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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若冰向铭高中递出辞呈,既然行踪已被敌人发现,必须赶快离开以防伤及无辜,而且上次与耿震手,已在全校师生面前暴了她的身手和真面目,当然更无留下的理由。何况袁议员违法的线索也已查出,所幸尚未暴真名,在袁议员那班人知道她混入学校当卧底之前,必须尽快离去。

 她要离开的消息传出,一向以赶跑老师为乐的特级班,经过这次事件,反而崇拜上她,舍不得她离开了。所有人围着她问:“老师,您真的要走?”

 “是啊,不走怎么让你们创下赶走十三位导师的纪录呢?”

 学生们红着脸,对她吐吐舌头,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其中一位女学生说:“才刚走一位殷拓老师,这下子连您也要走了,感觉好凄凉呢!”

 “殷拓…老师?他离职了?”

 “听说是临时又改调其他学校。”

 呵!他的动作可真快!连离开的方法都比她高竿,她还是费了很多口舌才说服校长让她辞职的呢!

 “何时的事?”她问。

 “今天早上。”

 难怪今天一直没见到他的人。

 “上课铃响了,你们快进教室吧。”

 “老师!”大家依依不舍地拉着她,用着楚楚可怜的目光凝望她。

 “你们毕业的时候,我会来看你们的。”她安慰道,哄着这群精力过剩却心地善良的孩子,她突然也起了伤感之心。

 甩开不该有的丰厚情感,她潇洒地走向学校大门,却不意发现特级班的老大唐逸尘正靠在门柱旁,摆了个酷样等着她。

 她微笑地走近他。

 “等我?”

 他点头。

 “怎么不和其他同学一起?我还在想,刚才学生围着老师表达依依不舍的感人情节,怎么唯独少了你呢?”

 “我是老大,行事当然要与众不同喽!”

 “哦!所以等在这里与我告别?”

 “不只如此,我还有其他疑问。”

 “疑问?”她挑眉。

 “你不是普通的代课老师吧?你的气质不像其他一般女老师,好像身怀绝技似的。”

 “你们不是早知道?”

 “不,我的意思是你根本不是老师,而是某个特务隐藏自己的身手潜伏在学校似的,因为那天那个坏人叫你其他的名字。”

 哟!这孩子不简单,居然有如此敏锐的观察力。

 “或许吧。”她笑得神秘。

 唐逸尘‮奋兴‬地问:“我猜对了吗?”

 她笑而不答,只是拍着他的肩膀道:“你将来一定是不简单的人物。”她发现这孩子的气宇跟绍凡有些相像。

 “你打算去哪?”

 “当然是继续下一个任务喽!”

 “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我相信有机会。”

 她对他眨眨眼,送他一个正牌的沈若冰的微笑,所有笑意尽于双眸,化成慧黠水灵的眸光,唐逸尘看得惑了。

 她离开了铭,唐逸尘一直目送着她,若冰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转角处,虽然她已离去,但在唐逸尘的心中,已烙下那神秘人的身影。

 ***

 已入深夜,白绍凡看着电脑荧幕上的资料,确知袁议员那批人运送白粉出关的期和班机,如若冰所言,他们计划借着送毕业生去美国留学的名义,挟带白粉闯关。

 只要部署得当,便可当场人赃俱获,将不法之徒一网打尽。

 他内心兴起一股沸腾,和若冰查这件白粉案子查了那么久,总算等到这一天的来到,逮捕袁议员那批人只是迟早的问题了。

 不过,另一个案子却仍未有进展,也一直让他时时挂怀。

 白绍凡抚着肩膀的伤,那逮捕穆风狂的行动中,不意与那名叫耿震的诡异男子手,受他一掌已无大碍,但那浑身恶的气息实在令人不安,还有那个叫雪滟的女子,和黑鹰是何关系?像敌人却又好似非敌人,事情是越来越复杂了。

 猛地,电脑荧幕反出背后窗外的影像,让他察觉到窗外有异,有人正打算偷偷闯入。

 他假装起身走向浴室,站到窗户视线的死角,将浴室门发出关上的响声却未进入,快速来到窗户旁等待来人掉入陷阱。

 果然看到一只腿跨进来,他不假思索抓住来人就是一个翻身。

 “呀!”一声尖锐的女高音。

 是女人?他讶异地看清来人,居然是雪滟!但来不及了,眼见她的‮体身‬就要被摔个四脚朝天,情急之下他一卧,反抱住她在地下翻滚,为她挡住了烈的碰撞,却苦了自己的皮

 他生气地喝道:“你是自己送上门,这下子翅也难飞了!”

