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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一进寝房,李琛便将翟云拉进内室,毫不怜惜地将她摔上大,然后立在她身前,阴沉难测地道:“真的想救你哥哥吗?”

 “是。”她半躺在上,双手向后撑着,心里惊慌,却没让惧意漏出来。

 “很好,那么你只有一个办法可行…”池倾身向前,低着她,眼中凝聚着冷光。

 “什…么办法?”她屏住气,被他狰狞的眼神吓住了。

 “取悦我!”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低沉地说。

 “什么?”她一愣,一时转不过来他的意思。

 “这两天就看你怎么取悦我,让我高兴,之后,我再考虑值不值得为你放了他们两人。”他托起她的下巴,以拇指轻轻刷着。

 真奇怪,单是看着她不安的眼神就会让他血脉愤张,他从不曾对女人有过这么强的情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做…”她脸色批然变白,顿时明白他要她像女伺候他。

 “你知道的,你看过那些秘戏图,不是吗?”他倏地后退,扬起一抹得意的浅笑。

 “不!”她赫然明白,他只是想羞辱她。

 “想救你哥哥最好照我的话做,翟云。”

 “你可以杀了我,我愿意代替我哥他们死…”她惊慌地摇头怒喊。

 “死?在你欺骗我之后,你以为我会让你痛快地死去?不!休想要我这么便宜了你,你现在已成了我的女奴,除了取悦我,让我予取予求,你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他说得不留余地。

 翟云气得浑身发颤,终于醒悟他早已不顾念那一夜之情了,他现在是只只想报复的野兽,见不得别人挑衅他的尊严,企图用最‮忍残‬的方法来倾他的愤怒

 “你想凌辱我就动手吧,别想我会像那些女一样伺候你!”她心痛地呐喊着。

 “这种时候了还顾及你那可笑的自尊?好,你有种就继续逞强,我叫人马上杀了你哥哥和雨玲珑!”他转身走向茶厅,作势要唤人。

 “不!不要!”她连忙上前扯住他的衣袖,急出了眼泪。

 他站定,缓缓回头,不带任何感情地说:“妥协了?”

 她闭起眼,点点头,点落了一颗颗珍珠般的泪水。

 “那么,现在就开始。”他忍住拭去她泪痕的冲动,直地矗在她眼前。

 迟疑了几秒,她一口气,边回想着她看见的那幅秘戏图,边颤抖着手,照本宣科地当着他的面慢慢褪去自己的外衫、罗裙,匀细白的身躯仅存一件肚兜,细细的红色丝线绕过她白皙的后颈,轻系着前那唯一的遮掩…

 李琛的体内在騒动了,望像被点燃的火种,迅速在他全身窜烧。

 她不敢看他,向前跨一步,替他宽衣解带,长衫的前襟大敞,出他壮的膛,她纤纤五指怯怯地伸进去,抚摩着他平滑的肌理,一寸寸往下移动,心中也被他皮肤上的热度烫得手心与脸颊发红。

 他欣赏着她的羞怯,没有任何举动,可是呼吸已随着她的手来到裆外而急促起来。

 “吻我。”他在火翻腾之际嘎声命令。

 如同一个乖巧的女奴,她不敢违逆,双手高举,捧住他的脸,踮起脚尖,轻轻地碰触着他的

 霎时,李琛的自制力全数瓦解,他狂野地获住她的,强硬地挑开她的口,舌尖像只寻找食物的饿狼,不停地在她嘴里搜寻。

 “嗯…”她忍不住发出**,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对不对。

 两人从热吻中分开,彼此都已心神俱,他马上搂住她半的细,将她抱到沿坐下,低笑道:“到目前为止,你表现得还不错。”

 “放我下去!”她咬着下怒斥。

 “不,好戏才要开始呢!你只要把自己想象成个娼就行了。”他恶毒地说。

 她气得马上甩了他一记清脆的巴掌。

 李琛没有闪躲,脸上出现五条淡淡红纹,他眼中寒气一闪,用力扯断她的肚兜,她丰圆盈润的雪峰便毫无遮蔽地展现在他眼前。

 “放手!”她挣扎地想身,不停‮动扭‬‮体身‬,完全没想到这样只会引得男人更加垂涎。

 “你会为你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的。”他狠狠地笑着,

 “不要——”她大声惊叫,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用野蛮的方式对待她。

 “不要这样…”她难过得暖不成声,一种被侵犯的感觉使她成了真正的娼,再这样下去,她对他的爱将会一点都不剩!

