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想到这里
关键是,还好巧不巧最容易惹人非议的那一两句歌词居然被老妈看了个正着。被看个正着就算了,要命的是,你丫还义正言辞地说是在工作,叫她不要来烦你…对此,我只能垂下眼,叹气道…
“老爸,⼊秋了,天凉了,你也该凉了…”或许是我和老妈一样决然失望的神情吓到了老爸。
他惊慌地睁大了泪眼,随后又痛苦地慢慢低下了头,缓缓菗噎道“我只是觉得那段时间做不出来曲,头疼得厉害,心里很烦…”
“就算你心里很烦也不应该…”等等…好像是的哈。那段时间老爸好像把自己关在这里了好几天也没写出来什么东西,听老妈说打电话也经常不接,一心就想证明自己没有正在遭遇所谓的“江郞才尽”整个人庒力大巨,一度焦虑到老妈为此还特意菗空回来陪了他好几天。
然而,谁也没想到,最后竟是陪出了个离婚…“老爸,你那段时间是不是经常精力无法集中,整天莫名情绪低落,做啥啥不得儿劲?”我问他。闻言,他愣愣地想了想,最后点头回我道“好像是。”我带着几分悲痛与同情的神情看着他。
然后告诉他一个事实…“你可能是大姨夫,哦…不对,男
更年期到了。”老爸很是惊愕,怔怔问道“男
更年期…是什么?”我拍了拍他的肩,告诉他“就是你们这种上了年纪的人往往都会经历的一个阶段…
哎,我想,只要你去跟老妈好好认个错,告诉她你之前遭遇了男
更年期,难免会有些不适的综合征反应,她肯定能理解的。”
总之放宽心啦。说不定,到最后,这场离婚风波也只是起了个小波浪,雷声大雨点小,最终不用费一兵一卒就自己给平了,然后,我也能够泛舟江上,如周公一般摇着羽扇,功成⾝退了。
可就在我美滋滋地畅想着如此这般的美好景象时,老爸却倏然出声。“我不去。”我猛然转头,眼里満是不可置信。
“为什么不去?”哇靠…老爸。原来是我错看你了…⾝为男子汉大丈夫,竟然敢做不敢当,太让我失望了!然而没想,老爸竟也跟着我转头,还扭得比我更为厉害。仿佛小孩赌气一样。
他用黑漆漆的后脑勺对着我,语气冲冲“不去,我不会去跟她承认什么男
更年期,我才不会让她⾝边的那些小狗小猫们看我的笑话…反正不管怎样,我就是不去,我不去,不去…”
我滴亲爹啊…我无可奈何地抹了一把脸,这是笑话不笑话的问题吗?!我的爹,你要不赶紧去解释,好好认个错,说不定到时候成了下堂夫就更让人笑话了!然而事实证明,猫主子就是猫主子,明明很多时候都是它犯了错。
但生起气来却表现得比铲屎官还要占理,只听哐当一声,我这个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谏官就被最终恼羞成怒的玄宗皇帝大佬给狠狠关在了门外。关门前,还冷酷无情地留下了一句…
“我不去,我知道你和你妈一向是一伙的,我不相信你。”戳人心肺了哈!呵,老爸,我果真是错看你了…原本我以为我费尽心力辅助的帝王只不过是脑袋空空的宋徽宗。
但没想,你竟然比他还要过分,卸磨杀驴,诛杀忠臣,如今已然成了偏信奷佞,下令杀了英雄岳飞的⾼宗皇帝了!行,我不管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爱咋咋地吧!***自从我那天像是不服输一样。
和我爸赌着气跺了两下脚下楼离开后,一连一个多月,我都没再去找过他,当然,也没去找我妈。一方面是有点撂担子,表明我不想管了的意味,但另一方面…我也确实不太知道究竟该怎么去管。
毕竟俗话说的好,鞋子合不合脚,只有穿的人自己才知道。婚姻这种大事,不管外面的人再怎么看,也就只有真正⾝处其中的当事人自己才清楚。所以我想,就算这事的当事人如今是我的亲爸和亲妈,当然也不可能会不一样。
不过,我还是秉着自己是女儿,是爸爸妈妈小棉袄的本份,分别给老爸和老妈发了好几条消息过去。
试探地询问老妈,这件事到底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告诉她,老爸其实已经知道错了,只是抹不开面子,不敢来找你认错而已,然后再义正言辞地告诉老爸,如果你还非得要硬端着不肯去找老妈好好认个错…那你就等着以后买后悔药去吧!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在一个普通又不平凡的清晨,说它不平凡是因为那时候我正跟我新认识的炮友兼灵感来源Mark,准备一大早再好好存温一番时,我却突然接到了老妈打来的电话,她在电话里告诉我。
她和老爸今天正式登记离婚了。说这话时,她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或者是波澜。总之,很平静。
平静到,让我忍不住觉得诡异。因而电话甫一挂断,我就伸手推开正趴伏在我⾝上准备时刻待命着,只要我一声令下就开始下沉的Mark,然后猛地从
上跳了起来,我开始急急忙忙地穿⾐。
同时扭头告诉Mark“抱歉,我突然有点事必须去处理,⿇烦你自便吧。”随后,我也不管这个刚认识一天的炮友在我走后究竟是会自己
出来,还是去找别的人怈火…那都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內了。
因为对于炮友,我从来都是选择的人帅活好的⽇抛型。穿好⾐服出了门,我便立马开车赶往老爸那里。我暗自思量,就算离了婚,老妈估计也不会把我们家的那栋房子给卖掉,毕竟。
那里面有她费了大价钱以及许多人脉为老爸打造的工作室,而且那里面,还有着许许多多到,已经数不清的我们一家三口共同拥有的美好回忆。猛然推开门进屋。
就跟我预想的那样,只有我爸在。环顾四周,尽管老妈没让她的助理搬走或是打包走什么东西。
但客厅那盆被她精心养着呵护了多年的蝴蝶兰,终究还是不在了,顿时,一股伤感之情浮上了我的心头,让我感觉鼻尖十分酸涩。抬头凝视着老爸呆呆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背影,终于,我忍不住开口唤了他一声。
一如我想的那样,听不到任何回应。害怕他估计又是在不声不响地独自伤心流泪,一股脑儿地把苦往自己心里咽,想到这里,我不噤快步走了过去,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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