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节 古昌奇女(四)
出租车跑了半个多小时,到达那天晚上萧重去过的发廊。苏婀说了声“你跟我来。”领先上了楼。
楼梯又陡又窄,萧重跟在后面,望着苏婀动扭的圆
和短裙里忽隐忽现的腿大深处,觉得口干舌燥。虽然知道不应该胡思
想,可那扭扭摆摆的动作还是令他产生了遐思绮念。
楼上是个不大的厅,出厅门,穿过一个高架桥,进入后面的楼。苏婀领着他进入走廊尽头的一间。
一进门,是一间客厅,屋里陈设非常雅致,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个长裙美女。看到二人进门,那美女站起来,凝视着萧重说:“孪主先生吗?这么年轻啊!
!”美女赞叹着现出温馨的笑容。
苏婀为两人介绍道:“这是我们的门主苏娱。这是孪主萧…”
看到苏婀瞟着他,萧重连忙说:“萧崇。崇高的崇。”他这时也仔细打量苏娱。
这苏娱很漂亮。二十六七岁的样子,蛾眉凤目,粉面樱
,卷发齐肩,身姿婀娜,形象就像是一个影视明星而不是一个门主。她的美是一种优雅娴静的美,与苏婀的青春靓丽味道不同。
苏娱向萧重伸出一只纤白
手,萧重连忙握住,心里没来由地生出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孪主先生,能请到您的大驾,苏娱很高兴。孪主先生请坐!”苏娱柔声说。
萧重坐下后,苏娱坐到萧重对面,苏婀陪在萧重身边。
萧重打趣道:“没想到苏门主也这么年轻美丽,大概中国的美女都跑到古昌门去了。”
苏娱温柔地笑道:“谢谢孪主的夸奖!能让孪主看着顺眼,也是我们的荣幸。听婀妹说,你救了她又认她做妹妹。苏娱也很高兴。苏娱今天来,是为了答谢孪主的恩情。我们聊备薄酒,请孪主不要嫌弃。”
她指指旁边的玻璃圆桌。那上面摆放着几个做工精致的瓷盘子,用盖子盖着。
萧重见识过
心粉的威力,可不敢
吃喝,推辞道:“门主不要谢什么,碰巧救了苏婀,不用记在心上。饭嘛,我晚上吃过了。”
苏娱眼含笑意没有说话,苏婀却抓着萧重的胳膊叫道:“孪哥不要推辞,这是我和门主的一点心意!来呀!”她叫着拉起萧重。
萧重怕误解了她们的好意,又怕小心的样子被她们看不起,便起身坐到桌边。
桌子上只有六个碟子,都是些菇笋豆瓜之类的小菜,清淡素雅,却香气扑鼻。
萧重小心地将软晶布
口腔和食道,又在胃里做了一个封闭的袋子,防止食物与肌体接触,这才和苏娱苏婀碰杯喝酒,品尝小菜。有软晶隔着,他不知道小菜的味道。
苏娱瞟着萧重抿着嘴笑,见萧重奇怪地看着她,才说:“孪主先生真是纯真,肯相信人,不怕我们在酒菜里做手脚。要是神功会里其他人,是不敢吃的。”
萧重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说:“我想不出门主害我的理由,又不想辜负门主的好意,所以,就放心地吃。”
苏婀接口道:“这六样小菜可是我们古昌一绝,特别是门主亲手做的,就更难得。世上没有几个人吃到呢!不敢吃是没有口福!”
萧重看她皱着小鼻子一副没有口福活该的样子,心中一动,在舌上放开一点,让舌蕾接触小菜,立刻被菜肴的美味
得叫了一声“好!”苏娱蛾眉舒展,笑道:“孪主这才品出味来?看来我的手艺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好呢!”
萧重忙道:“哪里哪里,我的味觉迟钝,莫见怪!”
说完,他把所有小菜都尝了一遍,只觉得味道好得难以形容,恨不得一口把所有的小菜都
进肚去。想想这种美味要是不多吃点,实在是暴殄天物,何况还不知有没有下一次,于是放口大嚼。
吃着,他对笑
看着他吃相的二女说:“你们怎么不吃?你们再不吃,就没有了。”
苏娱柔柔地笑着说:“孪主请便!你爱不释口,我才有成就感。”
她和苏婀只是象征
的动了动筷子,浅酌杯中红酒,把小菜都让给了萧重。很快,萧重把盘中小菜一扫而光。
吃罢,萧重抹抹嘴,意犹未尽地说:“尝了门主的美味,才知道什么是口福。你们古昌门还有什么绝技,也让我欣赏欣赏。”
“我们的绝技孪主先生应当知道的!”
