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刚从睡梦中醒来的夏羽心还有些恍惚,许多事一时还无法在脑中串连,就连自己究竟身在哪里她都有些
不清楚。
可是,
际的
热与灼烫的气息却实实在在地留存着,而抚在自己颊畔的
糙大掌也是如此真实而温柔。
真的是子曜哥哥吗?真的是他吻了她吗?
“…是你吗?”羽心声音淡柔而细弱地问。
在一阵惊愕平复后,她伸手捉住摸抚着自己脸颊的那只大掌,轻轻触摸它男
犷的纹路,并睁大眼眸想看清黑暗中的他,现在有着什么样的表情。
“是我。”阎子曜低道,让她捉住的手缓缓伸至她的颈
,之后将她向自己的方向轻
,再度轻啄她的樱
。
夏羽心没有任何抵拒,只是有些恍惚、有些呆滞地接受着他柔细的吻啄,他吻着她的感觉,像含着万分爱意般温柔。
忽然,
热的
体开始从眼眶成串滑落。
“为什么…我以为你很讨厌我…”他的吻不停,她只能哽咽的轻轻开口,而
与
之间的擦摩、触碰却因此而显得更为火烫,他灼热的气息与自己的心跳几乎让她不能承受。
不知道这是不是一场梦,否则向来冷漠的子曜哥哥怎么可能如此温柔地亲吻自己?所有的事情怎么可能一觉睡醒后,全变美好了?
如果这是梦的话,还真是个好美的梦呢…
她的话让阎子曜一顿,忽地停止了亲吻的动作。他放开她的颈项,拧起眉在黑暗中看着她,想着她的话。
他…讨厌她?
“怎么了?”他突然不再亲吻自己让夏羽心着慌,她立刻伸手往前,像个失依的孩子。
梦这么快就要醒了吗?不要!
他一把接住她伸出来的手,之后再度伸手轻抚她柔顺的长发。
“不,我不是讨厌你…”他低道,之后就旋开了
边立灯的开关,让淡黄的光线,柔和地映照着两人。
不,他绝不是讨厌她。
他细细地看着羽心漂亮澄净的眼瞳,及她纯美得不可思议的脸庞。
只是,见到她时他就会想起光心,想起那个曾是自己小小未婚
的青梅竹马,那个和她有着相似容颜的女孩。
十多年前发生的那件意外让他无法正视羽心,那件事在他心头种下了深沉的情感,而羽心的存在则会不断地挑起那个沉痛的记忆。
但是,他就是无法不注视她。
其实他们并不像她所想的真有十五年不见,他还是见过她的,只是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罢了。
还记得十五年前他离开台湾时,她小小的手执着地拉着他的衣摆不放,一张纯稚无瑕的脸庞挂着不舍的泪滴,可是他并没有因此而对她说些温柔哄骗的话语,只是冷冷地
回被她紧握在手的衣角,然后远离。
其实那时他心中是不舍的,但那件意外就像心头的阴影般让他无法对她温柔。
可是在这些年间,离别的那一幕景象,及羽心当时令人心疼的小小泪容,却一直挥之不去地停伫在他心中。在英国每个忙碌的日子里,他总想起那邻家小女孩,想起她的一颦一笑,及喊着自己名字的软软童音。因此,他回过好几趟台湾——在不让任何人知道的情况下司
却只是在某个角落注视着这天真烂漫的女孩,看着她逐渐长大,展现出少女的美丽风采。
对于自己这奇怪的行径,他一直找不出任何理——可能,他也不想去认真的思考任何缘由;其实他若要见她大可直接回台湾找她,但他却不想这么做,仿佛有种强烈的情感阻碍着这一切。
而每当见到她时,他就会想起另一张略带骄纵的相似面孔,心底就会产生十分沉重的情绪,不再像想起羽心时那般觉得阳光灿烂。那深沉的情绪让他心痛,而对象,自然就是曾是他小未婚
的夏光心。
只要想起羽心,他的心思就会变得无比复杂;他想见她,但却又在见到她时不断想起光心,想起那在小小年纪便从世间陨落的女孩。他不知道自己是否从羽心身上看见了光心的影子?
