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听到妹妹的脚步声逐渐远离,安士烈用力地推了汪德凯一把。
“快起来,我妹出去了,你再装就不像了。”
汪德凯一跃而起,毫不犹豫的就给了他一记“佛山无影脚”
“哎哟!”安士烈没料到会遭到偷袭,痛得哀哀叫。“你这忘恩负义的死兔崽子,我帮你隐瞒真相,你没报答我,还用脚踹我,你好样的!”
“你还敢大言不惭地要我报答你?”汪德凯恨恨的瞪着他“刚才是谁说要用蜡烛滴我、用皮鞭
我的?”
“开开玩笑而已,你何必当真?”安士烈讪讪的说。
“你又来我家做什么?什么时候你也成了『英英美代子』?”
“我是来关心你的情况。”
他冷笑一声“真是感激不尽。”
“好说、好说,谁教你是我妹妹『心所爱的人』呢?”安士烈调侃地道:“看情形,我妹妹很用心的在照顾你,不过,你也太差劲了,竟然跟自己的儿子抢
喝,你也不怕被笑。”
“我现在是植物人,谁敢笑我?”
“那请问一下,植物人先生,你什么时候才要好起来?你看安安都被你们父子俩折腾得骨瘦如柴了,你不心疼吗?”
骨瘦如柴是夸大其词了些,但是,汪德凯不得不承认安安瘦了很多。
所以,他正在思考何时清醒,用什么方式清醒,才不会引起她的疑心。
“你还是快点醒过来,不只为了安安,也为了你的公司。”
“我的公司怎么了?”这段期间他把公司都
由安士烈代为打点。
“你公司的几个股东听到你成了植物人,都开始蠢蠢
动,听说有个黑道老大对你的公司很有兴趣,如果你不快点好起来,我怕你那些股东会叛变。”安士烈担忧的说。
看来,他得好好地正视这个问题了。
“士烈,你帮我盯紧一点,我不能让我辛苦创立的公司被收购。”
“放心,我会尽量帮你罩着,可是,你得快点好起来。”
“好,我会的。”
****
和往常一样,安安先喂
丈夫。
她不是偏心,而是她有个懂事的儿子。本来嗜母
如命的小俊,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竟然开始喝起牛
了,这让一度担心自己
水不够的安安松了口气。
汪德凯贪婪的
着
子的
峰,甚至还有意无意的以舌尖微微挑逗她一下。
太…不可思议了!她敢发誓,那绝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真的用舌尖在挑逗她,怎么会这样?
她深情的凝视着他,她的指尖轻轻地抚过那刚健有力的下颗、面颊…突然间,她好希望他能像以前一样亲吻她、抚爱她。
不由自主地,她执起他的手,领着他的手模仿他曾摸抚她的方式。
“德凯,我爱你…”就在她倾诉完对他的爱意时,他的眼睛倏然睁了开来,如同被王子吻醒的睡美人…
哦!是被公主吻醒的睡俊男才对!
“你…为什么哭?”他轻轻拭着她脸颊上的泪珠。
“德凯,你…你醒了?”过于震惊,她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他对着她微笑,然后稚气的打了个呵欠。
“我想睡觉--”
“不!我不许你睡觉!你给我醒来,听到没有!”她好不容易才等到他醒过来,她死也不让他再继续睡。
“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凶?你…你究竟是谁?”
他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住了安安。
她注意到他看她的眼神是陌生而困惑的。
“你…你不记得我是谁了吗?”难道这是他脑部受伤产生的后遗症?
“你是谁?我又是谁?”他很认真的问。
她的一颗心几乎沉到了谷底。
他不只忘了她是谁,就连他自己是谁也忘了。
“我是你的老婆,我是安安啊!”她急切的告诉他她的身分和名字,本以为可以让他产生一点印象,可他却只是傻傻的看着她。
“老婆是什么?”
她简直是
哭无泪了!
*****
“医生,我丈夫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在医生以及相关人员替汪德凯作了一长串的检查之后,安安连忙趋前去询问结果。
“汪先生的情况很特殊。”医生的双眸闪烁,不敢直视安安。
由于安安太担心丈夫的情况,也没注意到医生的怪异神情。
“为什么他什么也记不得了?”令她伤心
绝的是他竟连她是谁也不知道!
“我只能说这是脑部受创的后遗症,医学上称之『失忆症』。”
“失忆症?”安安看着一边吃着
,一边在纸上鬼画符的汪德凯,不
皱起眉头。“可是,他不只什么也记不得,他的行为举止也不太正常,他好像变得很幼稚,像个五岁大的孩子…”
五岁还太抬举了他的现况,想到刚才他在半路上看到一个小孩吃
糖,他就一直叫着要糖吃的样子,简直吓坏了她。
“所以,我说他情况很特殊嘛!”医生有些心虚的说。
“那有没有方法可以治好?”
