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哭到呼天喊地
“那肯定不是,我喜
…”邹檬卖了个关子。贺禹洲心里咯噔一下,他们从没详细讨论过这个问题,他一直以为邹檬和他一样,在遇到彼此前都没有任何喜
的人,或许在他不知道的哪个年龄,也对谁心动过。
“谁?”“我喜
…”她吊着他,有重复了一遍,然后凑到他耳朵边:“学习。”贺禹洲觉得自己提着的心放下了,又觉得自己被耍了,他伸手挠她庠庠。
“哎呀哎呀。”邹檬讨饶“我错了我错了。”贺禹洲放过她,重新把她搂紧怀里“嘁,最后不还是我战胜了学习?”“幼稚。”
“幼稚你也喜
我。”“…”“你只能喜
我!”贺禹洲捏捏她的下巴“不对,你只能爱我,知道吗?”“贺禹洲我发现你真的比儿子还幼稚…”吻到邹檬整个人都软绵绵的,贺禹洲才松开她:“知道吗?”
“不…”不知道就吻到她知道。“知道吗?”手指摸摸她的嘴
,
漉漉还有些微肿。“嗯…”邹檬把头埋在他
口,闷闷地回答“知道了。”贺禹洲这才放过她。
“你也…只能爱我一个人。”她的手指绕着他的⾐摆,T恤布料被她抓在手里,她也想要一个承诺。
“嗯…”贺禹洲搂紧她的肩膀“只有你一个人。”***邹檬和贺禹洲不一样,邹檬第一次看到贺禹洲的名字是在⾼一开学后第一次年级统考后的放榜。
胥城中学有一个集团赞助的奖学金评定,奖学金金额⾼,但是评定标准极为严格,只有每次统考在榜单前十的才有资格竞争,换言之如果在榜单十名之外,连竞争的门槛都没有。邹檬是想要争取这个奖学金的。
她需要这笔钱,这笔钱能让她这一年的⽇子过得不那么紧吧,而且有了这笔钱,下学期的学费也不需要
着脸问家里要,但是她排名第十一。
名单在她之上的,是两个并列第九,在她名字上面的,就是贺禹洲,她没有去打听贺禹洲到底是谁,毕竟进榜单是靠自己,而不是别人低一两分。
但是很莫名其妙的,并列第九的两个人,偏偏她就只记住了贺禹洲这个名字。胥城中学从⾼一开始有晚自习,但是晚自习又有一个奇葩规定,九点放学必须有家长亲自来接。
邹檬在一开学就和老师说明了情况。“那,邹檬…要不,你就不要报晚自习了。”班主任老师是个中年教师,平时一本正经不苟言笑,但是对于好生学,她多多少少都会宽容一点。
“反正你的成绩,在家里也能好好复习。”“孙老师…”邹檬手指搅在一起“我要参加的。”
“这…”孙老师有些为难“你情况我也知道,但是学校在这方面的规定
严格的,毕竟全安最重要。晚自习九点放学,你公
车到家都要十点的,太不全安了。”邹檬摇头摇:“我要上的老师。”
孙芸看着眼前的女孩子,个子
⾼,但是⾝形偏瘦,声音不大却又异常坚定。
“老师,九点半我们学校门口有末班车,我家不远,到家最多半小时,我每天到家后都给你发信息报平安。”孙芸的按钮笔在桌上“啪嗒啪嗒”按了几下,最终妥协:“你有机手的吧?”
“有的。”“放学以后机手一定要保持开机的状态,晚自习结束一定要回家,知道了吗?”
“知道了,谢谢孙老师。”今天的公
车有些晚点,邹檬在站台上已经坐了快十分钟了,车迟迟不来。晚自习按年级分段放学,⾼一是第一批。
这会儿大门口的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一辆黑⾊的车停在公
车站前,车停的很急,车上下来一个女人,对着人行道上的人含着:“贺禹洲!”
听到这个名字,邹檬才抬起头,顺着女人的方向望过去。只看到一个背影,不顾那个女人,继续往前走。“贺禹洲!”女人夸快走几步,步伐几近小跑,总算把他拦住“上车。”
女人的声音大,邹檬听的很清楚,而贺禹洲的声音她听不见,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说话。公
车进站,邹檬放弃了围观,起⾝上车,她坐在右边靠窗的地方,公
车开过的时候,她第一次看到了贺禹洲的正脸。
⾼一一共十八个班级,邹檬在二班,贺禹洲在十八班,一头一尾,加上邹檬本就是不爱多和人接触的人,别说十八班的贺禹洲,她连自己班的同学都没认全。刚刚那个女人。
应该是他妈妈吧,因为她好像听见了一句:“我是你妈!”邹檬摇头摇,不再去想那些事,她从包里拿出语文书,一段路程还能背一段文章。走回小区里,每栋楼住宅的灯光已经熄了一半,她慢呑呑地走上楼,抓紧最后一些自由安静的时间。
打开家门,家里还是灯火通明,大家对她的回来没有什么过多的反应,只有她的表弟路过她面前:“今天怎么这么晚?吃了吗?”
“吃了。”邹檬这才想到今天还没给孙老师留消息。正想拿机手,机手也响了起来,邹檬看了看机手上的来电,赶紧走两步回自己房间。“喂,孙老师。对不起,我到了,今天公
车晚点了。”电话那头又寒暄了几句,让她早点觉睡。
挂了电话,邹檬拿起自己换洗的⾐服,开门往外走,客厅里的老太太还在看电视,隔壁房间的房门敞开了一条
,尽管她不想看,但还是看到了姑⽗的手伸进了姑妈的⾐服里。
在做什么,她不是不知道,她的房间和姑妈的房间相连,有时候晚上迫不得已要带着耳机觉睡。
厕所的门关着,里面哗啦哗啦的⽔声,邹檬只能又返回自己的房间。估计是因为表弟和
还没睡,隔壁不能发出什么大的动劲,至少她还能安静片刻。趁着空闲的时间。
她打开菗屉,拿出一本⽇历,距离这一年结束,还有三个多月。距离她年満十八岁,还有一年十一个月。还有一年十一个月。
她就可以离开这个家了。邹檬苦笑了一下,这个家,明明就是她的家,房子是她爸爸妈妈的房子,偏偏却多出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法律上她的监护人还是姑妈,这一点她没办法选择,好在姑妈对她并不坏,吃的用的也不苛待她。
虽然她也想不出姑妈苛待她的理由,毕竟这花的用的钱好像都是她死去⽗⺟留下的。听见厕所开门的声音,邹檬再次起⾝,拿起⾐服,走到了半路碰到了老太太,老太太看着她手里拿着的浴巾和换洗⾐服,瞥了她一眼,自经往厕所里走:“回来这么久不知道澡洗,偏赶着大家都要用厕所的时候。”说完就“嗙”地带上门。邹檬听到这话,并没有什么反应,亦或者是她早过了有反应的年纪,就像以前,爸爸去世的时候,她哭到呼天喊地,小小一个人用尽力气喊着“爸爸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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