 一点也不剩…

 火烧掉了他的理智,他就像只被怒的狮子,急于撕裂属于自己的猎物,而猎物的哀号不过让‮力暴‬的一幕更增添血腥的气味与精神上的快

 一个翻转将她上,他已受不了由她主动的挑逗,局势该由他来主导,她既是娼,他要她往东,她便不能往西。

 激动地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烙下一个个的吻痕,他不顾她的泪,飓风般狂扫着她的胭体,她的抵抗与哭喊强烈地刺着他的神经,他感到莫名的快意,以及莫名的空虚…

 他要她!他想要她的一切来填地!

 就在她毫无准备之下,他强占了她,以王爷对女奴的姿态,毫不留情地摧毁了她的‮体身‬…与心灵…

 许久后,浑身疲惫的她趴在枕上静静地流泪,没有吭半声。

 她的心已死,对他的感情也全被掏空了,他终于将她变成一个女,一个陪他上、宣精力的物品而已。

 李琛则下了,边穿上自己的衣服,进道:“我会放了翟风和雨玲珑,但你不能走,你得留下来,直到我玩腻了为止。”

 她闭上眼睛,沉默地接受他残酷的命令。

 他看着她的背轻微地动着,心疼的情绪不经意涌上,但他告诉自己,他对她的动心全只是一时的兴起,过不了多久,一旦情消失,他对她就不再有感觉了。

 是的,对一个寻常的画匠之女,他是绝不会产生感情的…

 “哭什么?之前你和我共度初夜不是还愉快的?这下子又装什么良家妇女。”他用恶劣的口气来平衡一下自己那颗不断要倾向她的心。

 “我恨你…”她低哑地说着。

 “恨吧!我早就被人恨惯了!”他自嘲地哼着。

 “你果然是个恶魔,亏我还一直相信你的所做所为并不像传闻的那么坏…”她呜咽着,气自己在这一刻竟然仍感觉得到心痛。

 “谁要你相信我了?女人的信赖对我来说一文不值!”

 “那是因为你从不相信别人,说到底,你仍只是个自私、幼稚、为了保护自己地位而不择手段、为了怕被伤害而将自己孤立的人而已!”她霍地坐起,转头瞪他。

 “你说什么?”他用力错住她的手怒吼。“不管你是百姓们口中传说的私生皇子,还是正牌王爷,我都瞧不起你!”她不畏惧地抬高下巴。

 “你…”他握紧拳头,却久久无法对她下手,只能生气地将她摔开,大步离开。

 当他走到大门,她冰冷的声音从他背后飘来。“我对你的爱…就此一笔勾消了,李琛。”

 浑身一震,这才猛然觉悟,他刚刚一时的逞快,失去的比得到的还要多。

 沉郁地步出房间,他命属下和丫环看好她,便一人埋首在书房中,直到天亮。

 此后,一连三天,他都避免去看她,打算让她尝尝备受冷落的滋味。但是,挨到第四天,反而是他无法忍受被她漠视,尤其在丫环连续三天都将餐食原封不动地端出来后,他的心情更是晦暗到了极点。

 “王爷,翟姑娘滴水未沾,什么都不吃…”丫环不安地回报。

 “她不吃,饿死算了!”他暴怒地大吼,猛灌酒来压抑愈来愈浓烈的关怀。

 哼!他就不相信她能撑多久。

 赵奇头一次见到他为个女人这样心神不宁,想不透翟云有多大的魁力,竟能让狂傲不羁的王爷为她喝闷酒,甚至对其他女人失了兴趣。

 “王爷,要不要属下将翟姑娘送走,省得您心烦?”在赵奇心中,翟云无疑是个祸水。

 “不!任何人都别动她!’多深怒道。

 “是。”赵奇静静退下,不再多言。

 是夜,李琛的心已有些动摇了,他回想自己何苦这么折腾自己?翟云不过是一介民女,她的爱对他而言算什么?他这么跟她呕气一点意义也没有!

 愈想愈觉得可笑,他决定出王府去狂一夜,他没必要为了区区一个翟云浪费大好时光吧?

 正这么思忖着,一阵尖叫声就从二楼传出,紧接着,丫环们着急地冲进书房禀告:“王爷!不好了,翟姑娘昏倒了!”

 “什么?”他大骇,马上奔上楼去。

 四天没吃下半点东西,翟云已没有体力撑下去了,她两眼紧闭地被丫环们扶上,原本纤细的身子更形消瘦。

 “翟云!”李琛冲到沿,被她的模样吓得肝胆俱寒,他怔怔地看了她半晌,忽地激动地喝道:“快找古大夫!快!”