对于羽心,他也不晓得自己究竟抱持了什么样的情感。
但在今天,有个感觉不再包含着复杂难懂的情绪,那种感觉鲜明而强烈,就是——他非常不喜欢见到羽心和任何男人有所牵扯,这会让他怒不可遏。
而这或许就是为什么他会在这黑夜里突然狂
吻她的原因…
在机场时的怒火中烧也让他自己一震,强烈想将她据为己有的感觉竟让他几乎压抑不住愤怒的情绪!
但这股强烈的占有
又算是什么?这种想将她拥入怀的情感又代表着什么?
灯光一亮,夏羽心马上就看清了眼前的人真的是阎子曜,他的神情还是那么沉稳淡漠,但一时之间她还是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
她从
上跪爬向他,很仔细地看着他,然后又用手小心翼翼地触碰他,之后她忽然攀抱住他的颈项,整个体身完全熨贴在他宽厚的
膛上。两个人的心跳仿佛合而为一,咚、咚、咚——
好温暖…
她就这么拥着他,好久好久,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闭着眼睛感受。
但忽然,她发现自己似乎更紧地熨贴在他的
膛,而且紧得自己都有些
不过气,于是她放开了他的颈项,才发现到他的臂膀正紧紧环拥住自己。
她认真地看着阎子曜一双深沉的黑眸,然后原本有些不确定的神情慢慢漾出一个微笑,愈来愈大,最终成为一个难以形容的美丽笑容。
“真的是你!”她喊出声,再度拥上他的颈项,像个孩子般快乐奋兴。
这是真的,不是梦,是真的!
阎子曜紧拥着怀中这个柔软馥郁的小人儿,不明白为什么她可以这么单纯而快乐,不但没有任何防备心,就连任何一点怀疑心也没有。
这么久了,她竟然还能像从前那般天真无
,纯洁得像个不染尘的天使!
“羽心,你爱我吗?”他拥着她、抚着披散在她身后的柔顺长发,低问。
“嗯!”她在他颈窝中点头。
她当然爱他了,而且爱了十五年了!
“那…嫁给我吧。”他在她耳畔沉声缓道,但目光却淡淡地越过她的发梢,望向窗外深沉的黑夜。
虽然这桩婚姻是出自双方父母的意愿与安排,但只要对象是这温暖可爱的小人儿,他就会爱她,一定会爱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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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过这一格、再一格、又一格…
夏羽心抱着一袋上市场买回的蔬果、面包,踩踏着如精灵般轻盈的步伐,跃过一格又一格的人行道地砖。她的脸上有着怎么也压抑不住的幸福笑容,仿佛在对全世界宣告自己的快乐般。
她能不快乐吗?昨夜,世界上她最爱的人向她求婚了呢!
能嫁给子曜哥哥是她一生的梦想,而见他也是她这次瞒着父母偷跑来英国的主要目的,可是,她什么努力都还没做呢,就连先开口说“喜欢”都还没有,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被求婚,然后又发呆发愣似的答应了。
说“糊里糊涂”、“发呆发愣”真的一点也不为过,因为这一切只能用“离奇”两字来形容!
明明在机场时子曜哥哥还一直维持着从来不变的冷漠脸孔,怎么到了夜晚就突然吻了她,然后说要娶她?
总不会是因为她做了一桌菜等他吃饭的缘故吧?
但是除此之外,她实在想不出任何理由来呀!
啊!说不定子曜哥哥本来就一直喜欢着她,只是害羞不敢说而已。不是有人说:“其实男人比女人还怕羞。”吗?虽然子曜哥哥怎么看都不像这种人,但不是又有另一句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吗?
所以…哎呀!不管哪句话才对,反正能嫁给最爱的子曜哥哥就好了,像她这种脑筋单纯的人还是别想太多,省得脑袋打结也还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且,子曜哥哥柜子上放的照片就是最好的证明,他从来都没忘过她呢!
呵,原来十五年的相思可不只她一人哩!
搞不好,子曜哥哥是像小说里的男主角一样,深情守候着她长大成人,而为了怕自己会把持不住才会一直远离,直到女主角终于长大才表明心事,然后两人就“有情人终成眷属”、“从此以后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嘿,搞不好真是这样喔!
夏羽心脸上溢着动人的甜笑,抱着纸袋一步步向阎子曜的公寓“跳”回,脑中却尽是天马行空的傻气幻想,因为除了这种童话式的原因外,她实在再也想不出为什么子曜哥哥会突然向她求婚。
但追
究柢本来就不是她擅长的事,她只知道子曜哥哥不会说假话,他说要娶自己就一定是爱自己,就像她爱他一样。
天啊,她真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了!
