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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章 春满石室
 钟声幽扬,音韵中正平和,宛如一位僧人在念着禅经,又像那莲花发出的淡雅的清香,让秦慕楚的心头一震,幻像也消失了,烦躁也散去了,呼吸也慢慢平缓了下来。全身又已透。

 秦慕楚调匀气息,暗自寻思:“这钟声我在书房里读书时也曾听过,那是西湖南岸的南屏山下净慈寺的钟声。怎么钟声能传到这里来?我可是在百丈下的湖底啊。不过,还好有了这阵钟声,否则我又不知会怎么样了。”

 他从上跳了下来,想活动活动,却发觉那玉剑又无端地立了起来,甚是别扭。他知道是那团热气作怪,却也无可奈何。

 何风这六年来很少下石室了,他大部分时间都用在打理家事方面。以前他父母健在时,在苏杭两地均有一些店铺,如饭店、布行、文墨店、胭脂店等等。但在他父母去逝后,许多店铺都被出让或停业了。所以这六年,何风静下心来打理这些店铺,使得这些店铺又慢慢地走上了正轨,生意也蒸蒸上了。关于秦慕楚的情况,他也只是从送饭的李伯处得知。

 李伯把秦慕楚不寻常的表现告诉给了何风。何风听后,便了一天时间,下到石室,去见秦慕楚。秦慕楚正在练掌法,见到师傅来了,忙收了掌势,欢喜地喊道:“师傅,您来啦!您看我这套掌法使得如何?”

 何风答道:“楚儿,练得不错。”他见秦慕楚白皙的脸庞上有一片赤红,一点也不像是在石室里住了数年的人。因为数年住在石室,见不到太阳,脸色该是带点苍白才是的。于是他问起秦慕楚练功情况。秦慕楚也一五一十地把自己近来的反常现象告诉了他。

 何风闻言往秦慕楚‮身下‬望去,果然如秦慕楚所言,‮身下‬撑起了一块布篷。他是过来人,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忖道:“楚儿也长大了,一个男儿家没没夜地在这不见天的石室练功,也难怪会如此。”何风拍了拍秦慕楚的肩膀,说道:“楚儿,你不要担心,你这是因为气过剩,失调所至,只要把那团气排出,便没事了。”

 秦慕楚也曾运功想把那团热气排出,可怎么也做不到,听了师傅的话,不由说道:“师傅,我试过了,却排不出啊。”

 何风笑道:“我会帮你排出来的。”然后他走到石几旁,从几上众多书中出了一本书来,递给秦慕楚,说道:“你先看看这本书,我过几天来找你。”说完便走了。

 秦慕楚接过那本书,把师傅送出了石室,便低头翻阅手中的书。看了书名,他寻思道:“‘玄女经’,这是什么武功?难道又是练功心法?师傅怎不早告诉我呢?”便立即翻阅起来,才发觉这并非武功心法,而是黄帝与玄女(又叫素女)的对话。他看得似懂非懂,像是黄帝与玄女在谈论养生之道。

 “…天地有开阖。有施化,人法随四时。…

 …黄帝曰:人之始生,本在于胎,合也…

 …玄女曰:天地之间,动须而化,而通。一,相须而行。…”

 秦慕楚读了这些对话,心也似有所体会:“我本身气过剩,则应该用气来调合,只是那气从何而来呢?”百思不得其解,再读下去“…男求女,女求男…”、“玉茎”、“合”、“八浅二深”…

 秦慕楚恍然大悟:“难道气在女子身上?要与女子行周公之礼方能调和?”他顿时想起学画时画的那些仕女,心中没来由地一,而玉剑又已怒出,竟有蠢蠢动之势。他整个人有点发抖似地继续读了下去:

 “黄帝曰:何以知女之快也?”

