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俊男是何许人?这问题困扰了凌苑苑三天。
如果说想这问题想到头昏脑
似乎稍嫌夸张了点,严格说来,这现象和感冒划上等号应该会比较适当。
她那天从总公司回来就开始
鼻水了,整整三天她都很不舒服,
头好重,她终于知道什么叫一个头两个大,她难受的几乎要趴在桌上了。
晕的要命,她开始考虑要不要请假回家休息。
她一手支着沉重的脑袋,一手无聊地轻弹着平躺在桌上的便条纸。
这张印有翼东集团标签的便条纸是从西装口袋里找出来的,也是惟一的线索。
从他这张便条纸和他进入总部大楼看来,她姑且可大胆假设他是翼东的高阶主管,普通职员大概也不会穿ARMANI上班吧。
既然知道他在翼东工作,她就一定能找到他。想起他修长的身影、俊帅的笑容…天啊!她该不是吃了哪个花痴的口水吧?
以上种种应该只会出现在花痴身上的症状,怎么可以在她身上发病呢?
凌苑苑握笔的手愈收愈紧,像恨不得将它折断似的。
想她凌苑苑在公司以装酷闻名、从不把男同事放在眼里,功力之高几乎已到“百毒不侵”的境界,怎可能毁于仅有一面之缘的男人手里?
别开玩笑了!她宁可当一辈子的花瓶也不要当花痴。
“杨巧妮。”
讨厌,这名字听了真烦,偏偏还有人叫个不停。
“杨巧妮。”
又来了!真气人,凌苑苑厌恶的捣住耳朵。
“你什么意思啊!”忽然有人朝桌面重重拍下。
凌苑苑一惊,旋即抬头。
“我问杨巧妮人在哪,你不回答就算了,还把耳朵捂起来!”
业务一组的组长赵美绮,正一脸不
的瞪着她。
“我刚好耳朵
!就抓
。”凌苑苑傻笑——唉,真糟糕,上班时间她竟只顾着胡思
想。
赵美绮翻一下白眼,做出不耐烦的嘴脸。“杨巧妮呢?”
“她今天请假。”就因为她请假才害得凌苑苑不好请假,同一组连着两人请假会被上头念死的。“怪不得我今天都没看见她…”赵美绮皱眉,像是加倍不耐烦。“算了、算了,先不管她,你们快点派三个人出来吧。”
“做什么?”凌苑苑问。
“到总公司开会呀!”
“开什么会?”
“你不知道?”赵美绮两只眼瞪的老大。“每组各派三人到总公司开会,经理之前就
代过了,你居然不知道?”
赵美绮的大嗓门全组都听见了。
“有吗?怎么没人通知我们?”大家开始七嘴八舌。
杨巧妮这头头一不在,整组人马也像少了
神经。
“我真服了你们。”赵美绮无力的摇头。“今天是总公司每三个月一次的业务大会,霍少也将亲自出席,我们利东这回可是头一遭被点名派员参加,拜托各位脑袋清醒一点吧。”
霍少——莫非是翼东集团的总裁霍子擎?
对于刚进公司不久的凌苑苑而言,这位霍大少爷只像活在传说中,基本上这号人物和他们这些小职员不太有关系就是了。
开会已经够无聊了,如今又有霍少出席,想必是更加冗长乏味,同事们
不感兴趣。
“你去。”
“干嘛叫我?你自己怎么不去?”
“喂、喂,别看我,我还有别的事要做。”
赵美绮见他们一个推一个,想不火大都难。
“杨巧妮一不在你们连会都不用开啦?快点决定,”
“我去。”凌苑苑忽然出声。
十几只眼睛瞬间全定在她身上。
“好耶,有人自告奋勇。”
“你?”赵美绮一脸迟疑。“你行吗?”
凌苑苑进公司才三个月,连基本能力都谈不上,整天就看她被杨巧妮唤来唤去的,说她是业务二组的组员倒不如说她是杨巧妮的私人跟班。
“我应该行吧。”凌苑苑说的连自己都心虚。
赵美绮沉思,似乎在评估她这人的可用
有多高。
“我也是有从杨巧妮身上学到一些东西,我想…”凌苑苑知道她的疑虑,只好胡诌一通了。
“嗯,随便吧。”赵美绮懒得管了,反正她只是来传话,要真有什么事发生,该负责任的也是杨巧妮。
“还差两个。谁?”赵美绮又问。
“找他啦。”
“又推给我?你找死!”