而她也一定要为他成为全世界最美、最能干的新娘,再也不要出现冒失的行为来替他找麻烦了!所以今天她要再替子曜哥哥做饭,就像她之前所想的一般,而子曜哥哥也答应今天会提早回来一尝她的手艺,再一起打电话回台湾给爸妈…
想到这儿,夏羽心幸福
溢的笑容更加扩大,美得几乎要融化周围所有人的心,而经过她身旁的路人更忍不住侧目,看着这快乐的女孩。
“嘿,东方娃娃,你看来很开心嘛,发生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
就在夏羽心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世界中时,突然一个颇为熟悉的声音在前方响起,一抬起头来,她就看见了昨天在机场的那名绿眼男子。
“啊——我的希腊石膏像!”她惊讶得叫出声,不敢相信他竟会出现在子曜哥哥的公寓门口。“你怎么会在这里?”
再次听见“希腊石膏像”的称呼,那男子只是
出一贯的魅人笑意,耸耸肩。
这女人,竟然只将他当成“石膏像”?多少女人拜倒在他的西装
下,可她却完全不为所动!或者,这是因为昨天那看来很的男人的缘故?
老实说,如果她的心早属于那男人,那他的确没什么
倒她的胜算。
“收了订金自然得来履行义务,我答应的事是不会轻易反悔的。”不过,他最主要的目的是想看她的那位“哥哥”那时他摆明了一副任谁也别想接近她的态度,可他偏偏就喜欢跟人作对,特别是跟他阎子曜。
想不到在机场遇到的,竟是大名鼎鼎的商界奇葩“夜魅”!难怪那时总觉得他有点眼
,而且气势又那么冷傲。既然知道是他,那不跟他过个两招、搅搅局,实在有违自己的人生态度啊!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对于他本该
倒众生的笑容,夏羽心不但没有一丝被
惑的感觉,反而是谨慎地向后退了两步,并以怀疑的眼光看着他,完全忽略了“订金”两字。
“你知道英国鼎鼎大名的侦探福尔摩斯吧?我是他的得意门生。”看着她戒备的模样,他挑眉,开玩笑地指了指自己道。
“骗人!”当她是傻瓜吗?就算她看起来真得有点傻,但不至于笨到相信小说里的人物会有徒弟。哼,骗三岁小孩吧!
她偏过头昂起首,作出一副“我可不是三岁小孩”的高傲状。
绿眼男子看了夏羽心摆出的高傲模样不
失笑,只觉得她真是喜怒哀乐形于
的女孩,现在已经很少可以见到这样的女孩了。
而更特别的是,她竟还是“夜魅”身边的人!
“夜魅”之所以称为“夜魅”是因为他在商场谈判时总面无表情,黑暗深邃的眼瞳中透着酷冷的气息,人们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且会因他的淡然一瞥而惊惶失措。而他的商业手腕更像鬼魅,可以在不知觉间拿下所有优势,与他对上的人几乎没有机会可言。
所以与其说他具有帝王般的威仪,还不如说他是夜晚里难以捉摸的鬼魅,因为他比起站在明亮处的帝王更来得神秘而可怕,那种无与伦比的魅惑力是任何人都不及的。
“当然是骗人的。”他
出一种类似逗小孩的神情道。“其实我也住附近,正巧看到你而已。你不是要画我吗?”被女人捉着
管的经验还真是头一遭.撤除她是“夜魅”特别保护的对象不谈,以她“个人”而言,也是具有很吸引人的特质,毕竟像她这么单纯无防备的女孩真的很难找了!
特别她还是个漂亮至极的东方美少女,而美丽的事物什么人不爱呢?
“原来如此!”夏羽心恍然大悟般地点头,轻易的就相信了他。“清楚”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之后,她立刻又对着他
出她特有的漂亮笑容。“真是太好了,因为我连你的名字都还不晓得呢,就算想画你也没办法,你真是一个好人,还自己来找我。你是现在要让我画吗?”她开心地问道。
天啊,她真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了,昨天子曜哥哥才向她求婚,今天她所想画的人又自己送上门来,真是让人快乐得觉得不像真的呢!
