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饭店里的法国厅包厢里,一片玫瑰和烛光相映下的浪漫,可里头却非情人隔著烛光举杯的美好画面,而是父女档隔桌相对的诡谲情况。
冷凝在空气中的气氛令人尴尬异常,服务人员二度询问客人是否到齐,何时准备用餐的贴心话语,无形中增添了尴尬气氛。
路羽然现在真有一股杀人的冲动。
EM就了不起吗?当初要邀约人家的是他们,今天到现在仍没出席的也是他们。
七点的邀约,他们到八点仍没有到!
路威宏顾及对方是自己惹不起的,在拨了一次电话无人接听后,也只敢继续枯等,敢怒不敢言,更何况他在事业上有求于SEM,就算今天对方做了什么失礼的事,他也当 作没发生过。
可路羽然就不同了,她是一个十分重视时间观念的人,守时是她对朋友和自己的基本要求。而且一向只有别人等她的份,什么时候轮到她等人了?今天她为了自己以后可以不必再接受任何相亲的安排,可是把耐心发挥到极限。
一个小时,她足足等了对方一个小时,这样已经算仁至义尽了吧?
看了继父一眼,她站起来“今晚的闹剧到此为止。”她受够了,也该给她离开的自由吧?
“羽然…”
“你不会叫我再继续等下去吧?”她的语气很冷,将路威宏未出口的话堵了回去。
“对方如果真的有诚意,他们会在约定的时间出现,就算没法子准时,好歹也事先 拨个电话通知,而不是像这样不当一回事。”
“他们也许…”
“我没兴趣听你揣测的任何理由。”路羽然现在只想把话说清楚。“今天我可是依你的意思来参加这邀约了,希望你能遵守对我的承诺,以后不会再
著我去钓金
。”
“今天的约会不算,对方根本没出现。”这丫头是他手中一颗重要的棋子,在他尚 未运用到而达到目的前,他怎能轻易的放弃?
他的话令路羽然拉长了脸“别开玩笑了!今天理亏的是那姓楚的那伙人,你把他们的错算到我身上来?”这算是哪门子的道理?“而且只要他们不出现,我就得约会约 到他们出现为止?”她冷笑“那我需不需要二十四小时待命?”
EM的楚老头欺人太甚,难道她得任由他欺负?
“羽然!”
路羽然给他一个不想多谈的不耐烦表情“不管如何,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
她是有权利生气的吧,她一个女孩子家,别人约了她,而她也答应了,可在见面的地方却不见约她的人,那意味著什么?
是对方对她不满意,抑或是故意恶整她?要不是她一向对自己有自信,同时心理建设也够坚固,否则对方的恶意缺席还真够叫人猛钻牛角尖。
事情就这么了了也好,她省了接下来数小时和相亲者大眼瞪小眼的对望,也可以少说一些言不由衷的应酬话。想一想,她还得感谢今天的被放鸽子哩。
“再等一下,也许楚先生他们就来了。”路威宏极力想留下路羽然。
“我的耐心被磨光了,就算见了面,我大概也忍不住会说一些不得体的话,你确定要我留下?”她别的本事没有,就抒发心里的不平衡、为自己的委屈找到平衡点而刮得对方招架不住的本事可是一把罩。
“你…”路威宏的确顾虑到她的火辣
子。
“所以,我觉得接下来的时间,由你单独面对他们,会比我们一起面对他们好。”
说著,她一刻也不打算多留的
离开。
才拉开门打算走出去,一个服务生正巧推门进来。
“路先生,方才有人送来一张卡片,要我们转交给你。”
路羽然直觉那张卡片可能是对方差人送来的。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她也想知道他 要如何为今天的事作解释,于是她暂且止住离去的步伐。
路威宏打开信封,很快的看了一下卡片的内容,愈看眉头皱得愈紧,最后他有些气恼的将卡片搁在桌上。
“上头写了些什么?”理由若连继父都接受不了,那想必十分恼人。路羽然走过去将卡片拿起来看。
路先生展悦:由于总裁前往路家造访,带回路家小姐相片一张,因而有此邀约。然就小侄眼光看来,楚小姐模样仅称尚可,别无吸引人之处。
此次邀的小侄不克前往,又因回国时间尚短,公事繁忙而未能提前取消约会之事,临时取消会面,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岂有此理!”路羽然看完卡片之后一阵狂怒。
对方没准时出席约会已经是很不应该的事了,竟然火上加油的请人拿来一封侮辱函 。
真是太过分了!
