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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一失足成千古风流人物
 金枝的韧在点点的手术后表无疑,除了给杨小的电话就是到处寻找补救的办法,杨妈妈也在安跑断了腿,最后了解到瑞士的一家医院有治疗此类眼病的经验。

 金钱的魅力随着来往与国外国内联系的深入也在显示,杨小听到一串串的医药费还在心里确认最后的数字,金枝已经断然决定变卖她的收藏品送点点去瑞士。杨小一方面对金枝的决断佩服得五体投地,一方面怀疑所谓的收藏品能值几个钱。

 金枝没和杨小争执,只是要他等候一位从香港来的朋友,他会清点要外卖的艺术品。

 “别墅里有值钱的玩意儿?”杨小东看看西望望腹狐疑,他到不是起了什么不良的念头,而是怕不小心把藏宝丢了,可怎么看还是那台装的电脑最贵。

 杨小离开金枝的别墅来到内衣店没看见Vanti,正和蔡华商量进一批货时Vanti急匆匆跑了进来,边哭边喊道:“老板,哥,救救我妈啊!”杨小和蔡华很诧异,安抚着小姑娘安静后听她讲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时才明白又是一起突然事故。

 Vanti的妈妈阮萍是另一部小说“女人不会哭”的主角,她的经历颇为坎坷。本来一帆风顺的糕点房在丈夫得病后关门,自己又因为丈夫不愿拖累家庭自杀而被警方怀疑,逮捕,解除监后阮萍去了外地打工做羽绒服挣钱养家,但此时又被一位朋友骗到海南做‮销传‬,不仅身上的钱席卷一空,连人身自由也失去了。阮萍在一位同病相怜的难友帮助下偷着给家里打了电话,Vanti当即吓晕,Vanti只得出来找人求救。

 杨小不敢稍有懈怠,急忙带了Vanti来到分局找到齐奉,齐奉得知后立即指派成立专案组,两个小时后江城‮察警‬已经登上前往海南的班机。

 公安分局的副局长办公室里,齐奉亲自给小姑娘Vanti倒了一杯茶水,安慰她不要害怕,有人民‮察警‬保卫一切无恙。Vanti泪水涟涟,再聪明的孩子因为阅历有限遇上大事也要慌张,她盯着和齐奉聊天的杨小,没把‮察警‬叔叔的话放在心上,却自然而然对杨小产生了莫名的感激和依赖。

 “哼,你骗了我。”不知道成为小女生定海神针的杨小正在声讨齐奉,他从傅威那里得知了华城事件中他可以知道的一切,也就明白之所以委屈成为杀害洪汉东的嫌疑犯是为了惑蒋讯。

 齐奉呵呵发笑,小兄弟的抱怨当成一阵风过了就算,可还有很多事情过不了,他明白让别人羡慕的升官发财背后有大把不能与外人道来的心酸。

 一头撞死的蒋讯固然掩盖了黑幕后的易,使善后的工作轻松了许多,但对一向以坏人克星自居的齐奉,他的心结就此产生。市里省里的表扬,处理此次事件前前后后的个中关节,令他无法面对良知,无法面对刘茜的墓碑。

 “过几天我们兄弟俩钓鱼去。”齐奉主动邀请杨小,杨小哼了一声,表示要到时候看心情。齐奉又笑了,进来汇报工作的某位科长吃惊不已,有名的黑脸黑心的莎士比亚。齐SIR居然如此和气的对一个小子?

 杨小没顾得上看清科长的惊异,带着芳心稍安的Vanti离开。公安局的办公大楼里,齐奉签署了文件看着科长的背影消失,这才轻轻一叹,他之所以在下属面前出与杨小情,是为了让大家知道杨小身后有他做靠山,弥补把杨小用了一番,更是,给刘茜的在天之灵看罢!

 齐奉的良苦用心没有对牛弹琴,过不多时胡娘娘也知道了。她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冲动,扭了股来到“伊人内衣店”

 “您好,需要什么吗?”小女生Vanti上前招呼道。她对杨小的感激化成工作的动力,才服侍了就到店里上班了,虽然心中挂念妈妈,脸上的笑容仍然不减。

 胡娘娘上了厚厚粉底的脸咧出了笑容,加上身上那套不合时宜、花枝招展的衣服,宛如一只成年的白皮妖:“哟,小姑娘嘴甜相貌也甜,咱们的杨小老板呢?”