不是有人说:“太幸福了会遭天谴”吗?希望不是真的,否则她一定会死于天谴的!
好人?除了第一次
管被女人扯住外,这也是第一回有人会用“好人”两字来形容他!而且,实在很难相信有人会这么轻易相信别人随口说说的话。
太有趣了“夜魅”、东方娃娃…实在是太有趣的组合了!
“以女士的意愿为意愿。”他像个贵族对待女王般、将手背在身后躬弯下
,眼眸含笑地睇着她道。
在街角的一辆车内,一双森冷冰寒的眸子直盯着这对引众注目的男女。看着他们步进公寓后,车上的人
角扬起一抹毫无笑意的森冷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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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别动,就是这个角度…太
了…”夏羽心的手飞快地在画纸上移动着,抢命似地在纸上记录着他的每一个线条,奋兴之情不言而喻。
“你总是这么容易快乐吗?”绿眼男子慵懒地坐在沙发上,一手支着头看着她认真而快乐的眼神。
他真的没看过这么容易
欣的女孩,单纯到让人觉得不忍心破坏她对人
的信任,只想尽力守护她。
“什么?”她的眼光来回于他与画纸之间,对于他的话是“有听没到”此时也只是敷衍地应着,手的动作依然不停。
“我说,你总是这么快乐,又这么没防备心吗?”他再次重复,说着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向她走去。
她的没防备心还真令人叹为观止,因为从进门起她就只顾着画画,竟连他的名字什么的也不问,真不晓得她这是傻过头了,还是对人
信任过头?虽然很不忍心破坏她对人
的信任,但开个小玩笑总无伤大雅吧?说不定还算是另一种形式的机会教育呢!
“唉呀,你别动啊,我还没画完这一张呢!”见他站起身来,夏羽心立刻大叫。他一动,位置变了就画不下去了啊!“你快坐回原来的位置,保持同一个姿势我才能画完。”她认真地瞪着他道。就差一点而已呢!
“你已经画得够多了,是该我收取费用的时候了。”完全不理会她的叫嚷,他走至她面前一把就夺过她的画册往旁一丢,之后就将两只手撑在她身侧,将她圈锁在小沙发与他之间。
“你做什么…”在他夺走画册时,夏羽心还有些不高兴地皱眉怒叫,但见到他突然以
迫
的姿势挡在自己身前时,她才发现好像有哪儿不太对劲。
收取费用?看他这态度,他打算怎么个收法?
对了,他之前好像也说过什么订金之类的东西,指的难道就是在机场那“礼貌
”的亲吻?!
如果那是“订金”那“尾款”他又打算怎么收?
看着他魔魅的笑容,夏羽心顿时觉得恐惧。
“不要!你不要接近我,我就要当子曜哥哥的新娘了,只有他可以碰我,你走开!”她叫喊出声,奋力地从小沙发上跳起来,冲撞开他迫人的桎梏躲至墙角,惊惶地瞪着他。
见她就连喊叫与说话的方式都和小孩子没什么两样,绿眼男子于是扬着笑步步
进,看来就像要吃掉小红帽的大野狼般。
“你不要过来,我不画你了!”她靠着墙出声大叫,眼眶立刻红了起来。
她直接的反应让他觉得实在有趣,真不知该说她是单纯还是蠢?
先前她对自己完全没有半点防卫心,但此时他不过用言语及小动作吓吓她,她立刻就出现像肥皂剧般的夸张反应,看得实在让人很想再多欺负她一下。
“那可不行,你已经画了不是吗?我说过我的价码很高的。”
“我可以还你!”盯着愈来愈靠近的他,她只觉得可怕,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我要那些画做什么?”
“如果以后我成了有名的大画家,它们就会很值钱,你可以拿去卖!”
“真不巧,我最不缺的就是钱,只缺女人。”说着,他已来到了她眼前,一把攫住她小巧的下颔,并以十分魔
的绿色眼瞳盯着她。
缺、缺女人!什么意思?
“放开我!”夏羽心大叫一声,再次奋力推开他。
他的话语、动作及眼神都让她害怕。她可不能当他的女人,她是子曜哥哥的,不论身心都是!
