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怎么了?
柔,第一天上班工作还愉快吧?!”靳仁和关心地问着
柔。
但
柔就仿佛完全听不见、看不见一般,像个幽灵就这么“飘”入自己的房间。
“喂,
柔,我在和你说话,你是没听到是不是?”他忍不住放声大叫。“
柔!”
“大哥,你别叫了,你当我死了是不是?这样我的耳膜会被你震碎的。”
柔的火气也来了。
怎么了?她欠他们的啊?没事
给她这么一个鸟工作,害她做得一肚子鸟气。
这也不是她自愿要做的,说到底,她才是最无辜的那一个。
“我只是想知道你第一天上班的心得而已,你也用不着像一缕幽魂一样啊!”“我也不想啊!”她闷闷地说道。“可是我内心真的受创甚深,可能得十年八载才能平复。”
从包包里头把小
给拿了出来,今天小
悲情的遭遇,真的让她心疼死了!小
下午根本就都只缩在
壳里,头都不伸出来,害她担心得很。
“什么?你上班还带这只
去?!”当看到
柔拿出来的“物品”之时,他真的很好奇她到底在想什么。
“不然呢?爸妈之前说过了,只要它
跑就要把它给丢掉,我不带它到公司,那要怎么办?”小
可是她的宝耶!
想想今天发生的事,她真的就觉得
哭无泪,那时她原本以为,她回答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我是你亲娘祖
”可以博得一个
堂彩。
但…是的,对方是被她给吓退了,他的脸色就像有十公斤的便便囤积在体内一样,可在他走后,人事室的员工才“好心”的告诉她,那是他们公司的总经理。
什么掌声、
堂彩全都没了,这不就代表着她做了何等愚蠢的事吗?她竟然敢这么无礼的对上上上…司说话,她明天想也知道不用到公司去了。
今天一
的薪水想也知道是领不到了,悲鸣啊…老爸那一关真的会被臭骂得很惨,她用
股想也知道。
“你还没告诉我,你今天上班上得怎么样?”
“很惨啊!惨烈到惨绝人寰的地步。”都
飞狗跳、
犬不宁了,她只能说人事部用到她,真是不幸。
“喔。”靳仁和没太大的意外,这与他之前想的差不多。
“不骂我?”
柔好奇。
她的食指不停的敲着乌
壳,就希望小
探头出来看她一眼,可小
就是缩在里头。
“有什么好骂的?我不觉得很意外。”他接着问:“那明天呢?”
“不晓得,人事主任叫我等通知,如果电话没打来,就是明天再继续上工,如果打来了,就是叫我‘另谋高就’。”她记得人事主任是气呼呼的跟她说这句话的。
“那你的想法呢?”
“没有想法啊!我只是去买了两张大乐透而已,希望我能中大乐透的头彩,那么我会把钱丢在老爸及那位老人家的脸上,告诉他们,我不做了!”
“有骨气。”他称赞着。
柔什么没有,就是一肚子傻气。“你买几号?”
“等等,我看看…”她打开了包包,找着那个用小红包袋装好的彩券,但却怎么找都找不到“奇怪,明明在这里啊…”怎么会没有呢?
突然,她看到小
终于探出了壳,在同时,也有一些纸屑掉了出来,而这些纸屑看起来也颇眼
的,好象在哪里看过…
这个…啊!这个不是她买的乐透彩券吗?竟然变成了这样…这不就代表着小
肚子饿,把她的彩券当成粮食
下肚子里了?!
“小
,我要杀了你!我今天一定要把你下锅炖补!”她的希望完全没了,全都落空了…
** **
没有、没有…真的是太神奇了!她竟然没接到任何电话,这真的令她觉得太神奇了。
照人事主任的说法,这不就代表着--她仍旧得去上班了,不是吗?
嗯!她出了这么大的纰漏都还没事,那往后就无风无雨了,她可能可以一直当工读生当个二十五年、三十年,最后顺便领个退休金。
那既然这样的话,她是该有个交通工具能代步。
不过,
柔可能没有经过详细打听,工读生是没有年终奖金外加什么退休金的。
后来她狠下心,翻阅东森购物杂志,分期付款买了一辆小绵羊机车,二十四期零利率的那种。
“守卫先生,请问我的机车要停哪里?”当小绵羊骑到公司大楼时,
柔问着一脸和善的守卫。
“就停大门口旁边就可以了,有位置就
进去!”他指着一旁的机车停车位。
“这怎么行呢!”
这种态度太过于随便了好不好?她可是好不容易才买下这台机车的,万一被干走了,那还得了!
现在世风
下,新闻报导说小偷偷一辆Mo摸只要五分钟耶!可这台可能要她半年的薪水,得郑重行事才行!
“可以啦!你那台机车看起来也没有四万块,你看…别人五、六万的都在停了,停在那里没关系啦!”