“这种病症是无法用药来治疗。”医生也是一脸的束手无策。
“那怎么办?”安安急了。
“其实你也不必太忧虑,这种病症会痊愈的,但是,可能要花点时间、耐
,因为失忆症的病人除了脑部的问题外,多半是心理上的障碍所引起的,比如他不愿意想起会使他不愉快的往事。”医生十分详细的解说“有些人不只会刻意逃避,还会让自己回溯到最开心的记忆年代,就像汪先生这种情况,他会变得幼稚,可能是他的童年令他最怀念、最愉快,所以,他现在才会像个孩子一样。”
医生的一席话让安安心中的愧疚感更加深了。她怨得了谁?今天他会变成这样,她必须负全部的责任,是她让他对婚姻中产生不愉快的记忆,使他得了失忆症。
“你不必太担心,失忆症是会痊愈的,只要你多给他一些关心、耐心、爱心,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他一定会恢复正常的。”
不久的将来--那到底是多久?一年、两年,还是十年、二十年?
安安越想心情越沉重,并没有因为汪德凯醒过来而开心。
*****
“来,把嘴巴张开,把稀饭吃下去。”
仿佛在哄小孩似的,安安哄着丈夫,希望他可以合作地把她辛苦熬了三个小时的排骨红萝卜稀饭吃下去。
可是,不管她怎么好言相劝,他就是不肯张开嘴巴。
“你把稀饭吃了,我就给你
糖吃。”她试着以糖果
惑他合作,但仍徒劳无功。
“我不要吃稀饭,我也不要吃
糖。”他终于开口了,但是,还是有所坚持。
“你这也不吃,那也不要,那你究竟要什么?”她发现照顾这个大小孩,比照顾儿子还令她头疼。
“我要吃你的
!”
“你。”
安安朝天翻了个白眼,当他不省人事时,她喂他吃母
是迫不得已的,但是,现在他已完全清醒了,却还是一直吵着要吃
,真是教她啼笑皆非。
难不成他也得了嗜母
症吗?
“你不可以吃
,你必须学着吃其他东西。”这完全是为了他的健康着想。
但是,他显然完全不理会她的话,又紧紧地把嘴巴闭了起来。
儿子好不容易才肯喝牛
,现在他又清醒过来她还开心可以乘机断
,谁知道她还是高兴得太早了。
“好,你先把稀饭吃完,我就给你吃
。”
“我要先吃
,才吃稀饭。”
虽然他得了失忆症,虽然他的心智年龄变小了,可是,他谈判的功力却一点也没退步。
“你保证吃完
就会吃稀饭?”
“嗯!”他点头如捣蒜。
安安没辙了!
她放下手中的稀饭,动手解开上衣的扣子。
之前在他昏
之际,她也是这样解开衣服喂他吃母
,但现在--她竟不自觉地感到脸红心跳。
其实,这并不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
身子,可是,因为两人分开了一段日子,现在她竟觉得有些害羞,仿佛她是第一次在他面前
身子一样紧张,让她解扣子的手微微颤抖着。
“我来帮你解开扣子。”他的嗓音变得温柔。
安安点点头,垂下双手,由他代为解开上衣的扣子。
汪德凯的呼吸急促起来,像个青涩的小
头般,体内升起一股莫名的亢奋。
当她那浑圆
的丰
完全地呈现在他眼前,美丽尖
的玫瑰蓓蕾红滟滟的
惑着他时,他恨不能马上张口攫住它们,品尝它们的甜美。
但他却没有这么做,只是以眼睛膜拜这上天的最佳杰作。
“你…你在看什么?”他的眼神灼热得令她发
都要着火了。
“你…好美。”他赞叹着。
“你…你别看了。”真是的,虽然他们曾是夫
,她也听过比这更暧昧的赞美,可她竟然还是觉得害羞,她连忙捉住衣襟。
“我要吃
!”他又耍起小孩子脾气。
安安无可奈何放开手,让自己的
部再次呈现在他眼前。
“我好喜欢你的味道。”
又来了!他是不是故意用言语来挑逗她?安安皱起眉心,可是,一见到他纯真的笑容,她知道是自己想太多了,毕竟,现在他的心智只停留在五岁的阶段,五岁的小孩哪懂得什么叫“挑逗”?
他把脸贴在她柔
的
前,嗅着那带着淡淡
香的女
芬芳,大手也开始在她身上游移。
以往他总是喜欢将抚爱的时间拉长,因为,他喜欢看她陶醉的模样。
“你好甜、好软。”他将浑圆的顶峰含人口中,意犹未尽地反复品尝着她的娇
。
“拜托,你乖一点行不行?”
