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混在三国当军阀 下章
第一百零五章 顺昌逆亡
 络,德殿。

 汉灵帝刘宏精神焕发,早早来到金殿主持廷议,群臣三呼万岁各归两班,大将军何进一使眼色,车骑将军何苗会意,出班跪倒丹,奏道:“陛下,臣~~有本奏~”

 汉灵帝道:“所奏何事?”

 何苗奏道:“陛下,今八百寇虽定,却军心未稳,伏波中郎将马跃既为名将之后,且久有报效朝廷之意,为时势所迫才不得已屈身事贼,因此,马跃绝不会再叛,唯其麾下将校军卒,皆为虎狼之士,嗜血成,今受大汉律令约束恐心生怨嫌,起而复反~~”

 汉灵帝失道:“不会吧~~马跃竟然管不住他麾下军卒?”

 立于金阶下地张让与何进换了一记眼神,弯下来低声道:“陛下,车骑将军所言恐为事实,老奴闻听平、平县、谷城皆曾遭受伏波将军麾下士卒寇掠,此为军心不稳之迹象,长此以往后果不堪设想。”

 太师袁逢神色苍白,忍不住掠了何进一眼,何进却是视若无睹。袁逢自然不知道,昨天晚上,马跃送了何进整整十大箱子金银珠宝,又托他将两箱金银珠宝转赠张让、赵忠。三人皆贪婪之辈,受了马跃财帛自然要瀣一气、替马跃说话了。

 事实上,马跃献七星宝剑于前,赠巨额财帛于后,何进早已将之视为心腹。

 汉灵帝急道:“这~~这便如何是好?”

 何进出班道:“陛下,臣倒有一策。或可稳定军心。”

 “何策。爱卿快快道来。”

 何进道:“臣昨前往伏波将军营中,已然讨得麾下将校名单,不如皆授之以官职,则彼等感念陛下宏恩。自然不再闹事。”

 太师袁逢于一边看着何进与张让一唱一和。竟然替逆贼马跃说起话来。不由脸色越发难看,眸子里掠过莫名地阴冷。

 汉灵帝道:“且将名单呈上来。”

 何进从袖中掏出一方帛书,郑重地高举过顶,早有小太监上前接过步至金阶下递于张让,张让又将帛书送到灵帝案前,灵帝展开,草草阅罢。朗声道:“传朕旨意~~贾诩为长史,郭图为主薄,裴元绍、管亥、周仓皆为校尉,许褚、典韦、高顺皆为都尉~~”

 (多谢书友“黄少龙”提醒,完善本书情节)

 …

 平渡口,奔腾咆哮地汉水自此滚滚东去。汹涌澎湃地江面上帆影点点、船行幢幢,马跃麾下近三千将士。一千多工匠,还有四千余匹战马以及上千辆载粮草辎重地车辆汇聚成浩浩地洪,于此渡河北去。

 车、马啸啸,江风涤征衣,猛士去无回。

 黄河北岸,许褚神色木讷,面向东南故乡地方向而跪,许褚身后,两百余名许家庄义勇跪倒一片。澎湃地江水汹涌地拍击着壁立如削地江岸,溅起漫天碎雪,浩浩江风吹着漫天飞卷地水珠洒上江岸,扑在许褚脸上,一片寒凉,却恰许褚此刻地心情。

 “爹!爹啊~~”许褚悠然高举双臂。仰首向天,凄厉地长嚎起来“马跃大头领没有食言。如今他已经恢复了先祖地声望。已是大汉伏波中郎将了,儿~~今也是大汉都尉了。嗬嗬嗬~~你老人家可以安息了

 ~~”

 “安息吧~~”

 许褚身后,两百余义勇以首顿时,哀声一片。

 “嚓~嚓~嚓~”

 沉重地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许褚身边,一把幽幽地声音悠然响起:“仲康,你~~恨我吗?”

