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晚膳时间,在钱府的膳厅里,虽然钱府三位千金都不在,但是除了大家长钱首富和六位夫人外,三个少爷和三位还未过门的未婚
也一起用膳,所以气氛如往常一样很热闹,不过还是有人显得心不在焉。
“四妹?四妹…”大夫人迭声唤着。
四夫人回过神来,连忙看向大夫人“呃,大姊,什么事?”
“四妹,看你一脸心事重重,碗筷几乎都没动过,你是不是又在担心钗儿了?”大夫人关心问起。
四夫人叹口气“我从来不曾超过两天没见到钗儿,教我怎么不担心她呢?”
“钗儿是被镇平王爷邀请去作客,凭易佑天的名声,钗儿不会有事的,你不用如此挂念。”一家之主钱首富出声安慰。
“易佑天虽然严肃又不苟言笑,也无趣了些,但却是个光明磊落的男子汉,以前皇兄常说若这世上还有柳下惠这种人存在,那一定是指易佑天了,所以他绝不会欺负钗儿的。”钱钰风未过门的
子唐琉璃接下话,身为公主,她以前常在宫里见到易佑天,对他有些了解。
钱铠风也笑道:“钗儿是何许人也,谁又能欺负得了她这个鬼灵
呢?”
“话虽是如此说,但是我们只从请柬里得知钗儿是被王爷请去作客,既是邀请,为何不光明正大,而要
得这么神秘?而且现在都过了三、四天,即便作客也该回来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见到钗儿?情况越想就越感到怪异,我真无法放心。”四夫人越说眉头就蹙得越紧。
坐在身旁的大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铠儿,你不是有派人去调查镇平王爷的落脚处,可有消息?”
“富城里外的所有客栈酒楼都已经查过,但并没有找到人,不过我判断易佑天应该不会住离富城太远的地方,现在探子们正在清查官府的行馆住所和一些出租的宅院,我会尽快查出他们的下落。”钱铠风表示。
“四娘,铠风已经派出所有的探子去查探,我们很快就会知道钗儿在哪,而且钗儿身分不凡,一定没人敢伤害她,您毋需如此忧心,不会有事的。”钱铠风的未婚
殷芙容柔声抚慰四夫人。
钱镜风的准
子,现在已怀了身孕的金晶晶疑惑“王爷送上请柬请钗儿去作客,不管用意为何是一定会善待钗儿,他们不住在客栈,那就需要不少的佣仆伺候,加上王爷本身也会有随扈跟着,这是一群人,不管住哪目标都不小,应该很好找才是啊,除非有哪些地方是我们忽略了,才会打听不到他们的住所。镜风,王爷外出都会住在什么样的地方啊?”
“一样是客栈酒楼,要不就再多上皇族人会住的驿馆、行宫之类的,易佑天若住在这么显明的地方,便很容易找了,但…”钱镜风突破静默,思索了下。“我记得城外树林里不是也有座行宫?”
“但那不是荒废已久,能住人吗?”钱钰风问。
“我明天就让人去看看。”钱铠风应道,不放过任何的线索。
“谢谢,钗儿给大家添麻烦了。”四夫人向众人致意。
“四姊,你别和大家客气,钗儿是我们钱府的宝贝,她不在所有人都觉得不习惯,也希望她能早些回府,钗儿成就了那么多好姻缘,会有福报,我肯定她绝对是平安无事的。”五夫人笑道。
四夫人点点头,家人的安慰让她心情好了许多,一家人继续用膳。
但钱府的人却不知道,钱钗雅为了想回家,正无所不用其极的大闹行宫。
***
易佑天走在回廊上,廊外树丛隐约传来的细小
动他了然于心,却没改变他的步伐,仍是闲适的往前走。
阳光洒在廊上,在回廊的中心处有道细小的折
光亮一闪而逝,他警觉的扬眉,本是轻松的脚步却做了个跨跃的大动作,仔细一看,在他的脚下竟有条几乎难以察觉到的丝线,丝线横互在路上,其用意已经很明显了。
这回的陷阱有这么简单吗?易佑天才这么想,他双脚一落地,就听到嘻笑声传出“上当了。”
美丽的俏脸从树丛后冒出,白玉手上抓着一条
绳子,只见她正
用力一拉,易佑天轻笑,很明白这绳子的彼端定是另一个陷阱,衣袖一挥,数片叶子被气流引动疾
而去,瞬间割断了绳子。
钱钗雅踉跄后退两步,却笑得更高兴“还是上当了。”话方停,回廊顶上事先放置的四、五个水桶同时倒下,水像瀑布般倾
而下。
易佑天快如闪电,在水线间伶俐移动,水落得快,他速度更快,还是让他全身而退,不过陷阱可不只这些,水桶的移动是个起端,一切才刚开始呢!
