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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翌

 正午时分,气氛优雅的西餐厅内,二女一男同坐一桌,颜畅笑聊得可愉快了。

 “这几天,我一直听靖庭提起你,他带回来那些好吃的菜,原来都是你做的,真是太谢谢你了!”长相俏丽,浑身散发着甜美娇酣气息的何夜澜热情笑道,对眼前这个圆圆润润,有开朗、舒服笑容的女子有着强烈好感。

 “哪里!是你们不嫌弃啦!”搔着一头短发,夏予彤开心绽笑。“只是几道普通家常菜而已,还让你们破费请我吃饭,真不好意思。”

 “别这么说!”李靖庭轻笑,看着亲密女友的俊眸盈宠溺与调侃。“你送的那些菜,我带回去后,夜澜直呼好吃,差点儿都把舌头也给下了。”

 “就是!就是!”极力赞同亲亲男友的话,何夜澜连连点头。

 “是吗?你们喜欢就好!”手艺受到称赞,夏予彤可高兴了。

 “别说只有我爱吃,靖庭还会和我抢呢!”冷不防的,何夜澜糗男友。

 “没办法!谁教我女友烧得一手烂菜,我时常要在焦黑的菜里寻找能下肚的东西,当有正常食物出现在家中的餐桌上,我只能说自己是‘见猎心喜’了。”不徐不缓地女友的底,李靖庭也不是啥好易与的角色。

 “喂!”涨红脸捶他一记,何夜澜羞愤恼叫“我、我也很努力了啊!下厨这种事也是…也是要看天分的嘛!”而她的基因细胞里,偏偏就没这种天分,有啥办法啊?

 看这对亲匿的爱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斗来斗去,夏予彤忍俊不笑了出来,当下惹得何夜澜更加尴尬。

 “不是每个女人都适合下厨的啦!”有些气,为自己找借口。

 “别灰心!别灰心!”连忙安慰,圆脸是鼓励。“其实一些简单的家常菜,任何人都可以很容易学会的。”

 “是吗?”何夜澜非常怀疑,毕竟她也尝试过去烹饪教室学做菜,可只上了一次课,老师就把学费退还,求她不要再去了。

 “夜澜有过一次惨烈的失败经验。”李靖庭笑着为女友的质疑加上注解。

 “喂!”恨恨再捶一记,何夜澜羞恼嗔叫“你会不会话太多了?”真要出尽她的洋相,他才会高兴吗?

 马上高举双手做出投降状,李靖庭识相求饶,随即转而瞅着一脸笑意地看着他们的夏予彤,开口提议…

 “夜澜,你干脆向予彤拜师学艺算了。”斯文笑痕隐含着阴谋意图。

 “这倒是个好建议!”闻言,何夜澜十分赞成,心希冀地请求“予彤,我虽然对做菜没啥天分,但你愿意指导我这匹劣马吗?我不求多!只要在靖庭同事来家理玩时,能让我做出唬人的五菜一汤来,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愣愣地指着自己,夏予彤也不知该不该答应。唉…她又不是傅培梅,做的也都只是些家常菜,哪有资格像大厨一样教人啊?

 “对!就是你!拜托!”连忙点头请求,何夜澜越想越觉这主意可行。

 被这么一拜托,夏予彤也不好意思拒绝,只好点头答应了。

 “予彤,谢谢你!”兴高彩烈道谢,何夜澜马上把家里的地址和电话抄给她。“我晚上都在家,你有空就可以过来教我喔!”

 “哦!”点点头,将写有地址的小纸张收好,随即夏予彤想到啥似的,急忙把话说在前头。“先说好,我会做的都是一些家常菜,可不会啥漂亮的水果雕花之类的。”

 “当然、当然!我就是要学实用的家常菜。”点头如捣蒜。

 “你太看得起她了!水果雕花?她啃水果比较快啦!”笑睨一眼,李靖庭爱揶揄亲密爱人的。

 “喂!你干嘛一直拆我台啊?”恨恨捶出第三记粉拳,何夜澜俏脸涨得通红。

 眼看这对情人亲匿抬杠,夏予彤也觉得好笑,开心地又和他们聊了许久后,才依依不舍的表明要先走一步。

 “不多聊一会儿吗?”何夜澜有些不舍。难得她们一见如故,聊得契合的。

 “我还有事!”不好意思地婉拒,夏予彤想到某恶霸说过想吃梅子,打算现在到生鲜超市去买材料,早点回去料理,或许还赶得及在晚餐上桌。

 “那好吧!”不好再留人,何夜澜笑着提醒“记得要来教我做菜喔!”