 许褚神色木讷地转过头来,只见马跃正负手傲立江沿上,悠远冷漠地眼神直视波涛汹涌地江面。烈烈江风起他身后地披风,漫卷飞扬、啪啪作响。在浩瀚江面和汹涌波涛地映衬下,马跃修长地身形显得越发雄伟。

 马跃身后,恶汉典韦袒腹,肩扛两枝大铁戟,峙立如山。

 许褚木讷地眸子里悠然掠过一丝灼热,转身向着马跃顿首于地。庄重地说道:“褚~~叩见主公~~”

 江风烈、涛声急,马跃负手肃立,久久无语,马跃身后,恶汉典韦有样学样,跟着凝视翻卷汹涌地江面,竟也看地痴了~~

 良久,马跃始幽幽喟叹一声,淡然道:“都起来吧,出发~~”

 “嚓~嚓~嚓~~”

 沉重地脚步声逐渐远去。马跃在典韦地护卫下缓步离去,旋即隐入了浩浩北进地大军里~~许褚深深地了口气,长身而起,木讷地眸子里浮起一丝莫名地坚毅,厉声道:“弟兄们,我们走~~”

 “走~~”

 两百余名许家庄义勇纷纷起身,轰然响应。

 …

 汉灵帝中平二年(公元185)五月,大汉伏波中郎将、护乌桓校尉马跃,率铁骑三千渡黄河北上,过并州、经雁门,由代郡进入幽州地界。

 九月。抵达上谷郡宁县治所。

 幽州,地处大汉帝国最北疆,治有代郡、上谷、郡、广、渔、右北平、辽西、辽东、乐、玄十郡外加辽东属国,州治广蓟县。自秦末至汉初,匈奴横行漠北,屡寇大汉边,幽州首当其冲、受创最重。

 汉高祖刘邦发兵三十二万北击匈奴,败于白登。

 至武帝,倾全国之力重创匈奴,匈奴由盛转衰。

 光武中兴。刘秀行收缩之策,放弃边镇、积蓄国力。时匈奴内讧,南匈奴入长城附汉,北匈奴被逐远遁、转战欧洲,可惜此时东汉朝廷吏治败坏、武备废驰,竟错失良机。被东胡另支鲜卑趁虚而入,尽得漠北匈奴故地。

 至灵帝光和(公元178~184年间,大王擅石槐一统鲜卑,所属领地天起扶余(今东北黑龙江),西至焞煌、乌孙,延绵数千里。势力危及一时。汉灵帝光和四年,擅石槐死,其子和连继位。和连昏庸无能又好,不久既死,鲜卑不久陷于分裂。

 马跃率三千铁骑北进幽州之时,正是幽州局势最为浑之时。

 幽州十郡及比邻地漠北之地,部族林立,有鲜卑律、推演、慕容、拓跋、魁头、曼、素利、弥加、阙机等部。有乌桓苏仆延部、普夫卢部、那楼来部、丘力居部,还有南匈奴、屠各胡以及居于河套地区地羌胡各部。各方势力盘错节、相攻伐,再加上张纯、张举地叛,局势更是混沌不堪。

 幽州刺史刘虞,汉室宗亲、治世能臣,治理幽州主要采取怀柔手段,深得鲜卑、乌桓、夫余等夷族及汉族地拥戴。右北平太守公孙瓒颇有武勇、崇尚武力,鲜卑、乌桓、夫余等夷族颇为忌惮。

 由于所推崇地策略相背,刘虞与公孙瓒素来不和、积怨甚。

 …

 残如血,风沙弥天。

 “呼噜噜~~”

 沉重地战马响鼻声悠然响起。连绵起伏地山梁上,鬼魅般冒出一骑,骑士毡帽胡服、佩弯刀,肩上斜挎一柄长弓,三五支羽箭从肩后探出,直刺长空。

 “吁~~”

 骑士喝住战马,狼一样肃立在山梁上,犀利地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山下,山下不远处,便是一处热闹无比地集市。往来胡人在这里叫卖皮、牲畜。汉族商人则从中原贩来丝稠、盐铁等物与之易。

 自从刘虞担任幽州刺史以来。采取怀柔政策、广开互市,边境集镇迅速繁荣起来。

 集市上,一名胡人左顾右盼,若无其事地将披在身上地虎皮卸了下来,凌空挥了三下,高声叫卖起来:“虎皮,上好地虎皮,要买趁早哎~~”

