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阿刚,你觉得我美吗?”媚三娘亲匿地偎在高壮男子身旁,风情万种的问。
“美!当然美!”心儿怦怦跳的阿刚连忙回答。
“那跟炎咏熙比起来呢?”媚三娘纤长的手指暧昧的在他宽厚的
膛上画圈圈。
“呃…”阿刚呼吸困难的
了
口水,脸红得像是喝了一缸酒。
“回答我呀!”媚三娘嗓音轻柔地在他耳边低哺。
“可以讲真话吗?”阿刚几乎要腿软了。
“当然啰!”丰腴的娇躯挑逗地磨蹭着热汗直
的他。
“我…”浑身紧绷的阿刚害羞地遮掩快被燃起的
望之
。
“说嘛!告诉人家嘛!”媚三娘煽情至极的
起裙摆,
出白
的腿大。
鼻血差点
出的阿刚慌忙别开视线,激动大吼“我受不了了!”
“那就快告诉人家,你觉得谁比较美嘛!”媚三娘边娇嗔着,边抓起他的手在她
前轻抚。
“我、我觉得炎咏熙比较美…”缺氧的阿刚喊出真心话。
“去死啦你!”媚三娘当场翻脸,狠狠海扁他。
“不好意思打搅你们,请问还有空房吗?”身着一袭洁净白衣的美男子站在柜枱前,风
倜傥地摇着扇子。
闻声,扁红了眼的媚三娘马上停手,换上职业笑脸,温柔可亲的招呼他“有的,请问客倌您打算住几天呢?”
“一百两可以住几天,我就住几天。”白衣美男子豪迈的掏出银票。
“承惠一百两。”媚三娘微笑着拿出帐簿“请问客倌贵姓大名呢?”
“姬战雪。”白衣美男子佣懒地笑着回答。
姬…媚三娘讶异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招来侍婢“带贵客到尊字三号房。”
“是。”侍婢恭敬地领着白衣美男子离开。
等脚步声远去,阿刚才从地上爬起来。“这个姬战雪是姬家堡的那个姬战雪吗?”最近不晓得吹的是什么怪风,居然一口气把这三大名家全都吹到这儿了。
余怒未消的媚三娘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你给我滚去厨房!”
“厨房?”阿刚疑惑的看着她。“去厨房做什么?”
“从现在起,你从掌柜降为跑堂的,听到了没!”媚三娘瞪着他说。
“哦!”阿刚很是认命的走出柜枱。
“慢着!”媚三娘唤住他。“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想清楚再回答!”
阿刚很认真地皱眉沉思。
“想清楚了吧?”媚三娘
心期待的看着他。
阿刚点点头,但接下来的回答却让他一脚被踹进远在天边的厨房里。
可恶!什么叫做只比她美一点点而已!就算只有一点点也不可原谅!混帐东西,连说一句讨她
心的甜言
语也不会…
媚三娘气呼呼的坐在柜枱内点帐,一抬眼就吃惊地看到韩睿浚牵着一脸怒意的炎咏熙,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真是活见鬼了!他们怎么可能在一起…媚三娘
了
眼睛,不敢置信。
“放手!”炎咏熙忿忿的甩开韩睿浚的手。
吃惊归吃惊,生意还是得要做。媚三娘堆起生意人不能少的笑脸,热情推销起餐厅的生意来“现在是晚餐时间,两位客倌要是还没用膳,不妨考虑本客栈的精致套餐,营养不油腻,而且高贵不贵,一客仅需五两。”
韩睿浚二话不说掏了十两给她。
“承惠十两。”媚三娘笑容可掬地招来侍婢带客。
“两位这边请。”侍婢带着韩睿浚和炎咏熙越过池塘石桥,经过百花点缀的阔气花园,来到琴乐悠扬的华丽厅堂。
两人一落坐,另一名侍婢马上送上温热的拭手巾。
“钱拿去!”炎咏熙掏出一张银票给他,刚才他替她赔了不少钱给美味食堂。
“不必。”韩睿浚凛着冷脸拒收。
“我才不要欠你呢!”炎咏熙抓来他的手,将银票
进他的手中。“还有,我警告你,别再拉着我跟你一起走了!”
