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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你来啦,我结个账一下就好。”她对他微笑道,然后走向柜台,与和美和小陶交接着结算营收的工作。

 待小陶和和美向梅兆曳挥手道再见后离去,褚明俐仍在柜台后清点现金。

 “好了,我们可以走了。”五分钟后,她抬起头朝他微笑道。

 梅兆曳面无表情的从座位起身,跟着她一起走出去并替她拉下铁门,看着她上锁,却始终沉默不语。

 “你怎么了?”褚明俐好奇的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今天好像特别沉默。“是不是工作不顺,或者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要不要把它说出来,虽然我不见得能帮得上忙,但是你的心情或许会好一点。”

 他仍是沉默不语,就像没听见她说的话一样。

 “梅兆曳,你怎么了?”她忍不住伸手拉他,一脸担心。

 他将手臂回,不发一语的继续往前走。

 褚明俐瞬间呆住,有种被拒绝的难过感,但她并未多想,一个箭步追上前。

 “梅兆曳。”她拦住他,皱眉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了?”

 “你答应过我什么?”冷着一张臭脸转过身,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我答应过你什么?”她眨了眨眼。

 双眼在一瞬间眯了起来,他怒不可遏的吼道:“你答应过我以后不再多管闲事,但你今天去‮行银‬存钱的途中做了什么事,你自己说!”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

 她不以为然的语气更加助长了梅兆曳的怒火,他咬紧牙关,青筋在下颚间明显浮现。

 “你一定要往危险里钻吗?”他冷冷的问。

 “我会量力而为,如果太危险我不会出手。更何况今天你并不在场,我应该没有吓到你才对。”褚明俐蹙眉道,有点不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只要不再吓到他就行了,不是吗?

 他简直难以相信她会这样说,睁大眼既怒又气的咬牙问:“你以为我这么要求是为了自己?”

 “不是吗?”她愣愣的反问。

 瞪着她,就像想从她身上瞪出几个血出来,以平衡他心中所受的伤。梅兆曳不再多说的越过她大步往前走,脑海中突然冒出离她愈这愈好的想法,否则他害怕自己真会动手将她给招死。该死的她!

 “等一下、等一下!”褚明俐一呆,急忙追上他。“梅兆曳,你根本就用不着这么生气,毕竟我并没有受伤不是吗!不然,至少也要等我受伤了之后,你再为了这理由生气吧!”

 他倏然停下脚步,愤怒的瞪着她。

 “不要跟我说话,否则我会忍不住动手捏死你。”他脸色铁青,咬牙缓缓迸声道,说完再度大步朝停车方向走去。

 在送她回到家这段路程,他没再开口说一句话,也没看她一眼。他真的是被她给气疯了!

 “唉!”

 褚明俐用力的叹口气,郁闷。

 一个星期,整整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梅兆曳却仍是不肯开口与她说话,他到底要气多久呢?他知不知道这样生气不与她说话,却又每天风雨无阻的来接送她回家很奇怪?可是…唉!她到底要怎样做才能打破这种郁闷又尴尬的情况呢?她的头好痛。

 “明俐姐,你头痛呀?”看见她不断的着太阳,小陶关心的上前询问。

 褚明俐无力的摇了摇头。

 “那…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呀?”她小心翼翼的问。

 她点点头。

 “为什么梅大哥这一个星期都没有来呀?”

 真会选问题,这就是她哀声叹气的原因哪。褚明俐在心里苦笑着。

 “大概最近他工作比较忙。”她选了个较合理的答案回答她。

 “是吗?那他也没空来接你下班喔。”

 褚明俐犹豫的点头,不想告诉她,其实他还是每天都来接她下班,只不过在所有人离去前,都选择待在车里等她就是了。如果也告诉她这件事,可想而知,为什么三个字一定是小陶下一个问题。“噢。”小陶的失望之情完全溢于言表。

 褚明俐看着她,不由得再次赞叹梅兆曳真是魅力无穷。

 想到魅力便想到女朋友的事,她记得上回自己好像问过他这个问题,但是却不记得他有给她答案。

 他为什么会没有女朋友呢?没有女人喜欢他这个原因是绝对不可能的,那就是他的眼光太高,看不上人家喽?