这个叫楚伦的是她今天原本约见面的对象吗?低级没品的家伙!写这是什么内容。
他…他竟然说她模样尚可,别无吸引人之处!他当她是什么?在菜市场上任人挑 瘦拣肥的猪
吗?而且他在批评完她的长相之后,又以公事繁忙为借口,说什么不克前往等话,根本是推托之辞!
就算他是SEM未来的总裁,有必要气焰这么高,这样侮辱人吗?
太岂有此理了!她路羽然什么时候这样被对待过?
过人的容貌虽不足以养成她心高气傲的
子,可她绝对不允许别人尚未看过她之前 就出言侮辱。
好啊!楚伦敢说她相貌平凡,她倒要会会他这自以为是到了极点的自大狂。
她绝对会让他见识到什么叫“惹熊惹虎,莫要惹到恰查某”
原本她对SEM未来的总裁仅仅只是抱著好奇心,想一睹庐山真面目,而今…想尽 办法她也要会会他,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子,有什么资格说她长得“尚可”
会的,他敢这样侮辱人,就该料到会有人找上门。
楚伦,咱们这梁子结定了! 一个
高照的好日子。
路羽然在不必上课的日子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窝在家里看书、约好友余允
等人到常 光顾的CofffeeShop去品尝老板煮的咖啡,顺道聊聊天。
可是最近她和继父因为之前和楚伦约会的事情闹得不愉快,因此窝在家中看书的乐 趣被剥夺了。
而约余允
嘛…唉!人家最近可是和冷寒袖打得火热,闲暇的时间有美男子陪伴 ,绝对好过和她这相对多年的死
在一块。
至于那为工作忙昏头的殷若恬,就更别提。
当最爱的两项乐趣被剥夺的时候,她只好退而求其次的开著车去接近大自然。
其实她也没有那么风雅啦,只不过开著车出去绕,在速度快一些的时候,暂且可以 忘掉一些心中的不快。
说到不愉快,她最近还真的
呕的。
楚伦!就是他,就是他使得她原本平静无波的日子变得乌烟瘴气的。
她最近正搜集一些关于他的资料。可能是因为他才回国不久,又加上SEM对于其未来总裁人选刻意保持低调处理,因此有关他的资料,连一向神通广大的征信社都查不到 什么。
惟一得到他算最私人的资料,还是她一位卖车的朋友无意中透
的。他说,他卖车 卖了许多年,见过买车时最慷慨的人,大概是前些日子才买走林宝坚尼的车主。
“两千多万的车子,他连开口杀个几万块都没有,就这么买下了。”朋友说。
“家里有钱,也不差那几万块吧。”路羽然摸了摸展示中心的红色林宝坚尼。天!
一部要两千多万的车子哩!她家称得上富裕,可也不能如此奢侈。
到目前为止,开得起SAAB她已经觉得很
足了。
“唔,的确是有钱人家。”朋友像是炫耀一般的拿出名片“SEM集团的副总哩, 两千多万对他来说是九牛一
吧。喂!对方可是个年轻的帅哥哦!大概三十岁上下。”
“SEM?”在SEM那种国际级的集团,升迁制度是十分严格的,当得上主管的,至少都是四、五十岁的人,一个副总只怕是行将就木的老头了,怎可能只有三十岁上下?
很直觉的,路羽然想到了楚伦。
她立刻把名片拿过来看。当她看到名片上的名字时,身上的血
仿佛要冷凝了一般 。
楚伦,买下林宝坚尼真的就是那该死的家伙!
