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过来打死我
那天顾小北把我送到门口,他笑着摸我的头发,他说以后你肯定和你的新男朋友吵架跟吃饭似的一天三顿,除了我谁受得了你的狗脾气啊。我当时望着顾小北的样子心里跟刀割似的,如果他当时说不分手,或者只是说一下“你要不要再考虑看看”我绝对扑在他怀里说不要分开。可顾小北太听我的话了,电脑删除文件都还让你确定一下Ysr呢,他直接就把我的话给执行了。
其实我很清楚,如果当时顾小北要我嫁给他,我二话都不说直接跟他去政民局,就怕岁数不够。
结果顾小北要我帮忙并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姚姗姗。他说姚姗姗想要出本书,要我联系一下我认识的出版社的编辑。我望着顾小北很长时间没有说话,姚姗姗也在旁边望着我,她那表情不像是求我帮忙,简直跟一老板吩咐小秘打文件似的。
我说好,没问题。
姚姗姗在那儿特不相信我似的,很平淡地说,没想到你还真帮忙啊,我还真把您看错了。
我知道她在那儿绕着弯子骂我,只是我不想理她,一来我太累了,二来看着顾小北全心全意为她奉献我心里有点难受。
我什么都没说就拿出机手拨了和我关系最好的那个编辑的电话,电话接通了,我说,刘编辑,是我呀,⿇烦您个事儿。
林岚我的大作家啊,您有事儿尽管说。
我有一姐姐,想出书,您把这事儿帮我办了成吗?这可是我亲姐姐。
挂了电话我看都没看姚姗姗,闭着眼睛继续睡了。可是我知道她的脸⾊很难看。我闭着眼睛还是看见顾小北的脸,忧伤像⽔似的一漾一漾的。看得我特别难过。我记得以前顾小北在我面前都是笑容満面的样子,灿烂得跟朵花似的。
那天快要结束的时候,小茉莉唱了一首歌,《你是我的幸福吗》,听得我特伤感,她一边唱一边看着⽩松,⽩松跟孙子似的她唱一句马上回答一句“是的。”估计我是累得伤了神经,回忆层出不穷,以前⽩松对我的好全部翻箱倒柜。⽩松追我的时候知道我的男朋友就是顾小北,可是他还是对我好,每天打电话告诉我要记得吃饭,我走什么地方他都开车送我,有时候他送我和闻婧去看电影,闻婧又不要他进去,说什么一个大男人跟着俩妇女看电影太那个,于是他就在电影院门口等,等得趴在方向盘上睡着了。我看着他
睡的样子特别难过。我不想接他的电话谎称我机手没钱了,然后我马上就会发现自己机手话费里多了好几百块钱。我感冒了躺病
上,他买了大包小包的葯和补品偷偷墙翻进女生寝室,看见同样墙翻进来坐在我
边上的顾小北后放下葯和补品转⾝悄悄地离开。⽩松可是我们班最弟子的弟子啊,走哪儿都是一皇帝对谁都颐指气使的,可是在我面前却从来没说过一句脾气话,从来没跟我急过,眼睛里的柔情藌意和顾小北一模一样。⽩松长得不比顾小北差,倒三角的体形修长的腿,一大票女生在他⾝后寻死觅活的,可是他就是只对我好。谁的心不是⾁长的啊,很多次趁顾小北不注意的时候我都悄悄地掉了眼泪,因为我看着⽩松离开的背影觉得自己就像我寝室姐们儿说的“真该拖出去
毙了。”甚至当时我都想过,如果不是先遇见顾小北,我绝对是⽩松的女朋友了。就在去年的圣诞节,⽩松约了我最后一次,因为那次我向他最后摊了牌,我实在不忍心⽩松继续在我⾝上耗下去,否则别说别人把我拖去毙了,我自己都要自残以告天下。那天我对⽩松说了“我们绝对不可能”而且反复強调“绝对”两个字,说得咬牙切齿跟面对敌人
供似的。那天⽩松很难过,我看得出来,一米八几的人了跟个大孩子一样在我面前眼睛红得跟一小⽩兔似的。他表情特别痛苦而严肃地问我,他说,林岚,如果没有顾小北,我可以照顾你一辈子吗?我当时心里觉得一阵恍惚,又忧伤又绝望。我点了点头,然后⽩松的眼泪刷刷地就下来了。他说他明⽩了,也就一句话,相见恨晚。他走的时候提出可不可以抱我一下,我当时⾰命意志特不坚定,一时松动就被他拥抱了,这下可好,一拥抱就出了大
子。因为我靠在他肩膀上的时候就看到了⽩松⾝后的顾小北,那是另外一个小⽩兔。我当时特别想有人过来打死我,只要不打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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