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Shit!什么这栋破房子是我挑的?造谣!一切都是我那个仆人歌造谣!
以本大爷高超绝妙、尊爵不凡的品味,会挑中这种破败老旧的房子吗?你娘的咧!说到这个,本大爷就有一肚子冤气。
想当初,我与我那仆人路过这儿时,忽然闻到一股
人的老鼠味,奋兴得我顾不得仆人的深情呼唤,拚死跳车追循味道跑进这栋破旧老房子玩起猫追老鼠的游戏,谁知仆人就此以为我是看上这栋破房子,并且决定买下住进来。
Shit!真不是本大爷要抱怨,但有些气还是不吐不快!
话说我那忠实的仆人虽然平常伺候得我舒舒
,完全没有话说,但在这件事上,他实在不及格。
明明平常我们心有灵犀,别说一点了,就算千点、万点都通到***上穷碧落下黄泉,默契好得不得了,只要本大爷
股一翘,他就知道我要拉屎,偏偏那天他的脑袋被门给夹了,完全不顾我在一旁喵喵直叫不要,擅自决定买下这间破房,还敢跟别人说是我挑中的。
Shit!本大爷的品味有这么差吗?仆人严重破坏我的名誉,让我非常不
加郁闷,不过看在住进这儿后,隔壁不时会提供肥美鲜
的美味煎鱼给本大爷享用,我就勉强承认…住在这间破房子也是不错的。
“啊——桌上的鱼又不见了!”晚上七点,唐家厨房内,瞪着本该有着金黄香
的肥美煎鱼,如今却只剩下空空
一片的餐盘,唐以淇额爆青筋,吼出已经连续好几
的惊天怒吼。可恶!一定又是隔壁那只肥嘟嘟的
猫!
一定又是牠!
“哎呀!才一个转身没注意,没想到马上就被叼走了。”听闻怒吼,唐妈妈飞快从客厅冲到厨房,眼看“宝物”已被盗,当下只能无奈摇头苦笑。
“那只猫手脚还
俐落的,真的很适合干大盗!”尾随而来的唐骏中没规矩地偷捏了一块糖醋排骨
进嘴里咀嚼着,边吃边不忘替那只肥猫赞美一下。
“不行!”猛地拍桌大叫,唐以淇恨恨道:“现在什么都涨,就只有薪水不涨,买
葱都要斤斤计较了,那只肥猫还老是跑来偷吃我们家的鱼,实在太可恨了。”话落,气冲冲的就往外冲。
“以淇,你要上哪去?”瞪着那冲出去的背影,唐妈妈傻眼呼叫。
“去隔壁找肥猫主人理论,要他好好管教自己的宠物!”吼叫声方出,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以淇,快回来!若因为这种小事而打坏与邻居的感情,那多不好…”唐妈妈有着敦亲睦邻的精神,当下大惊,忙着想追出去阻止,却被身后的儿子给拉住。
“哎呀!妈,你别管她了,就让她去和邻居『沟通』一下,否则我们老要防贼猫也是很累耶!”哈哈大笑,唐骏中向贼猫看齐,大手忍不住又朝糖醋排骨伸去。
啪!清脆悦耳的击
声瞬间响起,毫不留情拍掉偷抓菜的
手,唐妈妈笑骂“我们家第一个要防的偷吃贼就是你!肚子饿就赶紧去盛饭,别长这么大了,还老是没规没矩的用手抓菜偷吃,比只猫还不如。”
“哇——”吃痛惨叫,唐骏中龇牙咧嘴地猛甩着手,
心悲愤。“什么偷吃贼?竟然拿我和那只肥猫比,太过分了!好歹我也是你的儿子耶…”
呜…没想到在老妈心中,他竟然不如一只肥猫,太可悲了!
生病了吗?
微偏着头凝睇蜷曲在沙发上的那团雪白,齐劭恺若有所思地暗忖着,幽深眸光不由自主移到角落处食盆内小山般尖起的饲料…
怎么回事?
已经连续好几天,饲料几乎都没什么减少,以它正常的食量来说,不可能会是这样啊!
可若说是病了,精神看起来却又很好,而且也没有比较瘦,甚至感觉还比以前更胖了一些,到底…
“你都吃了些什么?”眉头微皱,他终于忍不住问出心中疑惑。
“凹呜…”仆人,是香
、肥
的鱼啊!
