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身份高贵
自从她建起这眼镜蛇兵团,没有人知道,这大漠里最恐怖的匪队,是谁来领导,她的面容从来没有被人看到过,而今天,第一次,她被人揭开了面巾,而第一次,这位笑起来仿佛婴儿一般纯洁的女子,一口道出,她的手握过皇宫的银杯。
还好,她的体身不能动,要不然,她的体身会微微的颤抖,这个秘密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而面前这位小姑娘,到底知道了多少?
而这个秘密传了出去,不但是自己,连同自己的主子都不能幸免如难。
她浑身一阵发冷,忽又阵阵发热,如果能够动弹,她会拼了这条老命杀死眼前这人,只可惜,她依旧不能动。
只有看着面前这位纯洁的小姑娘伸出洁白的手指,伸了上来,抚了抚自己的耳
(让她颇有点从来都未有的被一个小姑娘调戏的感觉),轻轻的道:“老人家的耳
,打了很多年了吧,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您却洗尽铅华,忍受风霜刮面,带领一帮臭男人纵横于大漠之中,行那血染黄沙之事,您这幅老身板儿,可真能经得住折腾…”
老太太的心是坚如磐石的,不管是怎么样的甜言
语,仿佛都不能撼动她半分,可她最后那一句老身板儿…,却让她有点涕笑皆非。
这也让她紧绷着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下。
泪红雨转身朝站在一旁无所事事。盯着脚底下黄沙与蚂蚁地白衣人道:“这位,哦,你叫白衣,是吧?白衣,你吃
了吗?”
白衣人抬起茫然的眼神,仿佛不明白泪红雨明明是与老太太聊着天呢。怎么又惹上了自己,但是,他还是很优雅的巴搭了一下嘴
,回味了一下那条眼镜王蛇血的滋味,点了点头。还很好心的问:“怎么,你饿了吗?”
泪红雨摇了摇头,又斜眼望了一下站得笔直的老太太,慢条思理地问:“你说,白衣,这眼镜王蛇在身上游走的滋味不知会怎么样呢?是不是有些像宫女们用手在背脊上轻轻的按摩?”
白衣眼内
是奋兴:“这我倒没试过…”他把手伸入黑色袋子之中。就准备拿一条出来试上一试。
泪红雨看见老太太的背脊一抖,笑了笑,道:“那用得着你来试,我看,这位老人家在烈
下站了良久,身上必也热了,不如拿一条浑身冰冷如玉的物件儿给她降一降火…”
白衣听了,更加奋兴:“也好。先让她试试,试好了。我再试,反正我不怕咬…”
老太太地确不是一般人,她听了这话,神色未动,反而哈哈一笑。冷道:“老娘从小到大不知受过多少你这臭丫头想都想不到的苦。这种雕虫小计,能耐我何?”
泪红雨见她背脊先是一抖。接着又恢复了
直之态,心中明白,这老太太的确强硬,不是自己三言两语能威胁到的。
她眨了眨眼睛,忽又笑道:“既然老人家不愿意,那也就罢了,只不过,我花费了这么大的精力想办法,却要从老人家身上拿回一点利息了…”
她欺身而上,伸出双手,在老太太的怀里一阵
摸,把白衣人看得目瞪口呆,本来脑袋就迟钝,现在更加迟钝:为何这个小姑娘连老太太都要调戏?
只见泪红雨从她地怀里摸出一大堆东西,几个瓷瓶,一个绣荷包,一方香帕,还有一张折着的信纸,几张银票。
她一样样的仔细看着,把乡绣荷包放在鼻端闻了一闻,又拿起那几个瓷瓶挨个儿仔细看,嘴里喃喃自语,这个是毒药,这个是
药,这个是伤药,噢,这个…是
药?
她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望了望老太太,又望了望一脸平静的白衣少…中年,望得老太太心中发
,她…不是想用这瓶东西让我老牛吃一回
草吧?
泪红雨终于收回了目光,眼神有点儿遗憾的味道,有点儿保护下属的味道。
终于,她把注意力从那瓶被她翻来复去摸抚了好多次的瓷瓶上转移,她打开老太太怀里地那张纸,不由得笑出声来:“原来,你们是上阵不离母子兵啊…”老太太听了,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封信,是她地儿子投奔她的时候,写来给她的,她一阵后悔,怎么不早点把这信毁了呢?
泪红雨转动了一下眼珠子,望着天空,道:“既然母亲被人胁持,那么,做儿子的,会不会呆在山谷外面等待机会呢?虽说传说中,这山谷中的恶物不准眼镜蛇兵团地人进入,但是,咱们在这里站了好半天,可连鬼影也没见到一个,或许,这位孝顺地儿子,就偷偷的带人从山谷外摸了进来呢!”
老太太听了,脸色一变。
白衣人听了,脑袋前所未有地灵活了起来,几个飞跃,向谷外冲了出去。
不期然的,只听得几声嚎叫,几样重物忽然间被掷到了泪红雨与老太太的脚下。
却正是身着黄
麻布衫的几位大哥…
白衣人道:“只捉了这几个,也不知里面有没有老家伙的儿子?”