 可是也不对,就算他眼光再高,这世上应该也有符合他条件的女人吧?而且她深信,只要他对人家笑一笑,应该没有女人可以逃过他那无与伦比的魅力才对。

 那么为什么他已经二十八岁了,身边却没有女朋友?

 褚明俐蹙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正好另一名店员小雅收拾好客人离去后的桌面经过她身边,她自然而然的朝她问:

 “小雅,你觉得一个长得很帅的男人,身边却没有女朋友会是什么原因?”

 “同恋。”小雅答道,然后端着待洗的杯盘回到柜台后继续工作。

 褚明俐完全被吓傻了。同恋?她从来都没想过这种可能。梅兆曳、同恋?不会吧,他看起来是那么的正常,一点娘娘腔的感觉都没有,但…

 老天,她曾听朋友说,真正的同恋在外表上是看不出来的,除了他们喜欢同之外,其实跟一般人都一样,有朋友、有工作、会哭会笑会生气…

 天!难道梅兆曳真是个同恋?他爱的是男人?

 脑袋不知道为什么在突然间变得一片空白,变得空空的,好像遗失了什么一样。

 她茫茫然的呆坐在位子上,遗忘了旁人,遗忘了时间,直到打烊的时间到,小陶出声唤她。

 “明俐姐。”她伸手推推她。

 “什么?”褚明俐终于回神。

 “你没事吧?你已经坐在这里发呆发了两个多小时了。”小陶关心的盯着她。

 “是吗?”她眨了眨眼“有事吗?”

 “这是今天的营收,我们要下班了。”她将手中的牛皮纸袋交给她。

 她一愣“十点了吗?”迅速的看了一下腕表,已经十点快二十分了。

 她倏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她喃喃地念道,走向柜台时朝小陶点点头,再看向已经站到门边去的和美和小雅。“今天辛苦了,再见。”

 三人离去后一会,厨房里的大林和小张也离开了,褚明俐呆坐在柜台里还在想,时间怎么会过得这么快,她明明记得自己才在那里坐没一下子说。

 两个多小时?这段时间她到底在做什么?

 皱紧眉头,她甩了甩头开始算账,接着巡视周厨房与店内所有座与开关后,熄灯走出店门。

 梅兆曳一如往常般站在们边等着替她拉下铁门,等她锁好门后,不发一语的带着她走向停在路边的轿车。

 过去一个星期来,她每天都会尝试着他与她说话,但今天她一点动力也没有,只是默默的跟着他,默默的坐进车内,默默的等待车子到达家门口。

 下车时她仍没有开口,关上车门时也没像以往那般对他说声谢谢,转身就往公寓住处走去。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明俐。”沉默了一个星期的梅兆曳终于受不了的出声唤道,她今天非常奇怪,让他很不安。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却仍是一副暮气沉沉的模样。

 “发生了什么事?”他忍不住下车走到她身边,购心的问。

 她看着他,言又止的摇摇头。

 他根本就不相信。“是不是店里发生了什么事?还是你妈妈的病情恶化了?”

 “没事,真的没事。”她摇头说。

 “别骗我,你一点也不像没事的样子,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忘了曾经答应过我,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会告诉我,让我帮你吗?”

 “我真的没事。”

 梅兆曳抿着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他的眼神虽严厉却充关心,表情虽生气却又充柔情。这么充魅力的一张脸,这么灵动的一双眼,在看情人时,会有什么样的神情呢?

 褚明俐不由自主的想,感觉心底有种闷闷的酸涩之感,让她极不舒服。

 “我很累想回家休息了,你也回去吧。”她说完转身,却被他一把给拉了回来。

 “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做是朋友?”他遏制着怒气沉声问道。

 “你呢?你有把我当做是朋友吗?”褚明俐看着他,突如其来的反问。

 梅兆曳一怔,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问,竟不知要如何回答。她发现了自己对她那分异于普通朋友的感情了吗?