 雪滟含情地望着他,对他为了保护自己的利落身手而心花怒放,柔情地说:“我的确是自己送上门,就算有翅膀我也不会飞走的。”

 这女人居然对他放电,他镇定地推开她。“别跟我打马虎眼!我不吃你这一套。”不吃才怪。

 “哼!既然不吃这一套,为何还将手放在我的部?”

 他低头一看,发现右手居然放在她柔软的部上,立即像触电般急收回手,离开她与她保持着适当距离。

 瞧他一脸尴尬的样子,让雪滟看了好笑,两眼直勾着他,神情娇媚带俏地大胆对他放电。

 白绍凡咳了一声,严肃地说:“明知我要抓你还自动跑来,你有什么企图?”

 “我看是你对我有企图吧!”

 “胡说!我是刑警,你是小偷,我怎么会对你有企图!”

 “小偷?”她一脸受侮辱的表情。“谁说我是小偷,那种下三滥的角色我才不屑当呢!”

 “哦?”他双臂在叉,气势高傲地问:“那么阁下是哪种高级的角色?我倒要请教。”

 “我是杀手,道上人称‘黑狐’就是我!”

 “黑狐?你是那位传言擅于用毒杀人,手法心狠手辣的女杀手——黑狐?”

 “才不是呢!擅于用毒的是我师兄耿震,他才是真正的心狠手辣,我用的都只是一些让人暂时不能行动的麻药而已,毒不高,根本不会置人于死地!你可别诬赖我!”

 “耿震是你师兄?那么黑鹰呢?”

 她正要回答,突然恍悟似的,闭口笑着不语,眯着眼瞧他。

 “想套我?没那么容易。”

 这丫头果然伶俐,被她识破了。不过,他也不是省油的灯。

 “我还以为你不是敌人,看来你跟他们是一伙的,全是杀人不眨眼的冷血动物,如果没别的事,你走吧!在我反悔逮捕拘你之前,请赶快消失吧!”说着便做状不再理她。

 雪滟嘟着一张鲜红小嘴,明知他故意的,却也不甘心就这样走掉。

 “你别用将法,对我是没用的,要不是为了报答你上次救命之恩,我才懒得告诉你黑鹰和耿震的事呢!”当然,最重要的,是她心仪于他。

 “哎!你怎么不早说嘛!”原来她来此是要提供情报给他的,一张扑克脸立即化为陪笑的脸,拿出两个酒杯和葡萄酒,道:“我请你喝酒,咱们慢慢谈。”

 “你变得可真快。”她瞪他。

 “古人有云,大丈夫能屈能伸,不是吗?”

 ***

 为了做好万全的逮捕行动,若冰和白绍凡这阵子紧密商讨,有时讨论的太晚,若冰就干脆睡在他那儿,起之后又接连讨论各部细节。

 “若冰,幸好有你,古人形容得好,大将身边多了智勇双全的军师,就好比如虎添翼,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能让警界的名神捕如此赞美,我也觉得光荣之至。”

 “每一次遇到棘手的案子,总是靠你聪慧的睿智刃而解。”

 “别尽顾着夸我,要不是你胆子够大、反应灵敏,加上一身的好功夫,怎能顺利的破案呢?”

 “所以我说,我俩是最佳拍档。”他俏皮地点她的鼻尖。

 “没错!”她也回他娇俏的微笑。

 每次两人合作,总是配合的完美无瑕,他们有最好的默契,了解彼此的习,有时若冰会觉得,和绍凡之间仿佛超出了男女之情,像哥儿们手足情深,甚至百无忌。

 她不问自己,像绍凡这样百分之百的男人,她为何不嫁给他呢?乔玛莉说,像绍凡这样的男人已经快绝种了,提着灯笼找都找不到,这样的男人深爱着自己,她还有什么不的?

 她忍不住想起了一个不该想起的男人——黑鹰,那双湛锐利的眸子,是那么危险诡异,却也…令人着,是那么魅惑慑人…

 不行!她在想什么?若冰极力摇头甩开他的影子。

 “怎么了?”绍凡不解地问。

 “没什么,脖子有些僵硬,动动罢了。”

 “来,我帮你按摩。”

 “嗯。”她转过身,让他为自己捏一捏,继续讨论部署的细节。

 像现在,两人一讨论到案子的重点时,会专注得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拘束,若冰一连几天住在他那儿,没带换洗的衣服,索穿他的。别人看到,还以为这两人是热恋中的同居情人呢!