守卫先生挥挥手给了她一个“安啦!放心、绝对没事”的表情。
“我当守卫这么久,这里还没有机车被偷过。”
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就会马上注意了,他绝对是一个善尽职责的好守卫!
“不行、不行。”
柔瞄了一旁的一堆车,她粉坚持“守卫先生,他们的是旧车,我的是新车耶!失窃率会比较高。”
厚!怎么会有这么固执的小姑娘?!就跟她说了,就算机车会被偷,人家也不会看上她的好不好!
又不是有眼无珠,大家都是识货的内行人!
“你这种机车只是骑起来好看而已,真的卖不到什么钱!”
“守卫先生…”
“好好好…”受不了,竟然有人这么鲁,就跟她说停那里就是了啊!
“不然你停到公司的地下停车场总行了吧?那都是开车的公司同仁在停的,可能就只有你一台机车,你尽量靠角落停…”守卫的话才说到一半,
柔已经迫不及待的骑着爱车溜入地下室里头了…
进入地下停车场--
哎唷!这间地下停车场还真的是
壮观的耶!算得上是豪华派的,她记得她逛过百货公司地下楼的停车场,没什么装饰品、没上油漆也就算了,有的甚至还灯管不亮、钢筋外
,哪比得上他们的啊…干净明亮,令人感觉很舒服,根本不像是地下室嘛!
哼!这么好的地方还不让她把她的Mo摸停下来,守卫先生真的是太小气了一点。
她帮自己的爱车找了一个非常大的车位,根本忘了守卫先生要她靠角落停的
代。
停妥车,她将车子上好大锁之后,拿着包包就离开了,完全没有注意到停车位的地上写着“一线高阶主管专用”这八个大字。
而在
柔离开后的一个小时,单东昂也开车进来了,他很理所当然的将车子驶入了停车位,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停车位上早已停了另一辆机车。
砰地一声,他咒骂着下了车,看着倒地的小绵羊,完全不打算把它扶正,反倒是冷眼看着那辆机车良久。
这是哪个笨员工停的?他们不知道地下停车场就只能停放汽车吗?
对他来说,这种不遵守规矩的人,就算车子被撞烂也一点都不值得同情,而相信那只胡涂虫应该也不敢和他计较这种事。
转身,他冷漠地搭了电梯上楼。
** **
一下班,
柔就往地下停车场跑。
她的爱车应该还是在原位吧!
的确,是在原位,但是姿势不一样了,由原本的立着变成躺平了,而两支后照镜也折断了,整个车头偏了一半。
柔忿忿的看着这一切。
始作俑者一定就是这辆积架吧?!你开积架的了不起啊?她的车头都歪了耶!
她真的是心疼死了!同时也气死了!
气愤地从包包里头拿了口红,她用力的在银白色的引擎盖上写下了几个大字──
开积架了不起?我要要求赔偿!
这么写会不会一点“炮儿”都没有啊?哼!如果他敢不赔她的话,她就学小太妹将他的轮胎全都戳破,然后再打破他的玻璃,然后再XXXX…
哼!看谁比较厉害。
而且她明天、后天,往后在这间公司的每一天,她还是要继续停在这个停车位上,谁也不能动摇她、阻挠她,挡她则死,她向自己的乌
发誓着。
** **
单东昂由于都比一般的员工晚一个多小时上班,所以他也就晚了一个多小时才下班。
原本停
车的地下停车场此时看起来空
的,仅剩不到三辆车在里头,而他的就是其中的一辆。
疲惫的走到自己的车前,原本倦极了的双眼,在见到引擎盖上用口红写下的字之后,他怒火横生。
他知道这绝对不是有人恶作剧的,他是真的在要求赔偿的,而他也知道他是谁。
不就是那台机车的主人吗?
敢情他是第一天来上班吗?不知道停车场只限汽车能进入吗?为什么机车也能骑进来?没看到这个停车格上写着高阶主管专用的字样吗?还敢来敲诈,他是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随随便便留了行字,他以为他就会付他钱,让他得逞吗?想都甭想!他单东昂才不是那样的人。
找了块布将引擎盖上的字全都擦掉之后,他坐进了车里、发动引擎,扬长而去。
** **
隔
一大早,单东昂发现那辆机车仍旧是停在他的位置上,不同的是…对方就像是得到了教训一般,将机车停得比较旁边一点,方便他在停车时不会撞倒他的机车。
既然对方学乖了,他也不想追究,仍是照平
一样上班去也,可下班时,他又气得差点吐血。
他的引擎盖上被画了一坨大便,同样是用口红画的。
他真的是气炸了,往后几天,那人都在他的引擎盖上留下纪念品。第一天画了一坨大便、第二天是一只乌
、第三天则是写了个大大的“
”字,第四天写上“无
”、第五天写“我无
”、第六天写“无
之人”…
好!就存心想向他勒索是吗?