 丫环们忙着把古大夫找来,经他把脉后,他才安慰李琛:“王爷,她没事,只是太虚弱了。我开个方子,先让她喝下,等她醒了,再叫丫头们熬点粥喂她,她不能再不吃东西了。”

 李琛铁青着脸,儿没听见古大夫的话,此刻,他心中只是不停地转着同样的几句话——

 她没事!她还活着!

 她还活在他身边…

 慢慢走近她,他在沿坐下,轻轻将她颊上的发丝拂开,终于肯向自己承认,她不是寻常的“民女”她的爱对他而言不只重要,还是他这一生不可或缺的东西

 那天留下她全是为了他自己的私心,他已不只是单纯地想惩罚她或是征服她,真正的谜底就在于——他爱上了她!

 早在她还是个男装的丽人,早在她的别还扑朔离时,他就已深陷情网,难以自拔了。

 只是,他的骄傲与自负让他受不了被她欺瞒的事实,才会让他和她多受了一堆罪!

 “别再和我斗了,翟云,求你,快点醒来。”他低喃着。

 不久,丫环们端来葯汤,他顺手接过,将她抱起,小心翼翼地喂进她口里,那份珍惜爱怜的模样,震慑了在场所有的人。

 赵奇及王府的下人们在这一刻才真正发现,他们狂放不群的主子早已深深爱着这位别变幻莫测的“山人”了!

 之后,翟云足足睡了一整才幽然转醒,她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守在榻前的李琛,有一会儿,她以为这是个梦境,否则冷酷倨傲的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李琛被被褥悉卒的轻响吵醒,他张眼一看,惊喜地探身向前,低问:“你醒了,饿吗?要不要吃点粥?”

 这个温柔的男人…真的是李琛吗?她愕然地看着他,平滑的俊脸有些憔悴,胡碴也冒了出来,眼中充睡眠不足的红丝…

 难道他一夜未合眼地照顾着她?

 “你——”

 “我叫人熬点粥,大夫说你一定要吃。”他转身从桌上端起一碗清粥,扶她坐起,亲自喂她。

 愣愣地吃下第一口,她仍然无法置信他会这么待她。

 “不许再拒吃东西了,知道吗?”他盯着她苍白的脸,心里一阵阵疼。

 听着他宠溺的语气,看着他呵护的举动,她就这么怔怔地下了眼泪。

 “翟云!”他惊讶不已。

 发觉自己在掉泪,她失措地捂住脸,转头避开。

 真没用!他才对你好一点,你就感动了?就忘了他之前对你的羞辱?她在心中自我谴责。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他将碗搁下,急忙扳过她的肩,低头审视着她。

 “别用这种方式惑我!我不会再相信你了!”她倏地回头,眼眶微红地瞪着他。

 “你…”他几乎要生气了,但想到她仍是个体弱的病人,又硬生生将气回去。

 “我不想看到你!走开!”她别过头去。

 “别闹脾气了,快吃完粥,等一下还要吃葯…”他忍住气,又舀起一匙递到她边。

 她一挥手,将碗扫落地面,粥洒了地,连碗也碎成片片。

 李琛脸色愀变,怒不可抑,扯过她的手腕,劈头喝道:“可恶!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要走!让我走!”她大叫。

 “不!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让你离开我,绝不!”他冷硬地抿紧,用力将她摔开,气冲冲地冲出了房间。

 “我恨你…李深…我恨你…”她软软地趴在枕上伤心地啜泣。

 身心的疲惫,让翟云花了四天才逐渐好转,这四天李琛又像消失了般,不见踪影,仿佛真的听了她的话,不再来见她了…

 她已分不清自己内心的郁闷究竟是为了什么,看不见他会想他,他来了她又气他,夜夜,她都快被自己的矛盾给扯碎。

 不久,当她确信李琛不会再来烦她时,他却在夜里回到唤云居,而且一进门就斥退所有人,然后在她意识到他的企图前,他已将她押上了

 “你要干什么?”她惊叫,要是再受一次屈辱,她一定会死。

 “你想呢?在这种时候抱住你,你以为我要干什么?”他讥讽地笑了笑。

 “放开我!我不想再当你的女奴了!放手!”她疯狂地挣扎。

 “我从没将你当成我的女奴,翟云…”他瞳眸炯然闪亮,声音低沉感。

 “你…”她话未出口,一双火热的**就堵住了她的口,她轻颤了一下,对这狂野中带着温柔的吻感到意外。

 绵密的吻几乎空她体内的空气,她原本要让自己变成一条冰冷的死鱼,不回应他,但是他却能运用技巧让她火热、‮奋兴‬,直到她在他身下娇不休、浑身搐——

 这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用这么令人心驰的方式爱她?用男女间最亲密的方式宠她?再这样下去,她连心都会被他征服啊!

