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电脑资料室里,官家宝皱着眉头,双手撑住下巴,困惑地望着电脑萤幕发呆。
那是他无意间发现的“秘密档案”一个他解不开密码的神秘程式档案。他不明白这神秘档案里藏有什么高度机密,但对他这个电脑
而言,解开密码“偷偷”进入程式,那才是绝顶刺
的挑战。
“休战!明天再继续挑战。”他关机,但绝不会放弃这个考验他智慧、能耐的挑战。
他靠向椅背伸懒
,才讶然发现早过了下班时间,公司的职员全都走光了。
与电脑暂时休兵,但他脑子并没有打算要休息,慕容慈娇柔动人的倩影,填
了他几乎已掏空的思绪。
进青龙企业也近一个星期了,起初他还充
绮丽幻想,企盼进入公司后,每天能见到美丽佳人,但盼啊盼的,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唉!痴人的梦,总是那么难以实现。其实,他盼的不多,不盼佳人能与他说说话,只盼能见佳人倩影,他就心满意足了。
电话响起,无情地打断了他的遐思。
该死!竟然会是几乎快从他记忆里消失的姚芳瑜!其实要忘掉一个对她已经死心的女人,也不是件困难的事。
她约他在富华餐厅见面。一如以往,还是那一贯命令的口气。只是她约他见面的动机何在?是她企图要重修旧好,还是想挽回什么?可惜,他再也不吃她那一套了!
这个意外的邀约,他毅然想拒绝,只是,他还来不及拒绝,电话便挂了,这什么跟什么嘛!她还当他是以前那个唯命是从的官家宝吗?
电话再次响起,这回他决定要先声夺人。“对不起,多的是公子哥陪你吃饭,像我这种一文不值的人,恐怕会影响你的食
——”
“喂——请问官家宝在吗?我是慕容慈…”
啊?是慕容慈打来的?
“抱歉,我以为你是…对,我正准备下班,晚上我没事…好,你说在哪里?富华餐厅…没问题,半个小时到…”
哇!他不是在做梦吧?能与梦寐以求的佳人共进浪漫的烛光晚餐,还有什么事比这更令人亢奋得想大叫?
他兴匆匆地离开电脑室,无比悦愉地在电梯口等着电梯上来时,不经意发现总经理室里晃着一个人影,那人影所显示的动作正是关掉电脑,取出一张磁碟片,摆进西装口袋里,而且打算要离开。
那诡异、神秘的举止,使官家宝本能地躲进太平梯。
是总经理彭廷伦,他见他匆忙进入电梯离开。
那不寻常的诡异行径引起官家宝的纳闷——总经理都是这么晚才离开公司的吗?
那张磁碟片一定藏着什么秘密,是他始终破解不了的那个秘密档案吗?
管他那么多,赴佳人的约会要紧。
啊!糟了,方才姚芳瑜约他的那家餐厅不也叫富华餐厅吗?不会那么巧吧?
× × ×
说巧还真巧得吐血,偏偏台北市就没有第二家叫富华餐厅的。
官家宝才踏进餐厅,就被姚芳瑜逮个正着。只是奇怪,她安着什么心?身旁还有个公子哥陪着,看来她是摆明了要向他示威的。
化成灰他都认得,那公子哥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姚芳瑜热情拥吻的家伙。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别让人笑说没度量。就怪自己太猴急,比慕容慈约定的时间早到了五分钟。
要命的五分钟,怎么熬过去呀!
姚芳瑜显然以为他是为她而来,姿态依然高傲。“你迟到一分过二十秒,你知道我最讨厌人家不守
寸…”
“找我什么事?”官家宝冷漠截话。
姚芳瑜为之错愕!他这次为什么没求她原谅?“这位是——”
“我见过,曾经在公司同事面前和你合演一场
绵徘恻的热吻戏的公子哥。”
官家宝根本不想知道那家伙叫什么名字。
姚芳瑜又一次感到错愕,她没料到他会撞见那碉事。
那男子脸上始终挂着胜利者的笑容。他起身给了姚芳瑜礼貌的~吻。“我不喜欢这种尴尬的场合,你们先谈清楚再说吧!”他想转桌,官家宝不客气按他回座。
“我和姚经理,不,该说是姚小姐,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官家宝坦然面对错愕不已的姚芳瑜。“如果你今晚只是要向我示威的话,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过我要声明的是,我并没有迟到,应该说我早到了四分又四十秒,你想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赴的不是你的约,只不过我的约会碰巧和你同家餐厅罢了!”