 至少,在黑鹰的眼中就是如此。

 隔着窗户坐在树上的殷拓,两只眼睛像要将对方撕成碎片般炯炯发光,全身散发危险骇人的气势。

 他绝不允许看上的女人心中有别的男人,他像一头巨鹰,火般的双眸在黑暗中闪闪发亮,冷冷地看着屋内陶醉在爱情中的男女。角泛出一抹没有笑意的冷笑,那笑似乎冰冻了周围炎炎的暑气。

 他要的女人,天涯海角绝对是属于他的,如果不能得到她,那么,就陪他下地狱吧!

 若冰回到住处,一见到整个人就像消了气的气球般趴在上面黏着起不来了。这几天用脑过多,加上熬夜,让她觉得特别疲劳,困倦渐渐占据了意识,沉沉地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她慢慢睁开眼睛,一醒来映入眼帘的第一个影像,就是看到黑鹰坐在面前的沙发,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瞧。

 不过,她并不吃惊,维持睡姿懒懒地说:“看来我朋友又要闭关思过一个月,反省为何努力研发的警视器又被你轻易地破解。”

 “我说过,再怎么密的防卫,只要我想进来,都奈何不了我。”

 哼!总是那么狂傲,但是…却不讨厌。

 她坐起身。“找我有事?或者,决定要杀我了?”她的语气漫不经心。

 他来到她面前,俯望着她的容颜,清丽而绝美,找不到一丝惧怕。

 “如果我说现在要杀你,你不怕吗?”

 “说要杀我的男人何止你一个,我又何时怕过?反倒是你,迟迟未下手,为什么?”

 他凝视她的美目良久,低下头移近她的鼻息,在相距不到一寸之时,她别开头想躲开他接下来要做的事,但更快的,黑鹰扳回她的脸,掠夺那两片红,将她上动弹不得。

 他的吻像要侵住她,狂野得让她无法呼吸,却又时而温柔逗,他想挑起她的热情,为他陷入不能自拔的境地。

 若冰知道自己必须努力挣扎,她讶异于自己竟对他有感觉,可如果不挣扎,事后她会羞愧得无地自容,但她越是挣扎,黑鹰吻得越加狂热,像要将她融化似地燃烧她全身。

 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伸入裙里摩挲她白皙似水的肌肤,这碰触拉回了若冰的神智,像触电般抓住他还要继续伸入的手。

 “你想先后杀吗?”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我不懂。”

 “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

 “不可能。”

 他冷笑道:“我的字典里没有不可能这三个字。”

 “我打不过你,只能任你宰割,就算你占有了我,那算得到我吗?原来男人都是一样,只会来‘硬’的。”

 “你不肯跟我,是因为白绍凡吗?”

 他的语气轻得吓人,隐藏着杀机,如果她承认,恐怕会怒他,甚至会连累绍凡,气氛有一触即发之势。

 “他不是我命定的男子。”她的语气坚定。

 两人相望对峙,像是一场竞赛般谁也不肯认输。许久,黑鹰缓缓开口。“今天我作罢,但你不要忘了,除了我,接近你的男人,只有死路一条。”

 说完黑鹰便打开房门离去,留下惊魂未定的若冰,抚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她相信,刚才的对话若稍有闪失,恐怕绍凡有性命之忧,她相信黑鹰说得到做得到。

 老天!她到底惹到什么样的男人?该死的,她剧烈的心跳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对他狂暴夺取的热情做出的反应。

 ‮摸抚‬着被他吻疼的嘴,刚才那种狂野的触感还在,只是一吻居然如此撼动她的心,心为何跳得如此快?一定是因为担心他对绍凡不利才会这样,她这么告诉自己。

 可是…每当他的出现,总让她有所期待…

 不!不行的!她是为正义奋斗的侦探,绝不会跟一个杀手有任何瓜葛,他俩永远只是两条不集的平行线。

 甩开不该有的情愫,她怀着一颗惘的心沉沉睡去…

 ***

 屋子里的防卫警视设备既然已经被黑鹰破解,就失去防卫的意义,虽然黑鹰的身手是世界数一数二的,可说是例外,但若冰打算还是让乔玛莉知道一下。

 她可以想见当乔玛莉听到这个消息时,脸一定绿得跟乌一样。思及此不失笑,说不定借此反而更发乔玛莉钻研更尖端的武器,好帮她挫挫黑鹰的锐气。

 车子驶进人烟罕至的山林,远离喧嚣扰攘的市区。宜人的凉风和沿路优美的风景,让若冰有种抛开尘世前往山林隐居之感,径自沉醉在大自然的美景中,也因此渐渐降低了心防,未发现后头有部车自始至终一直跟踪着她。