接着是泥球从两旁的树丛里飞出,击向易佑天,这当然也难不倒他,他左闪右避,轻易躲过泥球,再来是树枝阵,如雨下般朝易佑天
去,然后数张大网子从四面八方而来要抓他,他
出怀中匕首,剑锋锐利如风,网子顿时被割成了碎屑飘散。
钱钗雅没因陷阱一一被破而不悦,反是拍着手大叫:“哇,好武功,好招式,表演得真好,好像在跳舞呢,好看、好看…”
这女人就是千方百计要
怒他,做得还真是彻底,易佑天半气半又觉得好笑,眼光飞快溜了圈,发现钱钗雅手里还握着条绳子,而廊顶上还有个木盆,一个主意在他心头成形,下一刻他就飞身离开回廊,在钱钗雅有反应前抱起她再回到廊上。
“你不知道夫
就该同甘共苦吗?”有难自是要同当了,就陪他一起试试她做的“好事”
结果木盆翻倒,先是浓郁香气传出,接着细白粉末似雪般洒下,落在两人身上。
钱钗雅回神后是咯咯直笑,乐不可支。
该死,中计了!易佑天皱起浓眉,拍了下衣上的粉末,引得越加浓烈的香味冲入鼻端,让他忍不住掩鼻打了个
嚏,火气直往上升“这是什么鬼东西?”
钱钗雅边笑边说明“珍香堂最有名的香粉,香味持久,可保三天不散,这香粉绝对能衬得王爷更有男人味道的,呵…”还努力的拍着他衣服上的香粉,让香气四散,味道更加依附在易佑天身上。
这火上加油的举动让易佑天忍无可忍,脸色难看的抓住她为恶的小手“你…”钱钗雅的反应却是马上低头就要在他手臂上咬下,受过教训的易佑天立刻放手,气结地叫道:“你是属狗的吗?这么爱咬人。”
“我只咬欺负我的人,若不想再自讨苦吃,就让我离开啊!”钱钗雅
出贝齿笑说。
易佑天反而笑了,点点她的小鼻头“想都别想。”
钱钗雅收起笑容“既然你这么顽固,就别怪我不留情了。”非要闹到他天翻地覆为止。
“哈,一只耀武扬威的小狐狸有什么可怕呢?若没有人帮忙,你什么花样也变不出的。”他太了解有许多人在暗中支援她,他只是不吭声而已。
钱钗雅警告易佑天“这表示别人都比你明白道理,一切都是我主谋的,你不得找那些人出气,否则你就是昏庸愚昧、是非不分,会让我更看不起你的。还有,我这只小狐狸好像将一只大野狼耍得团团转嘛。”不忘嘲笑他。
“哦,你真这么以为吗?”易佑天手臂使力,让钱钗雅更贴紧自己,目光不善的盯着她,想自己是不是该要出手了,她这几天似乎是越闹越过分了。
从她撂下话要令他吃睡不宁起,她果然就从个千金小姐摇身一变成为个
小恶魔,极尽捣乱胡闹之能事,先在饭菜里动手脚,黄连入菜,饭里加盐巴,用辣椒煮汤,真就让他吃不好,不能安心用膳;再来是把糖藏在他
上,引来一
蚂蚁,合了她不准他睡好觉的话;他闲暇会找属下下棋,所以行李里都有准备一付棋子,也教她丢入池里喂鱼;但她到目前为止最严重的恶行是把他爱驹背上的鬃
和尾巴上的
全剃光,那令人发噱的怪模样,使得他想放声大笑,却也心疼不已,气得想将那个小恶魔吊起来好好打一顿。林林总总的恶行,真让他开了眼界。
钱钗雅黑珍珠似的眼珠子转了下,粉
红
轻启“你刚才是不是想到书房看看杨智买回来的书啊?”