着爪子,独眼意犹未尽。
“有没有生病?”优雅白晰大掌
柔
肚腹,把它当人般地,齐劭恺神色认真的询问。
“喵!”呸呸呸!本大爷如此健壮的体魄,看起来像是生病了吗?别胡乱诅咒!
“不是吗?”听出喵喵声中的否定抗议,齐劭恺眉心皱得更紧,正暗自担心着它不知究竟是哪儿出了问题时——
“叮咚!叮咚…”忽地,门铃声骤然响起。
谁来找他?难道是温绍恒那个啰唆的男人?
楞了一下,齐劭恺与独眼对视一眼,下意识的看了一下手表…晚上七点。
这个时间,那个啰唆的工作狂肯定还没离开公司,可在台湾,除了温绍恒,也没有别人会来找他了,那么在外头按门铃的会是谁?
“叮咚!叮咚!叮咚…”
“喵——”仆人,不去开门吗?
“大概是推销员,不开。”看出抬得高高的碧绿眼眸中的询问,齐劭恺抱着独眼窝在沙发内喃喃自语,完全没有出去一探究竟的打算。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可惜的是,外头的人也很固执,一声声的门铃声仿佛催命般的不断响起,丝毫不肯放弃。
存心比耐
似的,就听催命门铃声声催,可窝在沙发上的男人却有如清风过耳般充耳未闻,只是垂着眼眸**着怀中肥猫,直到门铃毅力十足的响了二十来声,并且还有继续坚持下去的迹象,听觉敏锐的独眼终于受不了了。
“喵喵喵!”我忠心的仆人,本大爷命令你去把外面制造噪音的人痛揍一顿吧!动扭着肥嘟嘟的身躯,独眼浮躁的扭出“仆人”的怀抱,
心不
地喵喵狠叫。
眼看心爱宠物的浮躁样,就算想继续比耐
“
”下去也舍不得,当下只好起身来到杂乱的小庭院,冷着一张俊美脸庞拉开漆红铁门,谁知映入眼帘的竟是…
是她!
面无表情地瞪着前几天攀在围墙上的邻居,齐劭恺以着让人听不出心底情绪的冷淡音调缓缓开口“有什么事?”
哇咧——这男人在家还让她按这么久门铃,幸亏她耐
十足,否则恐怕他还不肯出来应门咧!
心中不
嘀咕,虽是来兴师问罪的,唐以淇还是秉持着文明人的教养,决定先礼后兵。“齐先生,请问你家黑轮呢?”
“黑轮?”眉心微拧,不懂她在说什么?
“就是那只快被你养成猪形的巨猫。”很礼貌的扯开最灿烂无辜的笑容,她不吝指教。
“…”陷入长长沉默中挣扎良久,最后像是受不了心爱宠物被叫了这么一个
俗的称呼,齐劭恺终于忍不住开口纠正。“它叫独眼。”
“独眼?”噗!没想到那只肥猫还有这么威风凛凛的名字。
强忍住笑,虽然私心觉得那只肥猫叫“黑轮”的话会更贴切,但是唐以淇还是很给面子的连连点头夸赞。“好名字!好名字!太适合它了。”
哪看不出她眼中闪烁的笑意,不知为何,
情向来淡漠的齐劭恺竟隐隐觉得有些恼怒,当下冷着嗓音再次问:“请问你找独眼有什么事?”
“算帐!”双臂抱
,她“先礼”已经施展完了,现在要开始“后兵”了。
“算帐?”微微眯起俊眸,齐劭恺学她双臂抱
。“请问要算什么帐?”
“先生,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虽然我不清楚你家的家规是怎样,但应该没有偷吃别人家的鱼这一条吧?而且还持续了好几天!”清秀脸蛋挂着礼貌却带点嘲讽的微笑,她等着看他会怎么说。
他终于知道这些天来,食盆中的猫饲料几乎没什么减少的原因了!
心下暗忖,齐劭恺眸光下意识的朝后方扫去,就见独眼不知何时已移动着它那
是横
的庞大身躯,一摇一摆的来到屋外回廊下瞧着两人,一副意犹未尽的
着爪子,那表情似乎是在…笑!
“喵——”想找我的仆人告状?没用的!我才是大爷,仆人对我是言听计从的,卑
的女人,快回去吧!