他倒要看看对方是哪一号人物,竟然敢向全公司握有掌政实权的单东昂,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隔天,他开始准时上班,很不巧的,九点开车到停车位,对方已经先停好机车──
第二天,他早了十分钟,那台机车仍旧是在原位上。
看到这个情形,他挑了挑眉,如果他真的是个认真做事、勤劳的好员工,也许他可以原谅他一时鲁莽,做出了不智之举。
第三天,他早了二十分钟,对方还没到,所以他就想先到办公室将公文包放好再到地下室,孰知一下楼,那台少了后照镜的机车又停到了原地。
差一点!
单东昂有些恼怒,不过没见到本人,他是不会罢休的。
第四天,他干脆八点半就坐在车内等,可是等到九点半对方都还没出现,他也只能悻悻然的上楼上工。
原来
柔一向都有睡过头的习惯,之前能准备到公司上班,全是她大哥、二哥、爸、妈轮
叫她起
的结果,可今天他们四个人全都有事,所以就任由她这么一直睡…睡到九点多,不过基于父母亲的养育之恩,她在一觉醒来发现迟到后,还是有乖乖的到公司上班。
堵不到人就算了,他的车子仍旧被用口红写上了字,而且他发现,这口红还不是专柜的品牌,只是一般廉价至极的口红。
好!上班等不到人没关系,山不转路转,总行了吧?
他决定下班时堵人,反正公司里头也没有人管得动他,他绝对可以选择几点上班、几点下班。
第一天,五点一到他就出现在停车场,可是等到六点却还是看不到人,所以他就先离开了。
而在他离去后的五分钟,
柔才气
吁吁的出现在停车场,原因是她五点才刚要下班,就被人事主任给逮住了,狠狠地训话一个钟头。
第二天,她觉得肚子不舒服,因为每个月一次的大姨妈来报到了,所以她四点半就提早走人了。
第三天,她准时五点出现在停车场,可单东昂却比她慢了五分钟,两人又错过了。
就这样一连五天,单东昂都见不到人,而他的爱车只要是对方比他先离去,就会被注上眉批。
重点是,眉批还颇具创意,每次写的都不一样,从来没有重复过。
六点十分,单东昂因为工作繁重,所以拖到现在才出现在停车场,想必那辆胆大妄为的小绵羊应该已经骑走了才是,可…他却看到机车还在原位。
这么晚还没下班?也许,他今
真有那个机会可以见识、见识对方的卢山真面目了。
他坐进了车内,在车子里头等待着。
不久,看到了身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
从电梯里头晃出来的身影,突然,一肚子的火气全都消了。
原来是那个令他印象甚深、不知死活的工读生啊!如果是她的话,他就相信以她的程度是可能做出这等白痴的事。
柔先在她的机车旁绕了一圈,发现对方还是没有任何悔意、她的机车还是没有夹任何的支票或者是对方的资料,她气呼呼的打开了包包,拿出了从夜市买的一条十元的小口红。
这个可不是她要擦的,她是专门为了在他的引擎盖上留言而买的。
开玩笑!她都还没有领薪水耶!要是用她平
在用的口红下去写字,这多伤啊!分明是要她的小命一条咩!
完全没注意到车子里头还有坐人,她弯下
就想开始留言,可车门却在此时打开了--
“喝!鬼唷…”她往后跳了一大步。
妈呀!她怎么没发现里头还坐着人呐!
她不停的拍着
口,感觉从车子里头踏出来的那位昂藏男子十分的眼
,不晓得在哪里见过。
“我确定我不是鬼。”他冷冽的道。
“你从一开始就坐在里面了?”她恶人先告状。
很神奇的,她这种没头没尾的句子,单东昂竟然听得懂。
“不,我刚在里头…我想知道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人,每天都在我的车上留字。”
“不错了,我还没有拍照留念。”
奇怪!他真的是很眼
,她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他啊?可恶,她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管他的,有没有见过他都不是重点,反正他就是得赔偿她修理费。
“很好,总算是见到你的面了,你会在这里等我,应该是也有诚意想解决这件事,对吧?”
柔摆出了架式,希望自己看起来就像个凶女人一样。
听说,男人见到凶巴巴的女人,多少还是有点忌惮的。
“这话应该是我和你说的吧?你不知道这个停车位只有高阶主管才能用吗?”
他也板起了脸。“你却一犯再犯!”
“谁说的…这个停车位上又没有写字!你以为这是你的啊?”她昂头
,看起来还是多少有那种气势在。
“没有吗?”他的手指着地上。
哇咧…还真的有呢!那一排又大又显目的字,让
柔突然气势消了一大半。
“呃…好吧!不过你撞倒了我的机车是事实,那个…那个…我的龙头歪掉了,还有后照镜也断掉了,你知道我这样骑机车很危险的吗?你本来就应该要赔偿我这些费用的…”她突然有点理不直、气不壮了。
“可是,只要你不停在这个不属于你的停车位,你的机车是可以安然无事的。”
意思是说--她自找的,他不会笨到赔偿她这些损失。
“你真的太过分了!”