 他的沉默让她失望,她拨开他的手,淡淡的开口道:“我很累了,再见。”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进公寓,消失在他眼前。

 梅兆曳呆站在原地好半晌,不确定自己刚刚是不是被拒绝了?

 她知道他喜欢她,却什么也不说,拨开他的手时是那么的决然,转身离开的时候是那么的断然,开口说再见时又是那么的冷然。她对于他所付出的感情,烦躁多于喜欢吗?她是不是觉得他很烦人、很讨厌?

 她在拒绝他吗?

 他掀了掀出一抹自嘲的微笑,冷冷的。

 其实他早该预想到会有这种情形不是吗?并不是所有人都必须无条件的接受来自另外一个人的感情,每一个人都拥有拒绝的权利,但相反的,也都有可能被拒绝,这实在没什么好意外的不是吗?

 或者他真以认自己真是万人,魅力无穷,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拒绝得了他,他真的是太可笑了!

 转身走向车子,他强迫自己不要看也不要等她住处里的灯光亮起再离开,因为说不定这样的关心,也会被她归类到他在自作多情,而增加她的烦恼。他自嘲的忖度。

 正当他伸手想打开车门的瞬间,一声疑似惊吓的尖叫声倏然从褚明俐的住处传出。

 “啊!”他立刻转头,‮体身‬的反应比他头脑还快,加快脚步的冲向那栋公寓。

 一楼的铁门是锁着的,但却已老旧斑驳又有呈现氧化状态,因此在他忧心如焚的猛踹了几下之后,砰地一声,铁门便被撞开。

 他毫不犹豫的朝楼上飞奔冲去。

 呼呼呼,风在他耳边呼啸;怦怦怦,心在他心口狂跳。他害怕得完全不敢去想像发生了什么事,或者她现在到底怎么了。

 她不是住在三楼吗?为什么眼前的楼梯却像万丈高楼一样,让他怎么也爬不完?

 三楼一到,率先入眼的是她家敞开的大门,他想也不想的立刻冲进去,差一点被瘫坐在客厅地板上的褚明俐给绊倒,还好他及时收了脚。

 “明俐?”他担心的唤道,蹲‮身下‬伸手轻碰她面无血的脸。“你还好吗?发生了什么事?”问话问,他迅速将她从头看到脚,确定她没有受伤。

 “小…偷。”她颤抖的双中勉强吐出了两个字。

 梅兆曳一惊,立刻站起身,全身戒备的张望着四周,开始一间房间一间房间的查看。当然,结局如他所料的,并没有看见任何人影,因为小偷早已跑了。

 “他从阳台的逃生梯逃掉了。”她告诉他。

 “站得起来吗?”他将她从地板上扶起来,走到椅子旁坐下。“要报警吗?”

 褚明俐稍微想了想,摇摇头。

 这种闯空门的案子多不胜数,‮察警‬到了顶多也只是做个笔录而已,根本就不可能能替她捉到小偷,她又何必浪费国家资源呢?

 梅兆曳蹙起眉头转头看向大门外,为什么她尖叫这么大声,他踹们更大声,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跑来查看发生了什么事?

 “你的邻居都这么早睡吗?”也未免太好睡了吧?

 “林爷爷、林大概又到儿子家住了。”

 “然后呢?”他知道她口中的老夫妇是住在对门的。“这栋公寓应该共有八户人家吧?”

 “四楼两户已经有一年没人租了,二楼两间房子正在卖,而一楼是店面,十点打烊后就没人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这栋公寓里,现在就只住了你一个人?”他难以置信的瞠大双眼问。

 褚明俐点点头。

 “他妈的!”梅兆曳再也遏制不住的大骂道。

 从小到大,他一向都是彬彬有礼又乖巧的,根本就不曾大声咆哮或咒骂过,可是自从和她重逢之后,他发现自己要氓的功力真可谓之一千里,进步之神速,恐怕连角头老大都要靠边站。

 她真是他妈的把他给气死了!