 “玄女曰:有五徵、五,又有十动,以观其变,而知其故。”

 “夫五徵之候,一曰面赤,则徐徐合之;二曰坚鼻汗,则徐徐内之;三曰嗌乾唾咽,则…”

 “五者以知其应,一曰意得之,则屏息屏气;二曰得之,则鼻口两张;三曰…”

 “十动之效,一曰两手抱人者,体相薄相当也;二曰伸其两肶者,切磨其上方也…见其效以知女之快也。”

 秦慕楚越看越入,武功也不练了,只是专心致志地读《玄女经》。

 过了两天,秦慕楚沉在《玄女经》中,心神也渐渐恍惚起来,不能自拔。这也不能怪他,要怪只能怪他‮体身‬里的那团热气,还要怪的话便该怪那无名神功了。

 这时,何风来了,见到秦慕楚捧着《玄女经》痴痴地看,也没发觉师傅来了。何风笑着摇了摇头,走过去轻轻地拍了一下秦慕楚的肩膀。

 秦慕楚一抬头看见师傅对自己笑,心中一阵慌乱,嚅嚅道:“师…师傅…您…您来了。”

 何风“嗯”的一声,算是应了,然后秦慕楚手中的书问道:“这书你都看了?”

 秦慕楚低下头,答道:“是,师傅,我都看了。”

 何风又道:“你知道该怎么排出体内的那团气了吧。”

 秦慕楚又答道:“师傅,真的要…”

 何风说道:“不错,你体内的气,须与女子合,才能排出。”然后他向门外叫道:“柳月,你进来。”

 秦慕楚也望向门外,只见进来一位年青女子,身子高高瘦瘦的,瓜子脸,虽说不上十分美丽,但也楚楚动人。他知道师傅叫这女子来此的目的,不由地觉得脸颊烫烫的。

 何风又说道:“柳月,来,见过公子,以后你就侍候他。”

 柳月本是乡下一穷教书先生之女,因有点姿,当地恶霸要强抢,其父上前阻拦,当场打死,而恶霸见出了人命,也就走了。柳月家穷,便卖身葬父,做生意的何风路过,见了柳月不由心中一动,便买了柳月。她原名叫月娘,进了绿柳庄,何风把她改名为柳月。

 柳月下石室前,何风让她喝了一杯茶,说石室寒,喝了能驱寒。到了石室前,何风叫她先等一下,她果然觉得下来有点冷,但很快腹中便有一团火慢慢升起,把寒冷都驱走了。

 这时她听见何风喊了,便进来,抬头见到一位少年,剑眉朱的,只是眼神有点气,见他竟也望向自己,便把头低了下去。

 听了何风的话,柳月应了一声“是”上前去,对着秦慕楚行了一个礼,轻轻地说道:“奴婢见过公子。”

 秦慕楚近近地看向柳月,见她脸微微泛起红色,鼻尖也渗出了细汗。他立刻想到《玄女经》中的“五徵——面赤,鼻汗”不由指着柳月对何风说道:“师傅,她…”

 何风向秦慕楚摆了摆手,接道:“嗯,你好自为之吧。”然后便走出石室,把门也关上了。

 秦慕楚一时却手足无措,在那发呆。反倒是柳月见了,对他说:“公子,我给你倒杯茶吧。”可刚走两步,身子一软“哎哟”一声,就要倒下地去,她只觉得身子既热又泛力。

 秦慕楚见石门关上了,又想起柳月的脸,想起《玄女经》,心中一,腹中的那股热气像被点着了似的,一下全身的血都沸腾了起来,玉剑就更是高涨。就在这时,他听见一声惊呼,忙从遐想中醒来,见柳月正要倒下,一个箭步跨了过去,一把抱住了柳月。

 秦慕楚十几年聚集的童子气,把怀里的柳月冲得更是一阵酥软,但又想到这是公子啊,忙要把他推开,可伸出的手一触到公子滚烫的膛,又是一软,反而似把秦慕楚抱住了。她只是想叫公子把自己放开,可声音一出嘴,却成了呻似地叫着:“公子,公子…”

 秦慕楚又是另一番感受,他觉得怀里的柳月柔若无骨,吐气如兰,中两只玉兔更是挤着自己的膛,竟是无法言喻的舒畅。听见柳月的呻声,他的火也达到了顶点。

 他知道师傅事先肯定给柳月吃了药之类的东西,要不,柳月不会对一个刚见面的,尽管是自己的主人的男子如此动情的。的确,柳月喝的那杯茶里,有何风以前当“眠花郎君”时常用的药——“玉女酥”

 观柳月情形,该是《玄女经》中“五之二——得之,则鼻口两张”的阶段了。秦慕楚听见柳月呻道:“公子,公子,好热啊。”其双手已不由自主地要解开自己的衣衫了。香汗也开始向外渗,竟透了她的衣裳。这是“五之四——心者,则汗衣裳”了。

