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圣诞节前夕，一个充希望和欢乐的美丽夜晚。

　贝尔克特和佳瓦正驱车前往市中心的托布多夏尔餐厅，和几位朋友共进圣诞大餐。

　一路上，平时枯燥单调的街道都被闪烁缤纷的五彩灯泡装饰得温馨华丽，沿途中所经过的每户人家，大门上都挂着象征祈福意味的花圈，并不时出喧闹欢乐的笑语声和特制食物的人香气，街道的深处隐约传来教堂的钟声和唱诗班的美妙天簌。‮奋兴‬热情的气氛笼罩着整个谷地，每个人的脸上也都洋溢着‮悦愉‬畅心的开怀，连漆黑静止的夜空也仿佛被人间热闹的节庆气氛给鼓动起来，飘下了细柔如鹅般的雪花来助兴。

　车子驶到目的地，甫一打开车门，佳瓦就被扑面而来的寒风得有些瑟缩。伸手拉紧外罩的呢大衣，风吹得他不微眯起眼。蓦然一只有力的手将他整个人揽进厚实的膛。他抬眼，对上的是贝尔克特温柔的笑脸，让他整个人登时暖和起来。

　轻吻了佳瓦的额头，贝尔克特环抱着他朝餐厅入口走去。托布多夏尔餐厅的历史悠久口碑称善，无论是在用餐品质或气氛上都享有盛名，每逢重大节庆之时必定座无虚席，就拿今年的圣诞节来说，座位早在一个多月前就被预定完了，候补的名单则是长达百人之多。

　姆和洛斯正站在门口等着他们。姆一脸不耐烦。“搞什么啊贝特？停个车也耗那么久？老早就看到你的车进入停车场，却磨了快十分钟才出来，是不是在里面做些见不得人的事？”

　姆的快人快语让佳瓦脸上一红，贝尔克特则是无奈地翻了翻白眼。

　“拜托！你以为停车位很容易找呀？”

　一旁的洛斯仍然是一派悠闲雅静地向佳瓦轻声招呼，佳瓦回他一个腼腆的笑容。

　四人进入餐厅，由侍者领到预约好的席次。轻柔优雅的古典音乐回在座位之间，纯白蕾丝的桌布上是造型奇特而富有创意的透明釉彩水瓶，里头养着娇滴的盛开玫瑰，淡淡的粉在刻意昏暗的灯光下看来更具情调。

　拉开漂亮的原木椅，四人入座。

　席间，姆脸郁闷不快模样，他烦躁地直扯着颈间的领结，好似笼中的动物想挣脱枷锁般，一面又用力地嚼着口中的口香糖，仿佛想藉此发闷气。

　佳瓦不解地看着他的异状，洛斯发现佳瓦的疑惑，他轻笑了声，冷冷地丢出一句：“别理他了，一头牛当然是穿不惯正式服装的！”语罢，他姿势优美地端起杯子，轻啜了口冰镇过后的玫瑰红酒。

　面对他的嘲讽，姆还不及发难，贝尔克特又接了下去：

　“我讲个笑话给你们听：有个人到印度尼西亚去渡假。一天，他在餐厅用餐时，他先点了一只龙虾，当服务生准备把他吃剩的龙虾壳收走时，他问：‘你们是如何处理吃剩的龙虾壳呢？’服务生回答：‘当然是丢掉啊！’这个人说：‘No o o！在我们美国，我们将吃剩的龙虾壳送到工厂加工，做成虾饼，然后卖到你们印尼来！’之后，当这个人吃完橘子时，服务生准备把橘子皮收走，这时候他又问：‘你们如何处理吃完的橘子皮呢？’服务生回答：‘当然是丢掉啊！’这个人说：‘No o o！在我们美国，我们将吃剩的橘子皮送到工厂加工，做成果酱，然后卖到你们印尼来！’等到这个人吃完饭要结帐时，嘴里嚼着口香糖，他问：‘你们如何处理吃完的口香糖呢？’服务生回答：‘当然是丢掉啊！’这个人说：‘No o o！在我们美国，我们将吃完的口香糖送到工厂加工，做成保险套，然后卖到你们印尼来！’这时服务生问他：‘那你们如何处理用过的保险套呢？’他回答：‘当然是丢掉啊！’服务生说：‘No o o！在我们印尼，我们将用过的保险套送到工厂加工，做成口香糖，然后卖到你们美国去！’”