 “你说脏话?!”她讶然的看着他,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咒骂给吓了一大跳,因为他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会说脏话的人。

 “怎么样,我还会说更难听的,你要听吗?”他火气超大的瞪着她。

 “你在生气?”她瞠着眼,慢半拍的问。

 “很高兴你发现了。”他忍不住用嘲讽的口气说。

 褚明俐言又止的看了他半晌,最后小心翼翼的开口道:“你最近似乎很容易生气。”

 “这是拜谁所赐?”

 看他一副想要与她秋后算账的神态,她赶紧拿出刚受惊吓的理由来缓和他的火气。“我刚刚才经历一场惊魂记。”

 你只是惊魂记,我根本就已经到地狱走一遭了。瞪着她,梅兆曳在心里怒斥着。

 不行,他不能再让她一个人住在这里,否则的话他早晚会被她害得真的提早到地狱去报到。

 “如果你不想再经历下一场惊魂记,现在就跟我走。”

 “走去哪?”他的话让她忘了装可怜,她愣愣的问。

 “安全的地方。”不必每天让他提心吊胆的地方。

 所以他的意思是要她搬到别的地方去住喽?褚明俐不自觉的皱起眉头。

 “这是我家。”她提醒他。

 “这是座空城!”他遏制不住怒气的吼道。

 “即使是座空城也是我家,你不能因为我住在我家而对我生气。”她义正词严的说,还特别强调“我家”两个字。

 “我生气是因为你缺乏危机意识,徒手面对抢匪时如此,一个人住在这种地方也如此!”

 “这种地方是我家。”她再次强调的说,已有些火气。他凭什么瞧不起她住的地方?

 “我知道这是你家,你用不着一再的强调!”他生气道。

 “那你就不要用瞧不起的语气来说它。”她不名觉的提高嗓音“我承认是有点老有点旧,但是它很安全,九二一大地震也没能将它震倒。”

 “安全?对于天灾,是,我无话可说,但是对于刚刚发生的那种人祸呢?它安全在哪里?你敢保证不会再发生,而若再发生,我也会这么巧的待在楼下还没走吗?”他也跟着提高了嗓音。

 想到刚刚的事有可能再发生,褚明俐的火气不自觉的收敛了起来。

 “那小偷已经来过了,知道我这里没什么好偷的,应该不会再来了。”

 她脸上浮现的不安也让他稍微收起了火气,但仍有些没好气的回答道:“刚才那个混蛋会如此,但是你以为全台湾只有一个小偷吗?”

 “你不要吓我。”她对刚刚的事仍觉心有余悸,根本无法想象如果再一次…不,她不会这么倒霉的。

 “你以为我在吓你?”梅兆曳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问。

 “不是吗?明明就没那么可怕,你非要说得这么恐怖,大不了我把大门和铁窗全部换新就是。”她在安慰自己。

 “如果那混蛋直接躲在楼梯转角处等你呢?你知不知道楼下的铁门根本不堪一击,被我一踹就烂了?”

 所以他才进得来?

 “应该没有小偷敢这么明目张胆…”她喃喃地说,见他迅速的眯起眼睛,急忙改口“我会连楼下的铁门一起换新。”

 说了这么多,她就是不想搬离这里就对了。梅兆曳心里有把火直冒,他咬紧牙迸声问:“你到底在坚持什么,为什么死都不肯搬家?”

 她看了他一眼说道:“这是我爸爸妈妈的房子。”

 他瞬间无语。

 他没想到这是她不愿搬家的原因,但是人是活的这房子是死的,她想回来的时候随时都可以回来,又不必担心家会长脚跑掉,而她若坚持一个人住在这里的话,却会有危险。她应该搞清楚事有轻重缓急才对。

 然而想是这样想,面对她思亲的模样,他却开不了口。

 “明俐,你应该知道,如果你爸爸在世的话,他一定也不会赞成让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他改以较含蓄的方式劝她。

 “如果爸爸在世的话,他会跟我一起住在这里。”她幽幽的说。

 一起住?梅兆曳脑中倏然闪过一道灵光。

 “好,如果你坚持一定要住在这的话,我搬过来跟你一起住。”

 “啊?!”褚明俐当场傻眼,她瞠目结舌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搬来和你一起住。”他坚定的说“我不能让你一个人住在这里。”

 “我不是一个人住在这里,还有林爷爷、林,将来我妈妈病好出院之后,也会回来住。”

 “将来的事归将来,我只知道你现在是一个人住在这栋公寓里。”

 “也许明天林爷爷他们就会回来了。”

 “那今晚你还是一个人。”

 怎么她说一句,他就回一句,句句像要堵死她一样?