于是,她向朋友打听了一些事,包括车子颜色、车牌号码等等。
现在回想起来,她还真不是普通的无聊,没事打听他的车牌干啥?难不成哪天看到他的车子要恶整他吗?那只怕有些困难。
她要直接开车去撞他,来段当SAAB卯上林宝坚尼的戏码?还是算了吧,她虽然恨他 ,可她还不想那么早就驾返瑶池。
唉,更是的,以她整人多年的经验,楚伦还是到目前为止最难动手的。对她而言, 她到现在连他长得什么样子都不太清楚,更别说知道他什么事了。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连这个条件都没有,凭什么整人?
她现在所处的状况是空有
腹怒火却无处宣
。
“楚伦,我恨死你了!”路羽然生气的怒吼,车子以极快的速度向前直奔。空旷的山区道路车辆不多,这也使得她开车似乎不这么注意。
在一个转弯处,她的车速仍没有降低,当车子转出弯处时,她才注意到前方不到二 十公尺的地方行驶著一部车子。彼此这么近的距离及她目前行驶的车速,她尝试著踩煞车,可车子根本煞不住。
“完…完了!”她的尖叫声未歇,车子已经由后追撞上前面的车。
“砰”好大一声之后,她又听到一小声“砰”的声音,想必是车主没被撞晕,在惊魂甫定后,怒气冲冲的来找人算帐了吧。
唉,她最近可能要找一家灵庙去拜拜,真是衰运不断啊!
她的视线一直落在对方的车子上,根本没敢
上车主愤怒的表情。
她知道是她不对,看来这件事要平息,她势必要任人索赔了。于是,她注意一下对方的车子。对方开的车子Mark上有一只狂奔的牛…那自然不是牛车,而是…是… 林宝坚尼!
天呐!她什么不去撞,竟挑了部镶金镀银的林宝坚尼来撞,现在该怎么办?
在苦思解决之道时,车窗被狠狠的敲了数下,由那力道,路羽然可以知道对方的愤怒。她怯怯的按下车窗按钮,车窗缓缓的降下来。
对方在看到她之后,以有些看好戏的调调丢下一句“怎么又是你?”
路羽然暗忖,自开车以来也只有这么一次出事,什么叫怎么又是你?好像她没事专挑他的车来撞一样。原本的惭愧之意去了泰半,她抬起头来,打算反
相稽,没想到… …冉熠!她屏气凝神的看着他,心跳几乎为之停止。
“是你!”她推开车门下车。
“上一回你走路不看路的撞上我,这回又开车不看路的撞了我的车。”上一回他损 失了一颗扣子,不甚整齐的到机场去接公司的贵宾,这一回呢?他新买不到一个月的车子只怕准备进厂大修待修一番。他看着她,脸上有著习惯性不羁的笑容。“你说,咱们这笔帐怎么算?”
“你真爱计较。”冉熠他…真的忘记她了吗?
“我爱计较?”怎么眼前这女孩子在撞坏了他的车,使得他右手扭伤的情况下,还敢这样对他说话?
他和她
吗?也不过上一次她在路上撞了他一回而已。他确定在那之前,他不曾见过她。
他记忆力一向高人一等,更何况是这样清
相宜的美人。
“你…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记得。如果你是指上一回你撞到我的那件事。”他看着她,嘴角勾起坏男人的笑容“美丽的女子总是叫人记忆深刻,更何况,到目前为止,除了你之外,还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这样撒泼。”
他的眼睛盯锁在她姣好的脸上,试图搜索出一些对她的记忆,可是,脑袋一片空白 。
这样的轻佻语气,的确不像她的冉大哥,可是世上哪有两个人长得那么神似,神似到…几乎一模一样。
他真的不是她的冉大哥吗?两人个性上的南辕北辙,使得路羽然不由得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眼睛。
“你确定你认识我?我可是最近才回国。”虽然出国前他也曾在这块土地上生活了好久,但那终究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我叫楚伦。”
他在说自己的名字时,路羽然的眼睛忽地瞥到一旁林宝坚尼上的车牌,那车牌号码很熟悉,又是宝蓝色的林宝坚尼。
为了怕寻错仇家,她再确定一次。
她的笑有些扭曲,咬著牙问:“你说你叫什么来著?”