　语毕，举座皆哄堂，只有姆板着张极度不的苦脸。在三人的嘲笑奚落中，他闷闷地吐出口中的胶状物。

　洛斯似乎以刺姆为乐，他若无其事地继续火上加油“待会儿问问侍者，看他知不知道哪儿有口香糖的回收站！”

　姆冷瞥了他一眼“可以啊！不过做成保险套后也用不着卖到印尼去，我们两个自己用就行了！”

　此语一出，让向来冷静自若的洛斯霎时脸红晕“你这人！”他难得又羞又气地低喊。

　贝尔克特见他们两人内斗，不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但姆可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他。

　“笑什么！自己没机会用就羡慕我们啊？”

　贝尔克特连忙还击“什么没机会用！我们是根本不用保险套的！”

　“废话！从没做过嘛！当然不用保险套！”姆马上戳破他的谎言。

　“这个问题太微妙了，但我要强调的是，非是我不能只是不为而已！”贝尔克特仍顽强抵抗不肯认输。

　“是呀！非不能也，只是不为嘛！所以你最近才会一直嚷着说自己已经忍到快内伤的地步了，不是吗？”姆毫不放松地节节进。

　一旁静静听着他们舌剑的佳瓦脸颊早已红透。

　贝尔克特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个哥儿们真是专门自己的底。

　笑谑之间，侍者送上Menu。

　“先点吧！别等伊娃他们了。”

　听到洛斯开口，佳瓦才知道还有其他人要来。

　点完餐之后，洛斯面带微笑地望着佳瓦。

　“你们两个总算在一起了，也才不枉费我上次牺牲相的震撼教育。”

　呆楞了两、三秒，佳瓦眨眨眼，才恍然大悟他指的是那次的接吻事件。原来，洛斯是故意的！怪不得当初自己发现他和姆接吻之后，洛斯仍是一派镇定冷静，完全没有任何忸怩或羞怯的表现，原来这是有预谋的！

　“什么震撼教育？”

　贝尔克特凑上前来，对他们的谈话颇有兴趣。

　洛斯便把上次来访的情况从头到尾叙述一遍。听完之后，贝尔克特不苦着一张脸。

　“洛斯你几乎把我害死！说什么队上其它搭挡都是情侣，害我被佳瓦误会好久，他差点就想抛弃我一走了之呢！”

　面对这么哀怨的控诉，佳瓦视若无睹地饮啜着杯中的清水，洛斯则是挑眉笑不已。

　“这叫不经一番寒彻骨，焉得梅花扑鼻香，同样地不经一番挫折焉能得到刻骨铭心的爱情呢？你这才该要好好感谢我的大力相助哩！”

　贝尔克特闻言也只得报以苦笑。

　“嘿，伊娃和詹姆士来了！”

　“总算是来了，迟到这么久真不应该！”

　姆和洛斯两人一搭一唱。

　只见一位年近四十的稳重男人手挽着佳瓦那看到的红发美女，正趋步向他们走来。

　“抱歉，各位，我们来晚了！颠峰时段车得…”詹姆士·英格索尔首先开口道歉。

　贝尔克特立即打断他：“我说詹姆士，你就不必替伊娃找藉口了，全世界都知道女人换衣装扮的时间总是冗长得令人难耐，可是她们却不明了愈是耗费时间在打扮上，其效果就愈低，这就叫做垂死的挣…”话还没说完，他的头就被重重地敲了一记。

　“死贝特，不赞美我也就算了，还猛扯后腿！”伊娃·柴克气鼓鼓地瞪着他。不快地撇开头，伊娃瞥见坐在贝尔克特身旁的佳瓦，她登时笑逐颜开。

　“你就是佳瓦吧？上次贝特在车上跟我说了许多有关你的事呢！”

　佳瓦慌乱地各她打声招呼，之后就显得不知所措。看着佳瓦脸红无措的模样，伊娃不升起了股想欺负他的念头，她伸手拥住佳瓦的脸。

　“好可爱的男生啊！怪不得贝特喜欢，就连我也觉得怦然心动呢！”