姚芳瑜一把怒火直冲脑门,她受不了她高傲的尊严遭受如此的挑战,而且还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给她难堪,对她而言,这简直就是残酷的侮辱。
不过,她绝不容许自己因被
怒而失态,她嘲讽笑道:“哦,是吗?该是你们公司的女职员吧?你没先去打听一下这家餐厅的消费吗?很贵的哦!不过没关系,待会要乔一起帮你埋单,放心,我不会让你女朋友知道的。”乔,就是那公子哥。
官家宝没被这羞辱恼怒,只是觉得可笑。他纳闷,为什么他以前会对这般俗不可耐的女子着
?
啧!啧!可惜了那美
的容貌,可惜了那一身名牌服饰。什么高贵品味全给她遭遢了!
他的救星终于出现了,见慕容慈神色匆匆进门,官家宝松了口气。
乔发亮的眼睛直盯着慕容慈,令官家宝好不得意。
“家宝,对不起,我迟到了。”慕容慈先道歉,再问:“是你的朋友?”
“算是吧!”
姚芳瑜傻眼了,慕容慈的美,又给了她一次残酷的打击;但她试图说服自己,官家宝这傻小子,断不可能会有这般绝
的女朋友。
慕容慈礼貌地想打招呼,但餐厅经理已
了过来
“慕容小姐,你订的VlP室替你留着了。”
“谢谢。”慕容慈热情邀请道:“VIP室很大,既然是家宝的朋友,我们就到里头聚聚,人多热闹些。”
官家宝真恨不得跪下来感激慕容慈为他出了一口气。
姚芳瑜如坐针毡,却什么办法也没有。
“忘了给你们介绍,这位是青龙企业集团的大小姐慕容慈,是——是我的女朋友。”官家宝一颗心扑通直跳,不过,这感觉真是痛快,索
放大胆子,对慕容慈说:“这家餐厅的气氛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我们换别家吃。”
慕容慈尊重他的意见,笑容温柔得醉人。
官家宝从没这么痛快过,躔得快得意忘形了,取过姚芳瑜的帐单,递给餐厅经理。“这桌帐算在我们身上。”然后他得意地对姚芳瑜说:“凯悦的气氛,要比这里浪漫多了,有没有兴趣一道走?”
姚芳瑜气得发抖,脸色惨白;从慕容慈出现后,她连吭声的机会都没有,如果可以的话,她会歇斯底里地放声痛哭一场。
× × ×
官家宝在餐厅出乎意料的“表现”令慕容慈讶然直笑,更令她意外的,说好是上凯悦吃饭的,这愣小子又出“状况”带着她走进一家不起眼的路边小吃店。
“你这人看来老实憨厚,今天的表现却吓了我一跳!你还有没有什么意外的惊喜要给我的?”慕容慈很少这么开怀展笑,不知怎的,她觉得和官家宝在一起,就是有种自在的舒服感。
“其实吃路边摊也是种享受,经济又实惠;我猜你们豪门世家出身的人,应该没吃过路边摊,所以想带你来尝个新鲜。”他羞赧搔头。“其实——真要请你吃顿凯悦,我恐怕得吃一个月的泡面。”
慕容慈笑他坦直的憨傻。“是我找你吃饭的,账当然由我来付。”
“不!打从我跟她分手后,我就告诉我自己,绝不再让女孩子付账了。”他可是一脸的认真。
“她?”