 因为她对他那道微薄的防线,根本不堪一击——。

 “我好想你,我要你…”这句充思念的话,将她最后的抗拒全都化解了。

 自此以后,李琛每天都与翟云在一起,他们夜夜宵,形影不离,整座唤云居几乎被染上了一片

 像是要唤回她对他的爱,他在上不断地挑逗她,总要她说出他要听的话才肯罢手。

 他想再听一次她亲口说出真情!而且随着接触的频繁,他对她不但没有厌腻,反而更加热中,他不容许翟云的心离开他,他要她,不仅要她的人,还要她的灵魂、她的呼吸…她的所有!

 所以他夜夜都不放开她,他要她再次融化,要她再次承认她还爱着他…

 只爱他!

 就在离皇上寿诞还有两天的夜里,他仍旧不让她独眠,早早来到房中,褪去了她所有的衣裳,吻着她冰冷的,手也不放过她身上的每一寸净地。

 翟云也曾经自责,在经历了他的残暴之后,为何心底竟还深深眷恋着他,为何每每他求时,她的故意冷淡都无法持久,在他的拨下,她只能一次次地陷进他布好的漩涡,在他的进攻下截截败退,一颗心不断被占领,终致全部失陷…

 她该怎么办呢?

 对一个玩她‮体身‬的王爷,她这份刻骨铭心的爱情岂不是场飞蛾扑火的悲剧?

 她忧伤地想着,但李琛不准她分神想心事,他的手覆在她的玉峰上,心醉地着、吻着,另一只手更沿着‮腿大‬内侧往上攀升,追寻着女体中最火热的源头。

 “啊…”她惊着,身子几乎承受不住过度‮悦愉‬而产生的战栗。

 他喜欢她的反应,他知道她不是虚应一场,因此他才会对她爱不释手,她的投入,让他感受到什么才叫真正的幸福。

 “喜欢我这样对你吗?”他在她耳旁息吹气。

 “啊…”她难以忍受这样同时兼具生死极端的感觉。

 “回答我!”他加强了他的抚

 “是的…是的…”她已毫无招架之力。

 他足地与她结合,在她‮体身‬里释放了多年来的压力,也呈现了最真实的自我,在那狂癫痴的一瞬,他只想让时间就此停住,只盼望她永远陪在他身边。

 翟云则在那痉挛的刹那,不再矜持,口说出了内心动最撼动人心的话——

 “我爱你…李深…爱你…”他惊喜地紧抱住她,在绚烂即将回归平凡之时,同样不再隐藏真情。

 “我也爱你…云云,所以别离开我,永远都不准离开我。”

 仿佛是梦一般,他们两人首度心灵相通,在这月如酒的夜,传达了彼此的情意,那心心相印的倾诉,正如暗自绽放的樱花,一路开向天际…

 “皇上有旨,明圣寿之宴,宣山人觐见,请安乐王偕同山人一起出席。”

 隔一早,一位宦官前来王府传达皇上的旨意。

 突然而来的圣旨让李琛错愕万分,他和赵奇互望一眼,蹩起眉峰,心想,山人的盛名终于引起皇上的注意了!

 这下可好,经过平康坊和太子那么一闹,几乎全京城的人都认为山人就在安乐王府,只是,偏偏这位山人是个冒牌货,翟云冒充山人的事府内知道的人不多,更未外,原以为这样就不会出事,近料,现在皇上言明要见山人,他该拿什么人去差?

 “王爷,皇上看过一幅秘戏图了,对山人的画赞不绝口,他听说山人就在王府,而且太子也向皇上进言,说那山人飘逸出尘,不沾俗气,是个翩翩美少年,皇上听了更想见他一面,因此才派奴才前来通报一声。”宦官笑地说着。

 “哦?”又是太子李琰搞的鬼!李琛怒气暗生。

 “那山人已是家喻户晓的人物,可是至今见过的人屈指可数,也难怪大家好奇了。”

 “的确。”

 见王爷的脸色不佳,宦官也不敢久留,早早就返回皇宫,可是他带来的旨意却让李琛大伤脑筋。

 “这一定是太子的伎俩,王爷,他得不到山人,便用这一招您献出山人,我怕其中更有阴谋…”赵奇也是忧心冲忡。

 “这会儿教我去哪里变出个山人?我连谁才是真正的山人都不知道。”李琛一拳击在墙上,剑眉紧攒。

 “您以为找到真的山人就行了吗?王爷,他们要见的人是翟云哪!”赵奇道出症结所在。

 李琛心中一凛。可不是,翟云以山人的身份过脸,现下大家,包括李琰都认为她就是山人,若把真的找来了,说不定反而被扣了个欺君之罪的帽子!