苏娱说着向苏婀点点头,苏婀笑嘻嘻地搂住苏娱的肩头,二女一起背过脸去,然后二女又慢慢地转过脸来,这时,两人都变成一个当红影星的面孔。
尽管见过苏婀的变容,可看着两张一模一样的脸,萧重还是感到惊奇,忍不住在心里大叫一声“妖
!”
想想这绝技只在神话中出现过,眼前的美女犹如能化身万千的女妖或仙女,不
由衷称赞道:“真了不起!你们的形技实在是高明!有了这绝技,你们就是神仙一级的人物啦!”
二女格格笑着恢复了原貌。苏娱叹道:“神仙可以长生不老,我们的艺龄却只有十年,我们是在用凡人之躯追求神仙之能,有成却无寿。”说罢,不胜嘘唏。
萧重好奇地问:“你们是怎样做到的?”
“没有什么,不过是尽量运用好每一块调形肌
而已。我们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模仿,还要考虑颅骨和骨架。”苏娱微笑着做了解释。
“那,你们现在的样子是原来的吗?”
“怎么说呢?是原相,也不是原相,与原相有一点区别,反正是撤功后的复原状态。”苏娱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我们要回到原貌,还要刻意去做呢!”
萧重明白了,她们的样子是有些改变的。大概练功久了引起面部肌
组织的某些变化,她们的形象就固定下来。而这种变化也许还经过刻意设计。
解开疑团的萧重转变了话题:“我已经见识了两项绝技,还有别的吗?”
苏婀笑
地说:“形技是我们的主要技能,我们和其他门派一样,除了主技,还有一些。”
“那就给我看看嘛!”
苏娱收起笑容“孪主真想看?我们的绝技可不是轻易示人的。”
萧重觉得自己过分了,连忙说:“打探别人的秘密不应该。请门主原谅,权当我没说。”
苏娱却
是认真“不是不想让你知道,是怕你承受不了。如果你不怕,我们可以表演给你看。”
“承受不了?”萧重很是奇怪。暗道,难道她们要把异技用到他身上?他连火烧电击都不怕,还怕她们?他轻松地一笑说:“看你们说的多么可怕似的,我胆子不小,来吧!”
苏娱向苏婀努努嘴,苏婀收拾净圆桌向萧重歪头一笑走了出去。
“孪主先生,婀妹要去准备些道具,你稍微等一会儿,我先介绍一下古昌门的情况。”
苏娱给萧重倒了一杯茶,坐下说:“古昌门是个很小的门派,最早的异技是歌舞技、柔术、房中术等等,经过几百年发展,变成现在的形技。形技特别难练,需要极高的天赋和吃苦忍耐力,所以一直人才凋零。几百年来,弟子最多的时候也不过三四十人。由于条件苛刻,传承不宜,加上练功太苦,门里的弟子越来越少。现在,古昌门只有七个人。”说着,苏娱叹了口气,一副无奈的样子。
“由于门派太小,令牌丢失后,我们在神功会受到了歧视和欺负。有些门派想
并我们,我们的长老席位也被剥夺了。没有了平等权力的保障,我们面临被灭门的威胁,只好躲开神功会。要不是我们这一代异技成就比较高,可能早已被他们瓦解霸占。我们一直盼着令牌回来好恢复我们的长老席位。”
萧重接口道:“苏门主听说过我的条件?”
“听说了!我们完全符合孪主的要求。”
正说着,忽然眼前银光一闪,苏婀已来到跟前。
苏婀穿了一身银光闪闪的紧身衣,那衣服紧紧贴在身上,暴
出她体身各部位的曲线,就像赤
的体身镀上了一层金属。她向眼睛发直的萧重粲然一笑,打开墙边矮柜上一台音响设备。轻柔的乐声响起。
在优美的音乐声中,苏婀迈着舞步来到圆桌旁,
靠桌边,略一停顿,双手作了一个舒展的动作,一翻身,已到了圆桌上,然后做了一个优美的芭蕾舞后抬腿造型,开始展示柔术。
苏婀的体身柔软极了,就像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可以向任一方向折叠。她的后背可以和
部重叠在一起,而且能向后弯曲到亲吻自己的
部。这种折断一般的弯曲,远超过电视中看到的杂技柔术,令萧重惊讶不已。
苏婀从各个方面展示她的柔软和美姿,足足持续了十分钟。之后,她向萧重柔媚一笑,
部着桌,将
部弯曲到头上,伸手在
间一抹“吱”的一声,将紧身衣股沟里的拉链拉开。
萧重目瞪口呆,不明白为什么表演柔术还要暴
间。他在单独面对她的时候都不好意思看她那里,而现在,又在另一个女人的注视下,他感觉非常难堪,忙把眼睛移开。
可是,他的眼睛很快又被吸引过来,因为他看到了更加不可思议的情景。只见苏娱把一个装有鸡蛋、瓜果、金鱼、小木
和匕首的竹篮放到苏婀身边,苏婀拿起篮里的东西依次做了
吐和掰断表演。
萧重呆呆地看着,
头大汗,全身好像要爆裂开来。他想要“非礼勿视”的,可眼睛却不能移开,他想要出言阻止的,可嘴巴像是僵硬了一般。这个表演的“离奇、荒诞、
亵”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知道,眼前看到的是舆论和道德绝不允许的场面,是十足的“黄
表演”、“下
异能”这种表演给人的震惊和
惑,足以颠覆道德观念,使人痴
沉沦,想要不顾一切地去发
。
他现在才明白红界说的截木断刃是怎么回事,才明白苏娱说的“承受不了”的是什么意思,才知道神功界的男人们为什么想要霸占她们。从房中术演变来的奇技
巧,加上柔术歌舞和美味佳肴,大概真能令男人们疯狂,甚至舍生忘死。这些古昌美女也许就是“红颜祸水”
萧重在忍受着
惑和心理冲突的煎熬,却发现苏婀倒是庄严得像在表演一门高雅艺术,脸上没有一丝卖
和
之
,只是平静而熟练地做着动作,间或瞟向他的目光里充
了担心,还有一丝讨好和羞涩…
表演在萧重的精神恍惚中结束。苏婀来到萧重面前,用手帕给他擦着汗,不安地说:“孪哥,你出了许多汗。你没事吧?”