“就是刚才那个女孩子,她就是我曾经跟你提过我刚分手的女朋友。”他歉然地说:“刚才说你是我的女朋友,实在很抱歉,我并没有想占你便宜的意思。”
慕容慈嫣然一笑,要他别放在心上,她很乐意帮这个忙,而且也没玩过这种游戏,
有趣的。
“她长得很美耶!你会舍得放弃、不想跟她复合吗?”慕容慈热心接着说:“如果你对她还有情的话,我可以替你找她说,或许她会回心转意。”
“她是很美,只要是男人,都很难拒绝她美丽的
惑;不过,她是朵
丽带刺的玫瑰,那不是我有本事摘得下的花。”他说得一点都不遗憾。
“男人总喜欢将女孩子比成花,你也不例外。”她好奇看他。“那你喜欢什么花?”
“芙蓉。”立在他眼前的便是一朵娇柔的芙蓉花。
“为什么?”
“芙蓉不带刺、不扎人,给人的感觉很舒服;它娇柔妩媚,散发优雅高贵的气息,楚楚动人,柔情得惹人疼怜。”他恨自己拙于表达,更恨不得用尽所有最美的形容词来形容眼前这朵令他神魂颠倒的美丽芙蓉。
慕容慈笑他那绞尽脑汁、穷于表达的紧张、可爱模样。
“我相信有一天,你一定会找到你心目中最美的芙蓉花。”
“我已经找到我心中最美的芙蓉花了。”官家宝忘情,激动地
口而出。
“哦!?”慕容慈惊喜。
官家宝无奈感叹,意有所指地说:“只是那朵芙蓉花还不晓得有人在默默地喜欢她。”
“喜欢人家就大胆地向她表白嘛!爱一个人。不该只爱在心底,不说出来的话,永远都没希望。”慕容慈鼓励他。
“其实我——”他还是怯怯地将话
了回去。
“要不这样,告诉我你喜欢谁,我就做只报喜的喜鹊替你告诉她。”
喜鹊?他喜欢的正是喜鹊哪!他一副有苦难言地笑了笑,问:“你很爱总经理吗?对不起,我不该问你的私事。”他致歉。
“不该问不也问了吗?”多傻呀!她茫然地说:“应该算是吧!其实…其实我也很困惑,除了廷伦外,我并没有和其他男孩子交往过;我和他,好像就是那么自然地在一起,他是爹地的得力助手,爹地也很赞成我和他交往,就是这么回事——以前,我是那么无庸置疑地相信我和他是两情相悦的,但是,最近我却开始怀疑这分感情…”
“他不再爱你了?”
“不知道,总是觉得我和他的感情不再像以前那么踏实了。”慕容慈茫然笑说:“很好笑,甚至连我自己都怀疑是否真的爱过他;虽然我曾
恋他给予我的情爱,但是现在这份爱看似近得唾手可得,却又遥远得那么不切实际,仿佛走了一段好长的路,而终点就在眼前,有种随时在等着结束的莫名…唉!我实在难以解释现在的心情,不过,我丝毫没有悲伤的情绪,就像当初我接受他的感情一般,也没什么特别的情愫,好奇怪的感觉哦!”“其实你并没有爱过他,也没有认真思考过你是否喜欢他;他怎么给,你就如何付出,但那并不是真正的爱情,爱情是必须明明白白地知道彼此深爱着对方。”
官家宝激动不已。
慕容慈为之怔然,仿佛脑海里所有纷扰杂乱的思绪全被官家宝给倒了出来,也像是沉睡了许久,突然被他的一番话惊醒一般。
她震愕得哑然失
!突然,她在心中
惘的爱顿时理清了,同时心底也明白该不该接受彭廷伦的求婚。
“大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她恍然回神,悦愉笑说:“没想到你还是爱情专家!”
他自嘲笑说:“或许所有曾经受过爱情创伤的人,都可以成为爱情专家吧!”他感叹地吐了口气。“不谈了,换个话题吧!今天大小姐会主动请我吃饭,真令我有些受宠若惊,直到现在,我都还觉得这是一场梦。”
“我该再好好评估你了,你愈来愈油腔滑调了。”慕容慈
出怪异的笑容,道:“我和爹地住院的那段时间,受你很多的照顾,要不是爹地的事老挂在心头,这顿饭我早该请你了。”
官家宝觉得不好意思,突然心血来
地说:“大小姐坐惯了轿车,大概没享受过坐机车狂飙的快
吧?”哇!哪来的胆子!?