她努力抗拒着他
舌带来的快
,迫不得已地将他不安分的手捉住,未料他一个使劲,反将她拉到他的腿大上。
这样的姿势更有利于他,他越发放肆的
、挑逗。
“呃,你…你到底吃完了没有?”她动扭着身子。
“我好饿、好饿!”他贪婪的
舌
个不停。
安安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这家伙根本是倚“小”卖“小”如果不是医生证实他得了失忆症,她会以为他是装出来的。
“呜…”小小的抗议声传来。
虽然知道那是儿子发出的哭声,但是,此时安安几乎动弹不得,因为她无法抗拒汪德凯手指所带来的快
。
“鸣…呜…”儿子的抗议声益发大声。
然而,沉浸在快
中的两人根本听而不见,此刻,世界上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
“哇!”
儿子响亮的哭声,终于让安安从
望中清醒过来。
她毫不犹豫地从他腿上一跃而起。
突如其来的空虚感,让汪德凯懊恼得想去撞墙。
这个臭小子竟然破坏了他的好事,他非得找个机会好好打他一顿小
不可!
*****
替儿子洗了个香
的澡,也喂
了他的小肚肚,这小家伙终于乖乖的睡着了。
她正想好好地松口气,一转身就见到
脸委屈的汪德凯紧盯着她。
“你怎么还不快点去洗澡?我不是已经替你放好水了吗?”
“我不会洗!”他又来了!
“我刚才不是教过你,也示范给你看过了吗?”为了以防他又故技重施,她趁着替儿子洗澡时,让他在一旁观摩,顺便给他来个机会教育,谁知十分钟不到,他又开始耍赖起来。
“不公平,你可以替小俊洗澡,为什么叫我自己洗?”他竟然在嫉妒自己的儿子!
“德凯!”她实在被他打败了!“小俊还小,而且,他是你的儿子,你不会连这个也要跟他斤斤计较吧?”
“我就是要你帮我洗!”总归一句,他一定要赢。
“你--我服了你了。好啦!我帮你洗,不过,你一定要好好的学,下次你就得自己洗喔!”
“哦!”下次再说吧!
汪德凯知道自己又赢了,开心的拉着
子的手走向浴室。
安安啼笑皆非的看着像中了大奖般奋兴的丈夫,她答应帮他洗澡,他就这么开心,如果她告诉他,他们以前经常一起洗鸳鸯浴,他大概会开心得笑到嘴巴合不拢吧!
但是,现在她只能把他当个小孩,为了让他早点恢复,她必须想办法让他学会独立。
“先把衣服
掉。”她决定采取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方式教会他最基本的生活技能。
“我要你帮我
!”
“你自己
!”
“我不要,你很偏心,你都帮小俊
,就不肯帮我
!”
安安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根本拗不过他,只好照着他的要求做。
她
掉他的上衣,再动手
掉他的
子。虽然不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但是,还是令她心跳加速。
“你乖乖站好,别
动。”她嘱咐
动得像只
虫似的汪德凯。
“很
耶!”
他竟然在跟她撒娇,一个大男人却像个小孩般,因怕
而左躲右闪的,实在有些滑稽。
“你动来动去的,我怎么帮你洗澡?”她有些气恼的打了他
股一下,弹
十足,全然没有因为躺在
上好些日子而显得松弛。
“好啦!我乖乖站好。”他屏住气息,任由她在他身上涂抹肥皂。
这种感觉很好,也很教他怀念。
他们还没离婚的时候,都相互替对方洗澡,今天他要恢复两人以往的亲密关系。
“洗澡要把身子洗干净,记住!”她努力克制自己不去看他双腿间的变化,以正经八百的口气叮咛道。
“哦!”他好笑的看着她双颊绯红的模样。
两人早就有过肌肤相亲的经验,没想到她还是这么害羞,这令他想逗她的念头更强烈了。
“你说要洗干净,可是,你没有做好。”
“我哪里没做好来着?”她没料到自己还会被他纠正。
“喏,这里你就忘了洗。”他指着他雄伟的地方。
“你…你要学着自己洗!”她没好气地告诉他。
“我不知道怎么洗耶!”他一脸无辜。
如果有赖皮比赛,他铁定拿金牌!
“你只是得了失忆症,不能凡事依赖我。”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汪德凯再度使出博取同情法。“我知道你讨厌我、不喜欢我…我为什么要得失忆症?为什么不干脆死掉算了?”他说得可怜兮兮,表情更是万分委屈,就不相信她会不上钓。
“不许你胡说,我帮你洗。”她没料到只是洗个澡,竟换来他诅咒自己。
想到他曾经差点离开她,她的眼眶不
一热,泪水滑下了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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