易佑天脸色微变“你将那些书怎么样了?”
钱钗雅眨了眨眸子“应该还好啦,不过可能会有些不完整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现在书在哪里?”她不会蛮横到连书也不放过吧?
“你去看看就明白了,书应该还在后花园。”钱钗雅表示。
易佑天二话不说,抓着钱钗雅就快步走向后花园。
“易佑天,你走慢点,别走得那么快啊,慢一点,我追不上你…慢…慢点…”
钱钗雅跑步跟着他,但还是追得很吃力,气
吁吁。
易佑天蓦地停下脚步,她煞不住撞上他结实的背脊,摸着额头叫疼“哎呀,你怎么不说一声就停下,撞得人好疼呢。”
“住手。”易佑天喝住正在撕书的素琴和宝珠,再将钱钗雅拉到身前,指着眼前的情形,冷声质问“这是怎么回事?”
后花园有个小水塘,现在正飘着一艘艘纸船,这些纸船就是拿撕下的书页折成的。
“你不觉得水塘空空的很不好看吗?所以我就让素琴、宝珠折纸船装饰,为水塘添加生气,折纸船需要纸,当然从书撕下最方便了,水波
漾、船儿点点,是不是很好看啊?”钱钗雅笑得好甜。
“那你知不知道这些书几近绝版,非常难找,也非常的珍贵呢?”易佑天脸色已经转为铁青了。
钱钗雅一脸的无辜神情“是吗?我不知道耶,不过这些书恰巧钱府的书楼里也有,我可以大方送给你,但得先让我回钱府取书。”
易佑天哑然失笑“老天,为了达到目的,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钱钗雅回他个娇美的灿笑“因为我不懂得放弃是什么啊!”易佑天哈哈笑“可惜我也不懂。”飞快的偷得了个吻,转身便要离开。
钱钗雅闪避不及,心里气闷,对着他的背影叫道:“你不想要书了吗?”
易佑天回头,抛出个
魅笑容“待你嫁给了我,我要得到那些书又有什么难呢!”
钱钗雅立刻涨红脸斥?ⅲ?澳阆攵急鹣耄?摇⒕?⒍浴⒉弧⒒帷⒓蕖⒏?⒛恪!?
易佑天却笑得俊朗自信,再转过身踩着沉稳脚步离去。
钱钗雅气得跺脚。易佑天,你既然还死不肯悔改,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家人们总爱说她是个小狐狸,哥哥们又爱叫她鬼灵
,她就让他见识一下她的本领,那可不是
得虚名。
使坏,那有什么难呢!
本是平静的边疆,情势却起了变化,气氛转趋紧张。
一队黑衣骑士从边城离开,往南直奔而去。
***
嘻嘻哈哈的笑闹声从厨房传出。
“宝珠,你脸上沾到面粉了,我帮你擦掉…哎呀,越擦越糟糕。”钱钗雅看着婢女的半边面粉脸直笑。
“哇,小姐,您将我
成大花脸了。”宝珠连忙拿出手巾拭着。
素琴看着宝珠狼狈的样子,笑个不停。
“你笑什么?你也没好到哪里啊!”钱钗雅取笑素琴。
“不会啊,我脸上应该没沾到面粉的。”素琴用干净的手背抹着脸。
钱钗雅却将
是面粉的双手贴上素琴的脸“这样不就沾上了。”
素琴脸上登时多了鲜明的十只手指痕迹,这个怪模样让在厨房里的仆侍们都大笑起来,只有身为主厨的丁二很焦急。
“小姐,您别玩了,若主人知道小的让您又拿厨房里的食材来玩,小的一定会受罚的。”
“我没玩,我是在帮忙做馒头啊,难道你嫌我做不好,要赶我出厨房啊?”钱钗雅微嘟起小嘴。
丁二赶紧摇头“没…没有,小的哪敢有如此不敬的念头,只是小姐为千金之躯,小的怎好让小姐做这种下人的工作呢?!”
“我不觉得这事不好,我很喜欢做呢,丁二,你觉得我这个小白兔捏得好不好?”