“再拉着你一起走会怎样?”韩睿浚反手将银票握进她的手里,挑衅问道。
“会这样!”炎咏熙
回手,坏脾气的拳头挥了去。
韩睿浚侧头闪过,扑空的拳头差点击中送菜来的侍婢,还好她及时收手。
“失礼了!”侍婢送上四小碟前菜和两小碗热汤,爱慕的眼神情不自
地瞟了韩睿浚好几眼后,才娇羞离去。
“算了,等我吃
再跟你算帐。”饥肠辊辘的炎咏熙捧起汤碗,喝了口热汤。
“不怕有毒吗?”韩睿浚平淡提醒。
“咳!”炎咏熙闻言一呛。
嘴角浅藏笑意,韩睿浚好心伸手替她拍背顺气。
“多事!”炎咏熙挥开他的手,从袖里
出银针戳菜,美眸却若有所思的斜睨着一贯冷酷的俊颜,难得好声好气的开口“你到底为什么来武林城?”
讶异她难脑粕贵的和气,韩睿浚蓝瞳不自主漾起柔光。“跟你的原因雷同。”
“跟我的原因雷同?”美眸很是疑惑。
“报复兼揪出黑手,不是吗?”
韩睿浚一副了然于心的沉稳样,看得炎咏熙牙
的,她悻悻然地拿着银针猛戳他“那你在总汇客栈大开杀戒是在报仇还是揪黑手?”
“杀
儆猴。”他拂开她戳上瘾的银针,慢条斯理地说。
“哦?”美眸霎时一亮,好奇地偎近他身侧“那只猴是谁?”
不避讳她突然的亲近,韩睿浚在她虚心求教的耳朵旁刻意低语。
“什么?”他的声音太小,她只好更贴近问:“秘密组织?!照你这么说,所有的阴谋都跟那个秘密组织
不了关系啰?”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下费工夫。奋兴的炎咏熙没留意到两人过分的亲匿。“可是为什么那个秘密组织要同时招惹你们寒冰门和我们烈焰门?”
“那就合作。”
“我为什么要跟你合作?你这是在怀疑我没能力独自对付那些藏头缩尾的家伙吗?”好胜的炎咏熙想也没想就拒绝,美眸盛
怒气。
韩睿浚迅速伸手按住炎咏熙打算拂袖而去的纤手,两人目光犀利的对峙着。
“哟!这位红衣美人不就是我
思夜想的咏熙妹妹吗!”姬战雪潇洒地摇着铁扇,笑意盈盈地晃到两人面前“睿浚兄,还有我的咏熙妹妹,好久不见了!”
“谁跟你好久不见!你是哪
葱?”炎咏熙的目光忙着和韩睿浚僵持,没空理会旁人。
“咏熙妹妹,你实在太伤我的心了!”姬战雪悲痛的捂着
口,顺势挤到她身侧坐下。“你忘了吗?我是你的战雪哥哥呀!小时后常常去你家玩的战雪哥哥呀!”
“战、雪、哥、哥!”这是继雪山双雄后,第二个让她想跌倒的称号。
韩睿浚的视线冷冷扫过姬战雪,不悦地臆测他的来意。
“乖!”姬战雪无视韩睿浚的敌意,
脸感动的摸摸炎咏熙特殊的红发。
炎咏熙嫌恶地挥掉騒扰她的咸猪手,不耐烦的挥手撵人。“去去去!哪边凉快哪边去,我没心情跟你叙汁么鬼旧!”
“咏熙妹妹不可以对我这么凶喔!我千里迢迢追你追到这来,可是为了和你履行婚约,共谱我们幸福的未来呢!”偏爱吹皱一池
水的姬战雪故意刺
韩睿浚。
韩睿浚面无表情,抑郁的冷冽目光胶着在炎咏熙的身上。
“你找死比较快!”炎咏熙毫不留情轰出一道掌风,将恼人噪音轰出室外。
*********
“哎哟!”
灯火通明的密室内,悠哉跷脚喝着中式下午茶的古怪身影,因为
下的太师椅年事已高、不堪负重,而摔跌落地。
“尝到苦头了吧!”一旁的
气身影有些幸灾乐祸。
“我的心肝啊!”古怪身影顾不得摔疼的
股:心疼至极地将四分五裂的太师椅拼凑回原状。
“报告两位老大!”小卒仔气
吁吁的跑进密室。“那个寒冰门的少主和烈焰门的千金已经来到武林城了,而且两人就住在尊爵客栈里。”
“少主和千金!”古怪身影放开扶持椅脚的手站起身,刚拼好的骨董太师旧椅摇晃了一下,吓得古怪身影连忙蹲下护住爱椅。“去他
的!怎么不是炎傲天和韩天骄那两个该死的家伙!”
