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她不会介入周喻音的生活,但她可以把她身为周喻音的这些日子记下来,
后若是周喻音醒来看到她写的
记不会,像她这样张慌失措。
“周喻音:你好!首先先向你道歉,看了你的隐私,对不起。我也是
不得已。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解释这荒谬的事,但事情就这样发生了,一醒来我成了你。我也不知道老天为什么会跟我们开这样大的一个玩笑,我曾怀疑是不是老天看我的生活太幸福了,而你正好相反,所以他跟我们开了这样一个极端的玩笑。
对于你的婚姻,我很抱歉,我并不能为你做些什么,我想你也不会希望我介入你的生活。所以我只能尽力唯持现状,尽力不去改变些什么。还有如果余冬文提出离婚我只能说,我无法改变的东西我不会去改变。 我只希望你醒来后能看到我写 的
记,我相信你能看到,从你把你这七年来几乎大大小小的事都写在
记上,我就能相信你是一个习惯写
记的人。
对了,至于我的名字,我想我还是不要说好了,毕竟在你的生命中不该有我的出现。我只是一个暂时借用你体身的一缕幽魂。“合上
记本,童姗姗松了一口气。希望她这样做是对的。如果余冬文提出离婚的话该怎么处理?真的就这样放任不管吗?这样做好像又有些不对。唉…她该怎么办呢?童姗姗又开始皱眉思考了。
算了,不要去想了,这种事等发生了再说吧,现在想再多也没用。在她还没回去之前她就暂时代替一下周喻音吧,让别人叫她周喻音,反正只是个名字而已。她的灵魂没变,她永远是童姗姗。
周喻音两手提着塑料袋站在大街上低着头,脚无意识的画圈圈很烦的样子。事实上,她是很烦恼,她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才是回家的路。这是她第一次出门,如果不是由于冰箱里已经没有吃的了,她不会出门买东西,更不会迷路。
她迷路了,
得很彻底,不仅不知道回家的方向,而且连家庭地址都不知道,连计程车也不能叫。这个城市对她来说是 全然陌生的。她该怎么办?她已经顶着大太阳走了快一个钟了。
“喻音!喻音!”
谁在叫她?周喻音抬起头,寻着声音的发源地。
“喻音。”抱着一个差不多一岁小孩的少妇朝她走来。
她看过这个少妇,在周喻音的相册里有她们两个的合照,
记里也有提到过周喻音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她不知道这 位少妇是不是周喻音
记里那位很要好的朋友。
“付家琪?”不确定的冲少妇叫了一声。
“咦?周喻音,才一个月不见你就叫人家全名了,那要是一年不见你是不是连我的名字都会忘了。”听到喻音这样叫她,家琪故意不
的抱怨。她最近这一个月和丈夫小孩出国游玩了,一个月没和这个好朋友联系,想不到昨天一回来就听到周妈妈打电话告诉她喻音割腕自杀的消息,让她不由的担心喻音现在怎样了,所以她今天才特地来看看喻音的。
想不到喻音真的如周妈妈所说,自从喻音醒来后就变得怪怪的,说话也变得生疏,现在居然还连名带姓的叫她。
“呃,不是,我只是,只是…”糟了,该怎么说呢她这个周喻音可是个冒牌货呀。
“只是什么?说呀。”
“只是,只是看到你一个月不见又变漂亮了,我都快认不出来。所以所想确定一下你是不是我以前认识的付家琪。”
好拙的谎言,周喻音在心里暗骂自己笨。
“切,还是和以前一样,就知道拍我马
,马
一个”听到这样挪揄的回答,家琪终于放下心了,喻音现在会开 玩笑了,那就代表现在真的没事了。回头她要告诉周妈妈她可以放下心了。
呼!这样也能过关?太简单了吧。不过周喻音还是松了一口气,偷偷的再呼口气,吐吐舌。
