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劫
许远也忍不住
出微微笑意,他一把扯掉易拉罐的拉环,将啤酒一饮而尽道:“杜风,我真是没想到,你还会说冷笑话,难怪能不声不响地就把杨影给泡到手。”
杜风的脸上不见一丝表情,漠然道:“我更擅长决斗。关于杨影的事,你如果有什么不
,我们以决斗见胜负。”
许远咋舌道:“我可不像李寒那么傻,会和你决斗,你那把斩神刀,生来就是用来决斗的,呃?”
他突然感觉全身一暖,酒水在肺腑中化成了暖烘烘的真气,运行过他全身经脉。那罐啤酒显然被杜风的气做了手脚,在气的神奇作用下,啤酒发生了奇异的化学反应,一罐普通的啤酒,成了疗伤功效比精心泡制的虎骨酒也不遑多让的大补酒。
杜风已经挪到了实验室边缘处,像一堵墙般抢先挡在了众人和飞升
口之间,冷冷地道:“光靠拍马
可没有酒喝,许远,护住他们。”
他的目光随即望向无边苍穹,心想根据资料记载,打开飞升通道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将来面对的,便是仙界借以考验飞升者的天劫,据说,天劫是一股集天地间的灵气凝聚而成的罡风,威力无俦,不仅考验飞升者的体身,更考验其元神意志的抱持程度,凡抵御不住天劫的凡夫俗子,都会皮
褪尽,化为磷磷白骨。
杜风那坚如铁石的心中也不由得产生了一丝好奇,传说中的天劫真得有如此威力? 突然间一声惊呼打断了他的思绪:“天劫!天劫来了!”
幽暗的夜空中,原本宁静的空气急速动
起来。
黑
中涌起了强烈的气流漩涡,众人的头发衣角,都被气流卷得呼呼作响。
片刻之后,黑
中发出有如怪兽出笼的巨吼。一道风势强烈到能将整座城市吹走的龙卷风从中涌出,疯狂地贯向众人。
一霎那间,天地间的景物仿佛全部消失,目光所至之处,就只有这股昏暗的罡风。
即使是太平洋上能掀翻万吨巨轮的14级飓风,也无法与这道罡风的威力相提并论。罡风吹过,那些重达数吨,用钢钉钉在地面上的重型设备全被掀翻吹走,连实验室边缘用来支撑穹顶的实心金属柱,也在罡风一卷之下,被削成一大堆金属残屑。
世间万物,在罡风的席卷下恍若不堪一击。
站在实验室最边缘处的杜风,当先被卷入了飓风之中,杜风手中的大刀上,竖起一面强烈的气墙,将罡风劲气全部阻隔在气墙外。
罡风卷起的金属屑依然向许远等人漫去,许远随意伸手一挡“梭”地一声鲜血标出,尾指指尖竟然被这看似微不足道的金属粒削去。
许远登时变了脸色,无数道微小的金属光点从他身上溢出,和罡风卷起的金属屑撞在一起,清脆的“当当当当”声在实验室中响成一片。
身后另一名古武者伸手在许远身上一按,一股泛滥着强烈金属光泽的气和许远的气融为一体,许远发出的金属光点蔓延开来化成了一道铜墙铁壁,挡住了那些疯狂冲击的金属屑。
许远勉强松了口气,望着被罡风困在中心的杜风,心里一阵颤抖。心想他和杜风同列世界三大古武者,罡风卷起的灰尘,轻易就削去了他的指尖。罡风余威尚且如此强劲,被困在罡风正中心的杜风,不知道要如何应付才好。
罡风的威力强劲无比,已经将气墙扭曲成一个卷筒形状,把杜风死死困在中间。
在许远摇摇晃晃站起,想去援助杜风之际,罡风之中突然闪出无数条气化成的银链,裹成了一个密密麻麻的锁链团护住杜风的体身,罡风的力量一遇到链条,就朝四面八方反
出去,无法再渗入一分一毫。
在狂暴的
风之中,杜风的声音稳稳地透出:“天劫不过如此。”
说话的同时,杜风的脚步沿着罡风风势的反放向,以不可思议的闪电速度旋转起来,纵跃如电的身影,如陀螺般将罡风的力量完全消弹开去。
攥在他手中的巨刀跟着散出无数银光,恍如正在疯狂翻涌的疾风巨
一般,涌入了罡风之中。罡风和涌入风眼中的刀风一触,竟然像一团雾气般,轰地一声四处飘散。
罡风散去,杜风的身影完好无损地呈现出来,连一片衣角都没有割破。在空气中有一道漩涡形状的真气余波,依然在咆哮颤动不已。
许远喃喃道:“这就是斩神第一式——【疾风怒涛】?”
杜风则紧紧攥着手中的刀,他清晰地记得,最近一次使用【天煞斩神七式】中的刀法,还是在三年以前。
对手是与他同列世界三大古武者的【雷神】李寒。
传说李寒自出生以来,就从未
下随身佩戴的重力制御装置,长年在负荷二十倍以上地球重力的状况下活动。只有在和杜风决战时,除了脸上终年不变的玄铁面罩外,李寒卸掉了全身装备倾力出手。
杜风只挥了一刀。
能将所有障碍物都一挥为二的天煞斩神刀,无声无息地穿过了凶
的煞气、厚重的岩石层、威力无俦的雷阵,一刀将李寒的面具挥成两半,同时也将李寒所有的自信挥成了两半。
那一战之后,【天煞】杜风彻底成为无敌的代名词。
他的挑战极限也只剩下一个―― 飞升! 而如今传说中的飞升,也只
出了他【天煞斩神七式】的第一式——疾风怒涛,实在是使人意犹未尽。
身后有个温柔的声音响起道:“风,你又觉得寂寞了?”
杜风冷冷地道:“杨影,你也想和我决斗吗?”
一双温暖的手大胆地从后绕住了杜风的脖子,俏皮地道:“好,那就用你的刀和我比剔鱼鳞挑鱼刺,或者从骨头里挑蹄筋骨髓,再不然就比用竹刀盘发髻,蟠龙髻或者凤凰髻都行。当世最强的刀客【天煞】杜风,要和我比比吗?”
杜风漠然不语,沉默许久后,他那始终如冰雪冷漠的目光里,慢慢闪过一丝温柔意味,淡淡道:“我认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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