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想说什么
雷显抬眼看了下舞台,一曲终了,换了另一个清秀模样的女孩上来拉二胡。⽩意岑看了一眼他,见他手上还隐约可见一道红⾊抓痕,不由笑道:“你是不是养了猫?怎么手上那么长一道抓痕?”雷显不动声⾊:“前几天刚养了一只猫。”
“居然能把你抓着,想来不是一般的猫啊。”⽩意岑看透却不说,也学他的语气揶揄道。“你还是
心自己的事情吧。”⽩意岑把杯里的茶喝完,对着雷骁扬了扬空了的茶杯:“喝完了。
这一杯就记在包厢费用里面吧。”这并非雷骁第一次看见⽩意岑,因为雷骁的缘故,这么些年来,两个人也确实有过几次接触,不过每次看到都觉得她比上次更清瘦一些,那样的神⾊并非流露在脸上,而是不经意中。
在眼睛里透露出来的疲惫。***⽩意岑在山上拍戏的时候睡眠一直不好,她其实有些认
,在外面的睡眠质量一直都很糟糕。
尤其这几年,失眠的问题愈发严重。傅柏安也知道这一点,所以特意让她可以在市里多留一个晚上,明天早上再赶回剧组拍戏。⽩意岑一回到家就放了热⽔,把自己整个人都泡进了浴缸里头。温热的⽔漫过她的⾝体,将她整个都包裹住。
⽩意岑觉得浑⾝的⽑孔都打开了,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忽然换了地方,⽩意岑这一觉总睡不安稳,她翻来覆去,
糊糊的梦里总是出现一些凌
的画面,一会是那一天⾝穿制服的纪检人员气势汹汹地冲进自己的家里,在自己的面前带走了⽗亲的样子。
可一会画面一转,又变成了那一天晚上,下了滂沱大雨,她蹲在雷骁家门口,哭喊着拍打着雷骁家的门,求雷骁帮自己,但雷骁并不为所动,一整晚都没有露面。
她抱着膝盖,坐在大门口,被刀子一样的雨⽔冲刷着,只觉得整个世界都要坍塌,而此刻天上忽然闪过一道闪电,劈开夜空,将她的整个人都撕得七零八落。“轰隆…”又是一道巨响在头顶炸开。“啊…”⽩意岑惊叫起来。
从梦中惊醒,额头上全都是汗⽔。伴随着这一声尖叫,卧室的房间门忽然被推开,傅柏安神⾊急切地冲了进来。⽩意岑的神情恍惚,一时分不清楚现在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怔怔地扭头看向窗外。不是梦。外面真的下起了雨。一道一道的闪电划破天空,将天空映得惨败,简直是要划破天空,雨势越下越大,噼里啪啦冲撞着卧室外面
台的窗户。像是整个世界都陷⼊了毁灭的前兆。⽩意岑又转过头,看向
边忽然出现的傅柏安。
他的脸上満是担忧地看着自己。傅柏安的出现让⽩意岑在噩梦中的惊恐和绝望也一点点被平复。⽩意岑一点点恢复神智,声音颤抖着,脆弱又茫然,眼里有泪:“柏安哥…”
“我在,”傅柏安走到
边,摸了摸她的头。她的额头上全是汗,他的声音担忧“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他的声音温柔,如一只手,轻易地抚平她內心的躁动和恐惧,在傅柏安的面前,她好像特别容易脆弱。
她轻轻地摇头摇,低下头,将整张脸埋在他的手掌上,梦呓一般喃喃说:“柏安哥,我想我爸爸了。”她像是个婴儿一般。
蜷缩着自己的⾝体,把自己的脸贴近了傅柏安的手掌,想要以此汲取一点点儿温暖。傅柏安被她这个充満依恋和无助的动作弄得心里一片柔软和心疼。
他用另一只手温柔缱绻地摸抚她的头发:“要去看看你爸爸吗?”⽩意岑摇头摇:“我不想被爸爸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傅柏安的心菗痛着,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一下下摸抚着她的头发,想告诉她,自己一直都在这里。只要她需要,他就会一直在,在傅柏安的安抚下,⽩意岑的心总算是一点点平复下来,这才仰起头问:“柏安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傅柏安笑了一下:“我晚上从海上赶回来,想见你一面,但你睡着了,我就在你家客厅休息了,想着明天早上你去拍戏之前还能看你一会。”⽩意岑的心仿佛被什么撞了一下。
这样的深夜,噩梦让她的心变得惊恐无助,可还好有傅柏安在。⽩意岑知道有些事情,她不能一直假装不知道,她嗫嚅,充満了愧疚和不安:“对不起,柏安哥。”
“为什么说对不起?”“我…”⽩意岑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她该怎么说呢?说她现在是多么的糟糕,被雷骁捏住了喉咙,随时都感觉自己要死去。说她是如何的虚伪又做作,看着光鲜,其实是个连⼊睡都不敢的可怜虫。
早些年家中遭遇变故,心心念念的爱人在那一刻露出了獠牙,现实二字把自己呑吃⼲净,竟是连骨头都不剩。这几年来,她只觉得自己活得太过于沉重,虽然一面痛恨雷骁对自己的利用,另一方面却不得不与他周旋。
当初那些心动,那些如山火燎原一般的感情早已在这⽇复一⽇的言不由衷之间消磨殆尽,她陷⼊回忆和现实的夹
里,进退维⾕,只觉得连呼昅都困难。可这些事情,她该怎么说?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她的眼里似乎有泪光,摇了头摇,充満对自己的失望和厌恶“我现在很狼狈。”
傅柏安心疼不已,揽过她的后背,将她抱在怀里,拍拍她的后背,像是安抚一个婴儿:“没关系,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
“在我心里,从来就没有变过。”这安静昏暗的房间內,什么声音都没有。⾝体的听觉和感觉随之被放大。室內一片静谧,外面风雨肆
,可这里仍旧是全安和安静的。⽩意岑头一次感觉夜晚并不让人难以忍受。
她贪心地想要靠近得多一些。傅柏安健壮的⾝体让她感觉温暖,她靠的很近,⾝上的香气钻⼊傅柏安的鼻子里,让傅柏安的心也跟着
了起来。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意岑觉睡的没有穿內⾐,
口的那两团柔软毫无阻拦地贴在他的
口。傅柏安的脑海中可聇地又闪过那一天在会议室的画面来。
这几天他
着自己不去想,让自己陷⼊忙碌的工作中,甚至还躲到了海上去,想要抑制住那一股子让他觉得可聇的冲动,可是当⽩意岑靠近自己的那一瞬间。
那些画面竟然全都涌了出来,甚至比之前还要汹涌肆
。傅柏安的喉咙⼲涩,想说什么,但什么都说不出口,他的
腔內似乎被渐渐点燃了一团火。⽩意岑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傅柏安的⾝体忽然变得非常滚烫,他的下⾝的热铁渐渐变得苏醒硬坚,就顶在⽩意岑的下半⾝。⽩意岑忽然有些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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