气身影无所谓地摆摆手“父债子偿,天经地义,老的做缩头
,我们就把帐算到小的身上,况且对付这两只小
驴,也比对付那两只老狐狸要简单得多。”
“大意失荆州,两位老大可别小看他们呀!”小卒仔口渴地倒了杯水,咕噜咕噜地喝下去。
“谁说这茶你能喝的!”
气身影用力揍了小卒仔一拳。
“我渴嘛…”小卒仔很委屈。
“扁什么嘴!再扁嘴就让你投胎去做鸭子扁个够!”古怪身影抢回宝贝骨董杯后,也狠揍了他一拳。“现在的小喽啰真是愈来愈没规炬!”
气的单眼皮小眼睛,不耐烦的瞪了眼一脸哀怨的小卒仔“还站在这里干嘛!没其他事禀报就快点滚出去!”
“哦!”小卒仔低垂下头,走了出去,又马上折返“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禀报耶?”
“快说完快滚!”
气身影忍耐着掐死他的冲动。
“那个寒冰门的少主和烈焰门的千金,两个人摆明有一腿喔!”小卒仔嚼舌
的功力一点也不输给街头巷尾的大婶们。
“你有什么证据说这种话?”
气身影很怀疑。
“证据就是他们两人在万众瞩目的大街上手牵手,很明显是在宣示两人的感情深厚嘛!”小卒仔理直气壮得很。
“万众瞩目?”古怪身影愈听愈困惑。
“感情深厚!”
气身影的眉头揪得死紧。
“没错!”小卒仔很高兴老大们这么专注的听他讲话。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古怪身影和
气身影不约而同,异口同声。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啊!”小卒仔对自己的表达能力深感信心。
“清楚个
!”
气身影掐住小卒仔,将他
在桌上
问“说!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这我怎么会知道!当我看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嘛!”小卒仔眨着无辜的眯眯小眼。
“你说他们在万众瞩目下手牵手,为什么万众瞩目?”古怪身影
近他问。
“就官道上挤
了要看他们的人嘛!人山人海、万头钻动,我还是使出吃
的力量突围,才能亲眼目睹到耶!”小卒仔夸大的本事也不输给街头巷尾的大婶们。
“废话连篇!吧脆掐死他!”
“别掐我!是你们自己爱问无聊问题,怎么能怪我说废话…”
“还敢顶嘴!看来我今天非把你的伶牙俐齿给一颗一颗拔掉不可!”
“我赞成,我这就去帮你把钳子拿来。”
在小卒仔身上不让他逃的
气身影,不放心的对古怪身影
代“你顺便派个人去尊爵客栈瞧瞧,看那两只小
驴是不是真搞在一起?”
*********
天刚发白,炎咏熙就醒了,梳洗换装好,神采奕奕来到餐厅,决定先用过早膳后,再去找出那个秘密组织的人。
“早安!”阿刚礼貌地问候。“客倌想吃咸粥配卤豆腐,还是烧饼配豆浆?”
“只有这两个选择吗?”炎咏熙一听到豆腐和豆浆,就没胃口了。
“恩…”阿刚想了一下厨房里有的食材。“萝卜糕配贡丸汤如何?”
“就这个吧!”下想太为难人的炎咏熙只好勉为其难的接受。
“好的,请您稍待片刻。”阿刚赶忙地退下。
不一会儿,炸得金黄酥脆的萝卜糕和热呼呼的贡丸汤就呈现在炎咏熙的面前。
“试试看,看合不合您胃口。”阿刚一脸的殷勤。
媚三娘一进餐厅,一团熊熊醋火就从心底冒了起来。“阿刚,你来一下!”
听见老板冷冰冰的叫唤声,阿刚心一惊,不敢稍有迟疑,诚惶诚恐的随着媚三娘步出餐厅。
“昨个夜里你睡得还真香啊!香到连被人闯进来都嗅不到!”媚三娘拧着他的耳朵开炮。哼!昨夜要不是保镳们机警,那个黑衣贼人不知道会闯出什么
子!”
“对不起。”阿刚
心愧疚地道歉。
“现在说对不起有啥
用!”想到他一见到炎咏熙,眼珠子就
的绕着她打转的
样,媚三娘更是卯足了手劲。
“我是因为太累,所以…”阿刚不敢挣扎地忍着痛。
“厨房的工作太累是吗?那我就换一个轻松点的工作给你。”看他耳朵被拧得发紫了,媚三娘于是松开手“从现在起,你调去洗衣部,听到了没?”
“哦!”阿刚服从的点点头。
“还有,”媚三娘唤住他慷慨赴义的脚步“昨夜那个贼人被我链在柴房当苦力,你给我好好教敦他。”
“知道了。”阿刚举足维艰的领命离开。
姬战雪摇着扇子,悠悠哉哉地挡住了媚三娘追望阿刚背影的目光。“请问早膳在哪用呢?”