 乔玛莉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仍见不到若冰的踪影,直觉得奇怪。

 和若冰约定的时间早过了,照道理若冰如果有事耽搁,必事先以电话告知,不应该到这时候仍无音讯。

 她走出研究室外,遥望路的尽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正打算回屋内时,忽然看到远处的树林里隐约冒着七彩烟雾。

 乔玛莉心中一惊,冲回研究室,猜测若冰可能出事了!

 她认得那片七彩烟雾,那是她研发的烟雾弹之一,用来逃脱敌人追击的防卫武器,若冰一定是遇到危险才会使用它。

 没有片刻犹豫,她抓起了研究室里大大小小的武器,开着车子急驶向烟雾的方向。

 ***

 白绍凡审视微晶光碟的档案,根据雪滟给他的线索,对于身世神秘的黑鹰及诡谲的耿震,让他有了追查的方向。透过中国大陆及美国侦探界朋友的协助,得到了这两人不少的资料。

 想不到黑鹰居然是中混血儿,父亲是日本人,和西藏人的母亲生下他之后便客死异乡,无力抚养他的母亲便将他交给西藏异人霍老童收养。

 白绍凡仔细看着资料,发现黑鹰所接下的每一笔杀人生意,全是一命中毫不留情,而且没有留下任何可追寻的线索。

 比较这些案子之后,他发现极怪异的现象。

 既然黑鹰连保护森严的黑道老大都能三天之内干掉,为何到现在仍未对若冰出手?难道…他像似乎了悟般却又摇头否定自己的猜测。

 “不可能!我居然认为黑鹰对若冰有意思,荒唐…”他否定地告诉自己。

 “说不定你猜对了。”黑鹰在一旁答道。

 白绍凡瞪大了眼睛看向来人,办公室外警卫森严,眼前这陌生男子是如何进到他办公室的?“你是?”

 “我是你电脑上正在查的人。”他笑得悠闲,眼神却很危险。

 白绍凡惊愕地问:“你是黑鹰?”

 “正是。”

 他快速拔,但黑鹰比他更快。

 “别激动。”他的指着白绍凡,而白绍凡的指尖才刚刚碰到柄而已。

 “你想怎么样?”

 “有事请教。”

 “请教?”他纳闷。

 黑鹰的表情瞬间由微笑转为冷凝,透出典型杀手的气势。

 “你和若冰是什么关系?朋友?情人?”

 “你问这干什么?”

 “回答我。”他命令,冷淡的语气却明白显示出不可违抗的坚定,否则——杀无赦。

 面对杀手的口,白绍凡也不冷汗淋漓,来者绝非善意。

 “我们是亲密的朋友。”

 “多亲密?”

 “这…”他发现黑鹰对若冰的确特别,难道黑鹰真的对若冰有意,所以到现在仍未下手杀她。而此番他来审问他俩的关系,如果他的回答稍有差错,是否就见不到明的太阳?

 紧绷的气氛僵持着,白绍凡随时有丧命的危险,就在此时,电话铃响打破这僵持的沉默。

 “可否容许我接个电话?”

 “用免持听筒。”他命令。

 白绍凡依令按下免持听筒,心中祈祷希望来电的人能救他离险境。

 电话那头传来急切的女音。

 “绍凡!我是乔玛莉!若冰出事了,你快赶来呀!”

 两个男人听到同时变了脸,白绍凡急切地问乔玛莉怎么回事,她将大概经过叙述一遍,并将发现若冰已损毁的车子的地点告诉了他,要他赶快过来。

 “我马上赶去,你等着,不要擅自行动!”

 挂上电话,他本想与黑鹰谈判让他离开寻找若冰,想不到一转身,黑鹰早已不见踪影,此人来无影去无踪的身手让他惊讶得佩服不已。

 难道,黑鹰赶去救若冰吗?没有太多时间思考,他立即召集人马随他出动。

 但愿若冰平安无事,他在心中祈祷着。

 ***

 浓密的森林像个走不出的宫,包围着若冰陷入更深的境里。

 耿震的紧追不舍,得她逃往森林里,为了避免牵连乔玛莉,她故意逃往相反的方向,一路投下混淆敌人视线的烟雾弹,死命躲过耿震的狼爪,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知道离乔玛莉的研究室越来越远了。

 “死丫头!给我滚出来!”