“你是说,你要用机车载我去飙车?”慕容慈
出亢奋的表情;有了上次的经验后,她似乎爱上了“飙”的感觉。
“如果你不觉得坐我那部破机车有损你身份的话,今晚
明山的夜
应该会很美。”有美人陪伴看夜景,心情最美了。
“好啊!”慕容慈亢奋不已。
今晚,
明山的夜
除了美之外,应该是浪漫醉人的;官家宝一味地傻笑了。
× × ×
也许杀手总喜欢黑黑的神秘吧!段靖活像个雕像似,端坐在客厅内;他不只喜欢独自享受幽暗的神秘感,同时也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慕容伶下楼的脚步声并没有惊扰到他,直到打亮客厅的灯光,他才稍感不适而挪了挪身子。
“还以为家里什么时候多了尊雕像呢!耍酷!”慕容伶揶揄,显然也明白他在等待什么。“担心我老姐啊?约会去喽!不过这说也奇怪,我老姐是我们家的乖乖女,向来没有晚归的不良纪录—会不会真的出事了?”她的语气摆明了就是要挑逗段靖的焦虑。
他却是一脸的安然自若,笑说:“是你不让我护驾的,真要出了什么事,该是你担心?还是我担心?”
“人家是去约会,要你护什么驾?”她没好气地说。
“这不就结了!”他双手一摊,事不关己的模样。
慕容伶无言以对,差些吐血!她从没这么对男孩子这般没辙过。“喂,有事问你啦!”
段靖淡瞥了她一眼。
“人家问你,听见没?”慕容伶为之气结。
“不就等着你问吗?”逗逗她,也
过瘾的。
她支吾老半天,才问:“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我老姐?”
“漂亮的女孩子谁不喜欢?”
“难道我不漂亮吗?”慕容伶激动地
口而出。
“我说过我不喜欢你吗?”
狡诈的家伙,这算哪门子的回答?她醋味十足地说:“我看你别奢望了,就算把咖啡喝醉了,你也追不上我老姐的;我早就告诉过你,她名花有主了。”咖啡喝多了,真会醉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追你老姐了?”段靖的笑意。着实令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哼,谁看不出来你在担心我老姐!”
“坦白说,我还真是有些担心她。”他瞧了她那醋劲十足的可爱脸蛋一眼,继续说:“你不觉得你请我来当你们全家人的保镖,但结果我似乎只是你慕容伶的专属保镖,而且我觉得,你们慕容家就属你最不需要人保护了。”
“什么意思?”
“你聪颖、机灵,
脑子全是古灵
怪的鬼点子,活像个小魔女般,麻烦又难
,谁要真想杀你们慕容家的话,绝不会笨得先找你下手。”
“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是事实。你爹地以前在道上人称老狐狸,可是你青出于篮,更胜于蓝。”
哎呀!这摆明了是在说她是只小狐狸嘛!“小心我把你那
口胡言
语的嘴给撕烂。”
“你舍不得的!”女孩子的心思他最清楚不过了,他早看出这小魔女的芳心早让他掳获了。
好狂傲的家伙!天哪,真是荒天下之大谬,她怎么会喜欢上这种自大的无赖?爱一个人,难道真是一点道理也没有吗?她快哭了!
“其实,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打算要追你老姐;不妨告诉你吧,我真要挑起这场爱情战争的话,你们公司那个彭总经理肯定不是我的对手。相信我的直觉,从你老姐的眼神里,我看不出她对他有丝毫的真情,有的只是不知所措的茫然与
惑,他肯定做不了你姐夫的。”
慕容伶愕然!不安的眼神仓皇闪避,深怕段靖会从她不安的眼神里直探进她的心底深处。天晓得,她早被看透了。
“对了,要你查李南的事,你办得如何了?”她岔开话题.以老板口吻说话。
“李南人已经回日本了,不过我查出与他接头的是台湾一名叫陈武杰的人,你认识吗?”