媚三娘敛去怒气,莲花一指,指向身后不远处。
“多谢指点。”姬战雪摇头晃脑的往餐厅方向走去。
“早哇,咏熙妹妹。”一进餐厅见到她独自用餐,姬战雪不怕死的马上凑了上去“不介意一块儿坐吧?”
“很介意。”炎咏熙头也不抬、看都不看。
明摆着被讨厌的姬战雪还是嬉皮笑脸的坐到她身侧。“咏熙妹妹是第一次来武林城吧?要不要战雪哥哥当你的向导啊?”
“不要。”炎咏熙直截了当拒绝,她最厌恶油腔滑调的男人。
“好啦!你不要跟我客气嘛!”鼓吹的笑容里隐藏着口是心非的算计,其实他大老远跑这一趟,可全是为了成全她和韩睿浚呢!
唉!没办法,谁教他心地好!
“闭嘴!”炎咏熙瞪了他一眼,她对笑起来一脸
诈的男人尤其反胃。
“女孩子说话要温柔点。”姬战雪好脾气的看着她“再怎么说,我都是你指腹为婚的未婚夫,让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呀!”
“你哪来的莫名自信,以为自己有能力照顾我?”连她轻轻的掌风都受不住的男人也敢大言不惭,真可笑!
“所以你不想嫁我?”姬战雪在心里狡猾窃笑,打算循序渐进导入正题。
“无庸置疑。”炎咏熙被他烦得食
全无了。
“即使你不嫁我,终究也是得要嫁给其他人的啊!”姬战雪摇了摇扇子。
“我的事不用你费心。”她现在只想快点揪出策画阴谋的组织首脑,一点都不想跟他这个闲人多废话。
“当然要我费心,你的事可是跟我息息相关。”姬战雪义正辞严的驳斥。“除非我们的婚约解除,否则我们这辈子注定要纠
在一起。”
“要怎样才能解除婚约?”只要能摆
他这个梦魇,要她上刀山都行。
姬战雪一脸不舍的从颈上取下焰红玉翡“既然咏熙妹妹这么不想嫁给我,我也只能含泪取消婚约,这是你的烈焰珍翡,我还给你,我的信物也请你还给我。”
“我没拿你的信物。”炎咏熙从他手中接下珍翡擦了擦。
“你没拿?!不可能呀!雪山冰翠,白色的,你应该也挂在脖子上才对。”姬战雪伸手摸向她纤白的颈项。
炎咏熙敏捷地痹篇他的咸猪手,一脚踹倒他
下的椅子,让猝下及防的他摔了个四脚朝天。“我从挂不项炼,不过…”
她从
际内袋掏出一块洁白翠玉“这个应该是你的东西,拿去。”
“呜…”跌坐在地的姬战雪哭哭啼啼爬超身,一手
着摔疼的
股,一手从她急于
手的手中拿回姬家的传家宝。
“你对我好忍残…呜…既然如此,从今以后,我们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姬战雪化悲愤为力量的举起右手立誓。
“谢天谢地!”炎咏熙如释重负的和他三击掌。
擤擤鼻涕,姬战雪刻意落寞地将雪山冰翠挂上脖子,然后摆出一脸令人鼻酸的可怜样“我究竟做错了么,为什么咏熙妹妹对我如此厌恶?”
“天底下多的是女人,就算我讨厌你,也不代表其他女人不喜欢你,快把你的弃妇嘴脸给我收起来。”炎咏熙脆弱的
皮疙瘩被他嗯心的嘴脸给吓得掉
地。
姬战雪还挂着泪的狐狸眼偷偷瞄着她“咏熙妹妹是不是因为有了心上人,所以才不接受我?”
虽然韩睿浚待他很薄,不过他还是很愿意替韩睿浚推波助澜一番。
“如果你想用这种理由安慰自己,我没意见。”炎咏熙拂袖离开,不想再浪费时间跟姬战雪搅和。
可是盲目在城里转了几圈,很是挫败的她,终究只能回到尊爵客栈发呆。
除了知道那个地下组织的成员手背上有菱形刺青外,就没有其他线索了,若是能抓到一个组织成员严刑
供,说不定能有所突破。
不过她今天从早到晚、从大街到小巷,走得腿都酸了,也没瞅见半个可疑份子,总不能叫所有的人都排排站,让她一个个检查手背是否有刺青吧!