 耿震气得破口大骂,想不到这女人身上带了那么多玩意儿,要不是他功夫了得,早被她那奇怪的烟雾给昏了。就不知道那女人身上的寒杆味怎么会没了?肯定是黑鹰搞的鬼!害他追寻了许多天才查出她的行踪,埋伏在附近找机会下手,他今天非逮到她不可!

 “乖乖出来束手就擒,否则被老子抓到,有你苦受的!”

 若冰躲藏在一株树上,想着身之计,此时最好用“声东击西”来引开他的注意力,再乘机发麻醉针。

 等耿震走到附近时,她将一粒弹珠大小的爆破弹,抛向他的背后,爆破声果然引导耿震转向并背对她,若冰乘机瞄准他颈后出麻醉针。

 咻地一声,三秒后耿震应声倒地,若冰跳下来,动动筋骨松弛一下自己,总算解决了这个大麻烦。

 耿震躺在地上怒目瞪着她,哼!她才不怕呢。

 “这麻醉药效够你躺上三小时,乖乖等着‮察警‬来吧。”她从容自若地说,打算回车上以无线电呼叫绍凡,顺便叫车行来拖运她损毁的车子。

 才一转身,突然感到后脑一阵撞击,她差点昏厥,还来不及反应,双手便被耿震挟持住。

 她反腿侧踢,想挣扎出他的钳制,随即感到颈项被扎了一针。

 “你对我做了什么?”她惊惧地问。

 “放心,只是帮你打一针而已。”

 “打针?”

 “为了让你安分点,省去我的麻烦。”

 “你不是中了麻醉针,怎么可能…”

 “嘿嘿!你不知道黑道人都称我为‘黑毒煞’吗?因为我擅于用毒杀人,同时也是解毒专家,小小的麻醉针我还不看在眼里,没有人能逃出我的手掌,你太小看我了。”

 若冰渐渐感到四肢无力,发觉事态严重。

 “你给我…打了什么?”

 “没什么,是我们西藏独门秘方软骨散,你是不是觉得全身虚弱无力啊?”

 “你…”若冰双腿一跪,瘫软在地上,看着耿震恶的笑容,知道自己这次惨了。

 耿震将她抱起扛在肩上,来到一处隐密的木屋,把她丢在上。

 若冰费力地撑起身子,戒慎地问:“我跟你无怨无仇,为何百般纠?”

 耿震笑得狠,说:“因为你是黑鹰的女人。”

 “我不是!”“但他却很重视你,并以生命保护你。我要辱你让他痛苦一辈子。”他下上衣出猥亵的眼,的笑容令若冰极为反胃。

 他的表情下秽,盯着若冰的身子,上下打量她姣好的身材。

 若冰感到全身一阵战怵,受他还不如自尽,但软骨散让她连咬舌的力量都没有。

 “想自杀?没那么容易!”

 他渐渐近,享受着待宰的羔羊做困兽斗的乐趣,直她到墙角,狼爪往她口伸去。

 “不要!”她屏住了呼吸,恶心的感觉在胃里翻搅。

 眼看他的手就要撕破自己的衣服,但未料到的,连衣边都沾不到,耿震被一连串的子弹得往后翻滚,推倒木桌做为躲避的屏障。

 “是谁!”他大吼。一个从天而降的身影挡在若冰的面前,黑鹰的口对准了耿震的眉心,两人互相瞄准了对方的要害。

 “耿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种,居然要用女人来威胁我?”他冷嘲。

 “嘿!不简单,居然让你给找到,自动来送死吗!”

 “别忘了,你一直是我的手下败将。”

 他怒斥。“废话少说!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这正是我要说的。”他冷笑。

 两人皆以口瞄准对方,不论谁先开另一个一定跑不掉,必是两败俱伤。

 “到屋外一决生死,如何?”耿震建议。

 “同意。”

 耿震慢慢站起身,往后退到门口,黑鹰眯着双眼,知道他必定有诈。

 当退出门口,耿震迅雷不及掩耳地朝屋里丢了颗手榴弹,并立即扑向屋外。黑鹰早料到他会耍诈,几乎是同时的,在手榴弹掉地之前他扑上前接住,并往门口抛出,反身抱住若冰翻躲在底下。

 轰地一声!爆炸声震碎了木屋,霎时尘土飞扬、灰烟弥漫,木为他俩挡住塌下来的碎木。

 待一切平息之后,若冰担心地问:“他死了吗?”