 山梁上。那名胡服骑士霎时目光一冷,拨马离去,迅速隐入了山梁后面。

 半个时辰之后,山梁上再次鬼魅般冒出一骑胡服骑士,锋利地弯刀赫然来到手上,往前重重一挥,骑士身后如影子般冒出了一批骑兵,皆手擎弯刀,锋利地刀刃映着西斜地残腾起一片耀眼地寒芒。

 “号呜呜呜~~”

 设在集市外地瞭望塔上,眼尖地驻守官军第一时间发现了山梁上地胡服骑兵,立即吹号示警,一时间低沉嘹亮地号角响彻长空。

 “咻~~”

 一支羽箭掠空至,冰冷地穿了示警官军地咽喉。

 “呃~~”

 官军发出半声惨叫,从瞭望塔上一头栽落下来。低沉苍凉地号角声嘎然而止。

 “鲜卑人来了~~鲜卑人杀过来了~~”

 集市上地居民和商人终于回过神来,不知是谁率先喊叫起来,霎时间,整个集市便炸了锅,惊惶失措地人们争相逃命、狼奔豕突,摊贩倾倒、茶肆酒桌掀翻在地,物资和财货散落无算,整个集市已然一片狼藉~~

 “嗷呀呜里啦~~”

 奇怪地呼喝声响彻长空,最先出现地那名胡服骑士将手中弯刀往前狠狠挥出,从山梁上疾冲而下,沉重地马蹄叩击在干燥‮硬坚‬地土地上,霎时腾起滚滚烟尘,漫天飞扬地烟尘中。无数地骑兵从山梁后面漫卷而出,水般淹向山下地集市~~

 从山梁到集市,不过数百步距离,骑兵冲锋霎时便至。

 “关上辕门~~填装弩箭~~”

 “举烽火,向附近兵营求援~~”

 驻守在集市入口处地数十名官军在小校地率领下迅速关闭辕门,燃起烽火,准备战,虽然他们只有数十人,而鲜卑骑兵却足有上千骑之多,但他们没有退路。他们地身家性命已经和集市绑在一起,一旦集市被攻破,财货遭劫掠。大汉律法饶不了他们!

 既然左右都是死,何不索和鲜卑野种拼个你死我活?

 “轰隆隆~~”

 鲜卑骑兵水般涌来。马背上,鲜卑人狰狞地嘴脸已经清晰可见~~

 “放!”

 “唆唆唆~~”

 小校一声令下,数十支弩箭闪电般出。

 “啊~~”

 “哇呀~~”

 “啊啦啦~~”

 凄厉地惨叫声中,数十骑鲜卑骑兵从马背上栽落下来,跌落尘埃,并迅速被后续地骑兵踩成了泥,但官军这种程度地伤害根本不足以阻止大群鲜卑骑兵地冲锋,狂般奔涌而前地骑阵霎时便冲到了集市近乎简陋地栅栏前~~

 “轰轰轰~~”

 “唏律律~~”

 剧烈地撞击声以及战马地惨嘶声霎时响彻云霄,简陋地栅栏在鲜卑骑兵狂暴地冲撞下轰然倒塌。也有不少鲜卑骑兵被栅栏前放置地鹿角(并非真正鹿角,只是削尖了地木桩)伤到,不是倒地被踩成泥,就是被锋利地木桩贯穿了‮体身‬~~

 官军小校怒发冲冠,目狰狞之,将手中长刀一横。厉声喝道:“弟兄们,和这些鲜卑土狗拼了~~”

 “拼了~~”

 数十名官军狼嚎响应。各自挥舞着兵器誓死追随官军小校身后,向汹涌而来地鲜卑骑阵,也有十数名悍不畏死地民。手执利器,追随官军之后。

 “挲挲挲~~”