 胡娘娘前言不达后语的话让Vanti疑惑不已,面子上还是客客气气招呼说:“老板去进货了,您…”

 “我等等他。”胡娘娘毫不见外,找了凳子吹了一口坐下。

 Vanti暗想:这位大姐打扮成这样上街,就没城管管一管?就算城管不搭理你,可在店里很影响生意捏!

 没有觉悟的胡娘娘耐心的等待杨小,时不时还帮助Vanti招呼进门的客人。虽然胡娘娘外形可憎却不失口齿灵活,加上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神,还真让连连做成两笔业务,Vanti对她的印象顿时大为改观,从小皮包里掏出一块钱买了一只雪糕孝敬胡娘娘。

 胡娘娘忍不住得意起来,咬着平时看不上眼的便宜雪糕沾沾自喜:“当初我在房屋中介所做业务,那是没话说,每个月都是第一!”

 “当初”的话题让胡娘娘打开了话匣子,像是那本追忆似水流年的名著,当初的胡娘娘和现在一般的丑,没有身材没有文凭,但愣是让离不开她的房介所老板不得以娶了她。当她把一些招揽生意的小窍门卖似的说了说,Vanti一脸的钦佩,不由又摸出小钱包寻思着要不要再买一只那种两块钱的雪糕。

 “打住吧。”胡娘娘善解人意的笑了笑,上最后一块雪糕足的说道:“真好吃啊。”

 杨小和蔡华顶着阳光回来了,搬运货物的三轮车车夫抗着大包的麻布袋走进内衣店,手脚麻利的胡娘娘指挥他卸了货抢先给了搬运费。

 “小,我们又见面了。”胡娘娘腆着一张大脸拉近乎。

 杨小还认得胡娘娘,那个打麻将打出抢劫案的富婆。胡娘娘朝杨小抛了一个媚眼:“我有好事找你呢。”被女人媚眼误杀的蔡华觉得心口翻滚,急忙埋头拆剑麻布袋。杨小硬着头皮嗯了一声,和胡娘娘走出去了。

 “杨老板饥不择食了。”蔡华哼哼唧唧的嘟囔道。已经被胡娘娘折服的Vanti祥装无意,一脚踢飞地上的剪刀,剪刀刺中蔡华的股,他发出了一声幽怨的长叹:“啊~~~~”

 店外的杨小和胡娘娘小声说着话,胡娘娘枯涩的手指戳着男孩的口,出令人“垂涎滴”的笑容:“想不想发财?”

 杨小搞不懂胡娘娘的来历很谨慎的笑着摇头,脚下缓缓后退拉开到她的手指戳不到的地方。胡娘娘很坦然的说道:“等我说完你就不会不放心了。”

 胡娘娘计划的事情是经过深思虑的,在蛋妈光碟事件中,黄升为了拉拢傅林涛,主动出让了“天河制衣厂”相邻的一块地。但华城的危机随后而至,筹集资金的“华城集团”把这块地又卖给了一家房地产公司,可由于江城和省城的矛盾化,总公司在省里的这家房地产公司急于避开风头收缩回去,这块地就成了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好像与我没关系吧?”杨小不解的说道。

 胡娘娘用手背挡了大笑的嘴以示自己很淑女,她解释道:“我知道公安分局要买职工住房,但现在的房价他们承受不起,所以自己修房子是最好的选择。”

 “但这好像和我,和这块地还是没关系呀。”杨小依然一个榆木脑袋。

 胡娘娘并不怪罪他的迟钝,放在遮嘴的手:“这样吧,晚上我请你吃饭,我们细谈。”

 “不好吧。”杨小犹豫的说道。在他记忆里,吃饭总是吃出问题,他害怕了。

 “怕我吃了你不成。”胡娘娘伤心的说道“只怕是金枝你就答应了。”

 杨小听得郁闷,看着胡娘娘假模假样的伤心也是憋屈。胡娘娘继续说道:“其实,这件事成村也有参与。”

 杨小最终同意了。

 下午的晚饭胡娘娘特地安排在孟云的“食为天”她笑嘻嘻的指着孟云说:“小云啊,以后我会经常带客人来,这全是咱们杨小的面子。”

 脸堆笑连连道谢的孟云心道:你叫我小云,我们很熟悉么?杨小更是委屈:咱们杨小?我和你什么时候成咱们了?

