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有过这样吗？不隔着一张皮，有点疯又有点痴。一定有的，只是他不记得了。岂料周迟直视他的眼睛：“帮我何事？”
他“喜欢她嘴角毫无意味的笑，他想，那看起来虚假，但也仅仅是虚假而已，她对将要发生的事心知肚明。
“你说呢？凡事总有先后，一件一件，慢慢来。”通常情况下周迟不会受他蛊惑，他来之前。
她想灌醉自己，再好好睡一觉，但这一次她说：“好啊。”倒也没别的想法，她只是依稀想起有一个人说过他很好用，她崇尚物尽其用。
她靠近，直着身子跪坐在他身上，骑马一样骑他，按着他的肩膀不让他动，然后仰头喝了口酒，脆弱的喉咙暴
出来，李承业没有制止她。他学着她的动作喝酒，一饮而尽，豪气云干。周迟看着他，又不像看着他，他借着这个短暂地回避她。杯子见了底，他喝下去的大部分是空气，但他仍然需要一个突发的状况中止念想。
进展太快，以至于他不得不怀疑哪一部分出了差错，他在思考，思考也没有什么用处，周迟不紧不慢地摘首饰，先右边，再左边。
那模样不知怎地，有些新奇，吸引了他，他还没见过女人是怎么从白天变成黑夜的，眼睛不由地黏在她头上。长发如云，一点点松懈，
散，再倾落，洒在后背。摘到左边的时候。她显然不够熟练，头发卡进黑珍珠白珊瑚做的蜻蜓发饰，他主动帮她分开那恼人的蜻蜓翅膀，嘴
近得几乎贴着她的眉心。相传那意味着珍重之吻，但这一切不是从亲吻开始的。没发生过的吻抚慰过他千万次，在从前、今后、当下，他解救出她的头发，同时也动情了。半
起的
茎像他手上没能逃出生天的几
断发，看见它们才能回忆起疼的感觉。＊＊＊周迟有一段时间没做了。体身各处都变得
感，也更焦灼。男人进去之后，等她适应了一阵，立刻
烈地动作起来，她的思考通通
了。不受控制地达到了第一个高
。她
弓着。像黄昏的天亲吻地，以临别的遗恨去拥抱他。这触发了男人的热情，他张开手臂，将她两条纠
的腿分开扣在上，把她抱到窗边，他不该那样做的，也许外面有人会看见。但他没想那么多。天阴沉沉的，黑云像堆积在地下而非天上，靠近窗才能看到光，而他嫌黑暗的空间限制了他，他让周迟坐在窗框上面，他只捉住她的
而不去管她更需要支撑的身子。那迫使她的脖颈后仰，即将坠入大地的恐惧感抓住了她，让她必须紧紧攀附他的脖子，她不似李承业能不顾一切地放纵，本能地朝窗外看了一眼。如同对上了某人的眼睛。
她大惊失
，立刻生出报复的心，什么都看不到，也听不见，心里只有对手来回摇晃的躯干，绷得死死的骨骼和肌
，最关键的是，男人脆弱的脖子。她凶狠地抓住李承业，在靠近喉结的地方咬了一大口，她好像听到了短促的
气声，然后是毫不斯文的咒骂，除了她本人，她的父亲和母亲也遭受了牵连。对手气急败坏，不甘心当个输家。做
变成了打架，除非一方首先低头，她拿指甲去抓男人的眼睛和头发，挠他的脖子，掰他的手指，自然是被闪避了。但也收到一点成效，至少不会再强迫她坐在窗边背靠青天白
。李承业抱着她，放倒在地上。姿势一变，她的腿从他上滑落，他去捉她的脚踝，一松开她手腕，她就一爪挥舞过来，疾影飞掠。他又一次和致盲的危险擦肩而过，他不敢再松懈，抓着她的手腕合身
上来，用他重量和力气的枷锁制住她。周迟的身法很灵活，攻击他时用的都是些下三滥的手段。不过他以前经历过更脏的，这点尚且在他接受范围内，不至于让他恨上她。
倒她那一刻，活的画面变成了死的，周迟四肢不动弹了。全力对抗正在
噬她的疼痛，她的后背是
着的，大概地板凸出来的刺勾进了里。李承业怔了一下。他注意到她的美貌，因为疼痛和紧张她的脸像雨点打
的荷萍，每一寸皱褶都是美丽的，鬓发有薄薄的汗，眼角有金色细闪，又像柑橘或者彩虹的颜色。女人的肌肤必然不可能天生这样，所以那是她画上去的，光线变动的时候她的眼角会明明暗暗，他给自己的感情找到了一点还算合适的说法…那大概像一道看不见的虹。
或者一湾映不出他倒影的潭，他在周迟连环的催促和骂声中抱她起来，遵照她的指示去找消炎止疼的药，他们的体身还连着。想继续做下去。
总要有一个人先退一步。是美貌降服了他，而不是别的，他指天发誓。周迟也抱着他，难受地伏在他肩头。这个姿势让她想到一棵分裂的枝形的芽正在朝向东方生长，等他走了两步。
她感到那实在的黏合和顶撞，艰难地
了口气，又觉得这个譬喻不成立，芽本来就生在枝上。再然后，她的理智逐渐升天。她在那富有规律的摇晃当中想，为什么不可以呢，芽像芽，周迟像周迟，女人像女人，情
像鱼吐出变幻莫测的气泡，没什么不可以的。李承业把她在橱柜上亲了一会儿，然后毫无征兆地离。周迟差点忘了背上的刺，催李承业：“你怎么动一下停一下？”她拍他的后颈，像鞭策一匹马。
李承业正一瓶瓶翻找着余彦羲送的药，闻言不得不停下来，拧起眉头看她，眼神含着警告的意味。周迟总算收敛心
，拍击改为紧抱，手臂滑腻得好比柳条，他找到了他需要的东西。他对着镜子给周迟处理伤口。镜子里面，一个女人盘着他的
，头颈
错，亲密相合，他亲了下她的脸，把她的头发全部顺到肩头，只在镜中留下一片白而光的后背，上有一枚小红点，他把她的体身当成是自己的，小心地挑出伤口的刺，给她抹药，贴上纱布，他的指尖沾到清凉的药膏，情点燃了他的知觉。他病了。连辛辣的凉都能让他上瘾，他停得太久，体身早已足够热情。周迟更是化成了水，再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只是一味地盯着他，他吻了吻周迟的
，记住她动情时神色
离的样子，然后才开始迟缓而用力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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