钱钗雅手捧着用面团捏出的兔子微笑问道。
面对如此娇美可人的笑颜,谁能狠得下心让她不开心呢?丁二陪着笑脸称证“小姐做得很好,好可爱的兔子。”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明明知道帮助了她就是违背主人,但他还是没法子拒绝。不只是他,整个行宫里的人,除了主人外,其余的卫士仆人都同样为钱小姐着
,也都无法对她的任何要求说不,因此钱小姐这些时间四处捣乱做陷阱戏
主人,这些都不是她一个人能完成,大家就轮
被叫去帮忙,所以都成了帮凶,若主人真要责怪下来,众人都要受罚的,不过全部人也都和他一样毫无怨言,都愿意尽全力帮忙钱小姐,因为真没人能拒绝她的请求。
“现在有了兔子,也有猪和狗,我要将十二生肖都做齐来,而且不只这些,我还想做鹿、熊、豹子…许许多多的动物,让大家晚上吃动物大餐。你们别都站着看,一起来帮忙嘛,不过这样面团一定不够,丁二,你再
些面团来。”钱钗雅娇声吩咐。
该在厨房里做事的除了丁二这主厨外,再外加两个帮手就够了,但是现在厨房里却多挤入了五、六个人,都为了钱钗雅,他们尊崇她的亲切可爱,奉她的话为圣旨,她一声命令,众人自是听话的立刻动手,而丁二听到钱钗雅的
代,虽然苦着一张脸,还是甘之如饴的乖乖遵命。
以钱钗雅现在的处境,做任何事当然都是有目的,会到厨房做馒头,就是听说易佑天最讨厌吃的东西就是馒头了,所以她决定晚膳的菜
全以馒头为主,
末馒头、青菜馒头、泡膜汤,连饭都由捏成指头大小的馒头代替成的馒头饭,来个馒头全餐,而且她还不打算吃一餐,连明天都一样以馒头为主餐,为防止易佑天命令厨子做别的菜,她另一个任务便是打算毁掉厨房里其他的菜,让他没得选择。
看二厨捧着蒸笼进来,钱钗雅眼珠儿转了圈,上前要帮忙,却作势手一滑,将蒸笼摔向灶炉,将灶炉旁放着调味料的瓶瓶罐罐都打翻一地。
“哎呀,对不起,我真是笨手笨脚,很抱歉。”钱钗雅皱起秀眉,一脸的歉意。
丁二心都凉了,但还是安慰钱钗雅“无妨,小姐不用自责。”
“那我帮忙清理吧。”钱钗雅拿起扫把要善后。
丁二吓得连忙阻止“小姐,不必…”话未说完,就听到砰一声,油罐被撞倒,油洒了
地,肇事者自然也是钱钗雅了。
“完了,又被我打翻了,怎么办?”钱钗雅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无辜地问。
丁二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旁人见状想上前援助,但是洒了油的地实在太滑了,两人没走稳跌倒,撞翻了放在小几上的面粉,这不只是面粉洒了,还连带摔在放蔬菜的篮上,让所有的菜都沾上了面粉。
这已经很糟糕了,忽然听到有人叫:“小心,橱柜在摇晃。”
吓得剩下的人连忙要去扶橱柜,但在混乱中却有人伸脚故意绊人跌倒,哇,一声惊叫,倒下的人扑在前面人身上,前面人没站好再抓住再前面的人,本要去稳定橱柜的三人,成了人球一起撞去,橱柜哪承受得起,应声倒地,哐啷剧响,柜子里的锅盘碗匙无一幸免,碎碎平安。
面对这惨状,钱钗雅乐在心里,却装出震惊样“哇,怎么会这样?大家还好吧,有没有人受伤?”要上前观视情况,自己却也不小心踩到油渍,身子跟舱的往前倒。
“啊。”
“小心。”
众人大喊,几个靠近钱钗雅的人都赶着要扶她,丁二的速度最快,他抓住了钱钗雅的手臂,而她也顺势抓住他的衣襟稳定下来。
“丁二,我好像将你的厨房
得一团糟了。”钱钗雅吐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
“看起来的确是这样子。”丁二点头,但一样没有责怪钱钗雅的意思。
两人看看四周,再对看一眼,忍俊不住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易佑天大步往厨房而来,用完午膳后就没见到钱钗雅的人影,听到回报她在厨房,他便马上赶去,她不可能乖乖听话不捣蛋,这次不知道她又要破坏什么了。