　被动地上伊娃的眼眸，佳瓦在她猫儿般的狡黠绿瞳深处看到了一抹坏心的戏谑。

　贝尔克特急忙拍打掉伊娃的手，一副赶苍蝇的嫌恶模样惹得众人失笑不已。

　如此和谐融洽的气氛一直持续到用餐结束。席间，佳瓦发现上次让自己嫉妒不已的伊娃其实个性竟是出奇的豪有魄力，堪称是女中豪杰。用餐谈话之时，或许是顾虑到自己怕生，众人常会询问他的意见，藉此把他引入话题之中，或是说一些贝尔克特不愿在恋人面前曝光的蠢事来逗他开心。这次的聚会让不适应人群压力的佳瓦感到异常轻松自在。

　曲终人散，三对情侣准备各自回去。佳瓦和洛斯在餐厅的大门外等着自己的另一半把车开出来。

　闲聊着，洛斯突然俯身向佳瓦说了些什么，并递给他一个小包裹，佳瓦脸通红地注视着手中的包裹，不自觉地随着洛斯的话语默默点头。

　之后，众人在一片互道圣诞快乐的祝福声中，为这个美好的聚餐画下句点。

　回到贝尔克特的居所，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里，佳瓦竟是一副忡怔危疑的不安模样，还不时意义不明地偷偷瞥视着贝尔克特的举动，像极了草食动物在防备天敌时的警戒神态。

　贝尔克特玩味地看着佳瓦类似戒备的态度，悠闲地从调酒吧走向他。递给佳瓦一杯掺了柠檬水的莱姆酒之后，贝尔克特在他身边坐下。

　察觉到因为自己的偎近而变得僵硬的身躯，贝尔克特脸上和笑容不带点困惑，他兴趣盎然地问着佳瓦：

　“是不是洛斯又对你说了我的坏话啊？看你好似避之唯恐不及地想躲开我。”

　细细啜饮着杯里的伏特加，他等着佳瓦的回答。

　“没有…洛斯他没有说什么…”

　只见佳瓦紧咬着嘴，慌张地连忙否认。

　“真的吗？”贝尔克特故意装出副诧异无比的样子。

　“真的！”佳瓦动作僵直地颔首。

　贝尔克特见状发出一声短促的轻笑，让佳瓦更紧张得不知所措。

　缓缓伸出手，贝尔克特轻抚着佳瓦如丝绒般柔软贴顺的发丝，微微地，感到佳瓦仿佛遭到触电似地全身一震，他发出叹息般的低喃：

　“佳瓦…”

　一股让人不过气来的暧昧气息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过了会儿，似要纾解这窒息的迫人窘境，贝尔克特柔柔地开口，声调里隐约有着调侃的笑意“喝点东西吧，放心好了，这点份量的甜酒还不至于喝醉…况且，今夜，人也不希望让你喝得太醉…”

　若有所指的语气让佳瓦双颊绯红，他敛下眼，长长的睫不住颤动着。

　看到他羞涩的反应，贝尔克特情不自地将身子更加挪近，他俯首轻吻着佳瓦震颤不已的颈项，一面低声：“不要怕啊！你在担心什么呢？我不会伤害你的。”

　半倚在贝尔克特怀里，耳边是一团炽热火烫的气息，迥异于先前的拥抱让佳瓦颤栗得难以自己，但贝尔克特轻柔低沉的嗓音里仿佛蕴含着魔力，不可思议地，他紧张的情绪渐渐被安抚下来。

　感到怀中僵硬的身躯缓缓放松下来，贝尔克特微微一笑，他伸手从西装上衣的口袋里掏出某样东西交给佳瓦。佳瓦看着递向自己的深蓝色天鹅绒宝盒，他不有些疑惑。

　“这是什么？”

　脸颊轻偎着佳瓦柔软的金发，贝尔克特仿若在他耳边吹气般低语：“打开它你就知道了。”

　有点费力地，佳瓦动作笨拙地打开盒盖。躺在丝绒衬垫上的是两枚银质的对戒，上面各刻有“K·I”和“B·K”的缩写字母。

　佳瓦不敢置信地望着手中熠照闪耀的银戒。

　“这…这…”“虽然根据国家现行的法律制度，我们没有办法组成一个家庭实体，但是…在形式上，我觉得这是必要的象征…”