“陈武杰?”她
儿没听过。
屋外轰隆隆的重型机车引擎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小妹,嗨!段靖,你们还没休息呀?”慕容慈的亢奋情绪持续了一整夜,使她一进门便是热情招呼。那是她老姐吗?是她认识了二十年,一向文静、乖巧、高雅的老姐吗?怎么在一夕之间全变样了?
今儿个她是吃了什么疯药?不只是慕容伶傻眼,连段靖都笑得一脸不可思议。
“你们怎么了?这么看我…”慕容慈开怀笑问。
“老姐,你没事吧?”慕容伶可担心了。
“我有什么事?我好端端的呀!”
“嗨,各位!”官家宝进来,更吓了他们一跳。
“这位是…”慕容伶没和他照过面。
“我给你名片去找段靖,而那张名片就是他的。”
“叫官什么来着?”慕容伶想着。
“官家宝。”慕容慈替他回答了。“现在是我们公司电脑资料室的操作员。”她疲累地甩甩手,说:“玩了一整晚,我累了,你们聊吧,我要上楼休息了!”
慕容伶好奇地打量他——这突然冒出来的小子,到底有何能耐能在一夜之间让她老姐
胎换骨,变得那么开朗活泼?
“从实招来,你对我老姐做了什么?”慕容伶摆起脸色,不善地问。
“没做什么,只是带她去飙车、上
明山赏夜景,之后,我们就回来了。”官家宝怯怯地强调:“我们只是看夜景,什么事也没做。”
“哼,瞧你这拙样,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慕容伶只是纳闷,这愣小子施了什么魔法,让她老姐变成这副德行。
段靖显然看得明白,拍了拍他的肩,意有所指道:“兄弟,有你的!”
官家宝吓住了。“你…不是那个杀手吗?”
“不用怕我会杀你灭口,我现在是慕容家的保镖。”他诡异笑说“我不得不佩服,我们的仗还没打,就要向你竖白旗投降认输了,真有你一套!”
官家宝听得
头雾水。
倒是慕容伶有些明白了,同时也不得不佩服段靖敏锐的观察能力。
只有恋爱才能使女人变得开朗活泼、心情悦愉,尤其是那发亮的明眸——
慕容慈这回是真的恋爱了!
× × ×
慕容慈与官家宝两人的感情进展神速,教彭廷伦不敢相信,却也不得不信;办公室里还以“麻雀变凤凰”将这段佳话传开,颇令彭廷伦难堪恼恨。
两声威严的干咳声,使官家宝的目光离开电脑萤幕,他瞧见彭廷伦脸色难看地站在他面前。
没有特别意外,他清楚彭廷伦早晚都会找上门来的。
“你最近和大小姐走得很近?”彭廷伦开门见山直问。
“大小姐平时一个人很无聊,我下班后也没事,所以她希望我能陪她解解闷。”官家宝坦然回话。
“大小姐想解闷还要找你吗?”
官家宝明白,顶嘴讨不了便宜,而且没好处。
“你是什么身份?你最好放明白一点,你只不过是个电脑操作员,大小姐是不可能会看上你的。”
“大小姐会不会看上我都无所谓,只要大小姐能快乐,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还搞不懂自己算什么东西?”彭廷伦震怒,道:“我早晚会跟大小姐结婚的,你这样做,不是摆明了要给我难堪,向我挑战吗?告诉你,你斗不过我的。”
“我是斗不过总经理,但我也不是东西,我只是个能让大小姐活得自在、快乐的小人物而已。”他不惧,正
以对。
“你——”彭廷伦血脉
张。“我警告你,马上离开大小姐,不然,你也别来上班了。”
“吓人啦!居然有上司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威胁下属的。”慕容伶偏挑这时候出现。“我难得来公司一趟,没想到就碰上一桩假公济私的害迫案,我这个人绝不偏私,彭总经理若能给我开除他的理由,我马上批准。是他工作不力,摸鱼打混?还是——翘班跟我老姐去约会?”