还未到厨房,就听到大巨的声响传来,易佑天低咒一声,立刻加快脚步冲入厨房,入眼的景象却让他怒火中烧。
桌翻椅倒,地上又是油又是面粉,青菜也摔得到处都是,他那些训练
良的部下就夹杂在这团混乱间,不管是倒下、坐在地上或是侥幸还能好好站着的,全都一副狼狈模样,连橱柜也倒了,碗盘碎得到处都是,厨房看起来就像刚经过打战般,说有多惨就有多惨。不过这些不是令易佑天生气的主要原因,就在一片狼藉中,他见到一对男女互拥着嘻声大笑,模样亲密,神情也很开心,有如一对情人。
“你们在做什么?”寒如冰霜的嗓音爆出,接着钱钗雅就被大力的拖入另一个厚实的怀中。
光听到熟悉的声音钱钗雅便明白是谁了,也只有他有那么大的胆子将她当所有物般抱过来、搂过去。
“见过主人。”厨房里的所有人都慌乱的急忙起身站好,恭敬行礼。
钱钗雅抬头看着易佑天,轻松的回答“不就是你所看到的,我不小心打翻东西了。”
“这厨房几乎是全毁了,只是因为‘不小心’吗?”他太了解她的能耐了。
“就是不小心嘛,放心,我会清理干净的,和大家一起,丁二,是不是啊?”对丁二亮出最美的笑容,刚才她在易佑天脸上发现了嫉妒,越自大的男人占有
便越强,当然妒意也越强,偏偏嫉妒这种东西又最伤人心,也最好挑
,她怎能放过呢!
丁二受宠若惊,点头如捣蒜“是、是、是…”
钱钗雅笑得更开心了,转头面对易佑天“丁二就是这么温柔的人,对我最好了,他…”
“住口!”易佑天大声喝断钱钗雅的话,下一个举动便是将她抛到肩上扛起,怒气冲冲的转身,大步离开,留下一堆错愕的属下。
“哇啊。”钱钗雅被易佑天突来的举动吓得惊叫,然后她就发现自己像个货物般倒挂在易佑天的肩膀上,头在下的难受感觉让她捶着厚实背脊气嚷:“放我下来,你…
你在做什么,快放我下来…易佑天,你听到没?放我下来,我要下来,快…快让我下来,放开我,快点放了我,放我下来…”
只是易佑天对于肩上的抗议声是充耳不闻,脚步也没停下,冷着脸回到房间。
“哎呀!”钱钗雅被甩下,这次换坐在易佑天的腿上,她奋力的挣扎,气愤的怒吼:“易佑天,你到底想干什么?放开我,快放开我呀…”
“谁准你和丁二搂搂抱抱的?”易佑天冷声问。
钱钗雅不怒反笑,斜睇着他“谁又能不准?这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你是我的未婚
,我就有资格管,以后不准你再和别的男人有任何的亲密行为。”易佑天严厉下令。
“我才不是你的未婚
,易佑天,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至少丁二就不会这么自大无礼了,他比你好得多了。”钱钗雅就是要刺
他。
易佑天脸色越发的沉下,咬牙冷哼“别故意惹我生气,要不你会后悔莫及的。”
这是威胁吗?钱钗雅无畏的漾着笑“我只是实话实说,其实你应该向丁二学学,那就不会到现在都还娶不到
子了。”气死他最好。
这个小红娘真当把他这老虎当病猫吗?“道歉。”易佑天平静的开口,面无表情中却让人感觉到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钱钗雅仍是一派的轻松,驳斥:“为什么要道歉?该要…啊…”易佑天猛地将她翻过身,变成趴在他腿上,她惊愕的挣动
起身,没想到一个巴掌却结结实实的落在她的俏
上,吓得她尖叫。
“哇啊,你…你怎…怎么可以打人,坏蛋,放开…”
“道歉。”冷然的嗓音重复。
“我才不…啊。”再一声尖叫,第二个巴掌再落下。
“道歉。”一样无情的嗓音。
上传来的疼楚和被打
股的羞辱立刻就让钱钗雅承受不住的哭了起来,
噎的屈服“对…对不起。”
“以后不准你再和别的男人太亲近,更不准你让他们碰到你一丝一毫,明白吗?”易佑天提出要求。