 她决定换个方式说。“之前我时常一个人还不是照样过?”

 “之前我不知道,现在既然知道了,就别想我会放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他霸道的说。

 “你有没有想过这是我的地方,我的房子,我不让你住,你又能奈我何?”

 “那我明天就找中介把二楼的房子买下来。”他毫不犹豫的作下决定。

 “你疯了!”她倏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瞪眼叫道。

 梅兆曳沉默的看着她,一副如果你真不让我搬进来住,我一定就会这样做的表情。

 褚明俐烦躁得定不下来,开始在客厅里走过来走过去。他实在是太夸张了,但是她却不敢怀疑他不会去做。

 可恶,这样迫她对他到底有什么好处?

 想近水楼台先得月?

 别呆了,他是个同恋,根本就不可能会碰她,得什么月?!

 那么就是为了掩人耳目,以防他真正的向被人发现喽?

 不,他不是那种会利用别人的人,她相信他。他之所以硬要搬来与她同住从头到尾就只有一个理由,她必须承认,就是他是真的关心她、担心她,想要保护她。可是问题就在于,她怕自己承受不起。

 为什么会承受不起?

 事到如今她只能承认了,承认自己对他产生了眼友之外的感情,所以她承受不起他单纯的关心、担心与保护,因为那会让她愈加无可救药的爱他,而他却只爱男人。

 不行不行,她绝对不能让他搬进来住,不,应该说绝对要遏止他对她过分的关心、担心与照顾。可是要怎么做?

 把他气走?不,这个方式行不通,因为过去这一个星期,他虽生她的气不愿跟她说话,但还不是照常去接她下班?

 不如一劳永逸,干脆和他绝永不相见算了。

 不行,她舍不得。

 啊,好烦呀,她到底要怎么做呀?

 “时间不早了,你该去洗澡准备睡觉了。今晚我就暂时睡在客厅沙发上,明天再把要用的东西搬进来。”梅兆曳忽然开口道。

 褚明俐倏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

 “不行,你不能住在这。”她坚决的说。“梅兆曳,你不要管我,你回你家去好不好?”她求道。

 他沉默了一会儿问:“接受我的关心有这么难吗!”

 “它不是难,而是痛苦。”她闭上眼,没发现他出大受打击的表情。

 “痛苦是吗?”他喃喃的说着,失声低笑。

 她张开眼,却只看见他转身准备要离去的背影。

 “你应该早告诉我这点的,以后我不会再让你感觉…痛苦。”他低语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而褚明俐却如实云雾中,除了莫名其妙之外,还觉得有一点——冷。

 十点二十分,几乎已成惯性,褚明俐走出巧意果子店准备下班回家。她习惯性的看看四周,没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后,又习惯性的抱着希望呆立在原地等了三分钟,然后才绝望的拉下铁门上锁,一个人缓缓走向公车站牌。

 仍有许多人在等公车,她不想与人挤便站得远远的。公车来了,她走上姗姗上前,尚未走到站牌车已开走,她又退回原位去站。

 就这样,公车来来去去,人也来来去去,过了一个小时之后她仍在公车站,只不过四周的人却少了不少。

 答!好像有水珠落在她脸上,下雨了吗?今天中午看了下新闻,好像有预报今晚会变天下雨,没想到台湾的气象预报也有准的时候。

 答答答!雨当真说下就下。

 四周传来行人奔跑躲雨的脚步声,她仍是走向骑楼去避雨,只不过窄小的骑楼早已站了人,根本就没有后到的她的位置。她只犹豫了一下,便又姗姗的走回站牌下。

 这下如果公车来了,应该没有人争得过她吧?她淡淡的笑着,毫不在意雨水逐渐渗身上的衣服。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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