闻声,唐以淇利眼扫了过去,瞧见它斜眼睥睨摇着尾巴的
样,原本佯装的文明人外衣瞬间褪去,气急败坏地跳脚控诉。“你瞧瞧!你瞧瞧!有哪只猫像它那么…那么跩的?”
原本是要说
字,临到嘴边时,突然想到这个形容词确实有点难听,只好紧急改口。
确实…有点跩!
自己养的宠物是怎样的个性,自己最清楚,齐劭恺完全无法否认,再说独眼确实是偷吃了人家的鱼,最根本的解决方法就是——
“多少钱?我赔你!”清清冷冷的嗓音询问,他不介意花钱消灾,尽快解决纠纷。
干嘛?他以为她是故意吵架来坑他钱的吗?
“这不是赔不赔钱的问题,而是家教问题!”
心不
,唐以淇涨红着脸叫道:“我不需要你赔钱,只要你管好你的猫…”
顿了顿,斜睨那张
归
,却也
得很妙、很可爱的猫脸,忍不住心
的补充“如果它别老是用偷的,而是正大光明的来我家玩,我会愿意喂它的。”实在好想抱住那肥滋滋的雪白身躯狠狠玩
一下喔!
“喵!”Shit!本大爷是什么尊贵不凡的身分,还需要你这女人喂吗?没听过
不如妾、妾不如偷吗?偷来的东西才珍贵、美味,懂不懂?
撇过头,独眼不屑地摇着尾巴,高傲的一摇一摆又走回屋里去了。
它它它…它那是什么态度?
堂堂一个万物之灵再次被一只肥猫给鄙视,唐以淇呕得嘴角直
搐,却又不能追上去和一只畜生计较,以免自失风度,当下扯开假兮兮的微笑。“齐先生,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不打搅了,再见!”话落,转身就走。
“等一下!”出乎意料的,齐劭恺忽地叫住她。
“干、干嘛?”诧异回头,眼神充
警戒,不知他还有什么话要说。
“请问…”清冷嗓音略显迟疑。“瓦斯问题该去哪儿反应?”
“瓦斯?”唐以淇一时反应不过来。
她刚刚有失神漏听了什么吗?为何话题一下子跳到这儿来?
“对,瓦斯!”点了点头,向来淡漠的脸庞隐隐浮现几丝困扰之
。“这附近的天然气管线是不是出了问题,瓦斯断了两、三天了。”而他,已经洗了两、三天的冷水澡了。
闻言,唐以淇楞了好一会儿后,终于意识过来他的问题出在哪里,当下不
笑了。“我们这条巷子都是老旧房子,没有铺设天然气管线,大家都是叫桶装瓦斯送来的。”
“桶装瓦斯?”这回换齐劭恺楞住。
“对!”重重点头,唐以淇不吝指导。“瓦斯桶上面都会有店家的电话号码,若是用完了,你只要打电话过去请他们送来就可以了。”
瓦斯桶?他住在这儿的短短两个星期中,曾见过这样东西吗?
摸着线条优美的下巴,齐劭恺陷入长长沉思中…
一见他这种表情,不知为何,唐以淇心中有了一股奇怪的预感。“呃…你该不会不知道你家的瓦斯桶放哪儿吧?”
“…”回答她的,是长长的沉默与一双清冷中透着无辜的深邃眼眸。
不用说了,她已经知道答案了。
“算了!”朝天翻了个白眼,唐以淇决定好人做到底,让新邻居见识一下什么叫作敦亲睦邻。
“我进去帮你看看。”话落,不顾他诧异的眼神,迈步穿过荒草蔓生的庭院时,眸光不由自主的扫了一下,随即暗暗摇了摇头,径自进屋去。
似乎没预料到她会这么做,齐劭恺不由得一怔,无暇多想地连忙尾随跟了进去。
只见她长驱直入直抵位在后方的厨房,眸光朝四周打量一圈后,最后停在角落处一长形的直柜上,二话不说上前拉开柜门,上任屋主留下的瓦斯桶就在里头对两人打招呼。“电话!”伸出手,唐以淇朝后头的男人叫道。
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笨蛋,齐劭恺沉默无言地乖乖送上手机。
接过手机,唐以淇照着瓦斯桶上的电话号码拨打出去。“喂,XX瓦斯行吗?请送一桶瓦斯过来,我这儿是XXX路XX号…”因为是邻居,不用问也知道隔壁几号,很快的报出地址后,这才切断通话,将手机还回给他。
“…谢谢。”除了这两个字,齐劭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困扰了他两、三天的问题,眼前这个女人却用不到一分钟解决,让他实在…无话可说。
“举手之劳,没什么啦!”笑咪咪的摆了摆手,唐以淇眸光下意识的打量了厨房一圈,然后一股怪异的违和感悄悄涌上心头…
没有锅碗瓢盆,没有瓶瓶罐罐的调味料,没有鱼
蔬果…总之,料理三餐该有的东西,这儿什么都没有,这偌大的厨房太过干净了,完全看不出有“食人间烟火”的痕迹。
实在太诡异了!就算三餐都外食,也该有外食餐盒之类的垃圾,可垃圾桶里除了躺了几个鲜
盒外,什么都没有。
她…想喝鲜
吗?
