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三 十年(2)
　午后四点，明媚的秋照得大地一片澄净，天空中白云如羽如鳞，风高气，正是登高的好时机。

　一眼望不到头的停机坪，高标跑道两边静静停着数十架银鹰。随着劲暴的金属音乐由远及近，一辆电瓶车缓缓驶过，小坐在车里，压抑着内心的激动，望着不远处静静等候的“凤凰”只觉得心都要蹦到嗓子眼里了。

　谁料电瓶车驶过凤凰，根本没停，直接开远了。

　“哎，哥，哥，怎么不飞了？”

　“谁说不飞啦？”叶皖坐在小身边，拍了拍穿着地勤人员服装的驾驶员：“快点啊，小丫头急了。”

　小吃惊地望着前面人的背：“李非？”

　“姑，合着我为你忙乎半天，你这会儿才知道？”李非笑嘻嘻地转过身子，挥了挥手。

　“哥，怎么回事啊，你不开‘凤凰’啦？”

　“嗯。”叶皖打了个响指：“哥今天带你飞‘逐’。”

　“逐？”小不解。

　“第1。1代定型的平层战斗机，命名‘逐’。”

　有十层楼高的仓库大门缓缓向两边分开，一架周身银白色的战斗机出现在小面前。

　这是小第一次近距离观察“逐”她仰望着泛着冷光的战斗机，一时之间，竟然痴了。

　尖尖的前鼻、‮大巨‬的前掠型机翼、全封闭造型、线型的机身，以及特有的下装前置式进风口，无一不表现出它的高端和独一无二。

　十几名技师正在做着飞行前的例行检查，他们已经收到飞行通知书，正在按照程序检查起落架、飞控系统、雷达系统，电力系统，以及通讯系统。

　一名工程师看到三人，愣了一下才认出李非，笑道：“李哥，怎么穿了这身衣服，今天你不有任务吗？”他突然看到穿着一身飞行服的小，登时僵住了。

　这事瞒上不瞒下，李非笑嘻嘻地从车里拎出一个包，使劲扔了过去：“钱工，一人两条。今天我做地勤，叶上校带这位…见习飞行员上去。”

　十几名技师面面相觑，见习飞行员？有这种说法？

　“哥几个，抓紧点，晚上我请大伙喝酒！”李非见他们发愣，又追问了一句。

　钱工茫然地点了点头，接过助理手里的检查项目簿，仔细核对了一遍，确认道：“好了，油加了，飞机状态良好，可以随时飞行！”

　叶皖手里同样拎着一个大包，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遥控器，轻轻一按“逐”号的舱盖缓缓升起。

　“上去吧。”温柔地拉着小的手，带她走向梦幻飞行的起点。

　―――――

　李非客串玩地勤，还真像那么回事。他臭地竖着大拇指，看着高高在上的叶皖，晃了几下，就是不摔。

　叶皖偷偷伸出中指，冲他顶了顶，李非却根本不理，笑得越发的了。小坐在边上看得有趣，问道：“哥，李非在干什么啊？”

　“他啊，他夸我们小，有福气。”

　“嘻嘻，他也有福气，有那么宝贝女儿。”小看见叶皖的手势，以为是飞行手势，于是同样伸出中指，比给李非。

　李非脸一变，整条胳膊猛地向下一摔。叶皖松开减速板，将油门一推到底，在引擎的低吼声中，飞机慢慢提速，箭一般冲了出去。

　天空一片湛蓝，阳光象水洗过一样洁净。“逐”号呼啸着升空后，小望着舷窗外的景，竟然舍不得眨眼。

　好在她经过叶皖训练，已经适应了这种状态，兴致地看了一会儿风景，感受着时空飞速的转变，心澎湃之下尖叫起来。

　“哥，哥，好刺啊，飞行好快啊，天空好美啊，我…小好爱你啊！”小情不自地扑到叶皖身边，抱住他狠狠亲了一口。

　“小，怎么把安全带解了？”叶皖微笑着，将她抱在怀里紧了紧，又推了回去。

　“哦。”小坐回座位，扣上安全带，又开始打量起战斗机内部。

　“逐”号战斗机的内部空间远比常规战斗机要大，而且最重要的是“逐”号飞机内部具有温度调节和气压、空气调节系统，能够模拟地面环境，让飞行员可以离氧气面罩，仅需戴着通讯耳机就可以飞行。

　小看着一排排令人眼花缭的仪表，一只只挂驾驶台的晶屏，无限感慨地叹息道：“哥，你好聪明啊，这么多按钮，小看看就晕了，你都会开。小好佩服哥啊！”她坐的位置自然是李非的位置，看着身边的通讯电脑和舱尾高机关炮，哪一样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叶皖看在眼里，见她心难搔的样子，笑道：“小，你想玩等会儿哥带你玩个够。现在坐好了，哥给你表演特技！”

