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四 离别
叶皖回到家里,看见小
和田唱唱红着眼睛在给他收拾行李。心里也
过意不去。
“唱唱!”
田唱唱扭过头,看着叶皖,笑了起来。
“叶皖,你放心吧,你忙你的大事,这里我和小
一起相互照顾,没事!”
小
楚楚可怜地望着叶皖,想扑过来,又不大好意思。
叶皖看着平
朗的田唱唱,说出的话音调都不大对劲,心里叹息一声,大步走了过去,伸臂将两人齐齐搂在怀里。
“唱唱,你比小
外向,以后有什么事,你多照顾点。另外,明天我带你们到夜校报名,你们晚上学习,小
没什么基础,你也多帮帮她。”
“哥,你去多久啊?”小
终是忍不住,泪眼模糊地望着叶皖。
“哥还不知道,可能要一段时间吧,放心吧,哥会每天打电话给你们!乖啊,白天要好好和王通学着点,晚上学习要认真,哥回来要检查的。”
“嗯。”叶皖摸出一张行银卡,递给田唱唱:“唱唱,这是五万块钱,你拿着。”
“我不要,哥!”田唱唱缩回手,叶皖又一把抓住:“拿着,哥给你的!你在这买衣服什么的,哥也帮不了你,你自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家里做饭买菜小
有钱。”
“唱唱,拿着吧,哥可没当你是外人。”小
心地善良,看得出田唱唱对叶皖也是一片真心,虽说偶尔会有点别扭,但与田唱唱处得久了,也被田唱唱的仗义和
朗、明快的作风感染,很是喜欢。
一句“哥可没当你是外人”让田唱唱一下子觉得幸福无比。田唱唱接过卡,一阵阵甜蜜的感觉溢
心田。
叶皖进了卧室,翻出自己的包。启明,一直放着没有解,叶皖通过内视看了很多遍,对照专业玉石谱研究了很多次,还是没有定论。
启明内部是一大片猫眼,但是在猫眼的外缘,却是一层极薄极纯的碧绿翡翠。这块几近通灵的玉,每次带给叶皖的都是惊喜。
叶皖将玉石放在掌心,闭着眼睛感受着仿佛混沌开天时就存在的那股灵气,冰冰凉凉的气息从掌心中钻进叶皖的体内。叶皖惊奇地发现,这股气流越来越与自己体内的真气相通了,或者说,原本就如同一条江河里的水一样,完全同质。
这究竟是什么样的一块玉呢?叶皖并不是没有想过去解,但总是在作出决定前后悔。舍不得,或者是不忍?
或许兼而有之吧,叶皖摇摇头,将这块有了感情、已经和自己心意相通的玉料放进包里。
第二天,叶皖带着两人到罗湖区电大办的夜校报了名,缴了钱。三人见时间还早,又去逛了街,小
见田唱唱仍旧是来时的衣服,不仅旧了,样式也很有点土气,二话没说拉着田唱唱一家家的店钻,叶皖陪在一旁做苦力加凯子,买了几套衣服,倒让田唱唱不好意思起来。
“不要了,不要了,小
,你再买我就不穿了!”
叶皖呵呵一笑:“田唱唱,你的衣服根本就没有什么,少什么我也不懂,你就让小
给你选吧,又不是外人,你这样客气,还不是自己吃亏?”
田唱唱看了看叶皖,又看着站在一边的小
,突然一阵激动拉着小
对叶皖说:“叶皖,你放心,我田唱唱收了好处,就一定给你办好事,等你回来,我保证把你家小
养得胖胖的,美美的!到时候一定送个娇滴滴的大美人给你。”
“唱唱!”小
羞得捶了田唱唱几拳,叶皖哈哈大笑,拉着两人的手走出店外:“走,我们吃饭去!”
下午四点没到就接到了候文东的电话。
候文东和王通两人在叶皖落难时一直想帮忙,结果根本没帮上,很是觉得憋屈,更郁闷的是还不好和叶皖说。难道告诉叶皖:哥俩都跟上去买了刀要进医院劫人,然后发现你小子自己跑掉了…不是兄弟没用,实在你小子太牛比!
所以为顿送行饭,候文东和王通是颇费了一番苦心,选择在
海渔港,吃海鲜,大家都不会挑嘴,而且也不会发生上次小
没菜吃的事情了。
叶皖带着两人打车去了,一到包间,钟秀就拉着小
咯咯地说个不停。赵亚男倒和田唱唱
情颇好。田唱唱和候文东、王通几人打了招呼,就被赵亚男拉住手聊私房话了。
叶皖一瞧桌上摆了六瓶五粮
,心里就犯嘀咕。候文东哈哈一笑:“叶皖啊,你小子,唉!今后前程无量,那话怎么说:大难不死,必有厚福,老哥看好你!”