“楚伦。”这女孩的面部神经失调吗?否则笑容怎么这么僵?“你认识我?”
“再
不过了!”说著,她跎起脚尖扬起了手,使力的在他一脸疑惑的俊脸上掴了一巴掌。
他更加愕然。“你怎么打人!”从小到大他没被女人打过,第一次被打就打得这么莫名其妙。
“只要你是SEM的楚伦,咱们的仇就结定了。”她瞪视著他。只掴他一巴掌已经算是打折后的礼遇了。
“你这一巴掌打下来,咱们的仇不结都很难吧?”即使被掴了一巴掌,他还是笑得出来,而且不但笑,还笑得诡谲,令路羽然
骨悚然。“告诉我,你是谁?”
虽然是花花公子,可到目前为止,应该不会有女人恨他才是,他一向是个慷慨的男人,金钱为他摆平女人得不到他真情的怨慰。
“一个想打你的女人。”
楚伦笑得很坏,仿佛自己被冤枉了。“没道理啊!你打我的原因呢?打都已经被你打了,我有权利知道被打的原因吧?”
路羽然横了他一眼,仰高脸“我不会无缘无故打人。”
“可是,我现在有一种被打得莫名其妙的感觉。”他看着她,语含挑衅的说:“你不会是因为打错人,这才不敢告诉我你是谁吧?”他接著又故意说:“女孩子通常比较怕事,也比较没担当,我想我可以理解你的沉默。”
他看得出来,这个女孩相当倔强和好强,
将法最适合用在她身上。
“谁怕事了!”她看着他“我是路威宏的女儿路羽然,你现在知道我打你的原因了吧?”
路威宏?路羽然…楚伦忽然像是想到他们是谁,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情,但是很快的,他又恢复玩世不恭的表情。
“就为了我没出席那次邀约?”
“你的行为根本欺人太甚!”一想到那天的事,她
口就燃著怒火。
他不以为然的一笑“你会这么感觉我很抱歉,不过…嘿嘿,你父亲给的相片中的人物距离实在太远,我不知道你是如此的美人,若我知道…”楚伦手摩挲著下巴, 一步步的向她靠过来。
事实上相片中的人物十分清楚,手中拿著一束粉
玫瑰的她别有一番人比花娇的优势。
可他两次看到她时,都没有把她和路家的小女儿联想在一块,更没想到他在侮辱了路紫茵的妹妹后,两人还有再见面的机会。
这算不算失算?
美女总利用美丽的皮相为自己争取最高利益,于是,内在的丑陋和外表的亮丽形成强烈对比。在相亲事件后,楚伦惋惜的想,路家又出了个拜金女。
“你…想怎么样?”这男人真的是SEM未来的总裁吗?他现在的样子像极了不学无术的无赖,那轻佻的模样像是长期在花丛里打滚,一见稍有姿
的女人就
出饥渴状的纨子。
“你撞坏了我的车,又掴我一巴掌,如果你是我,你会想怎么样?”他倒想听听她的意见。
“自认倒霉。”在楚伦的气势威
下,她一步步的往后退。
“我一向不是个认命的人。”他已将路羽然
靠到她的车旁。
“你到底想怎么样!”彼此的身子已经近到她可以感觉到对方的体温,她的脸红了,抬头看到他那张神似自己心上人的脸,她的脑中有些恍惚。
她知道这恶少不是她的冉熠,可是神似的两张脸竟然让她有短暂的移情作用。
“不想怎么样。”他的气息吹在她脸上。“你在我脸上留了一巴掌,当成我未赴约的惩罚,我是不是也该为我的车子讨回公道?”