钱钗雅羞愤地顶嘴“你也是男人啊…哇。”再被打了下。
“明白吗?”易佑天冷酷的再问一次,就是要听到满意的回答为止。
“明白,明白。”钱钗雅大叫,哭得更大声了。
“那我是你的未婚夫吗?”易佑天乘势胁迫。
哪有这样
婚的,太过分了,混帐,恶魔,简直不是人。
“嗯,还不说吗?”易佑天冷哼,继续的要胁。
钱钗雅又羞又恨,豁出去了“不说,我就是不说,你打啊,打死我算了,打啊…打死我好了,打啊…”小手握拳猛捶打着易佑天的腿哭喊。
易佑天叹口气,温柔的扶起钱钗雅,将她置于怀中“我怎么舍得呢,小钗儿。”
钱钗雅小脸涨得通红,一双拳头改为攻击易佑天的
怀“我恨你,你竟敢打我,我恨你,我恨你…恨死你了,我…呜…我恨你…呜…”边哭边怒骂。
易佑天没有反抗,由着她发
,直到她没力气了,也哭累了,偎着他哽咽低泣,大掌略微抬起
是泪痕的小脸,如那晚在树上般,轻柔的用
吻去了她的泪,也吻上思念已久的小嘴。
钱钗雅不
的想抗拒,易佑天往后一躺,两人都倒在
上,将她置于身下,十指
握,让她的一双小手无暇捣乱,好好品尝她的甜美。
钱钗雅也没力再和易佑天对抗,虚软的由着他夺掠,或许是为了补偿刚才的
暴,他的吻非常的轻柔,似能融化人的春风,一点一滴的化去了她的抗拒意念,不能自主的沉沦在他的温柔里,久久无法回神。
当她再清醒睁开眼时,易佑天已经放开了她,手肘撑着身躯侧睡在身旁,用一双深沉的黑眸直盯着她。
钱钗雅忆起刚才被打
股的惨样,没有预警的便出手推倒易佑天,整个人跨坐在他身上,抓着他的衣襟恶狠狠的撂下
代“易佑天,我警告你,你再敢动手打我
股,我发誓会将你大卸八块、凌迟至死,就算要我付出一切代价我也一定做到,你听清楚没?”
竟敢对他放狠话,他真是找到不同凡响的好
子了“哈…你真舍得吗?我的小红娘。”还伸出手指轻点她的俏鼻。
钱钗雅抓下轻佻的大手,很生气他的不在乎,逐将他的手拉到自己嘴前“易佑天,我是认真的,需要我狠狠咬你一口来证明吗?”做出要咬人的举动。
“不,这么甜的小嘴该用来亲吻而不是咬人。”易佑天反是拉下娇小的身子,让她的
正巧落在他
上,再次纠
。
钱钗雅愤怒的挣脱不成,气得又想咬人。
易佑天察觉到她的意图,在
齿相
间吐出呢喃“你若咬我,我会再打你
股的。”
这话成功的令钱钗雅瑟缩了下,他愉快的完成了这个吻。
“只会恐吓弱女子,无
。”钱钗雅气闷的斥责。
“这也要那个弱女子当真啊。”易佑天扬笑。
“你…卑鄙,我再也不理你了。”钱钗雅气煞的翻身背对着易佑天,真想将这个可恶男人千刀万剐。
易佑天当然不会将这种娇嗔的话当真,由后拥住她,亲亲她的白玉耳朵“你在厨房做了那么轰轰烈烈的事后,就留在房间休息吧,不准你再去厨房,今天也不准你再捣蛋,胡闹生事,乖一点,要不…嘿嘿。”发出不算善良的笑声,探头亲了下她的粉颊,还轻拍了下她的
部,才起身离开。
钱钗雅听到关门声后才捶着被子出气。该死的易佑天,就只会来威胁恐吓这一套,这分明是欺负她打不过他嘛,还打她的
股!伸手摸摸还有些疼的
部,她更加生气了,从小到大从没人打过她,哪想到十八岁了才被人
着打
股,这个
辱她一辈子也不会忘的,可恨,太可恨了。
钱钗雅脸埋在被里,忿忿咒骂“易佑天,你这个可恶、没品的登徒子,没人
、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应该杀千刀的混帐…”边骂边打着呵欠“卑劣的下
胚,爱欺
弱小的恶徒…”
最后她是在一串骂人话语里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留在脑海里最后的想法是,易佑天,她一定也要重重的打他
股,回报被打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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