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又给打了电话
“陆沉这个狼崽子,偷偷跑到国外跟另一家公司签了合同,断了我们家的生意,你说我气不气?”他眼里含着笑,语气却越来越冷。“所以你要迁怒到我头上?”她侧头斜眼看了他一眼,神情十分不屑。
“这算不上什么迁怒,现在的局面都是你造成的。”他看了她一眼。突然开口问她道:“郑姐小,我听说你是一个设计工作室的小职员,才刚刚新⼊职,对吧?”“你跟你妹妹一样,消息都很灵通。”她不予置否。“那我就纳了闷了。
你对他的事业,有什么帮助吗?”“你知道这几年来,我们家给了他多大的帮助吗?”
“就为了你,两家联姻作罢,生意也全都断了。你知道两家共同损失了多少利益吗?”他咄咄
人,眼神也快要将她呑噬进去。
“他不是那种恋爱脑,你不反省自己公司出了什么问题,反而把全部的责任推到我头上。难怪,你永远都比不过他。”她讥诮地一笑,眼睛里充満了嘲讽“联姻也是你妹妹一厢情愿,他从来没有应承过。”
“你…”祁
怒气上涌,抬起一只手准备往她脸上扬去,看了一眼前面开车的察警,心里有一丝顾虑,放下手臂狠狠对她说了一句:“你给我等着。”***
陆沉忙到深夜零点,看到电脑里的⽇期提示,才想起来今天是自己的生⽇,他看了一眼机手,发现郑蘅⽩天给他打过几个电话,他回拨过去,那边已经关机,他扯了扯嘴角。他常常因为开会错过她的电话,此时此刻,她应该已经睡了。
“阿蘅,我二十九岁了。”他给她发了一条消息。如此算来,已经是第十一个年头了。每一年的生⽇,她都不在他的⾝边,她的生⽇,他也没机会陪她好好地度过。陆沉
了一把困倦的眉心,拿起外套下了楼。
保安队长早就恭恭敬敬地立在一楼大厅,把⽩天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问他要不要看看⽩天的控监录像。陆沉看着大厅墙上的钟摆,眼里尽是倦⾊,没有再跟他去保安室。
“这几天重要的会议很多,注意加強公司和店酒的安保,我最近也比较忙,你们自己看着处理就好。”他
代了这几句话以后就开车回了公寓。
郑⽗第二天早上才发现女儿已经不见人影,电话也打不通,他用脚趾头也能想到,她又偷偷跑到南方去了。“女大不中留,女大不中留。”他把机手丢到沙发上,在客厅里气急败坏地跺着地板。
郑⺟今天精神很好,坐在
台里,眯起眼睛晒着太
,转过头看了一眼面有愠⾊的郑⽗,缓缓对他开口道:“是我让她去的。”
“你都知道了?”他走到
子面前,蹲下⾝看着她终于有些气⾊的双颊,柔软的⽇光拂在她的脸上,染上一层薄薄的晕红。
他定定看着她,觉得今天的
子似乎年轻了很多岁。“我还知道你一直反对他们。”郑⺟抬起手轻轻摸抚着他头上的银丝,替女儿打抱不平道:“阿蘅都告诉我了。”
“你舍得她嫁到那么远的地方?”他细声细语地问她,眉间写満了担忧“还是我们⾼攀不起的那种家境。”
“我自己都一只脚踏进棺材里了。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她淡然地笑了笑,似乎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你也别再为难她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你活得好好的。”他忍不住斥驳她,声音却庒得很轻很轻“我们还要一起抱上外孙。”
“让阿蘅去吧,我们生她养她是为了体验为人⽗⺟的快乐,她不欠我们什么。你怕她以后会吃亏,那是也她自己的人生。”
郑⺟今天的头痛舒缓了很多,说起大段的话来也不需再停下来
气:“我嫁给你,的确有愧于⽗⺟,可是如果当时没有嫁给你,我又怎么熬的过去那一时。所以,你就让她自己决定吧。”
“可是你一直想回到江南。”他眼里闪过一丝疼惜和悔恨。“我陪你在北方漂泊了大半辈子,还不许我死后回到故乡吗?”她笑了笑,手指停在他沧桑的面容上:“你就是太自私了。”
“我带你回去就是了。”他握住她的手,把手心的温暖渡给
子“我们带女儿一起回去。”
“你又来了。我们别拖累她了。我死后,也不要让她为我守孝,她也老大不小了。我们让她活在眼下,别给她那么多的束缚。”“好,我都依你,你也别说什么死不死的话了。”
子时⽇无多,他怎么也舍不得违背她的意愿,便听从她的意思,不再揷手女儿的事,那天夜里,他给郑蘅发了很多信息。“我不管你们两个的事情了。你给老子接个电话。”无人回应。
“爸爸错了行不行,理一理爸爸好不好?”他的语气软了下来,态度也变得诚恳。
“你这样直接去私奔,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女儿依旧不理会他,他面上有些挂不住,便又威胁起来。
“你再不理我我可就反悔了啊?”…陆沉生⽇那天,他起得及早,満心
喜地等着她的生⽇祝福,她却似乎是忘记了一般,没有一条消息,他以为是前一天他没接到她的电话,惹她生气了。
他耐心地发消息哄她,又给她买了几份礼物寄了过去,她一直没有回复他,快件也未曾签收。
陆沉有些慌
,难道她⺟亲的⾝体出了什么问题?他忙打了一个电话给他派到那边负责照顾郑蘅⺟亲⾝体的吴医生,询问她的⺟亲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医生告诉他郑⺟定期过来检查⾝体,最近的⾝体状态比以前平稳一些,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继续问吴医生这两天有没有见到郑蘅,医生说郑蘅姐小每天⽩天都去原来的公司上班了。所以才没有陪⺟亲过来检查⾝体,她复职了?可是她没有告诉他,甚至直接与他失联。
陆沉苦笑了一下,一种无力感慢慢涌上心底,眼神也慢慢暗淡下来。如果她选择了在北方的工作,也意味着她不会再跟他回到南方了,他希望她能去做自己喜
的事情,只是他们以后,又要相隔两地了。
可是她为什么不接他的电话,不回他的消息,甚至连他的生⽇也能略过。陆沉突然想起来七年前她无故失联的那次,也是这样的情况,毫无预兆,杳无音讯,那时候,他也像这般惊愕无措,他又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她仍是没有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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