心下暗忖,见她瞪着垃圾桶里的鲜
盒良久,刚刚才被“举手之劳”帮过忙的齐劭恺觉得自己是该“报恩”一下,算是还她人情,以后两不相欠。
“要喝鲜
吗?”若是其他东西,请恕他没有办法,但鲜
的话,他倒是多得很,没问题的。
“啊?”她又错过什么了?怎么话题又突然跳到鲜
了?
唐以淇再次被他跳跃
的思考给搞得呆滞了一下,正想拒绝之际,却见他突然打开了冰箱门,里面
了各家品牌的鲜
外,然后…什么都没有了!
真的什么都没有!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
口惊喊“你是囤积鲜
的大盘商吗?”哇咧——若最近鲜
开始涨价的话,她知道该找谁算帐了。
“什么大盘商?那都是我要喝的。”下意识的
口否认。
“就算当三餐,也喝不了那么多吧!”依然不敢相信。
“我是当三餐喝。”齐劭恺承认不讳,随即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眉头不
微皱起来。
怪了!他何必向她解释这么多?他从来就不是会向旁人解释自己任何事情的人啊!
“你三餐就只喝鲜
?”瞠圆了眼,唐以淇没注意到身旁男人略显懊恼的神色,只顾震惊鬼叫“这样怎么能活啊?”
“婴儿都可以只喝牛
长大了,没道理大人不行。”冷淡的嗓音举出铁一般的实证,自认理由很充足。
这这这…这是什么论调啊?竟然有人三餐只喝鲜
,这男人是怎么过生活的?
简直不敢相信世界上有这种人,唐以淇只能瞠目结舌地瞪着他显得太过削瘦的身形,瞪着瞪着,不知为何,竟觉得有些火大。
神经病!有钱买这么多鲜
,怎么就不去买鱼
蔬果回来煮?
好吧!就算懒得煮,也可以买便当回来吃,三餐都喝鲜
是怎样,想减肥不成?他够瘦了,不需要啊!
再这样下去,体身是会被搞坏的!
莫名的,唐以淇潜藏的母
被
发了出来,当下二话不说,一把抓起他手腕就往外走。
“干、干什么?”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齐劭恺冷不防就被拖着走。
“敦亲睦邻,请你去我家吃晚饭啦!”回眸灿烂一笑,唐以淇坚持男人不可太瘦弱,至少…绝对不可以比她瘦弱。
“我不…”原本想冷淡的拒绝,可话到舌尖,却被那如金
般猛然绽放的灿烂笑颜给炫花了眼,齐劭恺的心口像是被什么给狠狠撞了一下,一时之间竟迟迟无法出声,就这么一个闪神,硬生生的被拖往虎口去了。
于是,前来放话要人管好肥猫,不准再偷吃的女人,却多拖了一个男人回去吃饭;而被拖走的男人在那一顿晚饭中坐立不安,被姓唐的一家三口以敦亲睦邻之名、行八卦盘问之实给围攻了一整晚,等到终于可以
身逃离时,他已经莫名其妙的割地赔款,被攻下了荒废多时的杂乱小庭院。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早上九点,漆红的铁门外,一只纤纤细指按住电铃不放,响亮的门铃声叫魂般一声接着一声未曾间断,奈何门后却始终没有动静,不过纤指主人像似早料到屋主会有的“姗姗来迟”始终很坚持的将指尖粘在那小小的电铃上没有离开。
门内、门外的两方如此耗了三分钟后,终于,有人举白旗投降了。
“什么事?”猛力拉开漆红小铁门,齐劭恺
眼血丝的瞪着门外的“不速之客”脸色惨白如鬼,神情萎靡却又极为愤怒。
他想,一个刚睡不到三小时就被吵醒的人,是有资格不顾文明人的基本礼貌,给“扰眠者”脸色看的。