 “没这么容易,他会死在我的下。”他的眼中现出魑冷的杀意。

 “别杀他!交给警方。”她不能认同他的做法。

 “我说过,凡是接近你的男人只有死路一条,他意图对你不轨,杀无赦。”

 最后三个字说得森冷无情,不带一丝温度的语气令她寒颤,无奈软骨散的作用持续加强,她根本无力阻止他杀人。

 黑鹰将她安置在下,确定她绝对安全后,跃出木堆寻找耿震。

 若冰只听得几声战之后,一切又归于宁静,她明白耿震已死,理智终究敌不过模糊的意识,她闭上眼昏睡过去…

 ***

 醒来时,沈若冰发现自己已躺在柔软的大上,看样子早远离了那片与耿震战的山林。而黑鹰正以悠闲之姿躺在旁边欣赏她的睡颜。

 “这是哪里?”

 “我的房间。”

 原来她又被带到他的住处,她想离他远点,但全身仍然酥软无力。

 “可否帮我解除软骨散的药力?”

 “不。”

 她抿着嘴,眼怒意。

 “要杀我就快点,否则就放了我!将我困在这里是何居心!”

 他笑得俊酷而不羁,懒懒地回答…“我没有解药,如何帮你解除药效?”

 她不信,认为黑鹰存心看她的糗样,这股认知起她的自尊,她绝不会低头求人,尤其是对他。

 黑鹰爱恋地欣赏她眼中的不驯,就是这双眸子吸引住他,让他发誓非得到她不可。不由得轻抚她柔似水的面颊,冷不防地,吻住那两片,恣意深尝。

 她无力抵抗,只能以冷漠的反应抗议,无论他怎么挑逗,她一律以冰冷态度回应。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弃占有你吗?”

 他解开上衣的扣子,意思很明白。

 若冰霎时刷白了脸,冷静的表情不再自然,他的眼神从没这么深沉鸷猛过,天呀!他要占有她了吗?

 她的呼吸紧绷,极力隐藏心中的害怕与不安,因为那会引得男人的念更加炽热。

 “你想霸王硬上弓?叱咤风云的黑鹰居然想乘人之危!”

 她想用嘲讽打消黑鹰强占她的念头,言语态度极其冰冷,希望能浇熄黑鹰的念,即使她已心急如焚了分寸。

 “有何不可?何时你看过我遵循一定的准则做事?”

 黑鹰的反应出乎她意料,在他解下上衣出坚实的上身时,她真的慌了,语气漏了她的不安。

 “你不怕让世人嘲笑,原来黑鹰是个好之徒。”

 “世人如何想,不关我的事。”他的手滑至她的口开始为她卸下衣衫。

 “不要。”软弱的双手强护住口。

 “由得了你吗?”

 “如果你敢——”她能说的只有四个字,黑鹰以狂吻封住她的,沿着粉的颈项而下。

 “住手!”她捶打他,但根本使不上力。

 他不再言语,贯彻于行动,表示出要她的坚决。

 摊开她前遮蔽的双手,掉衬衣,一对血脉贲张的景致尽现眼前。他承认从他见到她冰清玉肤的那一夜起,他就对她起了野心。

 第一个吸引住他目光的女人的身躯,会是如何得令他疯狂?他已经在期待了。

 像是捧着贡品般珍视,细细吻遍她身上每一寸肌肤,既挑逗且温柔。

 每一吻啜之处,都像点燃一把火灼烧她的肌肤,产生‮悦愉‬而不可自抑的感觉,她强忍住呻,高傲的自尊不容许自己出声,即使被迫,她也要保住最后的尊严,否则她会恨死自己。

 固执的女人!

 他笑得深切,原本温柔深情的吻,冷不防的变成狂野啃咬。

 她惊叫出声,再次挣扎,黑鹰笑不可抑。

 “我要你感受我的碰触,你的一切专属于我,不准你漠视。”

 她紧闭双眼,倔强地抗拒他在身上所点燃的火,她绝不屈服,就算失身也不能连心都失去了。

 他像攻占城池般,霸气的手掌游移她全身,享受着每一寸领地的奥妙,每占领一寸,总让他惊叹不已,她果然带给他无限的‮悦愉‬!

 若冰始终维持冰冷倔强的面容,更加驱策他男深沉野望。

 “看着我!”他扳回她的脸正视他。“记住我的‮摸抚‬、我的肤触、这辈子你注定是我殷拓的女人!”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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