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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闷闷呑咽声
 那可是数一数二的世界级大赛,而站在中央捧花拿奖杯的男孩赫然就是肖则。照片中的他看上去比现在年轻一些,脸上犹存少许稚气。神情同现在差不多。当然是人前那种。温和而不失距离感的微笑,喜悦得很克制,倒是符合演奏家身份。

 ***男人端水走过来“在看什么?”姜棠接过一杯,指了指那张照片问“你是这个比赛第一名?”

 “嗯。”姜棠当然知道是他,只不过太惊讶了。需要再确认一下。奖项分量之重,绝不可能随随便便拿到。

 她小时学过两年琴,见识过钢琴老师对自己女儿要求多严格,弹错一个音戒尺直接招呼手背。

 岁的小姑娘每天雷打不动练琴5小时,好几次被去上课的姜棠撞见边哭边弹,而她的目标比甚至只是18岁能进入北美钢琴大赛前三。不难想象肖则付出了多少,走到这个程度放弃,基本相当于抛弃自己前半生。

 心底疑问口而出“怎么没继续做演奏家?”男人拇指摩挲玻璃杯,看着照片中青涩的自己神情晦暗难辨。

 “我也不知道,大概就是弹够了吧,想试试钢琴之外的事。”“你父母是钢琴老师?”“差不多,父亲是乐团指挥,母亲是钢琴演奏。”

 “你很厉害,一直弹到最后,我坚持了两年就放弃了。”停顿半秒,说“其实如果不是真心喜欢,很难坚持下来。”女人侧头看他,目光沉静如水。

 肖则怔了怔,垂眼笑“不是没想过放弃,十来岁的时候也闹过,不想弹了,但是父母说他们没有不弹琴的儿子,如果不弹就从窗户上跳出去。”他语气轻松,好像讲的是笑话。

 姜棠心脏收紧,想象不出一个十岁的小男孩听见自己父母说这种话会是什么感觉。年少得名大都是从血泪中磨出来的。

 只是这份血泪恐怕没人会主动想要。肖则顺她目光看钢琴,调侃道“要我弹的时候不想弹,结果真不弹了。反倒自己买个琴摆在家里。前面浪费了十八年,现在又浪费时间继续弹。”

 姜棠没有笑,反倒有些惊讶“怎么会是浪费,只要做了事,就没有浪费的时间。有一种说法,人都是因为有过去才成为现在的样子,这个过去不仅是愉快的,也包括不愉快的,所有东西加在一起组成了你这个人。”她抿一下嘴,说“我觉得你现在好。”

 肖则收起笑意,深沉看她侧脸,目光浓得化不开。半晌,薄勾起‮悦愉‬弧度“你在安慰我?”姜棠说完了也感觉不大对劲儿。

 暧昧吗?同样的话好像对别人说就没那么暧昧,她不置可否,走到钢琴前,随手弹出《卡农》中的一小段,磕磕绊绊,还错了几个音。

 不愧是施坦威的model系列,音极有质感,连她这种水平都有点好听,最后实在弹不下去了。

 姜棠无奈一笑“看,这就是没坚持下去的结果,面对这么好的琴也只能过眼瘾。”男人专注看她,没有接话。

 她的温柔是成年人的,却又带着一种近乎幼稚的真,一旦被点破,便会刻意模糊带过。如果说人的现在是由过去组成的。

 那她的过去是什么?是周昂不堪重负逃跑了?肖则走过去坐到她身旁,示范了五个简单和旋。“记住了么,弹一遍。”姜棠扬眉,这是要给她上钢琴课?惊讶归惊讶。

 她也来了兴趣,乖乖重复一遍。也算有点童子功,几个和旋难不倒她。“好,你重复弹这个就行了。剩下的我给你补齐。”什么意思?

 “开始吧。”姜棠迟疑半秒,右手重复弹奏起来,男人双手抬上来,就着她的节奏敲下两个单音后,骤然加速。

 单调生硬被畅柔和的旋律包裹,修长十指在黑白键盘上跳跃盘旋,充力量又美得不可思议,令人晕眩。

 一曲完毕,肖则侧头问“怎么样,再来一首?”世界级的陪她这个小学生水平玩?姜棠笑了。点头,他又示范几个和旋,她有样学样,准确但是生涩,肖则再次帮她“补齐”

 两个人坐得很近,手臂偶尔叉,她闻到他身上洗衣味道,很淡,混杂着些许荷尔蒙气息。思绪渐渐被别的东西扰,姜棠心神不宁,手上也出错。

 他弯出笑意,桃花眼轻轻扫过来,变调配合她的错误。当他手臂再次擦过时,姜棠收回手。肖则随之停下来“累了?”“我这水平太拖后腿了。”

 姜棠笑了笑,起身要走。手腕被温热掌心抓住,她的神经抖了一下。半晌,男人出声“想听什么?”姜棠这才吐出气“都行,你选吧。”他想了想,手指再次起舞,柔软旋律倾泻而出。

 姜棠端详男人侧脸,深邃的眼,高的鼻子,薄薄的嘴上还有她的口红印,冷峻中添了几分妖冶味道,最后一个音符过后,安静得叫人不安。姜棠问“很好听,是什么?”

 他静静看她,一只手抚上她膝盖,摸到一点润,眸光陡然暗下去,喉结滑动几下,说“伊芙琳的眼睛。”姜棠呼吸凝住,说不清是什么心情。

 曲子是《汉娜的眼睛》,她听出来了,而伊芙琳是她英文名。四目相对,呼吸一下热过一下。

 男人嘴开合,声音比琴音更人“姐姐,你打算什么时候吻我。”***酒一下子全部冲上头顶,姜棠有点恍惚,手指抚上男人脸颊,闭上眼睛低下了头。碰触瞬间,她冒出个念头,原来他的嘴这么软。明明亲吻过无数次,今天第一次发现。瓣的碾变成舌头的勾

 他搂着她的,双手规规矩矩,手臂肌充血隆起,‮硬坚‬线条昭示着内心的渴望,但他就是没有任何其他动作,火全部发舌上,勾着她舌头不停‮擦摩‬

 姜棠唾分泌速度就快跟不上他咽速度。没了内阻挡,水肆无忌惮滚下来,一波接一波,她饥渴得不行,偏偏对方依旧没有接吻之外的打算。

 “嗯…”呻出声,手指入男人头发,暗示x的‮摸抚‬着。肖则僵了一下,吻得越发烈,几乎变成吃她。小已经从化作疼。

 原来火真的能焚身。姜棠用尽全身力气才推他。男人薄上全是她口红,还有亮晶晶银丝,他看着她,呼出热气。息的重,闷闷的咽声,一切的一切都感得要人发疯。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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