“你最闲,不找你找谁?”
“我听你放
——他啦,他刚才一直讲电话,他比我还闲。”
“我只讲了十分钟耶!”
赵美绮气的脸都绿了。
看着闹成一团的同事,凌苑苑平静的脸孔下却是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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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痛,鼻涕像是怎么也摸不完——
若非别有用心,凌苑苑才不会在体身状况欠佳下自告奋勇。
好不容易能借开会之名光明正大来到翼东,错过岂不太可惜了?这可是见到“他”的好机会呢!至于这么做像不像花痴的问题,就先滚一边凉快去巴。
气派宽敞的会议室渐渐挤
了人。
三十分钟后,由总经理发表谈话,正式为今天的会议揭开序幕。
凌苑苑心不在焉的,还有一点小小失望——
明知不会有这么凑巧的事,但她心中仍抱着搞不好“他”正是翼东总经理的狂想。
望着前方高谈阔论、短小
悍的总经理,她觉得自己真像白痴。唉,她真的是想太多了。翼东内部有好几名高阶主管,绝不是她来一趟就能见遍的。
倘若他不参与今
的会议,那她要想在见到他的机率近乎等于零。
一念之差换来几小时的“罚坐”悔不当初啊!
她肩膀一垮,什么劲儿都没了。
就在这时,紧闭的会议室大门忽然敞开。
几名男女走了进来,凌苑苑调转视线懒懒一扫——她差点大叫出声!他他他…他终于出现了!
凌苑苑也不知是奋兴过度还是一时反应不来,整个人都呆住了。
一行人大步走向会议桌。身着灰色西装的他高大英俊,一如凌苑苑三天前所见的模样。他走在一行人的最前端,从容自信、架式十足。
凌苑苑傻呼呼的想:这家伙什么职位呀?派头可真不小。
“霍先生。”总经理的口吻恭敬而谨慎。
被称为霍先生的他,淡淡点一下头。
凌苑苑瞬间又从呆愣变成诧异。
霍先生?!不会吧…
只见他在会议桌的主位站定,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迅速扫过全场——
“各位同仁,早。”他嘴角微微扬起。“我是霍子擎。”
一听是霍子擎,在座职员纷纷起立站好,众口齐声:“霍先生早。”
神经慢半拍的凌苑苑这才匆匆起身。
现场气氛一下子变了——
霍少亲临带来一股无形的压力,大伙儿不免拘谨。除了拘谨,似乎还弥漫着更多的惊奇与不敢置信——没想到传说中的霍少竟是如此俊帅
人!
尤其是第一次见到霍少本尊的利东女职员——所谓异
相
,她们实在无法控制想多瞄几眼的冲动,凌苑苑自然也不例外。
只不过她直勾勾盯视霍子擎的模样,活像中
了。
她和霍子擎之间至少相隔着数公尺之远,一人对众人,霍子擎没发现她也是很正常的。偏偏这时候——他俩的目光在半空中意外撞个正着!
凌苑苑来不及收回视线。他发现她了,他终于看见她…
这一紧张,人也跟着神经质,她感觉自己两条腿竟莫名其妙发抖了。
“各位同仁,请坐。”霍子擎说。
凌苑苑着实一愣。
霍子擎招牌似的笑容,始终保持着一定的分量,不多也不少,即便是在看见她或收回视线之后。
他确实是看见她了,却只像看见一个陌生人。
他不认得她了?刹那间,凌苑苑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感。
凌苑苑不
苦笑,笑自己好傻。
人家可是大老板呢,又怎会将她这名小小职员放在心上?