 揭过几个人的心思不提,胡娘娘在与杨小单独相处的包间里详细说了其中的奥妙。公安分局在分析买房和建房的开支后不约而同选择了后者,但国家对单位建房已经下了令,他们要么老老实实挨房地产商的黑心刀,要么私下找房地产商人勾兑。

 “这就是机会啊。”胡娘娘笑着一一为杨小道来。

 公安分局副局长的齐奉大权在握,他点点头上下的人不会忤他的逆,而说到房地产中种种的关节勾当,胡娘娘很得意:“我敢说江城没人能盖过我!”她鼓动道:“有地有买家,这样的房地产公司没有赔钱的道理!”

 杨小并没有因此动心,他含含糊糊的应付说:“钱呢?买地的钱呢?”话出口后不等胡娘娘回答他已经明白了,成村便是金主!可杨小仍然狐疑:水鸭子有那么多钱吗?他做“华城”的供应商做的好好,趟这摊浑水做什么?

 胡娘娘没直接回答,而是隐讳的说道:“他来了你问他吧。”

 实力比胡娘娘大得多,关系也比胡娘娘广得多的成村对这块地感兴趣当然不仅仅基于金钱,他已经耳闻由于“华城事件”市里和省里的矛盾进一步尖锐。本来胳膊拧不过‮腿大‬,市府不可能与顶头上司做对,但省委的人事变动结束不久,稳定是倒一切的大局,起本省最重要经济大城反弹的事情谁也不会冒失去做,而江城这一届领导班子任期尚未过半,雄心的领导们如果要想扭转江城强经济弱政治的面貌,就只有把经济搞得更强,强到这种不平衡的不公平让中央也不住!

 房地产,便是市府选择的突破口。

 江城这几年房地产价格一路飙升,已经严重影响了人们群众的生活。当然,这种因素在领导们选择上只是很小的一方面,归到底,还是由于江城的几大房地产公司全是外面的公司,特别以省城的公司居多。

 “和谐社会的强市战略从衣食住行抓起!”这是市府的新口号,也让江城的大商人们眼前一亮。

 成村拉着杨小在一旁低声说道:“江城的商人只有抱成团,后面有‮府政‬的大力支持,才能和要过江的强龙抗衡啊。”

 杨小咂砸里面的味道,很涩很麻,很让人害怕。

 胡娘娘脸上的粉底在‮奋兴‬的动中掉落了不少,等天上掉馅饼已经等了很久很久,她不能不抓住这个机遇。

 “我只是小孩子,我参与不了你们的事情。”杨小越是知道面前的馅饼大越发不敢涉足,有自知之明是自保的关键。

 胡娘娘愤起来,手指”噼噼啪啪敲得餐桌响一气:“你咋能这样萎缩呢?”

 “畏缩?”杨小抬眼看了看胡娘娘,冷笑道:“我一没钱二没才能三没文凭学历,你当我真是挡箭牌?”

 成村看着胡娘娘被顶撞得瞠目结舌暗自发笑:这个丑富婆不知道杨小的脾气是遇软更软,遇强更强,活该吃瘪。

 胡娘娘很快稳定了情绪,若无其事的笑道:“要是有人对我说,江城伊人‘伊人内衣店’的小杨老板是没用的憨腚,我铁定拿大耳刮死他!”

 胡娘娘盯着杨小连连问道:“一个面对歹徒不慌不忙的人会怕事?一个独自在江城让大哥哥们愿意帮助的男孩会没前途?一个让若干有才有貌的美女倾心的男人会无用?咯咯咯咯,桃花运就是桃花劫,劫难重重,大劫不死,杨小,你是千古风人物!”

 杨小目瞪口呆:我他吗的是一失足成千古风人物!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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