　平的相处中，他仍可以感受到佳瓦潜藏在表面情绪下的忧惴不安，每当他说起对未来的种种规划时，佳瓦总是带着落寞的神情对他笑笑，那无奈的笑容中含有太多的不敢期待和害怕受伤。虽然佳瓦已经接受了自己的感情，但是因着接连失去三位挚爱家人的打击，让他总是不敢对往后的日子抱有太大的憧憬，总是潜在地认为现在的幸福终将幻灭消散。

　贝尔克特知道他们的恋情让佳瓦重新找回生命的意义，却也使他再度畏俱着最后的结局又会让他被伤得体无完肤。每每想到佳瓦不敢对自己放太多感情的原因，他就仿佛揪着心似的难受不已。老医生说过的话又蓦然袭上他的心头，‘精神上的创伤有一点特别之处，就是它可以隐匿起来不让人看见，但并不会真正收口，伤口是永远在作痛，轻碰一下就会随时滴血，这些深刻的伤痕是永远张着口子活生生地留在心头…’

　不！他不愿意成为那些伤痕之一，他要让佳瓦敞开心完全地信任他们的恋情，他要让他知道这并非一时的幻象梦，而是真确存在的现实！

　拿起嵌镶有“K·I”字样的银戒，他柔声问着佳瓦：“佳瓦，你愿意相信我的真心，戴上这枚戒指，从此和我生活在一起，此生不渝吗？”

　怔怔地注视着在灯光下耀眼无比的银戒，佳瓦碧蓝色的眸子不觉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过了一两分钟之后，他轻轻颔首。

　“我…我愿意…”

　贝尔克特开心地亲吻着他的面颊。

　“那，换你帮我戴上戒指了。”

　佳瓦稍微侧身，用水蒙蒙的湛蓝眼瞳望着贝尔克特，一面徐徐地为他套上象征誓言的银戒。

　“喜欢我的圣诞礼物吗？”贝尔克特一脸面足的灿烂笑靥。

　“嗯，谢谢，我很开心…”顿了顿，佳瓦低下头去“不过，对不起，我没有准备礼物送你…”“没关系，对我而言，你的允诺就是最好的礼物。”

　倚靠在恋人温暖的膛里，佳瓦心中没由来地感到一股热着，幸福的感觉甜丝丝地散播到全身各处，他真希望此刻能永远持续下去。

　“佳瓦…”

　贝尔克特轻喊着他的名字，佳瓦不觉抬眼望着自己钟爱的恋人。

　“…可以了吗？”

　回望着自己的深邃黑眸，温柔中带着抹理性克制不住的冲动。

　不自觉地咬紧嘴，佳瓦‮体身‬内每个细胞都因这句话而紧张起来。脑中还慌乱地想着适才洛斯给自己的止痛剂和涂抹药膏的用途，下一刻他就发现自己已被拉到贝尔克特的房间里。

　他未曾来过贝尔克特的房间，第一眼的印象，相较于自己所睡的客房，这里就显出浓厚的男气息。

　不及细看，贝尔克特就以令人措手不及的速度吻上他柔软红润的瓣，和以往不同的，这次的吻带有强烈挑逗的狂热意味，佳瓦只觉自己的舌尖不断地被抚着，咽不下的唾屡屡从他的嘴角溢出，徐徐滑下白皙的颈项。贝尔克特强势但不失温柔的深吻让他的体温直线上升，一波波因吻而上涌的快更炽烧得他浑身发颤。

　好不容易等贝尔克特松开他的舌，佳瓦才得以稍微口气。无力地靠在贝尔克特的怀中，他大口着气，努力地想从缺氧的状态中恢复过来，耳旁却传来贝尔克特低哑的声音：

　“你今天看起来好美，像无的天使一样…让我好想要你…”为了配合节庆的气氛，佳瓦今天特意穿的一身纯白。

　俊脸一红，佳瓦想撇开头，却发现自己竟顺势倒向如海洋般蔚蓝的大。吃惊地睁大眼仰望着半在自己身上的恋人，佳瓦控制不住地全身战栗微抖着，承受着贝尔克特的重量，那发生的事让他脑袋一片空白。

　来回抚着那被自己吻得红肿的瓣，贝尔克特低声安慰他：“别紧张，把一切交给我就好…”叫他怎能不紧张！两个男人…能做那种事吗？更何况他身为一个男人的自尊，从未想过会被另一个男人在身下。