她勉强打起精神开会,命令自己不许胡思
想。
虽然她的视线总会不由自主地飘向霍子擎…
他的表情沉稳而专注,面对公事,他是严肃的。如今在他身上,已完全找不到三天前失态的痕迹。
这算什么?装大牌还是端架子?凌苑苑暗地里冷哼。
她似乎忘了“认真”是开会的基本态度。全场大概就属她最不认真了。
莫名的失望加上体身不适,凌苑苑只觉得脑袋一片混沌,别说认真了,她连想集中注意力都有困难。她这下终于知道什么叫咎由自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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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
有好几次,霍子擎的视线匆匆瞄向凌苑苑,只不过凌苑苑没发现罢了。
她两眼无神,人虽坐在会议室,心却不知飘到哪儿去了。
霍子擎看得出她不太对劲。
然而,他那颗隐藏在平静之下的心,又何尝不动
呢?
当这张细致美丽的脸孔不再只是记忆,而是真实的形体——
教他如何不渴望?又如何能不心动?
霍子擎清楚知道这一切并不理智。
上次,他忍住了。这次呢?
是该顺从渴望、任由
溢的相思无度泛滥,还是一本初衷、不为所动?
坦白说,他很
惘。
打开利东职员的出席名单,就算先将男
摒除在外,女
也有十来个之多,他连她叫什么名字都无法从中得知。
他想知道她的名字、她的年龄、她的个性、甚至于她目前的感情状况
凡是关于她的事他都想知道。希望更进一步认识她的念头,异常强烈。这一点他很肯定,绝不
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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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见的人见到了,却不如预先的期望,因而导致病情加重好像有点扯,但仍不排除这样的可能
。
呜呜,感冒怎会这么难受呀!凌苑苑真想哭。
二小时之后,会议结束。一连得了二小时鼻涕的鼻尖,早已红咚咚了。
散会后的凌苑苑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她决定一回公司立刻请病假。
她迅速收拾好桌面上的文件、站起,和同事们依序步出会议室。
抱病前来开会的白h己,就像闹了笑话的大傻瓜。
他不记得我了,他对我根本毫无印象…一想到这里,凌苑苑更是迫不及待想离开这讨厌的地方,不料却一头撞上了人。
“你——”
凌苑苑旋即抬头,看见的竟是霍子擎。
他偏着头、凝视她,一双黝黑的眸子仿佛正释放出层层光晕。
凌苑苑在他的目光中不得动弹,整个人完全呆住了。
她眼睛大睁、双
微张,呆若木
的模样有如眼前人是怪物。
好夸张的表情——霍子擎有些忍俊不住了。
“我又像上回一样吓着你了?”他轻笑。
霍子擎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使得四周的同事纷纷留步。
一张张困惑的脸都像在问:霍少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他早已认识凌苑苑?
偏偏只有凌苑苑这当事人还在发呆。
望着霍子擎阳光般的微笑,凌苑苑陶醉的连今夕是何夕都搞不清了。
这男人真是的,笑就笑,犯不着笑的这么
人嘛…
脑海忽然灵光一闪——
呃?他记得?!他没忘,他真的记得她耶!
凌苑苑乐坏了,头也更晕了。
她到底是被快乐冲昏头,还是病情急遽“恶化”?天晓得。
她只知道自己两条腿已经从颤抖变成发软,然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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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高兴过度而昏倒,很丢脸,在俊男面前
鼻涕,更丢脸。
“呜呜呜…”凌苑苑哭的淅沥哗啦,猛
面纸擦着像是永远都擦不干的泪水。
“别哭了。”霍子擎一再安慰。“你已经哭十分钟了。”
她还是哭,他的安慰一点也起不了作用。
这可麻烦了,她的泪水再不干,只怕霍子擎的口水要先干了。
不是凌苑苑爱哭,而是她糗到不哭不行啦!
话说十分钟之前——
双腿颤抖发软充其量是心理作用,只不过抖归抖、软归软,倒不至于会像演电视剧似的晕厥过去,顺便再很凑巧的以美美的姿势栽进男主角怀中。
现实世界多半是“丑陋”的。
正当凌苑苑仍为霍子擎记得她而狂喜不已时,某种
黏黏的分泌物就这么由鼻孔“滑”了下来,完全不受控制的…
霍子擎见状也是一愣。
望着他愕然的脸孔,凌苑苑只有一个念头——看是暴毙还是休克都好,总之要死趁现在…当着俊男的面
鼻涕,这跟被判了死刑有啥不同?