泪红雨抬眼望了望老太太忽然变得紧张的神色,似乎想望着地上的某一位勇士,却又不敢明目张胆的望,以免招来泪红雨这位小恶魔的惦记。
泪红雨笑嘻嘻的在地上走了个来回,特别在那几个横躺在地上的勇士身上扫来扫去,扫一下,又打量一下老太太地神色。真是大街之上调戏民女的二
子也不能拿出她那种表情。
得意洋洋,如同猫捉老鼠。
她省查了省查老太太的神色,忽然叹了一口气,踢了一脚其中一位躺在地上的勇士…每当她把目光转向这位勇士的时候,老太太总是不由自主的神色紧张。
她道:“这位大小伙,看来把你地首领得罪得不轻。让你的首领无时无刻的惦记着把你拿出来当挡箭牌…”说完,笑了一笑。
老太太听了,目光陡然变得凌利,冷冷的望着泪红雨,又冷冷的望了那名勇士一眼。
白衣人这时才明白。自己捉地人,其中并没有老太太的儿子。
但是,他还是不敢相信,解了那名马匪的
道,冷声问道:“你与这老家伙什么关系?”
那名马匪一双凶狠的眼睛
向老太太,道:“哼。眼镜蛇兵团,本来是我的…”
审了半天,总算是
明白了,这眼镜蛇兵团的当家人,原本不是老太太,可某一天夜里,老太太一身黑衣,从窗口冲入。一把长剑,斩杀了眼镜蛇兵团十个首脑中地九个。独留下了这个老大,从此以后,眼镜蛇兵团落入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手中。
至于老太太的儿子,的确在外面等着,可是。这危险的先头部队。怎么可能不让原来的匪首充当?
这名名叫哈巴特的匪首将言无不尽的将所有地事,甚至是泪红雨问都没有问过的事一五一十地汇报给泪红雨听。颇有点借助白衣人高强的武功为自己死去的那九位头领报仇的意思。
他还特别好心的指出这位老太太地儿子是哪一位,甚至乎,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圈,在上面点了一点,告诉泪红雨,老太太地儿子脸上的某处地方,有一个明显地黑痔…真的是非常的精确。
泪红雨听了,感激的望着这位牛高马大的副匪首:“不错不错,看来,这眼镜蛇兵团,还有你这样会绘画的人物…来啊,老白,把他的
道给我重重的点了,老…我最看不起你这种两面三刀的家伙了,自己的同伴死了,就该为他们报仇,既然报不了仇,甘作人家的下属,就该老老实实,一反脸,就将主子卖了,连这称为沙漠之王的眼镜王蛇可能都比不上你毒!”
白衣人闻言,默不作声的点了那位
脸横
的马匪
道,同时想,偶的名字,什么时候变成老白了,偶很老么?
又想,队长是不是要自称老子,可是,她没有叫出来,我不用叫她爹爹了。
老太太原本以为,这小恶魔会用什么手段让这匪首折辱自己一番,想不到她却放弃了这个机会,不由得把目光投向她,
惑不解起来。
泪红雨见到她的目光,知道她心中所想,冷冷的道:“别把我想得这么坏,我还是一个比较纯真的妙龄美少女!”
自然,这番自吹自雷换得了白衣人眼望地上黄沙,老太太垂了双眼,忍了脾气,决定抚着良心接受她的纯真妙龄美少女的称呼。第二次,白衣人果然没有抓错,从千军万马之中,准确的找出了这位脸上有一粒黑痔,而且痔在眉心的英俊少年。
这个时候,老太太的脸才彻底的真正的变了。
特别是泪红雨又摸出那几个从自己身上搜出来的瓷瓶,反复的观看,仔细的欣赏的时候。
而白衣则兴致
的望着她,眼见着,这以噬血为乐的人,虽然脑袋有些不正常,但天生对于既将到来的这场血腥事有着莫大的兴趣。
泪红雨扑哧的一笑,走到这位眉心有黑痔的英俊少年身边,长年在大漠之中骑马奔跑的少年,原来娇
的皮肤已经晒得黝黑,下巴上生了短短的胡须,身上带着一层特有的肃杀血腥之气,就算是被白衣人点了
道,他身上的暴戾与张狂,依旧让人心惊,当然,这心惊的人,自然不是泪红雨。
泪红雨把瓷瓶在黑脸少年身边比划了几下,老太太就忍不住了,哑着声音道:“你有什么,冲我来,他并不知情…”
黑痔黑脸少年没有被点哑
,倒是非常的硬气,冷冷的道:“娘亲,儿子不是怕死之人,不必求她!”
看来,白衣人千军万马之中准确的擒获了他,让他产生了一种视白衣人为神的感觉。所以,他认为自己的武功与白衣人相比,是蚂蚁与大象相比,进而,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想反抗的心理。
而泪红雨,此时更加奇怪这一对母子的身份,从外表上看,这位黑痔少年已经完全与那些马匪一致,但是,那隐隐的贵族似的举止,却让她不用看就查觉得出来。
她忽然间又想起一个问题,这黑痔少年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而这位老太太看起来却极老,起码都有六十来岁,那岂不是在她四十岁上下才生下了这个儿子?与一般的妇人生子的年龄可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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