 “没问题!”起身笑着道再见,夏予彤心情甚好的离开餐厅,朝不远处的生鲜超市进攻。

 呵呵!买去!

 妈的!吃个饭能吃三个小时吗?糯米丸和姓李的究竟又干啥去了?

 脸色铁青瞪着时钟上的短针明明白白指向3,凌扬不想承认自己在等人,但是…该死的,他确实在等人!等那颗一出去就不知要回来的糯米丸!

 去他妈妈的糯米丸,最好就不要回来,否则肯定把她**成麻花卷!

 恻恻暗自发誓,凌扬久等不到人回来,眸底风暴随着时间流逝越形扩大,霾黑脸也越拉越长…

 “铃…铃…”

 忽地,电话铃声骤响,他飞快伸手接起。

 “谁?自己报上名来,老子现在心情很不,最好别让我猜!”心情极端恶劣,也不管对方是谁,一开口就打雷吼人。

 “…”电话线那端沉默了三秒钟,就在某恶霸不地想再打第二次雷时,沉稳清朗的嗓音终于传了过来。“儿子,你的电话礼貌有待改进。”

 “爸?”惊声大喊,凌扬万分诧异下,不由得扬眉哼问:“不是环游世界逍遥去了?还记得打电话来关心你儿子啊?”哼!说来他这个父亲也没良心的,丢下偌大的企业给儿子操劳,自己乐得世界各国享乐去,真过分!

 轻轻扬笑,沉稳嗓音又传了过来。“儿子,我不只打电话来关心你,我还要来看你呢!”

 “你回台湾了?”眯眼。

 “可不是!”“自己一个人?”

 “不是!”“芩姨?”

 “答对了!”

 “…”静默五秒,不带任何希望又问:“除了芩姨外,还有谁和你在一起?”

 “还会有谁呢?”沉稳的嗓音隐含无奈与笑意。

 “…”这回静默了更久。

 “别打着想逃的主意,因为我们已经来到你楼下了。”

 “该死!”

 霎时,一连串恶声诅咒源源不绝倾而出,某恶霸霾的脸色在楼下警卫来电通知有客拜访时,黑到只有墨汁可堪比拟。

 舒适的手工订制沙发上,相貌俊朗、体态修长,气质沉稳淡定、极富中年男子魅力的凌云一脸惬意,嘴角噙笑睇觑独坐在单人沙发上、脸臭到不行的儿子。

 至于一旁则坐着两名五官精致漂亮,长得有些相似的女子。年纪较大的那个年约五十来岁,名叫孙红芩,与凌云虽无婚姻之名,但跟着他已有二十年之久,年轻的那个名叫孙雪凝,约莫二十出头,是孙红芩视为亲身女儿般从小疼爱的侄女。

 “你的手怎么了?”视线落到儿子的石膏手臂,凌云开口第一句话就关切询问。

 “骨头迸裂,没事!”臭脸回答。

 “骨头迸裂怎会没事?看医生没?我知道几个不错的骨科医生,要不要帮你挂诊…”一连串太过热切的关心言语从孙红芩口中吐出。

 若没看过医生,石膏是谁打的啊?

 强忍下几乎要冲出口的雷吼,碍于对方是长辈,凌扬硬是按下火爆脾气,意思意思的撇了下嘴角当作微笑。“多谢芩姨关心,我看过医生了。”

 “凌、凌大哥,医生怎么说?严不严重?痛不痛?”五官精致漂亮宛如洋娃娃、神情羞涩的孙雪凝亦忙不迭关心探问,一汪水眸闪着恋慕光彩,任何人一瞧便知晓她一颗芳心全系在某恶霸身上。

 谁骨头裂伤不会痛的啊?问这是啥废话?

 差点没翻白眼,凌扬难得还能下脾气,勉强回应。“我很好,没事!”靠!如果这位娇柔小姐能把爱恋眼光从他身上移开,他绝对会更好。

 忍不住暗自嘲讽,他目光扫到自家老爸身上,直接转移话题。“怎回来了?”