愕然中不忘绅士风度的霍子擎迅速拿出手帕轻轻据上她的鼻。
“你
鼻涕了。”
经由手帕传出的淡淡麝香窜入她鼻息——当然,这其中还和着她的鼻涕。
四周隐约传来憋不住的嗤笑声。
瞬间,所有的尴尬、难堪、狼狈、懊恼一举涌上心头…
凌苑苑哭了。
她不是不知道在众目睽睽下哭泣更难看,只是她已失去了压抑的力量。
几十只眼睛全黏在她身上,同事们的诸笑像传染病似地蔓延开来。
霍子擎忽然有股莫名的罪恶感。如果他不叫住她,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
霍子擎朝一旁的总经理使个眼色,反应灵敏的总经理即明白了意思。
“看什么看?还不回去做事!”
总经理扮起黑脸、厉声下今,同事们纷纷走避,没人敢再逗留。
最后步出会议室的总经理体贴的顺道将大门关上。
虽然他也是一肚子的纳闷。一向严肃冷峻的霍少特地留下安慰哭泣的女职员?这事在翼东来说绝对算得上是新闻。
清场后的会议室只剩啜泣声。厉害的是,她这泪整整
了十分钟。
霍子擎就这么看着她哭,他非但不觉得厌烦,还三番两次的提供安慰。
“其实这没什么,感冒
鼻水很正常的。”
“你…哇,”凌苑苑更是卯起来狂哭。
他是好意没错,但他这种单刀直入的安慰法仍显药力过猛。
“唉,你怎么反倒愈哭愈凶了?”也许是太久不曾“善待”女人,霍子擎有些手足无措了。
“发生这种事谁会不哭呀!”她
口就吼。呃…她吼他?她竟然吼他?!凌苑苑被自己吓的连哭都忘了。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没礼貌,对不起。”她赶紧端出小职员应有的卑微嘴脸。
“还有,你的手帕都
脏了——”她手上这条沾
泪水和鼻水的布团,严格说来已经不能叫手帕了。“我会买一条新的还给你。”
瞬间,她从忘形痛哭变成了十足小媳妇——霍子擎忍不住噗哧一笑。
“不过是一条手帕,没什么,不用还了。”
“这怎么行,啊,对了、对了,”她像是忽然想起很重要的事。“你的西装外套还在洗衣店,我改天送过来给你。”
“谢谢。”他明亮的黑眸闪烁着笑意,看的她都脸红心跳了。
“应该我说谢谢才是。”她轻轻别过头不敢正视他。
“可惜那件外套帮不上忙,你还是感冒了。有没去看医生?”
“还没,我会去的。”
她一面答一面在心里盘算自己干了哪些好事——先是
鼻水后是流泪水,外加很不优雅的
吼一通…
天啊,她活了二十二年的脸皮只用十分钟就全丢光了。
“你叫什么名字?”他忽然问。
“凌苑苑。”她小小声说。
他两指一弹,与会名册随即摊开,他很快便见着了她的名字。
“你们二组都没人了吗?为什么会派你来?”
凌苑苑心脏一缩。完了,他一定是发现她才进利东三个月!就凭她,哪有资格坐在这里跟人家开会?
其实他的本意是——她已经这么不舒服了,为何她的同事却由她抱病出席也不愿代劳?她当然不知道他纯粹只是为她不平。
“因为其他人没空,所以…”
“还有什么事比回总公司开会重要?”