许淑云推了候文东一把:“酒还没喝你就晕了?说什么死不死的,难听!”又扭头对叶皖说:“叶皖啊,你这次去北京做什么事,我们不知道,不过也不会打听。你好好的干,这边小
,还有田唱唱就放心交给我们照顾。”
“嫂子,谢谢您啦,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叶皖看了看候文东,终是没忍住:“不过东哥刚刚说的老话,还真没错。这是他第一次用对成语。”
许淑云一楞,捂着嘴笑了起来。候文东一张老脸泛紫,王通心里琢磨着叶皖的话,又回忆了候文东说过的“老话”不由得大笑:“叶皖,你总结的太好了!”
菜很快上来了,候文东点的全是高档菜,龙虾鱼翅紫头鲍,总之什么贵来什么。叶皖不辨好坏,一蛊鱼翅粥两口干光。候文东终是找到了报仇的机会:“你简直是猪八戒吃人参果!”
叶皖拿眼一撇:“还不都进肚子?你以为你是斯文人啊!”不到一小时,四瓶酒喝光。让叶皖吃惊的是,许淑云竟然也喝酒,并且还颇有点酒量,王娅同样如此,面对小
的疑问,她低着头,红着脸解释:“我们白族人,天生都会喝酒。”
哦,哦…候文东拍着桌子叫服务员继续开酒。钟秀和赵亚男陪着小
、田唱唱喝饮料,中间举杯敬了叶皖很多次,搞得叶皖很是不
,指着钟秀叫道:“钟秀,你拿桔子水儿混事,我就不和你喝了,要喝就喝白的!”
“哼!欺负我们女孩,我又不会喝酒。”钟秀气鼓鼓地坐回位上。
田唱唱心里一动,站起身来,将杯中饮料一口喝干,又拿过白酒瓶倒
。
“叶皖哥哥,我敬你一杯!”
叶皖其实感觉已经有点过量,斜着眼看着田唱唱,笑道:“唱唱,你就别掺合了啊,哥喝多了。”
“那我带哥喝!”田唱唱颇为爽快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端过叶皖面前的酒干了。放下杯子,吐了口气,
脸红晕,耳朵尖都似红透。
小
看到叶皖的眼睛真的有点迷糊,求饶似的看着候文东:“东哥,你就别让哥喝了啊,他真的喝多了。”
“他?这小子最能装,你根本不知道,他一人喝我俩!”候文东见叶皖有装的意图,一伸手将叶皖拉了起来。
“你要和我喝,我就喝!”叶皖瞪着候文东。
“喝,妈的!今天喝倒都值。”
叶皖嘿嘿一笑,拿过最后一瓶酒,也不拧盖,伸掌一切,五粮
的玻璃瓶颈齐刷刷落到桌上。
钟秀怪叫一声,扑上去,却见酒瓶断口整齐光洁,竟似刀切豆腐般。
“哇!叶皖你太牛了啊!”桌子上几个人争着捡起切断的瓶盖看,候文东背上冷汗直冒,这个楞头青,真要发彪了?偷偷拽了拽了王通的袖子。
王通还没反应过来,叶皖已经排开三个酒杯,扬起酒瓶就倒,一杯三两三,三杯正好一瓶。
叶皖手掌搭在瓶底,暗使内劲,酒如
泉般洒向三个杯子,偏偏力道掌控得完美无缺,一瓶酒倒完,桌上却一滴都未曾沾上。
叶皖下了位,将酒亲送至候文东和王通手上,两人心知叶皖有话,接了酒看着叶皖。
“东哥,通哥,在座的都不是外人,我叶皖是怎么来润玉斋的,又怎么由一个穷小子混成如今模样,你们都清楚。东哥和通哥对我的照顾,我是终生难忘。明天我要走,这润玉斋就
不上心了,也是辜负了东哥托付的一番心意。这杯酒,一是道歉。还有就是小
和田唱唱,照顾的话我就不说了,对你们,对两位嫂子,我哪有不放心的,这一杯,最后一个意思,就是感恩。”
一仰头,叶皖干了
杯。
叶皖喝了一斤多酒,想着明
就要和众人分离,有所不舍。张狂的表象隐含着对候文东和王通的深厚友情,候文东和王通自是体会得到,毫不含糊一饮而尽。
第二
,叶皖在一大群人的挥泪送别中,登上飞机,飞往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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