“我可以赔你钱。”
楚伦将手肘靠在她身后的车窗上,以手撑著下巴,更近一步靠近她。“那些小钱我不在乎,更何况…”
路羽然的手隔抵在彼此间,眼中有著警戒“什么?”这男人给她的压力好大,尤其是那双漂亮的眼睛真的很具掠夺
。
“索赔的人是我,我要什么你就给什么。现在我不要你的钱,我要…”
她直觉的
往后退,可已无路可退。她狠狠的咽下一口口水“你最好别…别
来,我…叫人了!”不过山区的路平常就鲜少有人经过,要找人救命还真有些困难。
“唔,听起来
刺
的。”他笑了,笑得很坏。他的手抚上她娇软红
的
“你有一张漂亮得直叫人想咬一口的
。”
“你想干么?”
“吻你。”
“别…唔…”路羽然话尚未说完,她的口已被封住。一股淡雅的薄荷味
入口中,她的心跳几乎为之停止,有几秒钟她忘了挣扎,在她拾回理智开始挥动拳头时,楚伦从容的往后退了 一步。
“你…你不要脸!”她用力的抹著被吻过的
。
楚伦一脸无关痛
“吻你的感觉会上瘾,只可惜你的接吻技巧太生疏了。”由那生涩的技巧不难猜出,那只怕是她的初吻。他眯眼看着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说:“看来我得好好教教你了。”
“谁要让你教,你这无赖!”她的手仍抹著
,像想把才才的感觉抹去似的。此时的她气愤得想杀人,更想用力的揍他几拳,可是在衡量一下自己的情况后,为了避免招来更大的损失,她只得无奈的作罢,匆匆的上了车。
“如果我告诉你,我教定你了呢?”玩世不恭的笑仍挂在他脸上。
“我会去找更好的老师,不劳你费心!”她摆明了对他没兴趣。
他楚伦看中的女子,一个也跑不了。“名师难寻,良材美质的学生也不好找。我锁定的目标,不会让她说‘不’。”
“SEM专出狂人吗?”她冷笑的看着他。他的家世和外在条件给了他太多的自信,她恨透了这种自以为是的臭男人。
“如果你口中的‘狂人’是指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的话。”
“你在告诉我你输不起?”她的话语很有挑衅味道。
“不,我只是在告诉你,我从不说做不到的话。”他的嘴角仍扬著笑,那双利眸却认真的透出誓在必得的讯息。“因此,你一旦成为我锁定的目标,我就一定会得到。”
“你别做梦了!”路羽然蹙起秀眉,把车窗升起,很快的把车子开走。他给她的压力好大,竟然会令她不安。
楚伦目送著她离去,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
原本在他回国时,他并不打算招惹上路家的人,就算他们从前有过一些恩怨。可路威宏和SEM有些生意上的往来,前些日子他的事业有些周转不灵,又正好有个机会认识楚浩天。
为了能从SEM顺利借到钱,他不惜主动向楚浩天推销路羽然,其用心之明显,可谓人尽皆知。
但楚浩天一个七十几岁的老翁,自然不可能要一个年龄和他相差五十几岁的小女娃 ,于是看在路羽然面貌、气质都是上选的份上,想将她介绍给楚伦,因此才有后来的邀约之举。
楚伦最痛恨相亲那一套,再加上后来知道这次的相亲是怎么来的之后,更加不可能前往,非但不去,他还给路威宏一个下马威。
原以为相亲风波在他那张极度失礼的卡片之后该落幕了,没想到那张卡片开启了一段仇恨的开端。
更没想到他会因为那张卡片让人掴了一巴掌。
他习惯了惟他命是从、对他百依百顺的女子,这么有个性而强势的他还是第一次遇上。唔,他原本对姓路的没兴趣,既然她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么他们就不可能没有
集 。
路羽然是吧,他卯上她了!
当年印象中的小女娃已长大,大到敢挑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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