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都变成了模糊的虚影，怎么也抓不住。林檩执起笔在那些知识理论上勾圈：“比如这些知识，我讲给你时你理解得很快…比许多人类学生都快。”
“可能我潜意识里觉得学这些没什么用吧…”颜凉子抿了抿嘴
“这些是针对妖怪制定出的教程，不觉得会与人类社会
节吗？我也没法像你们那样…有家里安排好一切。”林檩突然笑了起来。声音也无端柔和了许多：“原来你担心这个…每个来这里的人类回去后都会得到最好的安置，这个我可以向你保证。”她在笑着。
可她的眸
显出一种深沉的光泽来，仿佛念叨着最庄重的誓言――如果连这样的她都不相信，那听者未免太多疑了。颜凉子听到她接着说：“不管到什么样的境地里来，都不应该兀自陷入颓废里。做好能做的，这样选择权与主动权也会大一些。”颜凉子看着她如瑾器般细白全无瑕疵的面孔，心中猛地一动。
林檩和墨潋一样善于说服
导他人，但她身上没有他那种危险和捉摸不定的感觉，她如一片纯白无的云，缭绕在眼前无意中就获取了他人的信任――或许是她的天赋，她笑起来的样子更是如此。皓齿明眸，像天上的弦月映在了湖里，被风轻轻
皱。仿佛相信她就是所有选项中最佳的那个。颜凉子心想，如果她和林檩的
别不同，那她现在估计会无法控制地陷入恋爱里了吧。晚上颜凉子写作业时墨潋从门口走进来坐在了她的身边。墨潋高大的体身挡住了她头顶的玻璃灯，投下的阴影暗沉，让她的书本看着就像被
水浸没而过。他兴致盎然的目光粘连在她体身的每一处，衣领里隐约
出的锁骨，抓着笔杆微微发白的指尖，敛在耳后的发丝，口鼻，
部，双腿，脚踝，她全身的每个部位。“你干什么？”颜凉子被盯得浑身不自在，手指也沉重地几乎挪不动笔。“等你写完。”墨潋回答，话语中
骨的含义立刻让颜凉子脸红了起来“那也没必要这么盯着我…”颜凉子把椅子往另一边移，尽量远离他。“我说了。我想知晓你的一切…当然，不止是在做时。”墨潋用手指刮了刮她落于肩胛的发丝，说话间含着笑意“专注的表情也
可爱的。”“…”颜凉子越发觉得妖界的朝殿根本就是个养老院，里面的朝臣一个个都闲得发慌。“你可以当我不存在。”墨潋轻轻点头，说道。颜凉子也只有这么做，她低下头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到书本上。
语言课的老师留了一个语言翻译作业，要求将几句由古代第二阶语系书写的文字翻译成通用语，由于妖族的第二阶语系相当繁复，老师也没有布置太多。
颜凉子盯着那几行形状玄妙的象形字符，手指拂动书页打算借助字典来逐字逐句地翻译。身侧的阴影突然扩大，如同沾水洇开的浓墨。墨潋俯身捉住她握着笔的手，带领着她在书本上写下字句。
“泪有时，笑有时。哀恸有时，跳舞有时。喜爱有时，恨恶有时。争战有时，和好有时。”
笔尖滑过书页的沙沙声将他的声音点染得缥缈无比，似是携着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的手将她的整个包裹，手与手的紧紧相碰仿佛在一瞬间协调了他们心脏跳动的频率，脉搏似乎也
融在一起。“这句话出自《旧约》中的传道书，一般被用来形容万事无常但又各有定期。”墨潋揽住她的肩将下巴抵在她头顶，向她解释。
随着话语
出的冰凉气息打在她的发旋，他笔下的字飘逸优美，即使写完了也没有放开她的手。他离得极近的体身带给颜凉子一点
迫感，声音停在她耳侧绕着她的发尾打转，她心脏的跳动有些加速。颜凉子有些疑惑：“《圣经》里的话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妖怪也有信基督的吗？”“嗯…有的。”墨潋点点头，轻笑着说“佛教基督伊斯兰，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信什么的都有。
当初为了管理宗教方面的事务也费了不少功夫。”颜凉子不由得发问：“都有什么奇怪的呢？”墨潋半开玩笑地说：“信仰橘黄
猫的，北海鳕鱼的，还有终生不婚主义的。”颜凉子忍不住笑了一下。接下来墨潋手把手带着她翻译完了那几句。结束时笔尖稍微用力在句末划下句号，颜凉子看了看在纸面上晕开一层的油墨，忆起自己在学校被这艰涩语言磨折的糟糕经历，不由得抬头望向他问：“学院里有关妖法的课程人类学生不用参与。
但是却要学习妖的语言和历史…这算你们这些妖界高层制订出的思想侵染计划吗？”“人类对妖的影响更大。”墨潋听着她略带埋怨的话语，忍不住笑了，他吻了吻她的额头，眼神温柔。
“你的作业应该已经写完了吧？”颜凉子手指一颤，急忙推
：“我还要预习明天的内容…”“既然是‘思想侵染’，那就别管它了。”他咬着她的耳朵，声音直接钻入她的耳廓。有躁动的风从旷野扫至，撞上紧闭的玻璃在吱呀的
诵声中，她被他擒住下巴。＊＊＊“…你不觉得最近做得有点频繁吗？”颜凉子看着墨潋缓缓解开袖扣的纤长手指，语气有点虚弱。
这个蛇怪的外表要命的
人，做这种事之前他看起来就像一位身处昏暗压抑的晚宴即将入座就餐的旧贵族，优雅而又从容不迫的侵略常常让她有种被蛊惑的感觉。墨潋不置可否，将她的手按在
膛示意她替自己解开外衣。颜凉子无法挣脱，手指被迫与他的金属衣扣相抵。“小姑娘，你有个习惯。”墨潋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来。“什么？”颜凉子抬头望他，接触到他的视线时又立刻低下头。
“局促不安时会用力把头往下埋…不是低头，而是整
脊柱都往下沉。”墨潋动作轻柔地摸抚她如同折断了似的往下垂的颈部“看，就像现在这样。”“…这又怎么了呢？”颜凉子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有这个习惯。“然后你衣领里的肩带就会
出一点来。”墨潋含着笑说，手指从后方探入她的衣领，微微弯起勾住她的肩带，她衣服下的内衣被拉扯着向上提，部顿时感受到了被紧缚的感觉，仿佛被人托在了手中。“…”颜凉子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还记得你刚到妖界的时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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