“你忘了吗?昨晚我跟你约好今天九点来替你整理庭院的。”佯装出一脸的无辜,唐以淇眸光往他身后那原本绿意盎然、可如今却野草丛生、杂乱不堪的小庭院扫去。
唉…打从一年多前,张伯伯过世后,原本欣欣向荣的
庭花草也因此而枯萎衰败,让她看了极为不舍,可因为不是屋主,总不能天天翻墙侵入民宅去照料,只能无奈的任其荒废。
如今,这房子终于有了新主人,虽然新主人是那种连瓦斯桶放在哪里都不知道,更不可能会去整理庭院的人,不过没有关系,只要他不介意,她很愿意代劳的。
所以,在昨晚的饭桌上,她很热切的向他表达此意愿了。
“我、没、有、答、应!”一字一句,齐劭恺咬牙声明,想到昨晚的那顿饭,他就懊悔得险些把自己浸在鲜
中淹死。
谁能想到,就因为一时的失神,被拖去“敦亲睦邻”使得他被他们一家三口给“围攻”一顿饭吃得别扭万分,恨不得逃之夭夭。
而她那个“约定”自然也是在昨晚“围攻”时提出的,不过他不记得自己有点头答应。
“可是你也没有拒绝啊!”机伶反驳,唐以淇非常理直气壮。
赤红着眼瞪人,齐劭恺努力想打发掉她。“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今天是星期六周休。”笑盈盈的将他的打发给堵了回去。
“…”一阵无语,他不说话也不让她进入,就这样冷着脸堵在门口,打算用以往击退众多人的冰风暴来让她知难而退。
奈何,有人穿了极地装,耐寒能力特别强,还能厚着脸皮振振有词。“我牺牲假
帮你整理庭院做苦工,还不需要你付工钱,这么好康的事,你还嫌什么啊?”
他不需要她牺牲!
睡眠不足的火气差点让向来
情冷淡的齐劭恺一反常态的吼出来,幸亏理智还没飞到天边去,他只能额冒青筋,暗自咬牙。“唐小姐,我清晨才上
,到现在…”故意看了一下手表,眼神中充
无言的控诉。“睡不到三个小时,我很累,没有精神陪你整理院子。”
那些花花草草要怎么生、怎么长,他完全不在意。
睡不到三个小时?那不就熬了一整夜,清晨六、七点才上
?啧啧啧,真是不健康的生活啊!
毕竟认识不深,心中不赞同的话儿,唐以淇没傻得说出来,只是顶着灿烂笑颜装大方地连连点头。“当然!当然!你请继续回去睡,不需要理我,只要让我进你的院子,一切我可以自己来的。”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就不信这样他还有理由拒绝。
瞪着那太过灿烂的笑颜,莫名的,齐劭恺再次被炫花了眼,待回过神来,不由得暗恼起自己的失常,加上实在困意太深,精神太过萎靡,不想继续浪费时间纠
下去,于是恼火却又故装冷淡的丢下一句“随便你”后,便径自掉头回屋内去,不再理她了。
眼看自己目的达成,唐以淇得意的跨进漆红铁门内,并且偷偷在他背后比了个胜利手势,直到那削瘦身影消失在屋内后,她才两手扠
,环顾花木杂乱的院子一圈,最后视线落在院子角落那株因为没人照顾而被野草侵占地盘,生机衰败却又努力结出一颗颗小小果实的石榴树,晶亮的黑眸不
因回忆而漾柔…
呵…小时候,每当石榴成
的季节,张伯伯总是会让她和弟弟在这院子里摘着这宛如红宝石般的水果,时常摘着摘着就忍不住嘴馋,当场拨开吃了起来,每每总是吃得
手、
嘴的腥红,却依然乐此不疲。
那宝石般的
红、酸酸甜甜的滋味,是童年的记忆,也是对张伯伯的怀念,她不想见其衰败荒废啊!
决定了!就从那株石榴开始整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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