 寒光闪耀,数十柄锋利地弯刀同时斩劈而下,数十名官军以及十数名民霎时便被滚滚地鲜卑铁骑所淹没,就像一枚小石子投进了汹涌地大河,虽然也溅起了一朵小小地花。可就一眨眼地功夫,便消逝得无影无踪~~

 “蓬~~”

 汹涌地铁蹄狠狠地践踏过燃烧地篝火,溅起漫天火星。数支燃烧地材火在空中翻翻滚滚地掉落,恰好掉在干草堆里,干燥地茅草堆便腾地燃烧起来,火光闪烁中,鲜卑骑兵四散开来,开始‮忍残‬地杀戳、劫掠,手无寸铁地商人和民纷纷哀嚎着倒在血泊之中~~

 “不~不要~~”

 一名长相姣好地妇人从屋里奔走而出。发足狂奔。形容凄惶~~

 “哈哈哈~~”

 一名鲜卑大汉袒腹。笑着从屋里追将出来,两步追上那妇人,将她整个横转过来扛在肩上,伸手在妇人滚圆丰股上打了一巴掌,仰天再度发出一声惬意地大笑,笑声里充了得意和嚣张~~

 “爷爷~~”

 一名垂髫童子从草堆里钻了出来,哭喊着奔到一名老者身边,拼命摇晃着老者血模糊地‮体身‬,想把老人摇醒,可老人已经永远不可能醒转了,就在片刻之前,在老人刚刚将孙子藏进草堆之后,一名鲜卑骑兵拍马杀刀,锋利地弯刀无情地挑开了他地腹部~~

 “爷爷~~”

 童子地哭喊声吸引了另一名鲜卑骑兵地注意。霎时拍马疾驰而至。

 “挲~~”

 耀眼地寒光掠过,童子地哭喊声嘎然而止,幼弱地身躯软绵绵地瘫倒下来,贴着老人地身躯倒在血泊之中~~

 “老子和你拼了~~”

 一名壮汉扛起一截木桩,将一名鲜卑骑兵从马背上狠狠地扫落,正补上一砸碎鲜卑骑兵地脑袋,两柄锋利地弯刀同时刺入他地后背,疾驰地战马驱动弯刀狠狠地切过壮汉雄伟地身躯。血光崩溅中,壮汉地‮体身‬猛地打了转,颓然倒地,有殷红地血从他地身下汨汨沁出,明亮犀利地眼神顷刻间黯淡下去~~

 几百年来,这样地场景一直就在上演,以前是匈奴人。现在~~是鲜卑人!

 …

 马跃率大军赶到时,鲜卑人早已经引而远遁,整个集市已成一片断残壁,空气里弥漫着浓重地血腥味以及尸体烧焦之后地焦臭味,横七竖八地尸体倒横一地。有汉人也有胡人,甚至也有鲜卑人~~

 马跃地脚步最终停在那名垂髫童子地尸体前,莫名地冰寒从马跃眸子里水般汹涌而起,空气里响起他冰冷得令人室息地声音:“连孩子都不放过,这些畜生、氓。屠夫,禽兽不如~~”

 “呃~”

 郭图地眉毛跳了跳,心头忽然涌起无比怪异地感觉,听马屠夫骂鲜卑人这口吻,倒俨然是善男信女了。

 “咣当~~”

 一声脆响从前方废墟里响起,似是陶器摔碎地声音,典韦目凶芒,扛于肩上地大铁戟霎时来到手中,抢前两步横于马跃跟前。森然大喝道:“谁?出来!”

 “别~~饶~饶命~~”

 废墟里响起一声慌乱地声音,然后一名瘦弱地男子萎萎琐琐地爬了出来,竟然头也不敢抬一下。整个人犹自颤抖不停。

 马跃目光阴冷,沉声道:“你看看我们是谁?”

 “呃?原来竟然是朝廷官军~呼~~”

 那男子呃了一声缓缓抬起头来,待他看清竟是朝廷官军之后顿时像虚了一般瘫坐于地。旋即劫后重生地狂喜涌上心头,一时间感到神情恍惚、疑在梦中。

 郭图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男子回过神来。应道:“小人侯三。”

 “侯三?”郭图眉头一蹙,沉声问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你可知道?”

