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历史最长
在他咄咄
人的气势下,花妈妈面儿上终于有些难堪,半僵硬地挤出个笑颜“那是那是,楚丫头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花妈妈心下一跳,这孩子,何时变得如此尖锐了…死者为大,先为辞扳回一局,至于浴凰阁的秘密,来⽇方长。
萧清和放软语气开口下了逐客令:“花妈妈还有事吗?天⾊也不早了,没有其他事的话,也早些回去歇着吧,休息不好,会老得很快哦。”
“是是是,就你会说。”花妈妈一指轻触眼角细纹,说着便站起⾝来“那我便回去了,你也早些睡。”
“哎,好,花妈妈慢走。”萧清和忙起⾝将人送到门外。正准备关门时花妈妈突然回过⾝来,敲了敲脑袋,脸上的⽩面儿“簌簌”落了一地“诶,瞧我这记
,你既然恢复得差不多了,明⽇便开始接客吧,好了,这次是真走了,夜一好梦。”
萧清和望着那扭捏造作的背影惊雷劈了一般愣在原地。接客?!不提这茬他还差点忘了自己在这里是什么⾝份了,前一刻他还给别人下马威呢,此刻却让人一句话吓得说不出话来。
既然是头牌,定也是花妈妈的摇钱树了,只是她如此袒护那楚姑娘,想必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吧,还真想见见,说不定也是棵摇钱树,他受伤后,花妈妈特意差两个婢女来照看他,是为表示关心,而在他醒来几天后才来探望,便是为了告诉他。
他也不是那么重要,至少不比那楚姑娘重要,不过,两颗摇钱树,一颗也不能倒。萧清和一手握着门框,他确实是被吓到了,一直神⾊凝重地看着她走远些了才将门合上。
他背靠在门上,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躲过明⽇的接客。杀出去吧,这里里外外都是打手。
他再怎么以一当十,也没有那么多体力杀完这么多人,更何况他从不杀女子,最终觉得还是当女子方便些,至少还能用月事推脫。
这夜一就在他在
榻上辗转反侧中结束了,直至东方泛起第一缕鱼肚⽩他都没能真正进⼊梦乡,最接近⼊眠的时候就只是昏昏沉沉的,甚至还听得见外面风拂起落叶的“沙沙”声和夜莺的鸣叫声。突有敲门声响起。
他有些恍惚,那传⼊耳朵的声音像是来自另一个遥远的地方,忽远忽近。“少爷,该起
了。”绿绮的声音。花妈妈这人还真是…有仇必报。
“进来吧。”他随意套上一件牙⾊长衫后准备去接受辞少爷的命运--去和男人翻云覆雨。门外的人应声而⼊,还是那两个丫头,一个叫绿绮,一个叫续
,一人端着洗脸⽔,一人拿着漱口⽔。
“少爷真是俊逸不凡呐!”绿绮一进门就开始叫唤,其实
本连人都还没有看到,估摸着这房里要是站着匹⺟马她也还是这句话,而且说得绘声绘⾊惟妙惟肖情感充沛。
“马庇精,随便拍拍就行了,”萧清和不觉得花妈妈是什么好人。她的人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他现在満脑子都是一会儿要发生的事情,全⾝起
⽪疙瘩“东西放下就出去吧。”
“是。”两人欠了欠⾝,恭恭敬敬退下了,一切都显得那么顺心,倘若绿绮关上门之前没有说那句话的话他就更顺心了:“今⽇来的那些王公贵族都是为少爷而来,那楚姑娘
本不是对手嘛!”
萧清和甚至想过,索
今⽇不浴沐不更⾐,蓬头垢面,看看哪位王公贵族愿意碰他!可他自己打心底知道此事行不通,这法子能用一时,还指望用一世不成?管不了那么多了,兵来将挡⽔来土掩!
萧清和⿇利地收拾妥帖就出了厢房,梳洗期间他连镜子都不敢照,他直到现在都无法适应那张与自己几乎找不到相同之处的脸,也不是全然不同,至少那双眸子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微微狭长,一笑就弯了,望不见眼珠子,只余两弯浓密的羽睫,墨⽔晕出来的一样。
带着几分纯真。房门一开他就看到了门外候着的续
和绿绮,看来这俩丫头今⽇是非跟着他不可了。罢了,花妈妈非让她们如此,他也不好太为难两个姑娘家。
“少爷今⽇真好看!”他一脚才踏出门外绿绮就
了上来,⾼声嚷嚷道。萧清和这才发现,绿绮这丫头笑起来是脸颊边有两个不易察觉的梨涡,一大一小,还
招人喜
,和自己那已故的妹妹有几分相似。
“罚你今晚不许吃饭。”萧清和决定逗逗她,也正好解解他即将初次卖⾝的复杂情绪。
“少爷,这可威胁不了我,我今⽇要出街,除非您有千里眼,否则这偌大的怀耒城,我就不信找不着一个您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吃!”绿绮得意地扬起下巴,说话的时候眉飞⾊舞。倒是个单纯可爱的小姑娘。
萧清和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这怀耒城的街道,听她这么一说,前世尘封的关于这皇城街道的印象便冲破束缚,蜂拥而来。
沿街悬挂着各⾊的灯笼,灯笼上或潦草地写着几行谜语或画着简单的⽔墨画,三三两两路人驻⾜观赏猜谜,路边茶寮的小贩吆喝着招揽客人,穿城而过的小河的河面上浮着些精致漂亮的河灯,顺着河流的方向潺潺地向下游滑去…
“你上街做什么?”其实他心里想说的是:“要不我今⽇也不卖⾝了,与你一同出街去吧。”绿绮疑惑道:“前些⽇子将少爷的绿檀木梳弄坏了,不是少爷命我买把一模一样的回来吗?少爷这么快就忘了?”
萧清和清咳了两声做为掩饰,责怪地看了她一眼:“这么长时间还没买回来,不忘才是怪事儿吧?”“这可不能怨我,那听风轩歇业有些时⽇了,我就是急死了也没有别的办法啊!”绿绮忙摇手解释道。
“为何不去荣隽阁买?”这丫头连说谎都不会找借口,城中又不止那一家卖木梳的商铺,况且荣隽阁可是城中最有名气的木制品商铺,他和商铺老板⽩行简是多年的好友。
他怎会连这些都不知道。这丫头果然是耝枝大叶,这点功夫都不舍得下还敢说谎。绿绮一双眼睛都在发光,声音都忍不住拔⾼了:“少爷你也知道荣隽阁?!”
“这又有何稀奇?荣隽阁乃是这城中最大…”“最大,历史最长,做工最好又最实惠的商铺!”话还没说完就被这丫头抢了先“可惜荣隽阁两年前就被拆了,据说是皇上下旨拆的呢,说是窝蔵什么钦犯…”
“你说什么?!拆了?!还是皇上的意思?!”“是啊…少爷您不知道?都两年了呢。”两年了?两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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