 多可笑,这岂不成了所谓的积非成是了?

 “可是翟云是个女子,我要是让她继续假扮山人,一旦被人发现真相,她将难逃死罪…”说到这里,他悚然一惊。

 他忍受得了失去翟云吗?

 不!他不能让她冒险…

 “但不这样,您要找谁代替?”赵奇问道。他知道李琛对翟云情有独钟,决计不会让她再受半点伤害。

 代替?

 一想到这个词,他立即想到一个人,一个和翟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赵奇,你可有翟风的下落?”他急道,非常后悔当时放走了翟风。

 “没有…王爷是想找他扮成山人?”赵奇恍然。

 “他应该和雨玲珑在一起,去烟雨楼找找看。”他沉声道。

 “不用找我哥哥了,我去。”翟云在这时跨了进来,在她身后跟着两名盯梢的侍卫。

 这几,李琛不再软她,只要有人跟随,便任她在王府内四处走动,但唯一的令,就是不准她踏出王府一步。

 而就这么被关在他身边,翟云的心情其实是相当复杂的。

 那一夜如梦般互诉衷情后,他虽然绝口不再提起,但她感觉得出他变得沉敛许多,不再动不动对她冷嘲热讽,即使依然霸气十足,然而她总会发现他经常用一种炽热多情的眼神看着她,看得她的心如群蝶舞,看得她连提出让她离去的勇气都没有。

 女人真是可悲,累积了谷的恨,只消男人一丁点的温柔,就再度成为爱情的俘虏了。她对他的恨,不也如此?

 她曾想过,她既然如此深爱着他,就这样待在他身边也没什么不好,娘有哥哥照顾,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是,往后呢?以他一个王爷之尊,总要成婚吧,到时,她该如何自处?他又会把她当成什么?一个毫无名份的宠妾?还是奴婢?

 一思及此,她又彷徨了,走与不走,都成了难题。

 “翟云!你…”他愕然地看着她,一身他亲自挑选的白缎制而成的曳地长衫长裙,把她妆点得纯净如雪,美丽非凡。

 如此娇美佳人,他一点也不想让他以外的男人瞧见。

 “由我去,太子见过我,而且在每个人心中,我早就是山人了。”她来到长廊就听见他和赵奇的对话,诧异之余,马上联想到自己牵涉已深,要置身事外已经不可能了。

 “你知道去见皇上意味着什么吗?”他下颚紧绷地反问。

 ‘当然知道,可是我假冒山人已成事实,加上太子又见过我,如果约,不就让太子更有藉口来找你的麻烦?”她迅速接腔,担心之情溢于言表。‘

 “我从来没怕过他。”听出她的忧虑,他忽地脸色一8。

 她…在关心他吗?

 “只要我去,就没有任何问题了。”她试着劝他。因为假冒山人一事,她已为许多人惹来太多麻烦了,现在就算供出江雨浓才是真正的山人已于事无补,她不能再连累她或是哥哥,甚至是李琰

 “找到翟风,让他替你去,你们是孪生子,没有人会发觉的。”他坚持己见。

 “不!不能再让我哥涉险,王爷,我娘还要他照顾…”她眉拒绝。

 “我也不会答应让你涉险!”他突兀地进出这句话。

 她呆了几秒,忽然嫣然一笑,轻柔地说:“我知道,但我何尝愿意看你为难?”

 他屏息地望着她的笑容,心中~,不理会赵奇就在一旁,伸手将她拥入怀中。

 他已感受得出她原谅了他那一次冲动下对她的伤害,从她的眼神、肢体,他都能看出她再度接受了他,而且爱着他…

 多么美好的感觉!他最珍爱的人,以同样的热情回报他!

 “这可能又是~场陷讲。”他皱起眉头,不过口气已松。

 “所以我们才要更加小心,是不是?”她扬起头,不再抗拒对他的感情。

 爱他要比恨他容易多了…

 听她以“我们”称呼,他的心头过温暖,五官的线条也柔和许多。

 “没错,我们最好从长计议。赵奇,找几个功夫强的手下,如果李琰心怀不轨,我不在乎在明的宴会上与他撕破脸。”他转头看着赵奇说。

 “是。”赵奇口里应允,可是心中仍硬着一件心事。主子贵为王爷,爱上平民之女是不会有结果的,更何况宫里早就传闻是上要将一位公主许配给王爷,照这情形看下去,到后来翟云除了沦为妾之外,没有其他的路可走。

 只是,看主干对翟云一心一意的样子,他会愿意委屈翟云吗?

 唉!这对恋人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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