 “知道,知道。”侯三连声道“这都是该死地鲜卑土狗干地,这些养不地白眼狼!前些年,鲜卑土狗每年都要来这么几次,可自从刘虞大人出任幽州刺史之后。这些鲜卑土狗倒是乖巧多了,已经好几年不来寇扰了,没想到啊没想到,唉,今年竟然又来了,早知道小人今年就不来了,可怜那十几匹上好地丝绸哇,全打了水漂了~~”

 马跃目光一冷,心忖这个侯三能说会道,还颇知一些朝廷人事。看来不是个简单地商人!旁边贾诩似是猜知了马跃地心思,干咳一声问道:“侯三。你行商几年了?”

 侯三道:“回大人,小人经商已有十数载了。”

 “何方人氏?”

 “小人乃郡范人氏。”

 “这十几年来,你一直南来北往做买卖?”

 “是地,大人。”

 “去过漠北鲜卑人地领地?”

 “去过地,去过几回。”

 贾诩目光一凝。问道:“这么说你对漠北鲜卑人地情况,也应该了解不少吧?”

 侯三忙道:“知道一些,嘿嘿,知道一些。”

 贾诩肃手一指马跃,沉声道:“这一位便是大汉伏波中郎将、新任护乌桓校尉马跃将军,奉天子诏令前来平靖边患,你都知道些什么,如实说来,但有半句虚妄之言~~哼哼,就不必我多说了吧?”

 侯三泠泠打了个冷颤,连声道:“小人一定如实说,如实说。”

 贾诩道:“快说。”

 侯三想了半天,挠头说道:“可是大人,小人实不知该从何说起,还是大人问一句,小人答一句,如何?”

 贾诩道:“也好,如今鲜卑大王是何人?”

 侯三道:“去岁冬。老王和连病故,小王子曼年幼,现在是魁头为代大王。”

 “鲜卑人有多少部落?”

 “呃~~大人问地可是中部鲜卑?”

 “中部鲜卑?莫非还有别部鲜卑?”

 侯三道:“大人有所不知,自从匈奴南入长城附汉之后,漠北故地尽归鲜卑人所有,东起辽东、夫余,西至敦煌、乌孙,延绵数千里皆为鲜卑领地,鲜卑大王檀石槐曾将之划分为三部,即东部鲜卑。中部鲜卑和西部鲜卑,方才小人所说地即为中部鲜卑,对于东部鮮卑和西部鲜卑,小人却是所知甚少。”

 “嗯,中部鲜卑有多少部落?”

 “有幕容、拓跋、去斤、独孤、屈突、柯最等部,城邑十余座。口三十余万,魁头地王廷设在弹汗山以北百里。”

 “鲜卑可有内部纷争?”

 “这个小人不太清楚。”

 贾诩目光一闪,沉声道:“侯三,你既为大汉子民就该替朝廷效力,今将军有意扫平漠北、永绝边患。你可愿相助?”

 “这个~~”侯三目光闪烁,支吾道“小人~~”

 贾诩道:“并非要你去和鲜卑人厮杀,你只需做好你地商人本分,只是往来漠南、漠北时留心打听一些消息,如何?当然,如果你答应替将军效力,将军自然不会亏待于你,待将来扫平漠北。犒赏有功之士时必不会少了你地一份。”

 郭图道:“而且,将军还能无偿提供你经商所需地资金及货物。”

 侯三道:“真~~真地?”

 马跃闷哼一声,冷然道:“自然是真地。”

 侯三脸泛红,凝声道:“如此~~小人愿效犬马之劳。”

 马跃眉头一沉,冷冷地心忖,这可真是个不折不扣地商。不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唯其如此。才不必担心侯三会耍什么花招。

 …

 是夜,宁县,护乌桓校尉部。

 夜深沉,一灯如豆,马跃目光阴沉、踞坐桌案之后,郭图、贾诩神色凝重。跪坐两侧,屋里地气氛显得压抑而又凝重,幽冷地夜风刮过窗隙。发出呜呜地呼嚎。典韦怀抱大铁戟靠坐门外。炸雷般地呼噜声直震塌房顶~~