　小立即紧张地摆好身子，双手紧紧抓住扶手。

　“逐”号机身一抖，在长空之中漫舞起来。

　叶皖存心让小渡过最难以忘怀的生日。所以他份外卖力地将所有拿手的特技动作一一演示。从最简单的空中停车，急坠，到大回环、普加乔夫眼镜蛇，再到空中翻滚、急速变向。

　小在刺耳的尖叫声中，经历了前所未有的刺，一开始她紧紧闭着眼睛，过了一会儿慢慢适应过来后，一睁眼就看到前面的天空正在高速旋转，整个飞机象陀螺一样，在连续翻滚中继续爬升，舷窗外的景，与开始迥然不同。

　在超过30千米后，整个天空一分为二。上面上无尽的蓝，下面是涌动的茫茫云海。此时正是夕阳西下，太阳在蓝天中熊熊燃烧，把周围染成瑰丽的金黄。而在蓝色与金蓝色之间，呈现出神秘的紫红色。

　这无边的美景岂是一般人能够看得到的？小神驰目摇，醉其间，突然外面景一转，飞机不再攀升，而是平稳的向前飞着。

　叶皖悄悄把飞机设到自动驾驶档，速度设在巡航速度。他松开安全带，拿出一只CD机，轻轻摁下。

　轻柔的音乐缓缓响起，象清泉淙淙淌在机舱里，那是一首萧邦的《雨滴》。小没听过，但是音乐是不需要语言、不需要理解，只需要聆听。

　萧邦是比李斯特更为闻名音乐家、钢琴大师，他最显著的特点归纳起来，就是两个字：华丽。

　因此在他创作的曲目中，经常会有极高难度的大段演奏，很多世界一的钢琴家都公认为演奏无误并不难，但如果想演奏得象萧邦一样华丽，全世界或许不会超过10个人。

　萧邦或许有炫技的意思，但是炫技的背后，是他的‮态变‬指法。大段大段轻快、优雅，极为华丽的独奏有一种直指人们心灵的锐利感。让人们在无法抑制的感动中潸然泪下。

　小泪光莹莹地望着叶皖，看着他含笑走来，温柔地搂着她，为她摘下了安全带。

　“哥！”小隐约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幸福的泪水肆意的滑落，她用力地抱着叶皖，疯狂地寻找着他的嘴。

　“宝贝。”叶皖呻一声，含住了花瓣般的柔，左手一抖，一张事先准备好的毯铺在地板上，平平展展。

　音乐快而又浪漫，夹杂着一丝伤感，小浑身发软，粉面如醺，偎在叶皖的怀里，望着那张英俊、人的脸，再也不愿移开。

　一杯红酒到了小手里，叶皖举着酒杯：“小，今天是你的生日，也是我们相见的十年纪念，哥感激你陪了我这十年，哥还要你陪我一辈子。”

　“你愿意吗？”

　“嗯。”小的目光凝聚在酒杯上，那玫瑰的酒旋转、轻漾，把十年的爱浓浓的酿成了一杯酒。

　“叮”的一声，两人酒到杯干，叶皖又倒了两杯酒，轻声道：“小，哥不能给你一纸证书，但是会爱你一辈子，保护你一辈子。今天算是我们结婚的好日子，等我们回去，哥再补上婚礼，好吗？”

　“嗯。”小柔情似水，看着爱郎，心里的爱一波波的涌动，弥漫开来，几乎要溢出口。

　又是“叮”的一声轻响。

　第三杯酒，叶皖正要说话，一只小手轻轻掩了上去：“哥，我要和你喝杯酒，然后我就要当哥的女人，好不好嘛？”

　――――――

　拉链极其顺滑，黑色的飞行夹克内，藏着惊人的美丽。完全发育成的小象一只洁白的小羊羔，微微颤抖的‮体身‬因为酒的原因，呈现出淡淡的粉红色。

　少女的体香是最强的催情剂，叶皖象捧着珍宝一样，把小整个人从飞行夹克的束缚中剥离出来，抱在腿上，温柔地开始吻上她的口。

　每一寸肌肤都失陷在叶皖的柔情意中，小闭着眼睛，用力贴着叶皖，感受着体内一波波的情如炽。

　娇小玲珑的女孩儿，完美得象莹白温润的瓷器，细长的颈项下瘦削的锁骨轻轻颤动，鸽似的脯细腻如脂，平坦的小腹象静静的港湾，等待着爱人的占领。

　叶皖缓缓俯身，含了一口红酒，洒在小巧梨涡中。小觉得小腹一凉，睁眼看去，却见叶皖舌尖正顶在肚脐上转着圈，浑身一下子酥酥麻麻的，起了一层皮疙瘩。

　哥可真会玩啊！

　小难受地‮动扭‬着身子，双腿之间早已经涌出，可是爱郎去根本没有去动，这让小心里暗自着急，你老跟我肚子闹什么啊？

　悄悄地提，把身子向上蹭了一点儿，叶皖哈哈一笑，会意地捏了捏小的鼻尖：“宝贝，急了啊？”