 “你妈的忌快到了。”轻声浅笑,凌云的理由很简单。

 “嗯!到时我们一起去。”点了点头,凌扬很快回答。

 老实说,他三岁丧母,对早逝的母亲并没啥印象,不过从小父亲就常对他诉说母亲的好,回忆起母亲时,脸上怔忡温柔的神情让他清楚明白就算母亲已逝,父亲心中的挚爱、永远只有母亲一人,每年母亲的忌,无论父亲人在何处也一定会赶回来。

 若说母亲是父亲永远的挚爱,那么孙红芩嘛…只是个可怜的女人罢了!轻轻扫了那二十年来不断讨好他、讨好父亲,从未放弃企图入主凌家的女人一眼,凌扬不免有些同情。

 男人嘛!总有望得发,而孙红芩就是母亲过世后,被父亲豢养来解决生理需求的女人。有时想想,父亲是个矛盾的人,他对母亲深情,但对孙红芩却又显得太过无情,毕竟孙红芩也陪了父亲二十年了,爱情、青春全给了他,但除了金钱上的供给外,他从来就吝于给予孙红芩更多的情感。

 唉…可怜的女人,也许早已明白自己入主凌家无望,竟将主意打到他头上,近几年来不断找机会想把自己那宛如温室花朵的侄女和他凑成对,使得他这些年深深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真是***对极了!

 “不如我和雪凝一起陪你们去祭拜大姊,人多也好帮忙!”听闻他们父子俩的对话,孙红芩为展现对已故凌夫人的敬重之意,马上热切提议。

 大姊?淡瞅她一眼,凌云波澜不兴淡声道:“这是我们凌家的一点小事,实在不好麻烦你们!还有…”话声微微一顿,随即又轻描淡写开口了。“凌扬的妈是个孤儿,没有兄弟姊妹的。”

 很明显的,他在告诉她…她不是他亡故子的亲人,也不是他再续弦的老婆,没事别胡乱称呼他儿子的妈为大姊。

 闻言,孙红芩当下既尴尬又难堪,却也不敢发作。

 哇!他家老爸当真是伤人不见刀,好毒!暗暗咋舌,凌扬佩服万分,开始怀疑平日常被糯米丸骂自己嘴巴很坏,肯定都是从自家老爸那儿遗传过来的。

 一旁,胆小怯懦的孙雪凝见气氛沉凝,不由得紧张,精致睑蛋吓得面无血,想找话题打破沉默,却又没胆开口,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凌云终于又说话了…

 “公司最近怎样?”仿彿刚刚的尴尬沉凝从没发生过,他若无其事问起公司情况。

 “快倒了!”没好气瞪人,想到自己摔成脑震还劳心劳力地在病房开会的同时,身为董事长的父亲不知正在哪个国家享乐、心中不免悲愤不平,忍不住出言恫吓。

 “还有心情说笑,可见状况不错!”点了点头,凌云很能解读儿子的话。

 说笑?他是悲愤好不好!横睨父亲一眼,凌扬已经懒得多说了。

 “说到公司,凌云,之前我跟你提的那件事,你觉得怎样?”不知何时已平复难堪神色的孙红芩,这会儿一听他们提起公司,马上打蛇随上地对凌云微笑询问。

 “我说过了,我答应了也没用,得问凌扬的意思才行。”凌云笑了笑,嗓音很淡。

 “就是啊!姑姑,那、那得凌大哥答应才行啦…”羞赧着脸,孙雪凝有些结巴。

 “哪件事?”心中警铃大起,凌扬眯眼质问。这些人在打他什么主意?

 “哎呀!因为雪凝的爸妈移民加拿大了,可她又不想到国外去,本想让她和我住一起,可我也常和你爸出国散心,放她自己一个人实在危险,想说你这地方大,又有空房间,能不能干脆让她搬来你这儿,有你照应我也较安心。”孙红芩说得冠冕堂皇,实则存有私心,意图让他们朝夕相对,久生情。

 哼!使这啥烂计啊?以为他看不出来吗?再说,他有啥义务要照应那朵温室小花啊?真要照应的话,他去照应糯米丸就够了…吼!说到糯米丸,竟然到现在还没回来?可恶!

 想到某颗糯米丸未归,凌扬又心浮气躁起来、心情差到极点,当下毫不给情面地断然拒绝。“不方便!”

 “可是…”孙红芩还想卖老脸劝说。

 “我说不方便就是不方便!”凶恶雷吼,火爆脾气一来,再也顾不得她身为长辈的颜面。

 妈的!听不懂人话啊?都说不方便了,她还可是什么?看在她跟了老爸二十年的份上,他从刚刚就很努力想控制自己的脾气,可是这么不识相就真的怪不得他了!

 之前被凌云所伤,现在又被他儿子给不留情面的雷吼,孙红芩登时脸色红一阵、青一阵的,气得失去理智,当下恨恨骂道:“是我太厚颜了,竟然奢望高高在上的大总裁帮忙,一切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真抱歉让你发这么大的火啊!”含讽带讥说完,马上拉起手足无措的孙雪凝,怒气冲冲离开了。

 目送两人背影消失在门外,客厅里,凌扬万分不地对自家老爸又吼“你干嘛带她们来啊?”老的那个又不是他老娘,年轻的那个也不是他老妹,干啥带来让他发火?