绿眼男子就像只戏
猎物的猎般让她轻易
逃,准备在她自以为
困时再将她逮回,所以根本没很用心的想将她困住,只是微笑着在后打量她惊慌的身影。
真怪,为什么像阎子曜这样的男人身边会有这样傻气的女孩?虽然她的气质很讨人喜欢,可是两人看来实在不太搭调。
夏羽心逃离开他后,立刻冲向大门一把就将门打开,预备向外逃跑。但才开门向外冲,她立刻撞进一个人的
口。
“唉呀——”她捂着自己的鼻子哀叫了一声,抬头就见到一个看来神情十分冰冷的男人;他戴着一顶
得十分、十分低的
球帽,完全看不清长相为何,但他冰冻般的眼神却从帽沿的阴影里
出,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小姐,你没事吧?”那男子扶住了夏羽心,但问出口的话却如机械般冰冷。
被他触摸到的瞬间,夏羽心只觉得浑身一颤,手臂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扎了自己一下,之后,她突然觉得眼前愈来愈模糊,渐渐黑了起来。
“啊,我看不见…”她想伸手往前抓,却发现全身已失去了气力…
“怎么回事?”这一切只发生在瞬间,绿眼男子见到她昏软下来时,立刻收回玩笑
的笑意,换上一双充
尊贵气息的锐利眼眸,警觉地走至门口,想夺过显然已失去意识的夏羽心。
“我也不晓得怎么了,她突然晕过去了。”戴
球帽的男子让他接过她,并以平冷的声音说着。
“你是谁?”绿眼男子抱住晕厥的夏羽心后,立刻瞪向这出现得十分突然的冰冷男子。直觉的,他觉得这人有问题。
她会这么突然地晕过去绝对不单纯!
“我是——”趁绿眼男子双手环抱着夏羽心时,神情冰肃的男子突然伸手往他颈项一触。“我是什么人你不必知道。”整张脸唯一明显
出的
角,忽地挂上一抹阴冷的笑容。
在他触及自己时,绿眼男子立刻感到颈项被什么细小的东西一扎。
糟糕!
他立刻以锐利而可怕的眼光
向那男人,但因为不想让怀中的夏羽心跌落,他只能迅速伸脚一扫将那男人绊倒在地,但此时他也开始觉得精神无法集中,意志力明显地薄弱起来…
可恶!他用的是什么药,效力这么强?
这是针对他而来的吗?想不到他竟会遭此暗算!
他沉重地一脚踹往被绊倒在地的男子,之后就施力打横抱起夏羽心,快速地离开现场。
“妈的,小看你了!”那男子虽被重踹一脚,但立刻又身手灵敏地跳起身。
不简单,想不到这绿眼男人有这么大能耐,照理他用的药可以在瞬间让人四肢瘫软、失去意识才对,想不到他不但没有倒下反而还能绊倒他,并且重踹他一脚!
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倒是让他开了眼界。
可是,不管他再怎么厉害,这药力还是很强的。正面他或许根本无法与他为敌,但现在——
他望着绿眼男子脚步有些不稳的背影,三两步就追上了他,并且再度在他颈部补上一个针扎。
“我就不信这样你不倒。”阴冷男子森冷地笑道。
绿眼男子更紧地抱紧了夏羽心,知道此时大概是逃不了了,于是他强撑着最后的力气回过身望向那神情阴冷的男子。
“你如果是针对我而来就不要为难她,否则到时你有十条命也不够赔…”他呼吸十分沉重地道。如果她有个什么万一,不要说他不会饶过他,只阎子曜一个人,他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但话说完,他就让可怕而强大的药力夺去了最后的清醒。
“针对你?我想你
错了,我是不晓得你有什么仇家,但今天我可是针对她而来的;而你,只是个重要的配角罢了。”阴冷男子看着失去意识的他,冷笑道。
“你做得很好,但不要废话连篇,快把他们
进去。”忽地,角落出现一个更为森冷的女音,以不带情绪的声音令道。
“嘿,别忘了你对今晚的承诺,美人儿。”阴冷男子突然撤下冰冷的表情,
笑着对她说道。
“办好你的事。”那女子完全没表情的回视他。“还有,把那男人的药力加强些,免得他突然醒来而你却打不过他。”她以十分轻视的语气道。
“女人,小心你的嘴!”受到轻视,那男子突然攫住她的下颔警告道。
“你不就是爱我这张嘴吗?”完全没有被他可怕的表情吓住,那女人反
出妖
的笑容。
“哼,我是很爱——”说着,他就覆上了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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