　“谁…谁急了啊？哥又欺负我！”小又羞又气，不依不饶地踢着腿，小肚子扭来扭去。

　陡然，双腿一紧，被一只大手分开。小身子一僵，象中了点法一下，贝齿咬着，着气，一动也不敢动。

　“啧啧，宝贝的宝贝好美好！”‮腿大‬内侧粉光致致，叶皖看了一会儿，伸出手指轻轻着绛珠，桃源濡，人的儿粉人。

　手指浅浅地伸了进去，又退出来，覆盖在整个森林溪谷上摩挲着，叶皖玩得爱不释手，小细细地着气，象沙滩上的鱼孤单无助，小肚子一阵阵搐，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让她既羞又喜，只是‮身下‬传来难以言述的感觉，又又虚，‮腿大‬不由得并拢夹住叶皖的手。

　这种暗示叶皖自然明白，他凑过身子，在小溪的源头吻了片刻，舌尖传来的温热让小觉得更加难受，不由得轻声呻起来。

　“哥，哥啊！”“哥来了，宝贝。”叶皖不再挑逗，小早已经是动情已极，水泛滥。

　雄壮沉重的身子在一具娇小的女体上，两条细细的腿儿抬得高高，在华丽浪漫的音乐中，叶皖坚决果断的冲了进去。

　“啊！”的一声，小痛得惊叫起来，泪水在瞬间打了面部。感觉到体内的凶器停了下来，不再肆，小又是害怕又是担心，紧紧地抱住了叶皖的背。

　“宝贝，疼吗？一会儿就好。”叶皖轻声细语，又吻又亲，很快消除了小的紧张感，慢慢的适应了最初的刺痛，神情舒缓下来。

　叶皖开始缓缓的进攻，连绵不绝的轻慢送让小渐渐的尝到了爱的甜美，不绝如的快让这个初尝爱果的女孩儿很快丢盔解甲，溃不成军。

　高后的小，浑身的肌肤变成了深深的粉红，颈间细密的汗珠未消，睫还漉漉的，叶皖‮摸抚‬着小的‮体身‬，轻柔地吻着她的眼睛，含笑道：“宝贝，好玩吗？”

　小甜甜一笑：“嗯。”忽然又觉得上当了，张口咬出了叶皖的，含含糊糊地道：“哥欺负我！”

　“哈哈，哥还要欺负你一辈子呢！”叶皖雄风又起，伸臂将小抱起，放在腿间，部一，挥军直入。

　――――――

　玫瑰的天空占领了整个舷窗，翻滚的云层已经变成灰色。此时飞机已经超越平层，而是位于中间层了。

　一道紫红的冷光横贯半个天空，无数细微的流星拖着华丽的尾光划过天际，它们将在越过大气层过程中完全烧毁，这将是它们呈现在宇宙中最后的美丽。

　叶皖抱着女孩儿，将她整个身子裹在一条军用毯中，两人望着外面的如幻境般的美景，一时无声。

　“哥，好美呢！”小的脸紧紧挨着叶皖的脸，轻轻摩动着：“要是拍下来就好了。她们都没见过呢，小真有福气，好爱你，哥！”

　“我也爱你啊，宝贝。”叶皖指了指驾驶舱前，笑道：“放心吧，我叫人装了自动照相机，早拍下来了。”

　“那是极光，不过不是南北极的极光，而是中间层特有的一种宇宙现象。那是流星。”

　“流星？”小突然想到香港的那个夜晚，那个浪漫的狮子座流星雨，心里又甜又美。

　“嗯，这些流星极其细微，我们的飞机在设计中有针对流星撞击的保护，虽然多不过不用怕。”

　小一点都不怕，她心里想的仅仅是和叶皖在一起，多看一眼这平不可能看见的奇景。

　至于危险？恋爱中的女孩有谁会想到这个？

　流星如织，极光如梦幻一般，两人尤如置身茫茫宇宙中，再也没有其他人。

　唯有《雨滴》的旋律如水般轻轻涌来，象爱一样，无边无际。 　M.ｓＳVｖｘS.Cｏ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