　随着蔽体的衣物愈来愈少，佳瓦的惊惧也愈来愈甚，最后，只剩下一件薄薄的衬衫，他终于忍受不住那对未知的恐惧。

　“不…不要…贝尔克特…我…我好怕…”

　原本埋首于他颈项间的恋人闻言抬头。对上那充情的黑眸，佳瓦更是手足无措。

　“别怕，我会很温柔的，还有…”他轻吻着佳瓦的手指，柔软的舌尖挑逗地在易感处来回移动着“叫我克，因为你是我的伴侣，我的恋人，更是我的家人！”

　说着的同时，他手也没停地除去佳瓦身上的衬衫。

　清楚地感受到身后垫传来的柔软触感，佳瓦明白地知道自己正一丝‮挂不‬裎在贝尔克特面前，他羞惭地闭上眼，用力地咬着嘴想藉此抑止住源源涌来的羞感和几逃走的冲动。

　恋人带有望温度的手在他的身上来回游移地抚挑动着，炽热无比的舌更似疯狂地吻着‮体身‬的每一处，从颈间、锁骨、前一直到侧，都烙印下他全数释放的热情。

　“啊…嗯…”微带刺痛的咬啮让他忍不住细哼出声。

　出其不意地，热得仿佛要让人融化的手沿着白皙光滑的肌肤往腿间伸去，直接触及最感的地带，佳瓦仿若全身遭电击般地震动了下，随即感受到间一阵酸麻和腹部火烧似的躁动。

　“唔…住手…不要…放开我…”

　奇异的感触向自己袭来，他不安地‮动扭‬身子，想挣脱贝尔克特的掌握。

　“…佳瓦，什么都别想，把你自己交给我就好…”恋人以绵密的亲吻来安抚他，另一方面手却加速地‮抚爱‬着他的男象征。不消多时，佳瓦就在贝尔克特的手中释放出热。

　下被咬得泛白，佳瓦双颊酡红地紧闭着眼，微抖的力身躯说明着他正和极度的羞战着。

　贝尔克特轻撬开他紧咬着嘴的牙齿，很是心疼地以舌尖吻着被咬啮得毫无血的瓣，低声安抚他：

　“这没什么的…放轻松…就让我爱你…”徐徐地，沾热的手往白皙的股间探去，在佳瓦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一只手指已经进入隐密狭窄甬道。

　“好痛…”

　异物进入体内的裂痛和不适感让佳瓦眼眸泛出泪光。

　“忍耐一下…”

　贝尔克特也是一副撑得很辛苦的模样。

　好不容易等到佳瓦的‮体身‬稍微松弛了点，贝尔克特便迫不及待地将他的坚入。

　“呜！痛…不要…你快点出来…”

　一个炽烫的‮大巨‬物体忽然窜入自己‮体身‬深处，重重地戳刺着脊椎部，佳瓦觉得自己仿佛要被撕裂般，强烈的冲击让他直冒冷汗，剧烈的痛感更将双眼中强忍的泪水全数出。

　贝尔克特怜惜地抚着佳瓦因过度痛楚而扭曲的脸庞，虽然理智告诉他要马上停下来，但是此情此景，再加上数以来累积的澎湃情，要让自己立时冷静地住手实属不可能的任务，他只能尽量放轻自己的动作，好稍微减缓佳瓦的痛苦。

　饶是如此，佳瓦仍是无法承受这种撕扯般的裂痛，就在贝尔克特反覆的之间，他渐渐地失去意识，坠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徘徊旋绕在‮体身‬四周的狂暴风势终于开始转弱减低，不断困扰着他的尖锐啸声也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带有阳光气息的轻柔触抚，好似春天和煦的暖风微微拂过脸颊。

　沉沉地睡着，佳瓦觉得自己仿佛身在蔚蓝澄澈的温暖水域中，随着海的波动轻轻漂浮着，那富有热力的光照在慵懒的四肢上，令人感到通体舒畅。意识朦胧中，他隐约觉得一团暖和微热的润在‮体身‬各处呵似的来回抚着，奇异地让自己浮动不安的心沉稳下来。

