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折腾了近时辰
药材铺只开了半扇门,蒋星渊抬腿迈进去,忍着扑面而来的浓烈药味,对柜台后头的掌柜点了点头。
“小公子,好久不见。”那掌柜三十多岁年纪,不知何故瞎了一只眼睛,忠厚的面相中透着几分精明,警惕地看向他身后,确定无人尾随,这才
出一个客气的笑脸“还是要之前那种药吗?”蒋星渊摇了摇头,开门见山道:“有没有能令女子快速受孕的药?”
“小公子说笑了。我从未听说过这样的药…”掌柜的正要回绝,瞧见他
间佩戴的龙纹玉佩,瞳孔收缩,话音戛然而止。
蒋星渊顺着他的目光看向
间,思及刚才的
辱遭遇,恨得将玉佩一把扯在手心,五指用力抓握,面容变得有些狰狞。
“小公子这玉佩是哪里来的?”掌柜破天荒地起了攀谈的心思,请他在一旁坐下,亲手倒了杯热茶“我瞧着…像是宫里的物件啊…”“掌柜的说得不错。”
蒋星渊冷笑一声“这是贵不可言之人施舍给我的无价之宝,我铭感五内,他
必当涌泉相报。”
掌柜听出他话里的
怪气,讪讪地坐了一会儿,对他道:“实不相瞒,这铺子里的大多数药方,包括公子之前那副,都是一位精通岐黄之术的先生配的。请公子稍等片刻,我去后头问问他的意思。”
蒋星渊微微颔首,摩挲着手里温润的玉质,眼皮低垂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许久,掌柜笑着走出来。
手里拿着一张写
了字的纸,表现出以往所没有的亲切,道:“也是巧了。邱先生说确有这样的药方,听闻小公子是老主顾,当即写了出来,还说只按药材的成本价收您的银子。”
“不过…”他紧捏着药方不放,并不打算给蒋星渊带走,眸
微闪,似是在暗中观察他的反应“助孕终究有违天道,这药不伤胎儿,却对母体有所妨碍,若是那位求药的女子身子骨不够强健,生产之时,说不定还有性命之忧。”
蒋星渊故作随意地瞥了那方子一眼,见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力透纸背,没有下过十几年的苦功夫绝练不出来,心中疑窦丛生。
“无妨。”他并不关心卫婉的死活,爽快地掏出一整袋沉甸甸的银子“请掌柜的照方抓药,另替我谢过邱先生。”
他拎着药离开的时候,隐约听见后头传来“吱吱呀呀”的声音,像是年久生锈的铁轴挤
木头发出的动静。
按理来说,内侍出入皇宫,不得私自携带物品,更何况是这种来历不明的药物,不过,正所谓“水涨船高”随着卫婉的得宠,蒋星渊在宫里的地位也有了明显的提升。
昔日为难过他的大太监们如今见了他都不自然地端出假笑,小黄门们则削尖了脑袋巴结他,不用他开口,便竭尽所能地行方便。蒋星渊顺顺利利地将药材运了进来,并未
出骄慢之
。
还大方地赏了看门的太监一把银锞子,噙着温和的笑,让他们拿去买酒赌钱。晚上,他将煮得浓黑的药汁送到卫婉面前,将药效说得神乎其神,柔声劝说她服下。
卫婉有些犹豫,道:“这…这是不是不大合规矩?有没有孩子,都是命里注定的事,怎好强求?”
蒋星渊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见她的玉脸涨得通红,将声音放得更加温柔:“主子,圣上子嗣不丰,这么多年,后妃们只为他诞下一位皇子、两位公主。
您要是能一举得男,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不在话下,便是我们这些身份低
的奴才,也能跟着
犬升天。”
他专注地望着她的眼睛,蛊惑道:“您真的就一点儿也不心动吗?”卫婉痴痴地看着他,只觉那一双比旁人漆黑许多的眸子如同危险又
人的深渊,不由自主地沦陷进去。
“我…”她说不出拒绝的话,被蒋星渊半搂在怀里,浑身软得像一滩烂泥,稀里糊涂地将苦到钻心的药喝了下去,这夜,永宁帝徐元景依旧宿在梨香殿。
药效渐渐上来,卫婉只觉身子里头热得厉害,难得热情地紧紧
住徐元景的身躯,招来无比
烈的疼爱。只要一想到蒋星渊就守在外头。
她的呻
和哭叫能够清晰地传进他的耳朵,卫婉就羞得浑身发颤,她闭上眼睛,将
在身上的帝王想象成他的模样,底下
得一塌糊涂。
太监是不男不女的玩意儿,在圣上宠幸妃子时,不仅不需要回避,还要留意着帐中的动静,妥帖地伺候他们。
蒋星渊衣着整齐地坐在矮榻上,上半身微微后仰,倚着冰冷的墙壁,闭目聆听着徐元景的
息和卫婉压抑的娇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慢慢抬起右手,食指在虚空中轻轻描画,反复写着絮娘的名字。
他越写,神情越温柔。不同于在卫婉面前扮演的假象,他的眼角眉梢,全是浓得化不开的柔情。
他不会让她等太久的。一连服了七
的药,卫婉在蒋星渊的暗示下,违背本
努力邀宠,招来不少非议。
贞贵妃气得在宫里摔盘子砸花瓶,想拿卫婉身边的人撒气,却再也抓不到蒋星渊的小辫子,只能拿乔装病,大半夜使内侍曹茂
跑到梨香殿敲门。徐元景有心过去瞧瞧,却被卫婉勾
在温柔乡里,舍不得出来。
“万岁爷莫急,奴才这就去请太医,再跟着曹公公过去看看,若是贵妃娘娘实在病得严重,再回来报您也是一样的。”蒋星渊无视曹茂
快要翻到天上的白眼,恭恭敬敬地隔着重重帐幔回话。
他年纪轻,生得好,会伺候人,又识文断字,与寻常太监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短短几个月便在徐元景跟前混了个脸
,徐元景有什么事总喜欢吩咐他去办。
“也好。”徐元景宠溺地捏了捏卫婉的鼻子,将她扶坐在
间,哄着羞答答的美人上下起伏“去吧。”
贞贵妃披散着长发,往脸上扑了不少白粉,做出副病恹恹的模样,折腾了近一个时辰,没等到温柔多情的圣上,却看见
人身边的得力心腹,当即气了个倒仰。
“谁让你过来的?你算什么东西,还敢大言不惭地说‘探病’?”她柳眉倒竖,抄起手边的茶盏便向蒋星渊掷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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