她总不能说大家都很讨厌开会吧。
“嗯——这个嘛…”偏偏她又是说谎一定要先打草稿的那种人。
既然无法即兴演出,只好——
“我说实话,你能不能…不生气?”她试探
的问。
有这么严重?“好,你说。”
他心里想的则是——生不生气得先听你说完再决定。
“是我自己想来的,我认为这是个找你的好机会。”
“找我?”霍子擎一怔。
“我可不是假公济私喔——呃,不对、不对,我这说法好像言过其实了,没这么严重啦。
她连忙改口:“你想想,我不找到你怎么把衣服还给你?我留着也穿不着,这么贵的衣服又不能说扔就扔,最妥当的办法就是物归原主,可我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翼东整幢楼有那么多部门,我总不能拿着衣服像傻瓜似的见人就问吧。我这才想到利用开会的名义进入,幸运的话说不定就能让我遇见你了。”
也就是说他无意留下的一件衣服立了大功?他的嘴角不
微微扬起。
笑了?凌苑苑心想,会笑就表示不生气,看来他应该不怪她假开会之名行私事之实了。
“遇是遇到了,只是我没想到你是霍…”凌苑苑有点尴尬。真不知该说这是幸还是不幸。
凌苑苑忽然全身一僵。
现在这间会议室只剩下她和霍子擎——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身败名裂排行榜前十名肯定有它的份。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刚才是当着几十名同事的面前失态。
几十名同事也就表示有几十张嘴巴,一旦“万箭齐发”死的都能被说成活的。
毁了,这八卦若传回利东她还要不要做人呀!
“糟了、糟了,我这下死定了!”
只见凌苑苑像被针刺般的跳起,抱头奔窜。
霍子擎愣愣望着她,搞不懂她究竟在慌什么?
眼看就要冲到门口的凌苑苑又折返回来。
“你结婚了没?”如果有,那她就会被传成勾引有妇之夫的狐狸
。
霍子擎一脸莫名的摇头。
“还好——”这才放松不到三秒钟她又紧张了。“唉,一样啦,反正都会被说的很难听,女人骂女人最毒了——我…唉,惨了、惨了,完了、完了!”
她像只念念有辞的无头苍蝇直扑大门。
霍子擎再也看不下去了,他出手捉住她。
“什么事惨了?又是什么事完了?”
“我怕…”凌苑苑支吾了半天却说不上话。
“怕什么?”
“我赶着回利东。”叫她怎么说嘛,不管了,随便找个理由搪
。
“那也用不着急成这样。”霍子擎简直哭笑不得,不过是小事一件。
“你说你跟我在一起,就算晚一点回去也没人敢责怪你的。”
自曝八卦?她又不是疯了。凌苑苑咬着
,摇摇头。
“那好吧,我打个电话给你的主管。”霍子擎很阿莎力的说。总裁亲自替她告假,她面子够大了吧。
“别打!”没想到她一点也不领情。“你这一打我就死定了,我可不想开会开到身败名裂呀!”
不是完了就是死定了,现在又加上身败名裂,有这么严重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两人靠这么近,她紧张的差点咬到舌头,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呀!
她感觉自己被握住的手腕一阵灼热,他厚实的大手丝毫不见放松迹象!两人之间仅隔着不到一个臂膀宽的距离,而她的背就贴在门上。
面对面、眼对眼…她连呼吸都失去了平稳。
霍子擎目不转睛的凝视着这张细致脸庞,他清楚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澎湃、血
在沸腾、情悻在泛滥——
她像块磁铁紧紧吸引着他,他甚至无法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开。
凌苑苑双腿又开始发抖了,这教人几乎窒息的凝视和上次一模一样,不明白的是为何他总是这么看她?
那黝黑的眸子,倒映着深深依恋…难不成他喜欢她?!
凌苑范一张脸顿时红的像柿子。
他喜欢她?!他喜欢她?!怎么可能…
当男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一个女人,除了喜欢,还能有其他解释吗?
志下心、奋兴、惶惑、期待…过多复杂的情绪一举冲上脑门,凌苑苑在无力负荷下险些四肢瘫软。
住!对,非
住不可,因为她感觉自己好像又——又要
鼻涕了啦!
天呀,这鼻涕算的也太准了吧,每次总是在最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
凌苑苑这回可机灵多了,她迅速将紧握的手帕扬上鼻子,别过头,以防再次出糗。
一阵低笑声传来。“你再这么下去,十条手帕也不够用,快去看医生吧。”霍子擎摸摸她的头,像是宠溺孩子一般。
仍捣着口鼻的凌苑苑一面含糊道再见、一面胡乱猛点头,她带着急促的心跳和发烫的两腮走出会议室。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霍子擎眸中的光晕渐收渐小…
他会得到她的——就在他们下次见面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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