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现在好了
声音沙哑地回应:“刚走不久…我腿受伤了,他不肯带我走…”得到这样的答案,男人才收回了刀。
只有让他知道江言是抛弃她独自离开的,她没必要向他隐瞒江言的动向,她的话才可信。男人果然信了她的话,觉得江言才离开不久还在附近,将她独自扔下,分头去找江言。
章朝雾一愣,他们似乎并不在乎她。所以他们是冲着江言来的,而不是她?这时她才突然明白为什么他们可以在江家的车上将他们劫走,原来他们的目标是江言,只是她恰好倒霉而已,这一刻。
她终于能
一口气,却又觉得浑身的血
都堵在了心脏,她好难受,想要大声叫出来,身后的车又一次爆炸,发出一声巨响。纵使她有再多情绪,她也只能站起来缓缓往前走,远离身后的火海。
没有走多远,她就近乎筋疲力尽。身后突然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恐惧重新袭了上来,背后的人可能是为了她的欺骗而追上来报复,她用尽力气往前走。
可是受伤的腿让她根本就走不快,每走一步都要忍受着剧烈地疼痛,仿佛骨骼错位一次又一次,直到身后的人跑上来,将她整个人抱进怀里,他说“别跑了。”
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她的安全感居然会是江言给的。江言在河边给她架起一个椅子,为她披上干净的外套。
她愣愣地环顾四周,没有看见哥哥的影子,全都是江言的人,他为她拧开一瓶水,递给她的时候,发现她手指上的伤痕,他的眸
沉了下去,蹲身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对着伤口轻轻吹气。
“他们踩了你的手吗?”话音刚落,两个壮汉将被打得不成人形的绑匪拖了过来,他们的舌头已经被割去,发出难听的嘶吼声。“谁踩的?”章朝雾移开目光,没有回答他。江言站起来。
从保镖手里接下
,熟练地装上子弹,毫不犹豫地对着两人的小腿打出四发子弹,那样大的动静,连她都被惊得回过头,江言却面不改
。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狠厉和忍残,甚至他的脸庞还带着未散去的稚
和朝气。
她这才明白,他身上那股违和感是从哪里来的。江言让保镖将半死的两人抬起来,然后走到她身后,弯
,把
递到她手里,握着她的手将
对准绑匪“要亲手报仇吗?”他的手在微微用力,抵着她的手指一起扣下扳机。
“嘭”子弹
穿匪徒的
膛。手
的后座力让她难以承受地往后倒,被江言扶住,搂在怀里。
“别怕。”他低低安慰她早已破碎的情绪,手指整理着她凌乱的头发。保镖将两人拖到不远处,直接对着他们浇上汽油,然后点火。
大巨明亮的火光映在她脸上,一如她从车上跳下时所看到的场景,她的心理承受能力没那么弱,可也没这么强。纵使父亲和哥哥做着同样的事,也不会让她亲眼看见。
而现在,她是真真正正地亲眼目睹两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被烧死,她不可怜他们,甚至觉得死有余辜,她只是恐惧。深深的恐惧,她在江言的卧室里醒来。
他穿着一套白色的西装坐在
边,一反常态的,什么事也没做,只是守着她醒来,她还没从绑架中回神,有人握着她的手,她就下意识地挣开往后退,他发现她醒了。
第一次对她
出这样真诚的笑:“别怕…”他伸出手想握住她,被她躲开,他的眸子闪了一瞬,又轻轻说道:“没事了。”
“出去。”她精神还没平复,看见江言就觉得脑子撕裂成了好几半,他愣了愣,体身悄悄向她靠近:“你在怕我吗?”她转过来对他吼:“你滚啊…我不想看到你!”江言走出房间,很快又回来。
他在
头柜上放了一杯热牛
“里面有安眠药,想休息的话就再睡一会儿。”江言准备走时,她叫住了他,她
开头发,声音低哑地质问:“你知道他们要绑架的人是你对吧?”
“知道。”他毫不犹豫地回答。“什么时候?”“你在我车里晕过去的时候。”是啊,那么明显。
绑架她的人怎么可能会从江言的司机下手呢,只不过刚处理何欣宜的事就再次被绑架,她理所当然地觉得目标是自己,可是知道这些又如何,即便重来一次,拖着这条受伤的腿,她还是会让江言走。“我哥呢?我要回家。”她冷静地说完最后一句话,便侧身面向另一边,不愿再理他。
“我让他回去了。”他从门口走了过来:“我告诉他如果他不回去,我就不会来救你。只有我知道你在哪儿,只有我能救你。”江言坐在
边:“这里也可以是你的家。我们已经订婚了。”
她背对着他冷笑出声。没想到这样一次经历换来的不是患难与共,反而是让她更厌恶自己。江言拿出一个戒指盒,将男戒带在了自己手上。
“我以前不敢爱任何一个人。”他慢慢回忆,语气平淡得如向知心好友倾诉:“江家的江是我
江洺英的江,而不是江干品的江。”
“江干品从我
那里偷走了江家实际的控制权,却和其他女人偷偷生下别的孩子,还将他们送出国养到现在。
我受伤住院之后江干品居然不再监视我的动静,所以我终于毁掉了他私生子的公司,今天他们就找上了门。”他笑了笑,格外渗人:“都怪我当时没有做绝,现在好了,这种事以后都不会再发生了。”
她没回应,心里却翻着千层
,之前在江家所见所闻,都在这一刻被串了起来,怪不得江言对他的爷爷表现得那样奇怪,江干品迫不及待地要给孙子订婚,看到他
子的遗物时又是那般诡异。
“从小到大我一直这样活着。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的私生子
死,因为等我死了他们就可以顺理成章地送他唯一的小孙子进入江家。”
“所以我一直很谨慎。我不会对任何人有多余的感情,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或者什么时候会被
疯。”
“今天车上更换的熏香已经足够让我起疑,可我现在才想通这件事。”他说:“因为我要和你见面。
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喜欢等着我让司机重新换一辆车,你一定会中途离开,不会和我一起回去。”“我决定放松一些,只是一个熏香而已,没必要小题大做。”“这么多年我第一次放松警惕。”他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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