柔气道,他一定是十大恶人之首。“你撞到我的车,本来就应该赔我的。”
“你想一想,我并没有说错。”
“好,你就是无
到不赔钱,是不是?”很好,她靳
柔可也不是好欺负的。
看她这种样子,她应该还没认出他吧。他想,如果没经过他的提点,她也许一辈子都想不起来。
“的确,我从刚撞到你的机车,就没打算赔偿你任何一
,反倒是你…”他看了一眼她手中拿着的口红“用这种廉价的口红在我的引擎盖上写字,刮伤了我车子的烤漆,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满意的
代?”
“胶带?哼!你想要四维公司出品的?还是家乐福自有品牌啊?”他竟然反过来要向她求偿!他头壳到底有没有坏掉啊?被害者是她耶!
“不赔?”
“我赔给你的话,我就是乌
。”
“很好…”他拍拍手“那你就等着收我的存证信函吧!”
“喝!用那种东西来吓我,我又不是被吓大的。”
“是不是在吓你,等你收到就知道了。”
啥咪?!他说存证信函,他竟然要寄那种东西给她?!
看他这么坚定的样子,似乎不是在吓她,他想玩真的。
“你你你…你可要搞清楚,是你对不起我的…”
“既然我们两个无法取得共识的话,何不让法院来替我们裁定?”
“好,没关系!你要来硬的也没关系,我不会跟你说我是谁的。”
这样他还寄个
啊!
只要不让他知道她的名字的话,那他应该就没有什么搞头了。
“要知道你是谁,轻而易举,你不觉得吗?工读生!”
啊啊啊啊…他、他、他为什么知道她是工读生?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你是谁啊?”
“单东昂。我一直以为你会对我印象深刻,但照现在的情形看来,是我想太多了。”
“单东昂…好耳
…”她偏头想着。
“这家公司的总经理。”他好心的再补上了一句。
“好巧唷!你是这间公司的总经理是吗?我是这间公司的工读生耶!ㄟ…那我们不就算是同事了吗?”甫
出的笑容一瞬间就僵住了。
等等…等等…他说他是这间公司的总经理?!
完蛋了、完蛋了!
“你…咳!我说伟大、英明的总经理先生,你真的打算寄…寄支票给我吗?”
人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也许她可以误导他,让他口误承诺要寄支票给她,这是她小小的心机,同时也是小小的期待。
“不是支票,是存证信函。”
她是在装笨,还是她本来就这么笨?
啊!没用,被识破了!
柔在心里头哀嚎。
“那个不好吧…听说要不少钱耶!而且你还要请人去写,浪费、浪费…”她挥了挥手“你有没有听过我们要开源节
啊?嗯,尤其在这种经济不景气的时候,我们真的得量入为出…”
“我一年都得付不少钱给那些顾问律师,要他们做一点事,应该也不为过吧!”
“可是还得烦劳他们,这不好啦!”
柔开始变得巴结外带狗腿了。
“我想他们不介意。”
厚!她都这么低声下气求他了喔!难不成还得她跪在他的面前不成啊?
好,现在他就是一定要寄存证信函给她了是不是?
“姓单的,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那是你,我给过你机会,也不追究你机车
停的事,而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做这些笨事。”
“我向你道歉,可以吧?”
没关系,忍着、忍着,君子报仇,三年不晚。
“我不接受,要道歉,你就拿出你的诚意来,付个二十万就行了。”
“骗肖ㄟ!这个烤漆要二十万?”
她不过是把他的银白色烤漆
得花花的而已,这样就要赔二十万?!她也只想要他赔她六千块的修车费而已啊!
划不来、划不来!要是被她家里的人知道,她一定会被打扁的!
“能不能算便宜一点啊?”
她痛下心,将皮包仅有的两张钞票
了出来,
进他的手中之后,未等他有任何反应,便骑着小绵羊逃之夭夭。
这可是她明天的饭钱,全给他了,他可得知足,这样才能常乐。
单东昂低下头看着手上被强
的两百元,瞬间朗笑。
“真有趣的女人!”
出人意料的,他对于她这种恶劣至极的行为,一点也没有动怒,反倒是觉得有趣极了。原本看她还
理直气壮的,像只母老虎一样,但一听到他要寄存证信函给她,她就变得像只小老鼠似的!
其实他是吓唬她的,真为了二十万而寄存证信函给她,他还觉得费事呢!
再隔
,他上班没见着停在他车位里的那台小绵羊,竟然感觉到有些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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