 “红芩说一定要找你商量雪凝的事,硬要一起来,我也不好拒绝。”凌云沉稳微笑,根本不受刚刚的事件影响。

 “那叫作商量吗?是来吵架的吧!”凌扬又吼。“是际态度先不好!”冷静指出。

 “因为她不识相。”非常不高兴,火大赶人。“还不快去追你的女人?今天晚上,她肯定会在上跟你抱怨我的不是!”枕边人嘛!

 “你以为她为什么能跟在我身边那么久?”眉梢一扬,凌云笑得颇有深意。“因为她很清楚,只要在我耳边说你一句是非,下场就会和她之前的女人一样,隔天马上收到一张即期支票。”而那代表着分手。

 两眼一翻,凌扬心中很清楚自家老爸有护短的癖好。从小时候便是这样,他老大可以关起门来把儿子吊起来打翻天,却容不得外人说一字一句,不过有个人却完全例外,不但可以打、可以骂他,就算想把他的一片片割下来喂狗,说不定老爸还会举双手赞成呢!

 “爸,说真的,我到现在还不明白你当初怎会把我丢给‘阎王教头’?”害他的童年惨绿一片,到现在还不时会作噩梦。

 “什么‘阎王教头’?没礼貌!叫夏叔叔!”横睨一记,凌云失笑教训。

 “我也只敢在夏叔叔背后叫这绰号啊!”故作心惊地打个颤,凌扬继续追问:“爸,你说!为什么把我丢给夏叔叔?”而且一丢就丢那么多年,而他自己宁愿在百忙中,每个礼拜搭两、三次飞机南下看儿子。

 “因为你小时脾气太坏、太恶霸了!”

 “我现在依然脾气坏、依然恶霸啊!”这也算“弃子”的理由?

 “不一样!”想到啥似的,凌云不轻声笑了起来。“你小时,身边的人都想藉由你来讨好我,故而把你宠得无法无天。你可还记得,有一回你放火烧公司的事?”

 “呃…没啥印象了!”凌扬一脸尴尬。“没真烧起来吧?”糟!他小时候真有那么恶劣?怎么完全没这段记忆呢?

 “幸亏发现得早,还没酿成大灾就被大家灭了火。还记得当我心惊地赶到时,却听到你死不认错,还对着职员骂说‘烧了就烧了,有啥大不了?我爸钱好多,烧了再盖一间给大家就好了’等等之类的话。”想到儿子小时候的无法无天,凌云到现在仍忍不住会皱眉。

 “我真那么坏?不会是你编的吧?简直像古装戏里的杀人放火、强抢民女的国舅爷。”凌扬怀疑一切都是自家老爸捏造,故意诓他的。

 “我没事编我儿子做恶的戏码干啥?”凌云笑骂,随即又继续道:“当时我听了你那些浑话后,当真是震惊不已,真怕你长大后变本加厉,终有一天,我必须到监狱去看你,所以便狠下心决定把你带离这个每个人都宠坏你的环境,让我那好兄弟好好管教你。”

 “真相…大白!”喃喃自语,某恶霸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我那惨绿童年是这样造成的。”一放火成千古恨,当年他的手怎会那么,没事去放啥火,搞得自己那几年过得那么悲惨。

 “当年无法无天敢放火的小恶霸,如今成了顶多吼一吼人的有分寸恶霸。我从来不曾到监狱探望过你,这表示我把你交给你夏叔叔管教的决定很正确,不是吗?”沉稳嗓音带着些微得意。

 什么叫“顶多吼一吼人的有分寸恶霸”?老爸是在污辱他是只纸老虎吗?

 凌扬对这种形容很不满意,正想出言抗议之际,大门突然被人猛力打开,一颗圆滚滚的糯米丸窜了进来,高兴地举高手中的塑胶袋。

 “羊咩咩,你看我买什么回来了…耶?凌伯伯?”夏予彤的炫耀声顿止,随即‮奋兴‬地冲到许久不见的凌云面前直叫笑。“凌伯伯,你怎也在这里?我好久不见你了呢!”

 “是啊!好久不见了。”乍见夏予彤出现在儿子住所,凌云亦感惊讶,但脸上依然挂着沉稳微笑。“予彤,你怎会在凌扬这儿?”

 “爸,此事说来话长,等会儿我再慢慢告诉你。现在,请把时间交给我!”嘴角出残笑,想到她和姓李的吃个饭吃那么久,凌扬心火大起,大手往她白胖脸颊用力一掐,雷吼再起。“糯米丸,敢混到现在才回来?你死定了!”