“还没吃饭吧,去我家吃饭吧,我刚刚买了菜,正准备回家做饭。”拜托,一定要答应啊,如果她不答应的话她又不知要多久才能找到回家的路。
“好啊”家琪考虑了下终于还是点点头答应了。她抱着小孩也有点累了,去喻音家吃饭又不是第一次,以前常去的。
“那就走吧!”阿弥陀佛,她终于不用再被九月的太阳爆晒了。
回到家,周喻音才知道,原来她现在住的地方,只要往左边转过一个弯就到了。下次出门的时候她一定记得要买一张地图,以免再迷路。
再次见到余冬文,周喻音有些错愕,据她所知,余冬文已经半个多月没回过家了。呃,好吧,他是有回过家,但是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由于余冬文的衣服都在客房里“周喻音”在
记里也写了他们俩个已经分房三个多月,自从分房后余冬文 就再也没进过主卧室了。
她只能由隔天在浴室里看到的换洗男
衣服知道他有回过家,但她可以肯定余冬文没有在家过过夜,由于这些天她每天六点不到就起
了,再还没适应这里的环境下她是睡得一点也不安稳,所以每天天微亮就早早的起
了。她洗过三次他的衣服,也就是说余冬文回来过三次,而每次一回来就留一大堆衣服给她洗,她可从没帮男生洗过衣服呀,还好家里有洗衣机不用她亲手
衣洗
。
但她还是会抱怨,余冬文不是外面有个情妇吗?为什么换洗的衣服要留给她洗。感情他把她当作是黄脸婆了,专门替他洗衣服的黄脸婆。看来书上写的没错…老婆真的比不上情妇。
看着直盯着她瞧的余冬文,周喻音全身都不自在,她不敢直视余冬文的眼睛。
她身上没什么吧?检视一下全身,除了手上还端着刚刚才炒完的菜身上围着围裙外带一点油烟味之外真的就没什么了。
喔,还有就是头发,她每天起来梳头总是越梳头发打结的越厉害,所以她就把头发拉直了之外其它的就真的没什么了。还在瞧!这人是不是太久没见过自己的老婆了,所以现在良心发现多看她几眼,但他现在应该看够了吧?
余冬文没想到她的
子竟然在厨房边哼歌边吵菜,好久都没有过这样的情况了。以前他们吵架之后,家里都是死气沉沉的。别说哼歌了,周喻音连炒菜都懒得炒了。只要他一回家她不是像疯婆子一样对他鬼喊鬼叫就是质问他是不是又到陈璎那里去了。周喻音都闹自杀了,他以为她这次会闹得更凶。所以都尽量躲着她,到陈璎那里过夜。
“呃,你吃饭了吗?”久久没见他开口,喻音终于忍不住,她真的被他盯得好不自在。即使这体身不是她的,她也不喜欢别人直盯着她瞧。
“还没有。”回过神来,余冬文有些尴尬的回答。
“要不要一起吃,我做了两人份”这些天她知道余冬文不会回家吃饭,所以她偷偷懒连带的中晚餐一起煮了,把中午没吃完的放冰箱里,那样就不会馊掉,晚上再拿出来加热就行了。
“呃,好。”他们已经好久都好好相处过了,现在居然能平心静气的坐在同一个餐桌上吃饭,余冬文觉得真是不可 思议。
坐在餐桌上,喻音使劲的嚼啊嚼,像是要跟嘴里的饭菜有仇似的。 尴尬,尴尬,早知道这顿饭吃下来会这么尴尬,她 就不会叫余冬文留下来吃饭了,一顿饭吃了将近二十分钟两人没再说过一句话,只是各自埋头苦吃。
“吃
啦?”看到余冬文放下碗筷起身,周喻音也不待余冬文回答,迫不急待地收拾碗筷进厨房洗碗去。
等她洗完碗出来,屋里已不见余冬文的身影,喻音才吁出紧绷了好久的气。
余冬文算得上是匆忙逃出来的,看着周喻音去洗碗了,他赶紧进书房拿了笔记型电脑就出来。没打招呼,也不敢打 ,怕周喻音不喊不叫是暴风雨的前兆,电视上、书上都有说女人往往越平静暴风雨来得就更猛烈,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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