 秦慕楚此时也是火如焚,便一手揽住柳月的身子,一手去解她的衣裳。可是秦慕楚从未接触过女子,手在柳月身上摸了个遍,竟无从下手。还是柳月因着“玉女酥”的影响,自行解开了衣裳。

 …

 整个石室回着柳月与秦慕楚的息声。爱的味道也充石室,室春光。随着两人“啊”地一声大呼,晃动的石室终于停了下来。

 秦慕楚清晰地感觉到从柳月‮体下‬处传来的凉之气,而自己经脉中无法控制的燥热也来到下处,两者相互融,最后消融得无影无踪。

 平静下来的两人还依偎在一起,谁也没有要离开谁的意思,他们都还沉浸在刚才的快乐中。柳月心中甜丝丝的,挨着公子,闭着眼,也不动了。

 秦慕楚则在心中想道:“没想到和女人合真的可以排出我体内的热气,真是太好了,而且,柳月她…”

 有了第一次,秦慕楚心中的慌乱也没了,整个人都放开了,一下子变成了一个花花公子似的。

 柳月感觉到公子的双手又在自己的身上游动,耳边听到公子的呼唤,既甜蜜又害羞,也不应他,屏息屏气,只是“嗯嗯嗯”地发出几声鼻音。一半是算回答秦慕楚的叫唤,一半却是因为秦慕楚的那双“魔手”在她身上寻幽探密的结果。很快,柳月的身子又开始扭曲,嘴里也开始胡言语了,她内心又渴望着公子再一次…

 …

 过了许久,石室在晃动中恢复了平静。

 柳月伴着秦慕楚在石室里过了半个月,柳月受了那热气的滋润,精力更好,也比以前有精神了。秦慕楚的热气也慢慢消退了。之前他一直不敢练功,只是拿着那《玄女经》来研读。他也与柳月把经里的所有体位都试过了。并且他读到“法之要者,在于多御少女而莫数泻,使人身轻,百病消除也。”时,心中浮想联翩:“原来多与处女合,还可以治百病哪!”于是他暗暗下决心,练成功夫后,一定要多找些处女来玩,岂不是可以长生?

 热气消退后,秦慕楚又去练那无名神功,但第六层还是练不上去。更让他震惊的是,刚通过合排出的热气,又慢慢聚了起来!且比上次要多得多。吓得他立刻抱住了柳月。可是,柳月现在不是纯之体,也就是说她身上的元已经被秦慕楚原来的气所中和,现在没有元来中和秦慕楚新产生的气了。虽可以暂缓,却不像以前一般消去了。

 何风见此情况,也不强迫他再呆在石室里,同意他回到地面生活。刚出了书房的门,秦慕楚还真不习惯再见到太阳呢。啊,久违了,蓝天,碧水,绿柳…秦慕楚也由下石室时的浊世少年长成了现在的翩翩公子。

 经过何风的分析,秦慕楚只有找与有元的女子双修(即秦慕楚认为的“合”),才能化解‮体身‬里的气。而有元的女子,一般也是处女。所以,何风心里极为矛盾地想道:“江湖上终于又多了一个采花贼。”之所以矛盾,是因为自从自己被蓝衫客赵无畏击伤散失功力后,他曾发誓要再造一个“眠花郎君”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内心也平和了下来,他也终于醒悟:现在的生活才是他真正想要的生活。采花一途是多么地可得许多女子失去了幸福。因而后来,他也没有再去给秦慕楚灌输什么“秀可餐”、“食也”的思想了,只让秦慕楚自我发展。但他错就错在一开始就硬要秦慕楚练那无名神功。到现在已无法纠正了,只好…“什么?师傅!你要我找一个女子双修后,便要娶她?可是师傅,如果我的气一直不消去,是不是我要一直取下去?天哪!我怎么养活她们啊!”秦慕楚听到师傅的嘱咐,不由地当场就抗议起来。

 何风想道:“也罢,既然是天意如此,就随他去吧。”虽然他已不以采花为荣,但最起码,他也不会反对秦慕楚采花。毕竟,他以前也曾是干那行的。

 未来的江湖便是从此时开始多了一个采——花——贼。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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