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那老师你继续忙吧，我就先走了。”章涵思道：“等会儿。我不在上班时间，现在我不是你班主任哈…我跟你聊点儿私事。”“你跟沈倓…最近怎么样了？”
“啊？”章涵思看她表情，连忙摆手：“你别多想，我们…这个身份比较尴尬，所以我们两没有特意聊过你。
甚至可以说他和你在一起之后，都不怎么找我一起喝酒了，当然，找我我现在也没空。沈倓基本不和我打听你的事。
只是前几天他过来问我你实习单位有没有确定。我觉得很奇怪，按道理来说他应该比我还先知道才对。”说分手吧，明显不像。说还在一起，竟然对彼此发生的大事都毫不知情。
“正好今天你过来了。我作为他的朋友，问几句。如果不方便说呢，就算了，毕竟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
“他…问我的事吗？”游樱并不是厌恶或情变的样子，反而很疑惑：“可是我和他发消息的时候，他都不回我，回也是不相干的东西，像在自说自话。”那天深夜沈倓给她打了电话。
后来她回过去，还是一样的拒接。“电话也是，不是拒接，就是正在通话。我还以为是他不想联系我了。”
“什么？不、不可能，只要你打电话。他一定会接的。你说拒接？那你现在打看看。”章涵思忽然有了一个猜测。游樱犹豫道：“他最近很忙…现在应该没空吧。”章涵思道：“试试。”
游樱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章涵思稍一鼓动，她就拨了号，正在通话。章涵思从屋里拿了自己的手机出来，她刚挂断，他就接着打了过去。还是正在通话。章涵思：“…”游樱轻声道：“我也不知道…我和他怎么样了。”
“那我先走了。章老师。”章涵思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不管你和沈倓怎么样，老师还是你的老师，有事尽管来找。”游樱低头道：“谢谢。”她拉开公寓的门，他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章涵思激动地话都说不清楚，使劲朝游樱晃着手机：“你、你、你看！等等！”
游樱勉强笑了笑，还是停下来，已经踏出去一步的脚又重新收回门内。章涵思立刻接通，开了公放。电话那头的男声听起来有些疲惫“开会才结束，什么事？”章涵思不废话，单刀直入：“游樱给你打电话，你接到了吗？”
“什么？”他好像突然坐直了。声音都有力许多，语气称得上诘问了：“游樱给我打了电话？什么时候？你怎么知道的？她现在在你那？”“是，一分钟之前，你接到了吗？”
“不、不、没有，”他顿了顿，把电话挂断，过了十几秒又打过来，他难得冷肃：“我把所有的消息通知都看过了。没有。”两人面面相觑。
＊＊＊游樱倚着教室外边的墙发呆。人群朝楼梯涌动，她察觉到不断投来的或好奇或惊
的眼神，没当回事。个高的男孩子隔了老远就开始哭嚎：“游学姐…你可要帮我做主啊…”“方弈时他不是人，方弈时他推我上讲台啊…”游樱定了定神，仰头朝教室门口看去，肖可被堵在那。
同学们下课的积极
都很高，他不一会儿就到了游樱身边。游樱笑：“怎么了？”肖可逮着机会就开始告状，刚说了没几句，被他室友一左一右的架走了。这个教室没有人继续上课，刚下课的走得都没影了。游樱又等了一会儿，方弈时还没出来，她进了教室，目光扫
了一圈。最后才发现他就坐在门边。游樱道：“在这等我？”“嗯…”他一本正经道：“想让其他人都看到你是来找我的。”小男孩的幼稚思想，游樱有些纵容地笑笑。
他站起来，也笑着：“其实不是，我只想知道，你会不会来找我。”游樱和他并肩走出去，随口说道：“当然啊。”当然。好，当然。大脑鼓噪起来，心脏咚！咚！地跳着。加速
动的血
让他有些头晕目眩，他还记得被她拒绝的每一次的原因，于是他问道：“我可以牵你的手吗？”她眉毛一挑，像是有些惊讶，但她随即把手平抬起来，掌心向上，他握住，她非常自然地对他笑了一下，那只猫在他心上踩
。两人没去别的地方。就在须大校园里逛了逛，十指相扣到手心冒汗，也没有分开。一个在学校里呆了三年多，一个一年多，但都好像从来没来过似的，仔仔细细地走每一步。
最后绕了最远最远的路，回到他宿舍楼底下。天气渐渐冷下来，黑的也就越来越早，五六点的傍晚，路灯就亮着了。宿舍楼外边种着一排排的树，小情侣们就缩在团团的树影里亲密。
方弈时对这种行为无感，只不过有的时候情侣太多，挡了他回宿舍的路，才会觉得有些烦躁。
不过今天他也当了一回拦路虎，他一只手放在游樱
上，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游樱被他亲的踮起了脚，双手熟练地钻进他卫衣里，摸到他
口。方弈时轻柔地
她舌头，避免水渍声太大，被其他人听到。
头忽然被弹了两下，他险些叫出声，前凉飕飕的窜风。他这才发现，卫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游樱
上去了。方弈时后退一步，脸涨得通红：“学、学姐，这、这里不…”游樱手抬着。顿在原来他
口的位置，也有些不好意思，但看他这样，也没那么害羞了，她道：“顺手，顺手。”方弈时理理衣服：“你…今晚回家吗？”“啊…”游樱一下结巴了。眼睛
转不和他对视“嗯。”心虚得过了头，她之前拒绝了他一起吃晚饭的提议，说有事，现在看来，应该是和谁有事。方弈时叹了口气：“那就太不巧了。我今晚得留在学校。”他抱住她：“抱歉呀，陪不了你了。明天周六，你有空吗？”
“没关系。”她显然松了口气，语气都轻快许多“有空的。”他亲亲她的侧脸：“那明天见。”她走出去两步，回头看到他还在原地，于是又转回来，在他怀里蹭了两下，仰着脸笑眯眯：“明天见。”明天见。
＊＊＊她好像遇到了一点儿困难，她从电梯里出来。往前走了两步，又回头，对着紧闭的电梯门站了好一会儿。怎么还不出来？沈倓从西装内口袋
出门
卡，递给司机，示意他去开门，她好像没想到进楼来的这个人会直直地走到她身边，她往后退了一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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