 “哇…我做错了什么啊?”

 霎时,咆哮和惨叫相响起,合奏出一曲凄厉悲壮的奏鸣曲,听得某长辈津津有味,一脸若有所悟的兴味神色。

 晚饭时间,餐桌上,凌云边微笑用餐、边听着两个年轻人相互指责,不一会儿,已经完全了解夏予彤这趟“意外的旅程”以致落到自家儿子住处窝着的全部经过。

 “额头上的伤恢复的如何了?”看着宛如自己女儿的夏予彤,凌云关心询问。

 “很好!凌伯伯,你看!已经只剩一条疤了。”连忙拨开刘海给他审视额头上的淡疤痕,夏予彤笑咪咪的。

 “那就好!”宽慰点头。

 “喂!老爸,谁才是你的孩子啊?”闻言,凌扬一脸不甘。“怎么你儿子被摔成脑震没听你关心一句,开口闭口就只问糯米丸的伤?”

 “予彤的伤是意外造成,我总要关心一下,至于你…”隐含揶揄的眸光扫向他,凌云佯装叹气摇头。“一个大男人被个儿比自己小的女孩子摔成这样,你还好意思提吗?我都替你觉得丢脸。”

 此话一出,夏予彤窃笑,凌扬却倏地涨红脸,忍不住为自己辩驳。“你听过人类打得过酷斯拉的吗?”

 “喂!”马上横去一记怒瞪,夏予彤明确表达自己的不

 “喂什么喂?”马上回瞪,夹来一块香的三杯后,凌扬同样也很不。“明明都买回来了,为什么不做梅子?”这颗糯米丸摆明是故意的。

 “我一回来,你就又吼又骂又掐的欺负我,我为什么要做你爱吃的给你享用?”哼哼冷笑回骂,转而面对凌云时,马上又换上笑嘻嘻的嘴脸,热情劝菜。“来!凌伯伯,我记得你最爱吃三杯了,这我可是特地做的喔!你吃吃看!”千挑万选挑出一块最有的夹到凌云碗里。

 “谄媚!”见状,凌扬冷哼,心不是滋味。什么嘛!他敢打赌,糯米丸买回来,肯定本来是要做梅子给他吃的,只是看见老爸后,马上变节,弃他的梅子不顾,临时更改菜单做老爸爱的三杯

 真是不!在她心中,他竟然比不上他家的老头,对他而言真是一大辱!

 “你嫉妒啊?”勾起一抹诡异笑痕,凌云不轻不重拨。

 “我、我干嘛嫉妒?”刚俊脸莫名爆红,他吼了起来。

 “对啊!羊咩咩干嘛嫉妒?”夏予彤一脸莫名其妙。嫉妒她孝顺凌伯伯啊?凌伯伯就杵在那儿,他要孝顺尽管去,何必嫉妒她?

 不知为何,听她用不解的口气附和他,凌扬一把无名火霎时熊熊燃起,不领情地怒声咆哮。“我不用你附和!”

 话落,就听“砰”地一声,某恶霸重重放下碗筷,顶着一张横脸,踩着飙火步伐,怒气冲冲回房了。

 “他…火什么啊?”转头问着某恶霸的老爸,夏予彤眼无辜。

 “大概是没吃到梅子吧!”凌云微笑。

 “真那么想吃,我明天做给他吃个过瘾,何必为了一只发脾气?”搔搔头,她更加无辜,忍不住摇头抱怨。“凌伯伯,你明明是很温雅的人,怎会生出一只暴龙啊?”

 “我想应该是遗传到他妈妈…”凌云畅笑,直接把责任赖给死人。

 午夜时分。

 “志昂,我是凌云…是啊!好久不见了…嗯…告诉你一件事,你女儿现在住在我儿子这里…不、不,她的旅行出了点意外,第一天就宣告终止…

 别紧张!她没事,只不过在我儿子这里摔出一道伤…嗯…伤口就在额头…破相?可能有一点…别冲动,我只有一个儿子,要宰也先等他替我搞出一个孙子来再说…

 对了!你觉得我儿子怎样…不怎么样?评价这么差啊…我倒是很喜欢你女儿…你问我干啥把你女儿和我儿子扯在一起啊…我是想说未来我们两兄弟很可能变亲家…呵呵!你要杀上台北啊?也好!我们两兄弟许久不见,刚好乘此机会聚一聚…”

 含笑的嗓音与电话那头的人又聊了许久,终于挂下电话后,在儿子住处暂住一晚的凌云泛起笑,舒舒服服的躺上柔软大,准备就寝安眠。

 呵…养好精神,等着看明天的好戏吧!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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