回,她又不是白痴。
“我已经替你还了十条鱼了。”武逸笑笑。
“真的?”盼盼这才放下心。
武逸温柔地点点头“知道你爱吃烤鱼,我就命他们煮十几尾等着我们,让你吃个够。”
盼盼听得口水都快
下来了,于是等不及地率先往里面跑,武逸望着她雀跃的背影,不
出一抹宠溺的微笑,快步跟上。
就在盼盼踏进万宴楼的刹那,却顿在门口,目光直瞅着里头空
的情形,这怎么可能?以往这里可是生意兴隆的很哪!
“我包了整座楼,已在楼上订了位,上去吧!”武逸解释着。
“为什么要这么做?”那多浪费呀!
“因为待会儿我怕有个女人的尖叫声,会吓坏其他客人。”武逸忍着
腔笑意地说。
“你是说我?”
武逸挑挑眉“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盼盼皱了皱鼻子,眯起一双杏目,往楼上瞟了眼,不知他在上头安排了什么,居然那么神秘。哼,她就去瞧瞧,看谁会尖叫!
于是她双手叉
,一步步往楼上走,可就在她走上二楼,往前一瞧,接下来的震撼可万万不是一声“尖叫”可以形容的。
她先是发抖、然后又朝前狂奔,对着眼前的四个人又是搂又是抱,最后五个人的尖叫声差点儿掀破万宴楼的屋顶。
“阿强、可可,小天,大呆,真是你们,真是你们?!”盼盼又激动又奋兴,最后还是以哭收场。
武逸上前牢牢拥着盼盼“这样的礼物,喜欢吗?”
“是你救了他们?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盼盼抹去泪水,有点儿怪武逸的意思。
“一开始是想说,可后来有些事卡在那儿又说不得,ㄟ…别生我气嘛!”武逸转向阿强他们“你们也帮我说说话呀。”
他们立刻意会,小天先开口“是呀、是呀,大统领对我们好极了,天天让我们吃得又撑又
,而且都是新鲜米饭,不是锅巴喔!”
“对呀,大统领还做漂亮新衣给我,盼盼姊,你瞧我漂不漂亮?若你还怪他,那我要抢过来你 ?br />
机灵的可可开着玩笑,却惹得盼盼紧张地抓住武逸,对着可可噘
说道:“你敢!”
“还有我们也都住得好舒服,一切无忧。”阿强与大呆相觑笑说。
盼盼笑了“好开心,我真的好开心。”
“本来大统领还请我们继续在府中住下,我们不习惯那么舒服的生活,拒绝了他的好意,他便说要重建破镰沟,为咱们盖间屋子。”阿强补充道。
“真的?那我们以后又可以住在一起你俊迸闻涡朔艿匮锲鹈肌?br />
可她这话一出,却没一个人敢应声,只好全闷着头吃饭。
这时武逸一把揽住盼盼“你嫁给我之后,就是我的福晋,怎能回去住?不过我随时
他们来玩,要住多久都没问题。”
盼盼动容又感激地笑了,阿强他们见状便嚷着起哄,直闹着要喝喜酒,盼盼羞赧含蓄了一下子,又开始对他们又喊又叫“礼没送来,谁要请你们喝喜酒?”
“哇…未来的福晋真小器。”
“对,我就是小器…”
“没天理,我要请大统领评评理,他肯定不收礼。”
“行,你去问,逸他只听我的。”盼盼的语气中有份洋溢在幸福中的得意。
武逸倚在一旁笑看着这一切,盼盼刚刚那番话已很明白地表示答应嫁给他了?见她这般天真,像是又重返以往的快乐时光,这一切的等待都值得了!
有
若此,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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