而且昨天还
魂不散拉着她到处晃的韩睿浚,今天一整天不见踪影,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炎咏熙束手无策的躺在
上,闷闷地培养睡眠情绪,突然,她听到隔壁的客房有了动静,她起身抓起
下的衣服披上,不假思索地来到尊字一号房。
“开门。”她踢了踢门。
韩睿浚开了门,衣衫有些风尘仆仆。
“你今天一整天去哪了?”炎咏熙的语气活像做
子的在查勤。
“我没必要
代。”韩睿浚冷漠的说。
“你之前不是说要合作?”炎咏熙瞪着他。
“你拒绝了。”韩睿浚不想多谈的关上门。
炎咏熙连忙伸手阻止门被关上“我反悔了不行吗!”披在身上的衣服因为她的大动作而滑掉在地。
韩睿浚弯身替她捡起,披回她的身上“你确定?”
“要我斩
头发誓吗?”炎咏熙不悦地挑高柳眉。
“不必麻烦。”韩睿浚眼尾余光瞥视了一眼巡逻而过的保镳们。
“那就好。”炎咏熙推开堵在门口的他,毫不避讳的不请自入。“跟我说说你今天的进展吧!”她就近挑了张椅子坐下。
“听过
怪魔吗?”关上门,韩睿浚和她相视而坐。
“没。”不过听起来比雪山双雄好多了,炎咏熙欣慰地想。
“
怪魔发源于
谷,是由毒怪和音魔两师兄弟所组成,近年来以贩售各种毒葯牟利,并组织了毒门敦,也就是我们要追查的那个地下组织。”
“有查到他们的藏身地!”门外忽然有脚步声驻足,炎咏熙连忙闭上嘴,和韩睿浚
换了一个眼神,猛地,韩睿浚发出一道掌风,门板砰地倒下,将门外鬼祟的家伙给
在门下。
巡守客栈的保镳们一听到騒动,马上蜂拥而至,将案发现场团团围注。
“哎哟喂呀!”被
在门下的媚三娘大声疾呼。保镳们闻声,连忙将四分五裂的门板从她身上搬开。
“是你!”炎咏熙讶异地看着趴在地上一身狼狈的媚三娘。“你为什么要在门外偷偷摸摸?”
“当然是巡房啊!”媚三娘惊魂未定的让保镳拉她起身。
“巡房?”炎咏熙很是怀疑的挑了挑眉,微眯着美眸揣测着她闪烁的神情。
媚三娘有些心虚地回避炎咏熙的视线,一肚子窝囊气地挥退保镳们,然后打起圆场“刚才纯粹是误会一场,既是误会也就没什么好追究的,还请两位早点歇息,我就不打搅啰!”她若无其事往后滑去的步伐却被炎咏熙给拦住。
“还有什么事吗?”媚三娘装傻的功夫已到炉火纯青的境界。“哎呀!我真糊涂,这门都坏了嘛…不好意思要劳驾韩客倌换间房住了!”她笑得自然极了。
韩睿浚漠然冷睨了媚三娘一眼。
“好嘛!”拗不过的媚三娘只求坦白从宽了。“我承认我是有趴在门上想偷听你们,可是我没有恶意,只是好奇你们在忙什么而已…而且我什么都还来不及听见,就给
在门下了。”唉!好奇心果然能杀死一只猫!
韩睿浚冷酷的蓝瞳瞟了媚三娘一眼,不言而喻的警告她。
“我以后都不敢再偷听了!”瞥见韩睿浚不好惹的气势,媚三娘心有余悸地拍
脯保证。“时候不早了,我这就让人去拿另一间房的钥匙过来…”
她准备开溜的脚步却又很不凑巧的让洗了一整天
单被套,好不容易刚洗完的阿刚给堵住。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阿刚紧张兮兮地问。
“死阿刚,都散场了,你还跑来凑什么热闹?”媚三娘恨恨的勒住他。
“我、我…”阿刚缺氧的说不出话。
“别我啊你的!尊字一号房的门坏了,明早叫木工把门修好,还有帮韩客倌的房间换成尊字四号房。”媚三娘凶巴巴的对阿刚
代完,转头飞也似的逃离现场。
“咳…”阿刚尴尬地清了清喉咙。“请稍待一下,我这就去拿钥匙来。”他红着眼眶,憔悴跑开。
炎咏熙有些同情地戳了戳韩睿浚。“她对那个叫史阿刚的男人还真凶呢!”
无心多管别人的闲事,韩睿浚轻轻握住她老拿他
口当菜肴戳的手,言归正传“明天吃完早膳,我们就去驿站租马,然后出发到
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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