　佳瓦缓缓睁开仍嫌疲累的眼，脸上是一副刚睡醒的茫然。他仲怔地望着正俯身亲吻自己散在额前的发丝的贝尔克特，有点疑惑他怎会睡在自己身边。

　看着他茫然睁着一双恍惚的大眼，好似仍在神游太虚的模样，贝尔克特轻轻地笑了。

　“早安啊！佳瓦，睡得还好吗？”顺势吻了下他微张的瓣。

　佳瓦此时才发觉两人都未着丝缕地亲密接触着，心下大惊，他又慌又地想身退出被俯的暧昧姿势。

　“好痛！”

　未料甫一移动，间就传来强烈的酸麻感，‮体身‬某处被扯裂的肌更是痛得他险些掉泪。痛的烧灼感沿着脊髓上升，他感觉体内的五脏六腑都因此遽烈地翻绞着。

　“你还好吧？”随即追索前来，贝尔克特大是疼怜地问着。

　不敢看向贝尔克特的脸，佳瓦低垂着头，不料映入蓝色眼帘的却是布绯红印记的‮体身‬和落在单上的已经干涸的暗红痕迹，他登时浑身躁热不已，紧咬着下，他想拨开贝尔克特抚贴在自己侧的炽烫手掌。

　“贝尔克特…放开我…”

　“克，叫我克，佳瓦…”

　恋人一面回答，一面又用灵巧的舌尖轻柔地吻着他颈间不对称的红痕。

　“别…别这样…”佳瓦羞惭地想躲开。

　不准备放过他，贝尔克特狂热地吻着挚爱的舌。

　“你终于是我的了…我好爱你…”顾不得‮体身‬的疼痛抗议，佳瓦马上又陷入另一场直扑而来的情风暴。

　***

　虚地瘫躺在柔软的大上，连续绵了一天一夜之后，佳瓦觉得自己的力气仿佛都被光用尽了。

　情过后，他硬是拖着自己疲惫的身躯走进房间里的浴室，想冲洗去情事后的痕迹，本来贝尔克特硬吵着要和他共浴，但是这个提议被他毫不考虑地就一口回绝。

　最后，在贝尔克特肆的笑容，和“怕什么？反正我全部都看过、也都摸遍了！”的大声嚷嚷下，佳瓦用力地甩上浴室的门，同时脸红地想着这家伙真是愈来愈不要脸了。

　“唔！”一个幅度较大的动作引起‮体身‬内部的烈痛楚，他不闷哼出声。

　真的好痛…适才冲淋的温水更清楚地提醒自己这个事实，受伤的地方稍有碰到水就立即产生仿佛火烧似的刺痛感。若是‮体身‬的其他部位受伤也就算了，却偏偏是在那种极度感的地方…他只得胡乱地冲了冲水，小心翼翼地轻轻举步走回边，饶是如此，其过程之艰辛难受仍是让他吃足了苦头。

　动作轻柔地放松身躯，佳瓦感到一股痛缓缓在‮体下‬蔓延开来，虽然他整个人疲累不已而且亟入眠，但这种持续的疼痛反又让他意识清明得睡不着觉。

　手里端着热牛和玉米粥，贝尔克特在他身边坐下。

　“佳瓦，你饿了吗？”顺手拉起被‮躏蹂‬成一团的毯为他盖上。

　微微掀起的沉重的眼皮看着身旁的人。

　“不饿…”佳瓦细声细气地不敢太用力，深怕又触动伤口。

　眼见他有气无力的虚弱模样，贝尔克特感到一阵心虚。

　“对不起，我好像做得太过火了…”

　又是一波痛楚袭来，佳瓦只能含着眼泪咬牙强忍。

　“能…帮我拿大衣口袋里的小包来吗？”疲软的双脚让他动不了，而伤口的‮磨折‬更使他不浑身打颤发冷。

　“哦，好，你再忍一下喔…”贝尔克特慌张地奔了出去。

　配着热牛服下了止痛锭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关系，佳瓦霎时觉得舒服许多。这一刻他真是打从心底地感激洛斯。

　还在犹豫着是否要涂抹外用药膏，但他的意识已然远扬，昏沉的感觉如碎般涌来，耳边还听着贝尔克特问自己药从何而来，他只虚软地吐出一个字——“洛斯…”生便沉沉睡去。 　ｍ.ｓＳVｖＸｓ.Cｏ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