不再看刺
人的情景,萧重觉得轻松了许多,他夹紧了腿,尴尬地说:“我,我还真是受不了…”
苏娱见他
面红
,还未从失魂落魄中恢复过来,笑道:“孪主太年轻,对这种表演难以承受,要是从技艺角度欣赏,或许就有免疫力了。”
萧重甩甩头,长出一口气,似乎清醒了,冲口问:“你们干什么要练这种技能?”
苏娱平静地说:“这是祖传的,也是我们的饭碗。困难的时候我们要靠它吃饭呢!”
萧重不由惊问:“你们在社会上表演?”
“偶尔。当然也是秘密的。”苏娱像是歉意地笑了笑“孪主不会看不起我们吧?我们也是为技艺牺牲啊!”萧重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想想苏娱说的“技艺角度”看看苏婀清纯的眼神和乖巧的小女儿神态,他忽有所悟,自言自语道:“这个…从技能角度,真是的…我明白了。”
那一刻,他想起了公主说的异能与道德的话,忽然明白了道德与技艺冲突的本质。
就像不能把
都叫做伤风败俗、把二指夹钱都叫做偷盗一样,他看到的似乎也不能简单地归于
恶一类。技艺本身无所谓善恶,不拿到人前,也不与道德发生关系,产生冲突的,是人们的思想和技艺运用的场合。只有当技艺伤害到人们的利益和观念时,才会引发道德评论和反对的声音。因此,任何技艺只要不在人们面前出现就不应该冠以道德称谓。
想明白这一层,他对异能立刻有了全新的认识,不再把某些异技看作是异能人
恶的标志。
观念一变,隐藏在心底的鄙视和不屑也一扫而去,留下的只有感慨和尊敬。他忽然有了一种想法,就是不能让她们
落世间,
惑民众,要把她们圈在神功会里,把她们那些有可能变得
恶的异技永久地封闭起来。他要帮助她们在神功会立足。这一刻,令他犹豫了很久的令牌归属问题也有了定论。他不由抓紧了苏婀的手。
看到萧重脸上现出理解和笃定的笑容,苏娱笑道:“孪主没有看不起我们真令人高兴。要是孪主喜欢,我们就把苏婀送给你。告诉你,我门里的弟子还从未被男人玷污过呢!”
萧重一喜,但他立刻知道应当如何选择。他向苏娱摆手道:“不!谢谢门主好意。苏婀是人,不能送的!她有自己的尊严。”
他把苏婀拉到身边坐下,在眨着美目有些失望的小妮子耳边小声说:“谢谢你舍身表演。哥哥我差一点被你
出心脏病来。你放心,我改主意了,我会帮你们的!我做了你的哥哥,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
只听一声轻笑,耳边传来苏娱似乎是玩笑的声音:“我和苏婀是姐妹,你认她做妹妹,是不是也要认我做姐姐?”
萧重一怔,随即答道:“这个可以。要是你们愿意,我就把你们姐妹都认了!”
苏婀高兴地抓住他的胳膊叫道:“那哥哥就加入了我们古昌门吧!古昌门还从未有男人呢!”
苏娱摇头道:“不是从没有,很早以前有过。如果孪主肯屈就,就是我们的护门长老!”
萧重低头不语,心里
烈
战,良久,才抬起头来说:“我加入你们不合适。我不能破坏你们的生活环境。门主,请你召集一下那两位门主,我要见他们!我们共同商量一个恢复秩序的办法。”
他得到的,是苏婀奋兴的热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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