彭廷伦无言以对,恨得牙
的。
“既然都没有,那就不用开除他了。”她拿出二小姐的权威。“官家宝是我老姐推荐,加上我人格担保的,谁要敢开除他,就等于是在怀疑我的人格;谁敢怀疑我的人格。尽可站出来说话!”她这是冲着彭廷伦说的。
彭廷伦不敢吭声,憋着一肚子闷气,脸色铁青地离去。
“傻小子,有我和我老姐这两道免死金牌,没人动得了你的,说不定哪天换你把他给开除了。”这傻小子憨憨愣愣的,倒
讨人喜欢,至少比彭廷伦来得舒服多了。
“谢谢二小姐。”官家宝感激地说。
“都改口叫我老姐慈儿了,干脆也叫我伶儿吧!听起来舒服些,也不那么别扭。”
官家宝含笑点头,又回电脑桌,困惑地问慕容伶:“二小姐——呃,是伶儿,董事长有什么秘密资料锁在电脑里吗?”
“不可能,爹地最讨厌电脑了,他总是说人脑胜过电脑,所以他从不碰那玩意,公司要真有什么资料要建档,一定都是交给电脑室处理的。”
“可是…”
“出了什么问题?”
“显然公司里有份秘密档案被锁了,只有知道密码的人才进得去;我以为公司所有资料都是公开可以查询的,但没想到在无意间发现了这份档案。”
“公司所有的一切向来都是公开、透明化,没什么秘密的,谁会玩这游戏?”慕容伶的好奇心来了。“有没有办法破解密码?”
“得先知道是谁设的密码,或许还能从设定者身上找出密码,一时瞎猜,绝对破解不了的。”官家宝解释。
“会是谁搞这飞机?档案里会不会是不可告人的丑事?”
官家宝有所顾忌,犹豫半晌。“我想到一个人,但是我不敢确定。”
“这里还有谁比我大的?有我替你撑
,你直说无妨。”
“我猜应该是总经理,最近我常看见他一个人在下班时候将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打电脑,而且还曾带了磁碟片离开公司。”
“你若说别人,我还未必会相信,至于他——我早就看出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慕容伶激动得想兴师问罪,官家宝忙阻止。
“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还是不要打草惊蛇得好,只要有办法拿到那张磁碟片就行。”
“我去找他要,谅他不敢不给。”
“不行,万一他真有什么企图,不就让他更提高警觉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慕容伶急躁地说。
“想办法偷。”
“偷?”慕容伶感到啼笑皆非,自己公司的东西居然还要用偷的,不过,这的确比直接找彭廷伦要来得好玩、刺
。“别忘了也算上我一份哦!”有慕容伶做后盾,他的胆子更大了,决定与她合演雌雄大盗夜盗磁碟片。
“还好,老姐没真爱上彭廷伦,不然她这辈子肯定毁了。至于你嘛,虽然全身上下,找不到一项优点,不过和彭廷伦比起来,强上百倍。所以喽,我支持你把我老姐,不过别欺侮她哦,不然准有你罪受的!”当然,这也是为了她自己,好让段靖那风
小子死心。
官家宝感激不已!
“哦!对了,你到底是用什么办法将我老姐变了个人?你也教我几招行不行?”好用来治段靖。
“呃…”官家宝不好意思搔头,说:“真的,我也没用什么绝招,反正她想聊天,我就陪她聊天;她想飙车,我就带她去飙车;她想看夜景,我就陪她看景,偶尔吃个路边小摊…就这样。”
“少来,你以为你是谁呀,我老姐会那么好追?”慕容伶不以为然地说“你一定是下了什么
药,然后…所以…”
“你可别冤枉好人,我才不会做出那种卑鄙、无
的下
勾当。”官家宝正
说。
“瞧你,好像给判了死刑似的,逗着你玩的啦,谅你也没那胆子!”
好失望哦!还以为他身怀什么爱情秘芨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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