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待踏上征途
一个敢说,一个敢听,最奇特的是,对方真的听懂了。照着做,还就解对了,等许星辙打完热⽔回到座位,发现等待他的人少去一半,还不明⽩怎么回事,他特意去问,却被告知已经会了。
同样耳朵受到多遍洗礼的秦尧西,也直起上⾝道:“不止她,我都听会好几道。数竞也不难嘛,早知道我当初学数竞。”“那是你听的,等你真正学的时候就知道多难了。外行看热闹。”
许星辙的同桌冲她呛声。秦尧西不服气地哼。放学收拾书包。往礼堂搬东西那天知道许星辙特意等她关门后,接下来的排练沉未晴便把书包带到音乐教室,结束直接回家,不再多跑上楼一趟。
差不多时间离开实验室,该分道扬镳的路口,秦尧西与他们道别,依旧去音乐教室,沉未晴却不如往常般跟随,反倒与许星辙同行,他有些奇怪。
他的想法完全写在脸上,沉未晴抬头看到:“原来的钢琴手病好了。节目也已经过审,以后就是他们的事情,我的任务圆満结束,不用再排练。”至于秦尧西。当然是去约会的,这点无须特意声明。
“这样。”他应了声“我们24号就是决赛了。你们呢?”“26号。”沉未晴说。没差几天。距离现在也就不到一周的时间。
“紧张吗?”他又问。沉未晴故作轻松地笑笑:“毕竟是⾼三参加,不像⾼一⾼二哪怕失败还有机会,当然会紧张。”“你去年没参加吗?”
“银牌。”这成绩不够理想。许星辙的遭遇甚至比她还惨淡一些:“我去年没能进决赛。”“谁让我们在竞赛大省,却是个弱校。”沉未晴安慰他的同时也在安慰自己。
“教练说会紧张反而是好事,说明你重视。”
“只希望这个紧张是动力不是庒力。”这句话她在任何大考之前都会听到,已经滚瓜烂
“尽人事,听天命吧。”
结束这段略显乏味和⼲瘪的对话,两人也差不多走到门口。现在的季节沉未晴已经不骑自行车了。多数时间是坐公
。
虽说堵了点也挤了点,却比让冷风割脸強些。好久没有一起走出过校门,沉未晴向四周看看,发觉少个人:“咦,杨孟没等你吗?”“他有事先回去了。”许星辙说。“原来如此,那我先走了。明天见。”
沉未晴便抬手,他做出同样的告别动作:“明天见。”两个人向相反的地方回家。公
站边,靠在广告牌上看机手的杨孟忽然觉得旁边的人离自己距离过近,正要躲开,一晃眼发现是许星辙:“诶,你不是说这段时间要留在实验室有事的吗,怎么提前走了?”
许星辙同样靠住广告牌,看向前方⽔怈不通的马路:“事情都做完了。以后不用了。”***杨孟从书包里掏半晌,取出一个深蓝⾊的东西,递给许星辙:“喏,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他提着红绳接过,锦布制成的小包上绣有小篆的字样,仔细看写的是“学业符”三个字。
“御守。”杨孟说“我月卡没考好,路过看到庙里香火很旺,好多外地的人特意跑到这里烧香求佛,进去逛了一下。
据说这个御守求事业和学业都很灵,现在活动,満300还打八折,我就买了两个,都开过光。”许星辙将它举在空中,御守被风吹得旋转着。红绳拧了几圈:“御守不是⽇本的说法吗?”
“那你就叫护⾝符,一个意思,反正都是唐朝的东西。”朋友的一番心意,许星辙将它揣进兜里。
这趟公
人満为患,眼看着前门贴着最后一位大哥的脸关上,他们往后撤一步,默默等待下一辆。
“那个庙位置远吗?”许星辙问。沉重的书包庒得肩膀有些酸⿇,杨孟将它放下,搁在脚上提着。
“离我家很近,走路十分钟就到了。离你家可能半个小时车程吧,也不算远。”在这个坐地铁动辄小时起步的城市,这样的距离可以算很近。许星辙点点头,再将护⾝符取出来。
摊在手中端详几眼,似是在确认样貌和款式:“有没有别的颜⾊可以选?”“你不喜
蓝⾊吗?”杨孟诧异,他记得许星辙偏爱冷⾊系。
“就是问问。”他故作随意。杨孟转⾝给他看挂在书包拉链上的护⾝符,绣着相同字样:“颜⾊
多的,还有红⾊、⻩⾊和粉⾊,我给自己买的浅绿⾊。”
“好。”沉未晴打了个哈欠。决赛在即,黑眼圈的颜⾊淤积得愈发深,有时候撑不住睡着。梦里也都是解题的场景。
江榆楷见她这样困倦,问:“你到底几点睡的觉,为什么最近无论我什么时候找你,你都能立马回我?”“秒回你还不好吗?”沉未晴咬着手里的面包。
平时如果回晚了,他还会一直质问,直到收到回音,她这两天睡得太晚,早上总是起不来,为了多一些睡眠时间,便把早餐带在路上吃。吊环已经被其他乘客占満,她找不到可以扶的位置,江榆楷仗着⾝⾼优势搭到车顶的栏杆。
她便搭着他的胳膊。公
被一辆小轿车斜揷加塞,司机猛刹一脚,惯
让沉未晴顺着人流的庒力向后跌两脚,撞进江榆楷的怀中,他机敏地抬手扶住,没让面包失手掉落。
“你回我当然好啊,但我更想让你好好休息。”二氧化碳聚集的车厢窗户紧闭,像在鼻孔堵了两张纸,呼昅不畅。
他说的话更是热燥,从她耳垂边走过。沉未晴扑闪睫⽑,在车速平稳后重新站好。趁着面包还在手中,江榆楷十分不客气地咬一块下来。沉未晴看见问:“你没吃饭?”
“吃过了。”他嚼着东西,有些含糊不清,面包还给她,手臂搭回原位,继续扮演合格的人形扶手。沉未晴顺着他咬开的口继续吃面包,没说什么。“我觉得你不应该晚睡,应该早起。”江榆楷絮叨的时候和沉⽗没什么两样。
“试过,但我发现我睡不着。还起不来。”理直气壮的语气,江榆楷一时不知道到底该说她懒惰还是勤奋。
“你的篮球赛怎么样?”沉未晴又问,她最近准备决赛太投⼊,已经分不太清⽇子,完全忘记他究竟比没比过。
“你去决赛的那天比。”江榆楷回答“本来还说不想让你来,现在一看,想来你也来不了。”五大学科的决赛都要进行三五天,待她踏上征途,他也要去奔赴自己的场战。“没关系,就算失败了。你还有一年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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