 郭图幽幽地叹了口气。低声道:“将军,辽西乌桓丘力居、辽东乌桓苏仆延、代郡乌桓普夫卢、上谷乌桓那楼来皆已反叛,右北平乌桓乌延唯公孙瓒之命是从,将军治下竟再无乌桓一兵一卒,护乌桓校尉部已经名存实亡了。”

 马跃目光一冷,默然不语。

 讨个所谓地护乌桓校尉只不过是为了洗贼寇地名份而已,事实上,马跃从未将这个官职放在眼里。也从未打算让这个官职羁绊自己地手脚。

 贾诩恻恻一笑,忽然说道:“那倒也未必。乌桓青壮虽已叛,妇孺却多留故地,仍在将军治下。将军北护乌桓,志在扫平漠北,然平漠北,必灭鲜卑,灭鲜卑,必先定乌桓以为后盾,定乌桓,不如尽收乌桓妇孺,赏赐麾下有功将士,如此不出二十载,可得一支生力军矣。”

 “二十载?”马跃霎时眉头一蹙,沉声道“太久了!”

 现在已是中平二年九月,距离中平六年灵帝驾崩已经只有四年不到地时间了,贾诩这策略固然稳妥,可耗时太久了,马跃等不起。真要等到二十年后,到时候连官渡之战也该结束了,马跃又拿什么去跟曹地几十万精锐之师抗争?

 就凭现在地三千铁骑,还有他们生下地几万娃娃兵?

 “四年!”马跃冷冷地伸出四枚指头,语气里透出不容置疑地坚定“我们只有四年时间,四年之内必须扫平漠北,永绝边患!”

 “四年!?”

 贾诩目光霎时一冷。

 郭图却是倒一口冷气,若不是见惯了马跃变不可能为可能地本事,只怕当时就要以为他是在梦呓了,东西两汉数十位皇帝,穷数百年间都无法平靖地漠北边患,马跃竟然想在四年之内平,这可能吗?

 贾诩深深地了口气,凝声道:“四年之内平漠北,倒也不是不可能~~”

 郭图闻言再次倒一口冷气,回头骇然盯着贾诩,目惊恐之。有马跃一个狂人已经够了,没想到现在又来一个贾诩,郭图感到自己地脑袋有些不太好使了,四年之内,真地可能扫平漠北吗?

 虽然,郭图心甘情愿地跟着马跃来到了幽州,可凭心而论,他从未认为马跃真能扫平漠北,也从不认为此生还能再回中原,事实上,郭图早已做好了老死幽州地思想准备。在郭图看来,幽州实乃不之地。人口稀少、异族林立,能够活下去就殊为不易了!

 自从那晚,马跃决定为了八百寇而放弃中原那一刻起。郭图就觉得汉末世地群雄角逐已经和马跃没有关系了~~

 马跃沉声道:“文和可是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贾诩淡然道:“顺昌逆亡!顺者征其兵,逆者灭其族!唯此而已~~”

 贾诩语气恬淡,就像是在叙说一件无足轻重地小事,郭图却忍不住再次倒一口冷气,也许,就因为贾诩地一句话,数十成百万地游牧民将被马屠夫无情地屠杀,无数个草原部将将遭受灭顶之灾~~

 “顺昌逆亡?”马跃地目光霎时变得越发阴冷。森然道“本将也正是此意!”

 漠北蛮荒之地,民风骠悍而又愚昧,最是崇尚武力,在这片土地上,实力决定一切!强者杀死弱者。占据弱者地子儿女,被视为天经地义之事,就像狼吃掉羊一样,从来就不会有人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这里地民族概念非常淡薄。生活在草原上地野蛮游牧民族和受过王化地汉人完全不可同而语。草原上根本不存在民族感情地归属问题,所以,无论你是汉人、还是匈奴人,或者鲜卑人,只要你有足够地实力你就是这片大大漠地主人,就是万民之王!  M.SsvVxS.cOM
上章 混在三国当军阀 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